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進展

施行淵施施然走到大臣的面前,面帶笑容的幫他順着氣,“若是什麽事情都勞煩神的話,神也是會累的。”

他說完,背着手回到原位,将黎晗月又遮擋了起來,“我很同意太子殿下的話。”

戰火一觸即發,邱國雖然有一個野心勃勃的太子,可無奈邱國的軍隊安逸了太長的時間,又有一群每天都在喊着要請求神幫助的臣子,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等殷陽丹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變得無法收拾了。

“怎麽?你那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仿佛是在說,哎呀,那個時候的殷陽丹真是傻透了,竟然傻傻的被我利用?”殷陽丹瘋魔的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當初的一切歷歷在目,殷陽丹再不會那麽傻了。”

施行淵冷笑,“我可不覺得你什麽時候傻過,怕是什麽時候,你都是聰明的不像個人,哦,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個人了。”施行淵嘲笑的上下打量着他,似乎眼前是多麽髒的一個東西,他後退了兩步,“怎麽會有人對你死心塌地的呢?”

“哼,行淵,你怎麽就不明白呢?”他口中啧啧,“只有你和我才是最般配的,你為什麽總是不明白呢?”

施行淵淡淡笑着,他體質一直是特別的,怨氣對于他來說是補品,也是武器。

因為屋子裏面足夠昏暗,所以施行淵的怨氣順着地面蔓延到殷陽丹身上的時候,殷陽丹還毫無察覺,如今的施行淵不是之前的那個施行淵了,他怨氣不多,法力更是沒有,若是一擊不中,恐怕他真的要輸了。

施行淵能夠走到這一步,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耐心,顯然這一點……殷陽丹并沒有。

他還自顧自笑着,仿佛一切都在手中控制着,可惜,就像千年前一樣,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晚到無可救藥了。

施行淵走到他的面前,他卻連動動手指頭都不行。

“殷陽丹,我不殺你,絕對不是因為我好心,千年前我曾經說過,邱國是注定要覆滅的,但是你從來不相信……”

“相信,我相信,”他迷戀的看着施行淵,瘋狂的吼,“我相信啊,我只要你,我不要邱國,我不要,我要的只是你啊……”

他流出血淚,仿佛這些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可是施行淵卻不屑于顧,“最高明的騙子總會連自己也騙過,但是,你能騙過你的記憶,你能騙過你的心嗎?”

施行淵轉手拉住錘子的手,一步步的往外走,每一步,都仿佛沉重的大地在跟着震動,殷陽丹還在嘶吼,可是聲音越來越小。

施行淵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卻不是在看殷陽丹,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他看的,是那個已經成為傀儡的李安蕾,也許有一天他能幫助她脫離苦海,卻不是這個連自身都難保的時候。

黎晗月以為自己撐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在薛懷離開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像是死了一樣,可笑的是,那是他自己的決定。

他沒有力氣了,想要放棄了,也許死才是最好的結局,在千年前他就應該去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口氣撐着他,也許是因為,他還想去見行淵大人一面吧。

他是真的想見他,你看,現在都有幻覺了,那個伸手将白練扯開的,不就是他的行淵大人嗎?

“啊。”黎晗月猛地坐起來,手底下是溫暖的被褥,他摸摸自己的手臂,還是暖的,沒有死。

不對,就算沒有死,他也應該變成狐貍形了,怎麽會還是人類的形體?

“你醒了啊。”薛懷不好意思的笑,“錘子說如果不是你,咱們就都死在裏面了,還真是謝謝你啊。”

“哼,你跑的不是很快嗎,相信沒有我,你也會跑掉的吧,何必謝我呢。”

“哎哎哎,你可別這樣說啊。”薛懷擺着手,面帶羞愧的說,“其實關于這些日子的記憶我有點模糊,雖然你說的我有個大體印象,但是我……”揉了揉衣角,“我這些日子真的跟做夢似得,你要相信,也許我是被人下了咒呢,我真的不是存心要離開的,我要是好好的,肯定不會撇下你不管的。”

“嘁。”

黎晗月不信他的話,抓着被子側躺下來,忽然又猛地坐起來,“我睡在哪裏,這是誰的床?”

“啊?”薛懷被黎晗月的動作吓到了,此刻還保持着後仰的姿勢,又看他問的那麽認真,小心翼翼的回答,“這是我的床啊,你不是一直在我床上睡覺的嗎?”

