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現的人
“這次黃濑和黑子的二軍同行被監督推薦了。”
“黃濑馬上就會穿上隊服，我只是認為提前先介紹黑子的能力比較好。”
“馬上……嗎？還是和平常一樣說得好像什麽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發現了黑子的能力的人也是……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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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106：56，帝光中學對原田中學，帝光獲得勝利。”
“切，一點意思也沒有。”青峰大輝慢悠悠地從場上走下來。“什麽呀明明小青峰都把球搶完了！”黃濑不服地亂嚷嚷。“嗯……終于可以吃零食了呢。”紫原關注的重點永遠只有一個。“大家辛苦了。”桃井盡職地幫忙遞毛巾送水。
休息一會，收拾收拾東西，是時候離開了。“赤司君不走嗎？”隊員都走得差不多了，桃井卻發現赤司還坐在那裏，完全沒有要動身的打算。“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一點事要處理。”赤司看着對面場的原田中學，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10號——高尾和成。
“是你找我嗎？”高尾正打算跟着大部隊一起回去的時候，聽到有聲音說有人找他在體育館最外側的走廊那裏。到達指定的地方，入眼的是一身藍白相間的隊服以及一頭醒目的赤色紅發。“你是帝光的隊長？”
“高尾和成嗎？”赤司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冰冷的眼神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傳球和斷球的技術還不錯。”但高尾可不認為這是稱贊，從那個赤司征十郎口中聽到這些話語反而使他有點毛骨悚然，這個家夥到底想幹嘛啊？
“你找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高尾一分鐘都不想和這個人多待。而且他也不會單純的認為對方是來找他“聊技術”的。
“呵，還算聰明。”赤司輕笑，異色的雙瞳緊鎖眼前的人，“那我就直說了。”高尾看着步步逼近的赤司，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來，致使他全身動彈不得。只看到他目光凜冽，笑容詭異，然後輕啓唇瓣，聲音輕柔卻極具威嚴：“黑子哲也在哪裏？”
哇哇！帝光的隊長超可怕的！高尾急急忙忙跟上走得還不是很遠的隊友。這就是「奇跡的世代」嗎？那也太吓人了吧！那是一個初中生該有的眼神嗎？！明明都沒有自己高的說！但是他一走近自己就想給他跪下是什麽情況啊！天天在這種人身邊不會被吓出病來嗎？真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忍受過來的啊！此刻，高尾在慶幸自己就讀的是原田中學的同時還深深地為帝光的人同情了一把。不過最讓他在意的是，嗷嗷那個人找黑子幹什麽啊？他認識黑子嗎？沒聽黑子說過認識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啊？他才不要把黑子推入虎口呢！嘿嘿～赤司走出東京體育館，人群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此刻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依舊是高貴傲然，氣勢逼人。
“赤～仔～”不遠處傳來那個語調綿長的叫喊，這個稱呼，除了那個天然吃貨，別無他人。因為赤司事先吩咐其他人先走，按理說應該所有人都走了才對。怎麽這個巨人還在？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赤司看到紫原開心地向自己走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太好了～赤仔你在這～”走過來的紫原表示不是一般的開心。“敦，怎麽了？為什麽沒有跟大家一起回去？”赤司問着，視線往他旁邊的那個人看去……那張臉，并不認識，可是卻仿佛在哪裏見過……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隐隐約約浮現……
“上廁所的時候迷路了，出來的時候就找不到小桃他們了。”紫原老老實實的回答。“那這位是……”赤司對紫原的行為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反而對這個男生比較感興趣一點。“帝光的隊長你好，我是荻原成浩。”荻原回答，“你們隊的紫原君真是有意思啊，三番兩次迷路，還老是被我碰上了。原本打算直接帶他回帝光的，沒想到他看見了你，就過來了。”“對啊，赤仔～早上也是他帶我過來的哦～”
荻原……成浩？！這個名字如同一個開關一樣，赤司瞳孔微張，腦海中的畫面漸漸清晰，那一段時間的空白正一點點被補全……
“你是誰？找哲也有什麽事嗎？”“我是明洸中學的荻原成浩，我是來看望黑子的。”
