第46章 修羅場之盲眼夫郎
一大早兩人吃過早飯, 從良蹲在門口弄了盆冷水泡了小墊墊, 系統空間兌換了透明皂和刷子, “嚓嚓嚓”刷小墊墊上的“玫瑰花”。
雲醜面朝着門外,清晨的陽光中微微眯着眼,斜斜靠在門框的邊上,一手捏着塊兒糖糕慢慢的啃,暖黃的晨光裏, 啃的面頰上兩個淺淺輕輕的小酒窩,一手下垂,指尖捏着從良腦後的一縷頭發輕輕的用指尖卷着搓着。
兩人間無聲無息的流淌着猶如實質的親密, 從良“嚓嚓嚓”的刷幾下,就回頭看一眼曬陽陽的雲醜, 怎麽也抿不住一口小白牙。
想起昨晚上兩人的親密, 可以說是回味無窮了。
說來這個世界的男子應當是有什麽地方不一樣的, 但是從良半夜三更按着人,舉着油燈研究了老半天,研究的雲醜跟個熟透的大蝦,弓腰又紅到腳丫,也沒研究出什麽地方不同,除了最開始吵着疼,還伴着正常精華滴答了兩朵“血精玫瑰花”, 其餘都和正常男子一模一樣。
要非說有哪不一樣……從良翹着牙縫“啧”了一聲, 似乎特別的持久, 生生把她第一次巅峰做出來, 才跟着她一塊兒雲裏霧裏上了天,而且全程雲醜那副欲罷不能的模樣,那雙眼中流動波卷的水光,切身實際的表現出爽飛了這個詞的真切含義。
看着溫潤如玉,等她手把手教會了,後頭瘋起來,連她都有點受不住。從良美滋滋的晃了晃腦袋,雲醜從早上洗漱開始,一直跟着她後頭寸步不離可粘人啊,這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态度,她喜歡的心腸都要化成水兒了。
刷完了小花花,從良拎着小墊子擰幹,搭在洗臉架子上,端起盆打算起來倒水,結果一起身,後腦一縷頭發揪的她差點咬着舌頭。
“哎呦~幹嘛呢你?”從良扭曲着身子端着盆,回頭正見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的抓着她的一縷頭發,“松手啊,頭皮抻裂了唉。”
雲醜又沙沙的搓了兩下,才戀戀不舍似的松開了指尖,從良端着盆起身去門口倒水,雲醜亦步亦趨的跟着,她倒完水,又打了盆清水打算在涮一遍小墊子,結果一回頭,正好紮進雲醜的懷裏。
從良趕緊把盛滿水的盆用一手舉遠,雲醜就勢把最後一口糖糕塞進嘴裏,雙手抱住從良,腦袋搭在從良的頭頂,抱着她跟個小孩子似的左右晃悠。
“哎呦,”從良老老實實的挂在雲醜的懷裏,還用亂發蹭了蹭雲醜的喉結,嘴裏小聲的嬌嗔着,“這一早上好幾回了,你倒是要幹啥啊……”打了兩炮而已,整的好像連體嬰兒似的,啧啧啧。
“想抱抱你。”雲醜特別誠實,“老是想貼着你。”
從良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沖雲醜頂了頂小肚子,把戳在她小肚子上的棍棍哥,頂的一跳,“可不是麽,這開閘了,一個勁的想洩洪呢。”
“你快去看小雞子吧,我要上山了,”從良單手端着水盆,另一手身上蹭了水漬,捏了捏雲醜被她打趣的紅透了的耳根,“老是要,身體吃不消的,忍忍哈,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雲醜香了口從良的臉蛋,這才把人松開了,井口老遠的地方,從良早就給打好了水備上,雲醜舀了一瓢,去給小雞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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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沒手套,她也沒兌換,能對付的東西盡量就對付,積分也都是錢,經不住揮霍無度,她還有一輩子要過,任務積分因為她留在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半,目前沒有到位。
兩人昨晚上做了真夫妻,今早上雲醜黏她黏的快摳不下來了,可她的任務真心一吻,還是沒有完成。
對于兩世一個比一個難搞,一個比一個多疑又計較的性格,從良表示已經淡定,魏子時當時是眼看着到了封地,把她一輩子都抓在手裏,這才把真心拿出來給她。
這回她倒要看看,沒有自己的領地,甚至連看都看不見的雲醜,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下那最後的心結。
從良用布條把掌心纏上,日常感嘆了一下自己喜歡的男人,心髒八成沒一塊實心的全是眼,還全他媽都用她身上了。