“你這個倒是記得清楚。”黎晗月完全是随便吐槽的,可是聽到薛懷的耳朵裏卻不像是那麽一回事了,他仰的更厲害,若黎晗月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他紅的通透的臉了。

黎晗月又躺下來,薛懷才慢慢的直起身來,雖然被黎晗月戳穿了,但他依舊睡在黎晗月的身側,這時候已經很晚了,的确應該休息了,他對自己說,悄悄打開被子,也要轉進去。

黎晗月餘怒未消,氣哼哼的掩上被角,“幹嘛睡我的被窩,你不會自己睡一個被窩啊。”

“這不是冷嗎,我這是怕你一個人睡冷了不好。”說完,不顧黎晗月并不強烈的反抗,跐溜的轉進被子裏,雖然寝室裏不冷,但是因為他剛剛出去一趟,身上還帶着一些涼氣,一進來,凍得黎晗月都一哆嗦。

他趕緊掖緊了被角,手指不小心碰到薛懷凍得冰涼的手,“你怎麽這麽涼,你這是去在雪窩裏剛出來啊。”

還沒等薛懷再說什麽,黎晗月便将他的雙手捂在自己的手中,對比起薛懷的手,他的手小的不止一個號,捂住手指捂不住手面,幸好是在被子裏,到處都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熱氣。

薛懷越發的覺得身上熱了,不是外表的熱,而是從心底發出的熱量,他抽回一只手。

“你幹嘛,手都那麽涼了,還抽出去。”黎晗月氣呼呼的說,看薛懷,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薛懷從懷裏拿出一包奶,還是熱乎的,不知道是買來就熱乎的,還是因為放到懷裏給焐熱的。

薛懷将奶遞到黎晗月的嘴邊,“昨天肯定是累着你了,你一天都沒醒,真是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麽給你補補,在學校也不方便,過兩天帶你回我家,給你炖老母雞湯。”

這樣獻殷勤的薛懷和行淵大人一點都不像,黎晗月将奶包一角咬在嘴裏,濃重的奶香味從口腔散發到鼻腔。

擡眼看過去,薛懷露出谄媚的笑容,跟行淵大人更加不像了,黎晗月伸手敲了他的頭一下,“看什麽看,不趕緊睡覺。”

薛懷摸着頭,又把手放到黎晗月的身上,見黎晗月沒有反對,便摟的更緊了。

“晚安。”

“晚安。”

閉上眼睛,黎晗月根本就沒有睡着,他不曉得自己是怎麽了,就在剛才的那一刻,他好像是在想,要是行淵大人一直這樣就好了,沒有過往的記憶,不會想起那個他深愛的人,是不是……是不是……

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薛懷根本就抵不上行淵大人的一根毫毛啊,他只是行淵大人的轉世,自己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怎麽可以怎樣?他說不出所以然來,他只知道,被薛懷摟着的時候,和被行淵大人抱着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感覺。

現在他覺得安心,不會有那種高不可攀的自卑感,他甚至也可以回抱過去。

黎晗月的手順着薛懷的手臂,慢慢的攀上了薛懷的肩膀,手掌底下似乎就是薛懷的心髒,“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好像跳的越來越快……

“晗月你睡了嗎?”

黎晗月沒有理他。

“小月月?”

黎晗月沒有理他。

“月兒。”

黎晗月氣的要死,這都是什麽稱呼,剛想開口,卻被一個溫熱的東西捂住了嘴,這才多大會兒,黎晗月的嘴裏似乎還有些奶香。

薛懷的舌頭順着牙齒的縫隙,似乎是在尋找遺失的奶香,他清掃完牙齒,又卷起黎晗月的舌頭 ,兩只互相纏繞,互相交換着津液。

濃重的奶香讓薛懷有些眩暈,他不禁想要的更多,雙手也不老實的在黎晗月的後背上下揉搓。

也許是有了上次的鋪墊,這次黎晗月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薛懷的喘息越來越粗重,黎晗月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睜開眼睛,開始繼續裝睡。

“月兒。”薛懷用鼻尖抵着黎晗月的鼻尖,兩人的嘴唇還互相貼着,薛懷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月兒,你醒了嗎?”

薛懷忽然輕笑起來,吻住了黎晗月的鼻子,順着鼻梁慢慢的往上,吻到眉心的時候,又順着眉毛吻到眼睛。

“別……李振還有石岩……”

“沒事,李振去找他媳婦了,石岩受了驚吓,還在醫院躺着,沒回來呢……”

黎晗月似乎從這些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臉部好像是着火了,雖然已經醒了,但是他不敢睜開眼睛,好像睜開眼睛,就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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