“決賽的對手啊，很遺憾下場比賽哲也要缺席了。不過結局也是一樣的。期待你們的奮戰。”
“等一下……你，打籃球覺得開心嗎？”
“赤司君，決賽請認真的去打，拜托了。”“沒關系嗎？無論出現多大的分差？”
“放水的話更令人讨厭，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這樣說的。”“我知道了。”
“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只是控制比賽而已。比起盲目的得分，選手們更加集中精力了。”
“不對，我之前說的是……”
“既然你想叫我不要放水，那麽之前的比賽為什麽不說？”
“和自己無關的對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到了和自己朋友的比賽，就會這樣說了嗎？”
“我決定，不再打籃球了。”
伴随着少年絕望低啞的聲音，腦海中的畫面到此為止。
“真是謝謝你了。”赤司的感謝卻讓荻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這、這是感謝的語氣嗎？也太冰冷了嗎？“不用客氣，助人為樂嘛～既然他找到你了，那也沒我什麽事了，先走了。”荻原急急忙忙調頭就溜掉，他可不想在那裏多待一會兒！帝光的人都是怪人嗎！真是的，都怪黑子，也不知道怎麽了看比賽看到一半就一個人先跑了，不管他的死活留下他自己在這待着！到底是誰說要來看比賽的啊！
“敦，早上你是拿他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嗎？”赤司看着荻原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嗯……好像是吧……”紫原還是半眯着眼，永遠都是睡不飽的樣子。“走吧。”赤司的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過。
“你找黑子？”高尾驚訝地看着他，“你認識黑子嗎？”聽到高尾的回答，赤司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寬了。他只是通過觀察，然後發現高尾傳球的手法和夢中黑子的手法有點相似，因為黑子傳球的方式很特殊，一般人不可能在一些細微的地方都這麽巧合。那麽高尾是從哪裏學的這些技巧呢？于是赤司就大膽猜測高尾可能認識黑子。但是他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剛才那句話只是他試探性地去問的，而結果還挺讓人滿意。現在高尾已經親口證明，他的确認識黑子了，不是嗎？
“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你要做的，只是告訴我黑子在哪裏而已。”赤司的語氣不容侵犯。高尾被他逼得直冒冷汗，心裏一個勁的在叫不是吧不是吧！是不是真的那麽可怕啊！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裝做很鎮定的樣子，笑着說：“你這樣讓我怎麽告訴你嘛～”笑話，這個人看起來這麽恐怖，他怎麽可能置黑子于危險之中啊！
聞言，赤司眼中的寒光更加刺骨了：“要知道，違背我意願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饒恕。”高尾一愣……這是……中二？突然覺得好像沒那麽難受了，也輕松了許多……中二少年你要理解他是不！不過……這氣勢可不是假的！！！
“黑子的話，要找他就去明洸吧～我隊友在找我～先走了～”高尾趕緊找了個借口敷衍就腳底抹油跑掉了。
明洸？赤司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疑惑，這個名字，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從高尾那裏聽到這個名字，到荻原的出現致使那段似實似虛的畫面出現，赤司現在已經有了答案。黑子哲也不在帝光，而是去了明洸，這與夢中的信息不相符，而能解釋這一切的，要麽是夢中的東西都是假象，要麽是有人做出了改變，而這個人，應該就是黑子了吧。所以，答案是哪個呢？
送紫原回到家，赤司在附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翻出早上的那個號碼，赤司馬上撥通了。也許能從荻原那裏得到些有用的信息，這是赤司打電話的本意，卻不想……
“你好，這裏是黑子哲也。”聽到那個帶有透明氣質的澄澈聲音，赤司微愣……那個聲音，和夢中如出一轍……這算是，意外的收獲？
“請問有什麽事嗎？”
“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馬上。”
“哎？”電話另一頭的少年明顯愣住了，“請問您是？”
“赤司征十郎。”
挂上電話，赤司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個地圖，少年所說的地方距離這裏并不遠，馬上選出最短的路線，一刻也不耽擱向那個方向走去，步伐有些急促，赤司沒有發現自己跳動的心髒，速度一點點的加快……
不知過了多久，赤司在一個公園前停下腳步，四處環望，然後他微微揚起嘴角。
透過人群，異色的瞳仁倒映出那抹幹淨純質的藍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