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簡介! (6)

的肯定。

她這才露出如花般的笑容……

衆女面面相觑,似沒得到王爺認可,不敢妄自退下。

“還杵在這作甚?王妃的話你們沒聽見麽?”歐陽煜面色陰沉,聲音陰寒無比,讓人恍然置身于寒冬臘月中……

周遭的空氣也得到陰寒的渲染,變得冷嗖嗖的。

衆位侍妾聽罷,急忙道:“奴家告退……”

她們一哄而散,疾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們繼續前行,好幾批侍妾紛紛而來……

歐陽煜便命人下去,讓餘下的侍妾不必請安……

樓依雪看看都覺得有些累,這規模……當真是與皇宮不相上下啊。

她的臉色漸漸失去血色……

歐陽煜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嘴角噙笑……

頗有惡作劇意味。

王府內侍妾有四十多名,她是知道的,親眼見到這陣容,想象着王爺招待她們侍寝,心裏就極其的不是滋味……

胸口悶熱,再接着,喘鳴病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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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秋急忙沖到他們面前,扶住樓依雪:“王爺,娘娘犯病!還請王爺讓娘娘回房休息!”她快刀斬亂麻的說道。

歐陽煜深邃的黑眸中閃爍着奇異的火花……

冷清秋慌忙幫樓依雪撫着胸口,她面色緊張,秀眉緊蹙,對于他,視若無睹。

歐陽煜微惱,他說道:“來人!送王妃娘娘回房!”

語色微愠……

但是旁人聽到,只怕以為是他緊張王妃娘娘的身子。

他臉色陰霾的對冷清秋說道:“好生照顧王妃娘娘!”

冷清秋點頭:“奴婢遵命。”

“愛妃,本王先去客堂,待會過來看你。”

樓依雪虛弱的笑笑:“王爺,對。對不起……”

歐陽煜揉了揉她的柔荑:“沒事,愛妃好好休息。”

冷清秋暗自咬牙,王妃娘娘犯病,他竟然不親自送她回房,而是用這樣的處理方式,既無情又冷血!

她打心底瞧不起他!

再看樓依雪,卻是沒有半點責怪他之意,冷清秋心中像是被刺紮到難受疼痛……

歐陽煜跨步進正堂,冷峻容顏無半點憂色。

廳堂外侍衛們紛紛行禮,歐陽煜大手一揮,讓他們免罷。

正堂內伫立着一抹颀長的身影……

一支白玉簪束發,其餘的發散散亂亂地覆過頸項。披在兩肩,極其的灑脫。

男子意識到歐陽煜走近,他轉過身,在看到歐陽煜鐵青的面孔時,陰邪的笑顏上噙着一抹調侃的笑容:“九弟,怎麽說,昨天也是你的洞房花燭夜,為何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29 失落

男子身着一襲紫色長衫,淡雅的紫色錦緞上繡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那龍尾盤踞在袍尾,繞着腰身騰雲而上,來到胸口處剛好是一個碩大的龍頭,張着瞪圓的眼睛,栩栩如生。腰間系一條白玉織錦帶,恰恰将這龍鎖在身上,祥瑞貴氣盤盈在身,袖口的金絲祥雲刺繡收口的恰到好處……

歐陽煜袍角一撩,正色凜然的坐在太師椅上:“還不是拜你所賜!”

皇帝歐陽晉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九弟,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何苦再耿耿于懷呢?”邪佞的俊顏上綻放出絢麗如花的笑容,不似歐陽煜的凜然正氣,而是帶着一種妖嬈的姿态,沒錯,他就是當今皇帝——歐陽晉。

白皙的臉蛋粉嫩嫩的,晶瑩剔透。鳳目長睫,高挺鼻梁,唇薄而色潤,美得陰柔,若不是那兩道斜飛俊眉憑添了幾分英氣,再加上寬肩窄腰的修長身形,此等相貌,與女子無異啊!

歐陽煜俊眸微眯,胸中氣息亂竄,怎能不耿耿于懷呢?!

他本是想把這王妃之位留給她的啊,且不管她在意不在意,好歹是他一番心意,沒想到,弄巧成拙,她竟然變成王妃的貼身奴婢……

銳利的眸光毫不避諱的射向歐陽晉的身上,歐陽晉耀眼的笑容仿佛踱上一層灰,黯然失色。

哎——他還是不肯放下心中芥蒂啊!

