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六只蝙蝠

☆、六只蝙蝠

阿卡姆的改建自然是一件大事,不過得益于韋恩爸爸強大的鈔能力,他們所遇到的阻礙都不足為懼,畢竟即便是再怎麽自私自利的家族也都有自身在意的利益,阿卡姆的超級罪犯們一貫“興奮”起來就敵友不分、亂殺一氣,這樣的“瘋子”自然沒有理智人會喜歡,就算是企鵝人也絕不否認這點,他或許是一個壞胚,但……他更是一個利己主義者。

總之阿卡姆的改建工作在韋恩集團的強力支持下幾乎可以說是一日千裏的推進着,但是這畢竟不是孩童手中的積木,無論是建築設計、施工方式還是其內的“病人”的管制問題,都是在動工之前需要詳細計劃好的,所以,在阿卡姆瘋人院正式動工之前,這還只是一個流通于上流階層之間的秘聞,對于哥譚的民衆們而言,比起這件事情,最近一段時間最吸引眼球的另一件事——一件吸引了整個M國的眼球的事情——哥譚死刑立法。

一直以來哥譚都是沒有死刑的,這也是這座充滿了活力與可能的繁華城市為什麽會成為犯罪之都的原因之一——因為沒有死刑,因為即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獄也不會丢掉性命,因為他們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錯事都還是有機會的——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張揚自己的惡意,踐踏生命的惡劣快意甚至可以讓他們忽略了對死亡的恐懼,更遑論在哥譚他們除非被受害人自衛反殺根本不存在任何生命危險。

他們又如何會心懷敬畏?

所以,蘿絲地位穩固之後提出的第一個提案就是重修哥譚憲法——創立死刑不過是蘿絲的團隊所拿出的新憲法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條。

但也不需要多,僅僅這一條便足以讓整座哥譚沸騰——死刑!整座哥譚的報社都宛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滿版的報道至少有五分之四都是用來報道和憲法修訂相關的新聞,而只要是會說話的哥譚人每天不談上兩句哥譚憲法修訂就仿佛是落後了一樣,如果誰要是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那更是要被所有人看原始人的目光洗禮。

總之,這是哥譚時下最熱門的話題,沒有之一。

而作為這一切風暴的始作俑者,蘿絲的處境自然也并不樂觀,甚至于從這個消息公布以來她就坐上了哥譚這片波濤洶湧的大海的風口浪尖——本來來到哥譚一個月在蘿絲的有意回避之下都沒能遇到的蝙蝠俠在這短短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裏蘿絲竟然遇到了他不下七次!而且此次都是有人想要暗殺蘿絲的局面,這還不算蘿絲沒有遇到的,以及漢尼拔排除過的危機。

蘿絲幾乎每時每刻都能夠聽到自己的神經在向她報警——危險!危險!

這座城市對于她似乎處處充滿了危險。

而且不同于曾經那些躲在暗處窺視的潛藏的危險,現在的這些危險與惡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仿佛時刻準備着将她吞噬。

整座哥譚風雨滿城。

蘿絲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嗎?

顯然不是。

——P.M.7:00 冰山餐廳——

在一衆或低調奢華或高端大氣或張揚霸氣的豪車之中,直停在冰山餐廳門前的那座商務車就顯得尤為顯眼了。

如果有車敢那麽嚣張地直接停在門口堵住冰山餐廳的大門,只怕車還沒停穩就要被冰山餐廳的保安拖下車打得皮開肉綻了,但是今天卻不然,只見那門口兩邊矗立的彪形大漢僅僅瞥了一眼那輛黑色的商務車之後,便立刻目不斜視地穩穩當當地站定在原地,任由身旁進進出出的人議論紛紛,他們也堅決目不斜視。

沒辦法,作為冰山餐廳看門的保安他們的工作可是一項高風險的工作,所以眼力是他們絕對不可或缺的必修課。而哥譚一些特殊的大人物的車牌號與樣貌自然也是他們必須熟記于心的——即使這些來得起冰山餐廳的富人們絕對不可能只有一輛車,但如果少記一輛說不定就會丢一條命的話,那麽恐怕沒有人敢遺漏。

而現在他們面前這輛車雖然不至于讓他們丢掉性命,但是,也絕對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更何況,近些時日哥譚波雲詭谲的局勢,實在是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些大佬們之間的交鋒哪裏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參與得了的?門口兩邊的難兄難弟飛速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把自己當成兩座盡忠職守的石雕——嗯,看門,他們看好門就夠了,哎喲!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他們冰山餐廳的大門竟然還有金粉的裝飾呢!