可他別管是暴力傲嬌的皇子,還是白切黑的小瞎子,她都喜歡的見着腿兒都軟,能怎麽辦呢。
最近從良很勤奮,早上帶了兩塊糖糕走,找了個小溪邊上弄柴,一幹就是一整天,午間就在山上就着清澈見底的河水吃兩塊糕,這樣一天下來能弄好多的柴。
她不光是弄幹柴,現在幹濕都要,幹的就賣了,青樹枝就拖家裏存上,一個夏天曬幹,冬天正好拿出來賣。
冬天就适合抱着夫郎窩在家裏,熱乎乎的上大炕,這樣趁着夏天把兩人一冬天燒的和用來賣的都存出來,免得冷冷呵呵大雪封山,她還要冒雪出來砍柴。
山上中午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從良狼吞虎咽了兩塊糕,解了汗津津的上衣中衣在水中草草的涮過,擰了擰,在樹枝上随意一搭,赤條條的下了小河中去沖涼。
就算大街上總能見着坦胸露乳的女人,從良根深蒂固的思想還是每次出門裏三層外三層的裹嚴實,還特意兌換了罩罩帶着。
不過這個世界是女尊,對于從良來說,實在是方便透了,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敢就這麽光天化日脫的溜溜下小河沖涼。
男子都在家中洗衣做飯帶孩子,集市上偶爾見了也是包的跟個粽子一樣,小體格子她使點勁都能撅折,根本不可能跑到上山來。雷是雷了點,不過不是自己的爺們,從良感觸并不大。
這樣的山裏,她脫的溜溜的,就算給人看見也只能是個娘們,澡堂子都擠過,給娘們看幾眼她還是沒什麽心理障礙的。
每天午間她都洗一洗,衣裳也涮了,下午濕乎乎的穿上,幹活一會就幹了,風一吹可涼快。
從良正“嘩嘩嘩”撩水洗的歡實,冷不丁一回頭岸邊站了個人影,腳底下一出溜,就摔小河裏,雙手上下糾結了亂晃,不知道捂哪是好,最後“啪叽”捂臉上,撬開指縫一看,盤腿坐小河裏笑了。
自家爺們。
從良撩水把自己身上沖幹淨,走到河邊上拽了長衫披上,“你咋來了啊?”從良踮腳親了下雲醜的唇角。
自己戲水戲了半天,大夏天的連唇都是涼絲絲的,雲醜睫毛閃了下,把手中拎着的布兜兜着的碗撂在河邊,坐實了,一把按住了從良要去系帶子的手。
“嗯?”從良勾起嘴角,雙眼看向雲醜的情愫,比一河盛着的正午陽光還溫暖,她記着上一世,她的大寶貝兒最喜歡她這麽看着,可惜這一世她的大寶貝兒看不見。
不過沒關系,她照樣能讓她感覺到。
“寶貝兒?”從良涼涼的手指尖勾着雲醜的手背,“怎麽個意思?想摸啊……”
雲醜耳尖泛紅,從良玩心大起,稍稍往前站了站,把自己完全展示給雲醜,帶着雲醜有些粗粝的手指,劃過她*涼絲絲的皮膚。
從良本來只打算逗人,沒想到才劃拉兩把,雲醜就一腳邁進了小河裏,一手把她緊緊攬進與她戲半天水正好相反的火熱懷中,壓着她的唇用力吻上來,粗粝帶着薄汗的手指,逡巡在她長衣下。
“小怪物……”雲醜勾着她的脖子呢喃。
從良愣了一下,笑的有點咬牙切齒,“你叫我啥玩意?”
雲醜把從良箍的緊緊的,也不吭聲,半抱半拖着把從良拽到了一片樹叢和蒿草從的軟沙灘上,按倒。
纏纏綿綿的親吻,兩人幕天席地,荒草根淤成的沙灘又涼快又軟和,草叢和樹叢成了天然的阻隔屏障,一下子就将兩人隔到了方寸之地的世外桃源。
“你到底是不是裝瞎啊?!”從良捶了把緊緊摟着她親吻的雲醜,“你怎麽知道這地方能敝人?”還特麽絕佳适合打野。
“我自小就在這山中轉,沒有我不知道的坑窪和樹叢。”雲醜眯着眼吮吻從良的心口。
“不好把,太多了對身體不好,再說我下午還幹活呢,一會不都沒力氣了麽,柴還沒拖家去呢,你不是給我送吃的來了麽,怎麽就知道欺負人家呢……”從良嘴上拒絕,小拳頭假惺惺的輕捶了下雲醜的肩膀,小腿兒卻不太聽話的勾上雲醜的後腰。
幹了這些天的粗活,從良的指頭還是白皙嫩生,雲醜猛的沉腰時,無處安放的在身旁的沙土上抓了一道道的沙泥溝子。
小溝子裏很快溢出了水,先是混的,什麽也看不清,等到沉澱了一會,清亮亮的就映出兩個相纏深切的男女,晃一晃,潋滟柔情,蕩一蕩,愛語癡迷。
隔一會,就又被抓成了更深的泥溝,複又變成了渾濁不清。
“小怪物……”雲醜突然間又冒出了一句。
從良滿臉的雲山霧罩褪去些,半眯着眼照着雲醜的肩頭咬出兩排牙印,“你不許叫我怪物!”
“嗯……小怪物~”
掙紮着蹬了兩腳,從良還想據理力争一下,然而雲醜突然特別溫情的親了她一口額頭,呢喃的還是小怪物,緊貼着她的腰身嵌的更猛,從良張了兩回嘴,最終什麽也沒說。
怪物就怪物吧,興許小瞎子眼中心中的怪物,是最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