他和歐陽煜是一母所出的胞弟,自小感情極好,所以私底下,沒有拘泥的繁文缛節。

而且平日裏,他壓根不把自己當皇帝……

但是這些卻是影響不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他欠歐陽煜太多太多,多的無法補償……

如粉玉面淡現了莫可奈何的神情,他踱步至歐陽煜面前,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九弟,朕知道朕愧對你,以後你有什麽要求,只要朕力所能及,一定會滿足你的!”

奈何歐陽煜根本不領情,他冷哼一聲:“不必!我做這些無非是想讓母後放心。”

“朕知道你孝順。”歐陽晉喟然嘆道:“九弟,你我兄弟一場,難不成你真要和朕一直怄氣下去嗎?”他已經很退步了。

歐陽煜眸光閃爍,倘若不是樓依雪進王府……

說不定他至今還找到冷清秋的下落……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何況,區區一個樓依雪他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做王妃,可以。

但是休想博得他的寵愛……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将她推到風口浪尖上,他本來可以讓她安分的過日子的,可是怪就怪冷清秋不該對她這樣上心!

只要是冷清秋在意的人,不論男女,他都會嫉妒,瘋狂一樣的嫉妒。

他不允許她心中容得其他人的存在!他要把她心中的人一一驅逐出去!

他恨樓依雪!

見他沉思,歐陽晉不禁連聲喚道:“九弟!九弟!”

歐陽煜思緒從半道中折回,他擡眸看向皇帝,意味深長一笑:“臣弟怎敢?皇上來此不單單是向臣弟言和這般簡單的吧?”

歐陽晉嘴角扯開一抹誇張的弧度:“知我者莫若九弟啊!”頗有種人海茫茫尋得知音的感慨!

他正欲張唇,表達此行目的,熟知,歐陽煜卻大手朝門口一指:“既已經原諒你,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就請回吧!”他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雖然對象是當今皇帝,那又如何?他——歐陽煜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歐陽晉面上不挂彩,劍眉微乎其微的一蹙,他讨好道:“九弟,我已經命人下去布置房間,打算在這裏小住幾天……”

歐陽煜站起身,面色愠怒,“你——”飛揚跋扈的濃眉挑皺成一團,對他自作主張極其的不滿意,然而歐陽晉已經一個閃身,飛竄到門外:“就此說定!”說罷,人已經消失在他眼前……

歐陽煜嘴角抽搐着,這樣的皇帝和朝堂上的皇帝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

歐陽煜眉宇間難掩憂色……

只因為他想到冷清秋對他視若無睹的态度,一顆原本滾燙的心漸漸的寒冷下來,他心中一嘆,人已走至大門,往依雪閣而去,去依雪閣不是因為要去探望樓依雪,而是因為依雪閣裏有佳人……

雨絲淋濕他的發,他卻不要下人撐傘跟随,那高大颀長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尤為孤單和落魄……

走至依雪閣庭院的時候,風兒一吹,那沾染雨水的桃花瓣紛紛落在男子身上,腳步頓住,歐陽煜伸手拂去身上的花瓣,桃花芬芳,使得他指尖含香。

桃花樹下,男子一身白袍和粉白粉紅的桃花相得益彰,與自然融為一體。

他略移腳步,玉樹臨風的模樣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怦然心動……

小青透過窗戶看到男子的伫立,滿眼桃花的看着男子,冷清秋喚她也不見她應聲,只得尋着她的目光往窗外望去,男子擡眸,深邃眼光和女子的秋水剪眸碰撞在一起……

男子怔怔然的凝視女子,一股溫暖的情意從黑眸間不經意的流露,然而女子只是眼中無波瀾起伏,有的只是一種近乎讓人抓狂的“冷淡!”該死的冷淡,該死的拒人千裏的冰寒态度!

歐陽煜俊美的容顏瞬間就沉落下來……

朦胧雨霧中他宛若一尊雕像,巋然不動,如一座泰山,孤獨而立。

冷清秋已經離開,小青猛然醒悟,她也跟着走開窗戶邊。

歐陽煜伸手折斷一截桃花枝,胸口怒焰陡地高漲。

他鷹眸一眯,大步朝依雪閣內走去。

夾雜着怒氣的腳步聲逐漸的靠近依雪閣……

冷清秋從室內走出,她見到歐陽煜,規矩的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30 一吻

胸口的火氣愈燒愈旺,可是在看到她那張清秀臉蛋時,頓時所有的怒氣都在片刻間煙消雲散。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很是懊惱!懊惱自己的失控!懊惱她帶給自己的影響!

