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酒
新兵,但應該不是他受傷,韓準撸好珠子,就拍了拍那新兵的肩膀示意他起來,自己先出了營帳,已經是入夜了,孟雲的營帳那裏燈火通明,還有不少人在進出,端出的都是血。
“死人了?還是你們孟将軍老婆生了?”韓準掀開簾子與那正哆嗦的傻帽說。
“是方将軍。”
“哪個方将軍?”
“方圓将軍。”那新兵慌張道。
後來韓準讓他回去了,孤男寡男,他實在不敢多留,又聞阮臨也在,韓準便沒去,想來也應該無事。
“你老婆真生了啊?”韓準看着盔甲上都沾了不少血的孟雲,自己坐着撚珠子,幹幹淨淨,但是覺得有些太懶怠了。
“方圓不小心被長矛傷了,奶奶的,我從東邊一路抱着跑回來。”孟雲心裏有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韓準一本正經地道。
“他如何,還能活麽?”韓準的下一句話就變得惡毒極了,雖有之前方圓的道歉巴結,可到底自己與他沒什麽關系,他死他活,好像都無所謂,倒是孟雲,竟變得熱心的起來。
“傷的不輕。”孟雲搖頭,更是一臉愁容。
這幾日韓準不在,方圓一直向孟雲示好,人心都是肉長的,怎會真的毫不在乎。
“你這是怎麽了,那小子比我們家阮臨還好?”韓準從榻上起了來,看了看孟雲,生的也算端正的男子,喜歡一個人确實也沒錯,可喜歡兩個,仿佛不太好,韓準還沒想過來其中緣由。
“沒有,瞧他可憐罷了。”
“哦,随你,你問心無愧便好。”韓準到底沒說自己的所思所想,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
“若無心,也別負了阮臨。”韓準又添了一句,他說的輕,原是感情上的事,他這大男人也不懂,自然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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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看了看小玉拿來的糖畫和藥,“放桌上吧。”李知沉思了一會兒,就把糖畫掰碎了一小片放進了嘴裏,鼻尖萦繞起來淡淡的麝香味,是韓準懷裏的,他還記得。
李知點上了檀香,又換了衣服,便歇下了。
“在想我呢?”窗外的人一臉高興看着正含着糖躺着的男人,他笑的時候,沒有那麽狠厲,反複俊俏溫柔,清風拂過,好看的眉眼是那樣的深刻動人。
兩兩相忘,已經是半月有餘沒見了。
韓準從窗子裏邁進開,他身材高挑精瘦,卻還是被窗子角咯了一下,珈藍色了腰封硬是被刮出了金絲,也被他一把扯斷,向李知走了過來。
他是偷偷出來的,真的是想了,便趕緊過來一趟,不過半個時辰的腳程,他卻覺得有些慢。
“想我了?”韓準用一只手捏着李知兩邊的臉頰,知道他嘴裏含着糖,“才吃?”韓準又問。
“滾!”李知輕道,蹙眉推開了他莽撞的手,心裏卻有一種可怕的滿足感。
“去吃肉,怎樣,我請。”韓準敞亮道。
“我不去。”李知偏頭,繼續眯着。
“走吧。”韓準拉着李知從屋檐上走的,到底是去了。
兩人坐在棚子裏吃炙羊肉,韓準壞心眼地讓李知喝了點酒,眼見着他青天白日地就又有了困意,“好吃!”他迷迷糊糊地往韓準身上倒,酒都灑了,又呵呵地笑,真的是有些醉了。
直到黃昏,兩人才出來,韓準拿了二兩銀子給店家就扶着李知出來了。
“韓準,你怎麽在這兒?”李知喝多了,輕輕用手剮蹭這韓準的臉,認真的,不帶一絲Y望的。
“你說呢?”韓準沒好氣地道,他本是要早些回軍營去的,如今怕是遲了。
“你可真厲害,韓準。”李知說完就笑了,是傻笑,四下有人,韓準只扣着他的肩膀,像兩個喝多的把酒言歡的友人,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
“哪兒?”韓準繼續扣着他往李知府上走。
“在床上,很厲害。”李知湊近了說,韓準只覺得有股邪火沖入了下腹。
“找幹哪你。”韓準沒好氣地攬着他。
“我前幾天進宮來着。”韓準一聽手上力氣一小,李知就差點跌了下去。
“韓準,我心裏有一點想你。”李知說的沒頭沒腦地,一會是哪,一會是這。
“真假?”韓準問他。
“你知道我去宮裏幹嘛了嗎?”李知還是迷糊着。
“喂,你怎麽說不清楚了。”韓準沒了意思,李知又軟,只好把人扛到了肩膀上。
“那皇帝,他不是人……他要找人把我關住,強……我……”李知沒了聲,韓準頓時沒了神,連忙抱着李知的腿晃了晃,卻也沒回應。
到底是去了醫館買了一盞解酒藥給他灌下,順着小巷打橫他走了。一路上心死不定,韓準有些氣悶和擔心,卻也不敢怪罪李知,只好壓着。
李府官家知道韓準是李知的朋友,便讓他進去了,“去打熱水來。”韓準吩咐完就帶李知進了正院寝室,将人放好,自己坐在榻旁,眉頭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