歐陽煜為未有置詞,他只是站立在門口,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子低垂的臉。

空氣頓時變得僵硬……沉悶的讓人感覺呼吸都困難。

冷清秋紅唇一掀:“王爺,奴婢要去廚房給王妃娘娘煎藥。”

他緘默片刻,無奈道:“去吧。”

明明伸手可及,卻不能靠近。

心,好像被一種叫做“無情”的東西鑿出一條極深的口子……

黑暗的眸裝載着濃濃的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一顆心竟然會墜落的如此之快?

……

歐陽煜踏進閣內,佯裝關心了一番樓依雪,随後猶如一道道清風般離去。

在通往廚房的半道上,他如願以償的撞上冷清秋。

冷清秋心中郁悶不已,他究竟意欲何為?怎生如此惹人惱怒?

“到本王的清風閣過來一趟,本王要知道王妃的病情。”只單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卻刺中她的死穴!

仍舊如此,他是主,她是仆,她不得不依,無力反抗。

只得乖乖道:“是。”

說罷也不等男子發話,端着藥碗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歐陽煜望着那抹綠色背影,不禁搖頭苦笑,于她而言,他倒像是豺狼虎豹,她避之不及。

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到清風閣,沉吟着如何懲罰她一番……

冷清秋手上端着托盤,一心想離開那魔頭遠點,往後匆匆一瞥,幸好他沒有跟上來……

心裏暗自松口氣,腳底不知怎的就這樣被石頭一絆,整個人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态往前撲去……迎面而來的紫衣男子抱個佳人滿懷!

托盤連同湯碗飛出幾尺外,挺悄的小鼻險些撞歪,冷清秋倒抽冷氣,他的胸膛怎如銅牆鐵壁般,好硬啊!

“唔……”

她秀眉微蹙,疼痛難忍,不由得呻吟出聲。

歐陽晉漂亮的眉眼擠了擠,女子身上的馨香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鼻間,他不覺的嗅了嗅,紅潤薄唇微微向上張揚:“有佳人在懷,如香瑰幽來。”

冷清秋聞言,下意識的揚起潔颚,盈盈水眸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狹長鳳眸中……

男子眼底映射出一張未加任何的修飾清秀臉蛋,杏眼黑白分明,只不過五官太過冷然,讓人無法輕易靠近,如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那種天然的純淨和美麗別有一番韻味,似一壺清茶,要細細品味,才品的出其中滋味。

墨睫徒顫,冷清秋只是漠然的與之對視……

本想她在看到自己颠倒衆生的臉蛋後驚訝,卻不曾想到驚訝的反倒是自個……

他眼裏閃着興味的光芒,她居然可以如此平靜的和他對視,而且眼中沒有一絲驚豔……

錯了,錯了,不該如此的。

他有一雙勾魂攝魄的漂亮鳳眸,她該驚嘆,該震驚的,怎會如此風平浪靜的表情?

冷清秋微微一哂:“可以挪開你的手麽?”

原來不知何時,他的大手已經環繞在她的腰間。

歐陽晉調侃道:“姑娘主動投懷送抱,在下豈會如此不知趣?”

冷清秋忍俊不禁,“公子,你說若是讓王爺知道你調戲他王府丫鬟,他定會看輕你吧。”

看輕你眼光如此膚淺……

他一身華麗錦袍,身上又散發着一種高貴的氣質,和九王爺身上的氣質相差無幾,她料想他定然是王府貴客——那麽八九不離十,九王爺早晨去正堂會見的就是面前這位邪氣男子。

說他邪,是因為他那張臉美的不像話的臉,只怕是女子都要為之嫉妒,這樣的男子,若是生為女人,一定是紅顏禍水。

歐陽晉不以為然道:“姑娘何必貶低自己身價?在下倒是覺得姑娘氣質出衆,不似一般女字粗鄙庸俗……”喝!竟然拿王爺壓他……

他們兩個人的姿勢極其的暧昧,他的性感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嫣紅唇瓣。

冷清秋螓首微往後揚:“請公子自重,奴婢還有要事在身!”

歐陽晉喉結滾動,他眨眨眼睛,“姑娘你這等疏遠态度,讓在下着實的心涼啊!”

冷清秋雙手抵制在他的胸膛前,面色愠怒:“放開我,放開我!不然——”她雙眸一瞠:“來——唔——”

他早就看破她的雕蟲伎倆,以吻封緘,牢牢的鎖住她的香軟唇瓣。

呃……

冷清秋瞠大杏眼,蹙緊眉頭瞪着他!

熟知,他卻閉上眼睛深深的陷進那醉人的舌吻當中……

溫熱細膩的雙唇酸軟可口,害得他想将她一并吞入腹中。

驀然間,他倏地離開她馨香的唇瓣,滿意的看着他的傑作……

一雙唇被輾轉的泛紅微腫,教人心猿意馬!

冷清秋急促的呼吸,“你,混蛋——嗚嗚!”

才剛張唇,紅唇又被掠奪。

他靈巧的舌長驅直入,侵占芳香蜜嘴。

他的舌在芳口中輕卷。摩挲,并且還吸吮住她的丁香小舌,他不斷的在她口腔內狂肆霸道的攪動……

她身體徒然緊繃,腦海裏閃過電光火石的一幕,歐陽煜昨晚也是這樣侵犯她。

可是很奇妙的,她對他的吻竟然不排斥,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貪婪,頓時她芳心大亂,遂猛然推開男子——歐陽晉一手已經固定住她的後腦勺,不斷的加深這個醉人纏綿的吻。

冷清秋小臉因為氣息不順而憋得通紅……

憤怒的火焰在眸底燃燒!

她心一橫,張嘴就咬破他的舌。

伴随着一聲悶哼,男子不得不放棄那個銷魂的纏吻,他後退三部,饒有興味的看着冷清秋:“你是第一個敢咬我的女子。”

31 玉佩

忽地,他眉宇間神采飛揚:“我知曉了,你是想讓我記住你對不對?”他痞子般的笑容讓人好生厭惡!

——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敢打本王的——為什麽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惡魔!

可惡,可惡!冷清秋咬牙:“等徒浪子!”說罷,小手往紅唇上用力的一抹,怒眼一瞪,疾步離開!

藥打散了,她只得從新去廚房煎過……

嘴內血腥味蔓延開來,俊朗目光中湛着異輝……

女子唇齒含香,那抹幽香尚留在他齒內,他閉上雙眼,薄唇弧度拉開,清俊至美的臉蛋上化開一朵笑花…………

冷清秋回到廚房裏面,內心五味雜陳,為何總是遇上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

昨晚被歐陽煜占了身子,今個又被人輕薄了去。

唇上沾染男子的氣息,她掬起清水直往臉上沖,嘴角被抹的更加紅腫。!

“清風閣”

歐陽煜來回踱步着,他眯着眼睛,心中焦躁不已,怎地還不來?

都過半個時辰了!

門外似乎有了響動,他心中暗喜。卻聽到侍衛的聲音:“王爺!屬下有事禀告!”

歐陽煜心中一抽,不是她,不是她……

他稍微整理下思緒:“何事?”

“回王爺,昨天晚上有刺客闖入王府,黃唯首領負傷在身,此刻正在東院休息……”

歐陽煜神色凝重起來,王府戒備森嚴,怎會給刺客鑽了空子?

黑眸逐漸深邃起來,他在清風閣室內來回踱步,暗暗推敲。

“黃首領現在傷勢如何?”

“回王爺,已經止血,但是大夫說要靜養幾日。”

歐陽煜跨步出閣,他道:“前去東院。”

前段時間,那名蒙面女子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記挂在心上,不曉得,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系?

轉瞬間,歐陽煜已抵達東院,他親自來看黃唯,黃唯惶恐不安,他急忙起身要行禮,歐陽煜便扶住他胳膊讓他好生休息,雖然有時候歐陽煜的作風不近人情,很冷血,但是他不會是非不分,就像現在黃唯受傷,他還是很體恤屬下的。

“王爺,勞煩王爺大駕,屬下該死!”黃唯面色極差,頸項間被厚厚的白布纏住……

歐陽煜道:“不必過拘禮節,對了,昨晚可留有什麽線索?”

黃唯一個點頭,“有……”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二塊碎玉佩。

歐陽煜接過,左胸繃緊,一種複雜的情緒從心底升起:“此玉佩乃是本王贈于蕭夫人的。”

“蕭夫人?”黃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搖了搖頭:“昨晚黑衣人武功了得,竟以內力說話,雖然他話音是男子,不過看他身形卻不像男子!”黑衣人骨架嬌小,而且與他過招的時候,他看到過“他”白皙的小手。

歐陽煜兀自起身,目光看向門外,他嘆息道:“蕭夫人的的父親是前任武林盟主,他武功高強,天下無人能敵,蕭夫人的武功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黃唯眉頭一蹙:“那她豈不是不姓蕭,而是姓南宮?”前任武林盟主南宮诏自任武林盟主以來,一直濫用私權,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無惡不作,後來弄得民怨連天,官府不得不出手幹涉,江湖各大幫派開始彈劾南宮诏,并且重新召開武林大會……

“不錯。”黑眸閃爍,想起當年往事,不由得悲從中來。

蕭若飛其實是叫南宮若飛……

她性格直率,活波,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公主,從小生活在她爹爹的庇佑下,殊不知,等爹爹當上武林盟主後,一切東西都開始變質。

她痛恨南宮诏,更痛恨南宮這個恥辱的姓氏,于是便化名為蕭若飛。

一人一簫,開始行走江湖。

他猶然記得,當時身中劇毒的自己奄奄一息,是她救下自己。

他說,你要我如何報答你?

她說,我要你娶我為妻。

她對他,是一見鐘情的。

他便一言不發的将其帶回,冊立她為左側妃,但是他發現,他對她只有恩情,沒有感情。

他說,若飛,很抱歉,本王無法愛你,但是本王可以給你自由。

她說: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久而久之,他都已經淡忘蕭若飛這個女人……不,确切的說,是姑娘。

她雖嫁做人婦,但是他從未碰過她,紅顏易老,他虧欠她實在太多,偏偏,他又不能把她當作那些暖床侍妾,所以,這一年來,她一直都是守着王府的一座院落,與世無争的過日子。

“王爺,這樣說來,那麽黑衣人極有可能是蕭夫人……”黃唯說道,不懂蕭夫人豈會知道王爺尋找冷姑娘的事情。

歐陽煜抿唇,瞳眸黑幽幽的:“你說,她向你打探尋找冷姑娘的事情?”

“是的,不過,屬下什麽也沒有說。”

歐陽煜一個點頭:“你做的很好。”

“王爺有何打算?”

歐陽煜略一沉吟,道:“如果真是蕭夫人,本王自有對策。”

“王爺……”黃唯憂心道:“如果真是蕭夫人所為,屬下猜想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冷姑娘現在正在王府中,屬下擔心……”

歐陽煜大手一揮:“本王自有主張!”

黃唯見王爺面色愠怒,便也不再多說,他的擔心,王爺很不高興,看來這位冷姑娘在王爺心上占有的地位和當年的潘朵朵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自古英雄終究是闖不過情關……

黃唯低首:“是。”

“她這次行動驚動王府,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滋事,你且安心養病。”

“多謝王爺關心。”

32 羞辱

歐陽煜腳步沉重的踏在青石板道上,他眉宇間愁雲環繞,心有不安。

腳步不由自主的便往蕭若飛所住的“若玉院”走去,若雨院是若飛親自取的,若取自若飛,玉與煜乃諧音。

她的一番心意他自是知道,也許此生注定是要辜負她吧。

他已經一年未踏過這裏一步,不曉得她過的可好?

真是自欺欺人,她一定是過的不好,所以才想法設法要靠近他,引起他的注意吧。

若飛,你真傻。

若玉院門庭冷清,裏面傳出陣陣凄涼的簫聲。

滿滿的愧疚又湧上心頭……

他一聲嘆息,便推開朱漆剝落的大門,大門上刻着斑駁的歲月痕跡。

映入眼簾的是雜草橫生的四合院。

院中央有一張圓石桌,四只圓石凳,蕭若飛坐在石凳上,一身灰色素衣,長發盡數披下,垂挂在腰間……

唇邊橫着一支長簫,一連竄的音符如泣如訴的從簫間傳出。

簫,是她的随身武器,她可以以音殺人。

歐陽煜逐漸的靠近,站在蕭若飛的後面:“若飛。”

蕭若飛手指一顫,蕭聲也跟着走掉,她放下長簫:“王爺真是閑情雅致,居然會來我這若玉院。”語氣中夾雜着嘲諷。

歐陽煜繞過她身後,徑自在她對面坐下。

蕭若飛低垂螓首,長睫扇動着,她并不瞧他。

歐陽煜沉聲道:“昨天晚上有刺客進入王府。”

“王爺想說什麽?”

歐陽煜将那塊碎裂成兩半的玉佩放在圓石桌上:“若飛,這快玉佩是本王去年贈于你的。”

蕭若飛伸手拿過玉佩:“不錯,是王爺送于我的。”

歐陽煜心中湧起一股酸澀:“為何要這麽做?那日蒙面女子也是你不是麽?”

蕭若飛嘴角一勾:“是我,王爺以為我為何要這般做?”

歐陽煜左胸繃緊,扯出一股疼痛:“你在怪本王。”

“不敢。”蕭夫人臉色淡然的看着九王爺:“王爺準備如何處置若飛?”

歐陽煜深邃的黑眸凝視着面前的女子,黑眸中緩緩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矛盾糾結。

“若飛,你明知道本王是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與其在這裏孤獨終老,不如孤注一擲。”她平靜的敘述道。

歐陽煜神色凝重,眉宇間有憂愁環繞:“若飛,王府容不下危險人物。”

蕭若飛淡淡一笑:“若飛聽從王爺的發落。”

他颔首:“很好。”說話間,從袖口間拿出一紙休書,推到她面前。

蕭若飛蒼涼一笑:“終究還是一紙休書……”

“本王已經給你準備好盤纏。”

“若飛謝過王爺。”蕭若飛面無表情的應聲,又執起長簫開始吹奏。

歐陽煜邁着沉重的腳步離開……

雨總算是消停,可是心雨仿佛下的更加洶湧,素顏上兩行清淚滾下,跌落在草叢間。

“清風閣”

峻臉疲憊的靠在椅上,他閉着雙眼,黑睫微顫,劍眉微蹙。

“王爺,王妃的貼身丫鬟冷清秋求見。”侍衛禀告道。

濃眉一動:“讓她進來。”

冷清秋走進房間,“奴婢參見王爺。”

歐陽煜沉聲道:“到本王身邊來。”

冷清秋心一凜,無奈的走到他面前:“王爺,王妃的病情已經控制下來,暫無大礙。”

歐陽煜的濃眉越皺越緊,呈現出川字:“本王何時問你王妃的病情?”

“方才在道上王爺問的。”冷清秋一板一眼的說道。

歐陽煜倏然睜開雙眸,眸底蘊含着火焰:“冷清秋!你非得和本王叫板子嗎?!”

冷清秋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不敢?”眉峰一挑:“本王看你膽大包天!”

“請王爺責罰。”

歐陽煜豁然起身,危險的氣息逼近冷清秋,冷清秋只感覺到渾身涼意滲透。

胸口火焰高漲,他一手便掐住她的脖子:“你該死!”

“咳咳!”冷清秋只覺得頭暈目眩,他的力道逐漸加重,甚至還聽得見骨頭咯吱的聲音。

冷峻的容顏蒙上一層陰霾,只要他再加重力道,她便不會再成為他的困擾……

一張白皙的臉蛋漸漸轉紅,再從紅轉紫。

冷清秋胸口悶得慌,她固執的也不肯求饒,直到眼淚也被逼出眼眶,難受,好難受,好像要死去一樣……

歐陽煜冷冷的吐字:“冷清秋,不要惹怒本王,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生不如死。”

須臾,他放開她的脖頸,冷清秋整個人趴到地板上,她急促喘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他陰狠的看着她:“不要以為本王對你上心,本王就不敢殺你。”

冷清秋冷笑:“奴婢身份低賤,不值得王爺如此擡愛!”一字字都是毫無感情的吐露……

歐陽煜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眸底火苗亂竄!

他拎起冷清秋胸前的衣服,驀地看到她紅腫的唇,頓時間,一股憤怒的火焰從胸口間噴噴薄而出!

另一只猛然箍緊她的腰,抓住她胸間衣服上的手移至到她紅腫的唇間,銳眼一眯:“誰幹的?”

冷清秋還未緩過氣,呼吸紊亂還沒有得到順暢,更重要的是喉部疼痛,如鲠在喉一般。

歐陽煜以為她是有意不說,憤怒燃燒了他的理智,他咬牙道:“不說?”

冷清秋本想如實解釋,可是看到他那嚣張的臉,倔強的性子一上來,硬是對着和他幹。

歐陽煜二話不說猛然扯開她的衣服,大好春光展露無遺。

“你——!”冷清秋惱羞成怒,重重的咬牙:“你為什麽非得一而再的羞辱我?!”

33 恨意

歐陽煜置若罔聞,只是把冷清秋抱到床上,粗魯的扯下她的外衣,剝掉她的中衣,肚兜也被扯下……

他心中有刺,必須拔除……

待他檢查完畢,在她身上未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才坐直身體,背對着她,聲音低沉:“把衣服穿上。”

他渾身血液沸騰,胯下已是蠢蠢欲動……

如凝脂的肌膚滑潤似酥,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神态,她的孤傲,她的冷淡,他都欲罷不能!

冷清秋心有些麻木,有些委屈,她不懂,她不過是一個奴婢,身份卑微,她只想平凡的過日子,她不想卷進是是非非裏面,更不想背叛樓依雪,偏偏,他就是不如她所願,她是憎惡他的,從昨晚開始,他的行徑讓她不恥,今天他的不講理更是讓她心寒。

他不尊重她!

她雖然是一個丫鬟,可是她也有自己的人格啊!

他怎能,怎能任意妄為的檢查她的身子?

這種屈辱猶如潮湧一般,鋪天蓋地的将她包圍住。

胸口冒出一陣陣酸澀的感覺,指關節捏的泛白……

他把她當作什麽……當作什麽呵……

睫若蝶翼不止的顫抖,內心也跟着劇烈顫抖起來。

抑郁之氣堵在胸口,教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咳咳!”她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歐陽煜眉色一動,他急忙轉身,大掌撫上她光裸的滑背,小心翼翼的輕拍着:“怎麽了?”語氣盈滿着關心,卻讓人恨得牙癢癢!

剛才的霸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柔情似水的溫情。

她睥睨着他,清澈的瞳眸被一種感情全然取代。

是恨,由心裏生出的恨。

他的粗魯,他的霸道,他的無理,讓她不得不恨!

剛毅的臉龐,肌肉微抽。

深邃的黑眸漸漸的暗沉,淡淡的憂傷落在男子眉宇間。

“雖然你是王爺……”女子紅唇微張,男子心中一抽,他一瞬不瞬的凝視女子倔強的小臉。

女子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弧度:“但是我瞧不起你。”

歐陽煜喉結滾動的厲害,只覺得喉底幹澀,緊的無言以對。

她的蔑視,讓他猶如蝼蟻鑽骨——痛。

歐陽煜眉峰生巒,額角突跳……

呼吸也濃濁起來,變得粗重。

裸背上的手掌漸漸失了溫度,灼熱的溫度不在,反而如寒冰一樣,寒意從皮膚上滲入骨髓中。

冷清秋身體不由自主的一縮,只見他眸如幽潭,深不見底。

……

青石小徑上,一抹嫩綠色的身影幽幽然的走着,像是丢了魂魄般,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逃出清風閣的,只覺得背後男子的視線填滿憂傷。

她的心竟莫名的縮緊,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王府的花園裏面。

霧水飄渺,教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致,只看到前方一片白茫茫。

她舉步走進花園,雨水洗過的天空特別的清朗,百花吐露着芬芳,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氣息在鼻間萦繞。

她微微一嘆,解釋不清心裏莫名而來的緊窒……

“雨過殘花盡,紅豆始根生……”她喃喃念道,眸底哀傷四溢。

擡眸望向灰蒙蒙的天,望不到盡頭。

“好一個紅豆始根生!”

冷清秋一怔,驀然回首,只見百花叢中一抹修長的紫色身影。

絢麗的花朵卻不如他這朵“花”來的美,來的妖豔。

冷清秋斂下眸底情緒:“奴婢見過公子。”禮儀還是要的,畢竟她是客,客大于主,她還是懂這個禮的,他是王爺的貴客,身份一定和王爺不相上下。

歐陽晉嘴角噙着笑意,玉面生花,妖冶邪氣。

他朝冷清秋走過來,“姑娘,我們真是有緣啊,短短半個時辰,卻已照兩次面。”

冷清秋微微一笑:“只怕有心人是故意為之。”

他笑意更深,興味的看着她:“姑娘意思是說在下跟蹤你?”

冷清秋微一福:“奴婢不敢。”

“呵呵!紅豆最相思,姑娘可是想起什麽人了?”

冷清秋低眉順眼,長睫遮住心中所想,嘴中說道:“奴婢不過有感而發,公子想遠了。”

歐陽晉微微颔首,欣賞的看着她:“姑娘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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