走下車叮囑完開車的下屬盡快回家的蘿絲擡眼瞥了一眼冰山餐廳在夜色中熠熠生輝的招牌,再看到門前那兩位恨不得把自己變成空氣的保安,蘿絲不由輕笑一聲,旋即微微側身對漢尼拔道:“看來我們的朋友早就料到我們會來。”

漢尼拔紳士的一笑,含蓄地提醒道:“如果您還記得的話,那我想您應該明白,從這幾天科波特家族所做的事情上來看,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可稱不上是您的朋友。當然,我更不記得我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朋友。”漢尼拔可是非常記仇的,雖然那些可笑的殺手并不足以成為他的憂慮,但是架不住數量着實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前赴後繼、無窮無盡,這就讓漢尼拔十分惱火了。畢竟作為一個精于養生的老派紳士而言,最近幾天的生活作息委實不符合漢尼拔的習慣。

“不,漢尼拔,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蘿絲糾正道:“任何一個想要在哥譚續存下去的家族的話事人都是我們的朋友,而只有我們的朋友才會支持我們的事業,即便他們可能因為溝通上的一些小問題對我們存在着那麽一點點的誤解,我相信那一切都不會是真正的問題。”

“求同存異,這是我今天來到這裏的誠意。”只穿着一身便裝,看上去更加青春年少、美麗動人的女人如此笑道,但任誰都聽得出她話中未盡的威脅之意。

支持她的意見的是朋友可以求同存異,那麽如果不支持呢?如果不是朋友呢?

科波特想不出她究竟是哪裏來的底氣說出這樣一番話。

“凱恩小姐。”科波特摩挲着自己手下雨傘的把手,語氣莫名地感嘆道:“您可真是稀客啊。”

稀客?對于科波特的說法蘿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說實話,科波特現在還能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裏和她說話她都已經感到十分驚奇了,畢竟就憑之前科波特家族派來暗殺她的殺手數量來看,她并覺得科波特多麽贊同她所提出的新憲法。

不過科波特贊不贊同并不是蘿絲所在意的,畢竟今天她站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科波特家族成為她的助力,所以今天之前他怎麽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之後哥譚的所有勢力都将知道,冰山餐廳及其背後的科波特家族全都“改邪歸正”了。

所以蘿絲十分自來熟地踏入冰山餐廳的大門,越過一衆好奇的目光,沖科波特颔首示意後徑自向科波特的辦公室行去:“科波特先生總不會打算和我在這裏談話吧?把一位女士拒之門外,那可不是紳士所為吧?”

科波特的臉色幾乎瞬間黑沉下來,整座冰山餐廳噤若寒蟬,要知道企鵝人的脾氣從來不好,即使他平日裏表現得再怎麽有禮貌、再怎麽紳士,他也依舊是一位經營着各種黑色生意、在整個哥譚都排的上號的超級罪犯,他們都怕被科波特的怒火所波及,乃至失去自己寶貴的生命。但是令人驚訝的是,即使是被這樣挑釁科波特竟然都沒有爆發,甚至他明明臉色都已經黑得和煤炭有的一拼了卻依舊一言不發,甚至默許地跟着蘿絲向辦公室行去。

旁人只驚詫于科波特的反常,但是熟悉科波特的行事的人卻不會覺得這一切多麽奇怪,因為他在是一名脾氣暴躁的超級罪犯的同時更是一名少有的高智商罪犯,如果他真的是那種會随便被憤怒沖毀自己的理智的人,作為一個同樣靠武器來武裝自己的普通人,企鵝人早就成為哥譚的過去式了,更不可能直到現在,其他的超級罪犯都已經進阿卡姆關禁閉去了,而他還好端端地坐在冰山餐廳裏逞威風——這就是頭腦地差距。

而科波特此時的沉默不因為其他,正因為蘿絲進門之後那過分熟悉的動作——雖然作為一處公開營業的娛樂場所冰山餐廳的布局确實不是一個秘密,但是他究竟在哪個辦公室辦公卻是秘密——狡兔尚需三窟,他自然為自己準備了不止三處辦公地點以防備各種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在他走進今天的辦公地點之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在哪裏工作。

但是,就是這樣一處地點在蘿絲竟然眼中竟然仿佛毫無秘密可言,這讓科波特感到仿佛被人看透了一般,那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所以即使他再怎麽不歡迎這位妨礙了他的“生意”的新任市長,他也必須選擇忍耐——他必須搞清楚她是怎麽知道他今天在哪裏辦公的!內奸?監控?潛入?科波特瞬間在腦海中虛構了無數種可能,越想臉色便越是難看。當問題發生他才發現,他曾經自認為天衣無縫的防備竟然有那麽多錯漏,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科波特內心豐富的活動蘿絲不得而知,但是科波特的辦公室已經近在眼前。

蘿絲反客為主地拉開門,坐上辦公桌後的老板椅後方才擡手對二人示意道:“坐。”

漢尼拔與科波特分坐兩邊,雙方坐定後也不等蘿絲開口科波特便已語氣不善地威脅道:“凱恩小姐,我想您這種聰明人應該看得出來我并不歡迎你。”

“當然。”蘿絲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認可道:“不僅是不懷疑,你們恨不得我死,我想這一點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那您還敢來我的冰山餐廳?”科波特的聲音壓低着宛如毒蛇的嘶鳴:“您就不怕我将您永遠地留在這裏嗎?還是說您覺得僅憑您的秘書長先生一人就可以對抗我的冰山餐廳?”

蘿絲看了一眼作為她的秘書長卻雙腿交疊坐姿端正捧着剛剛倒出的紅茶擺明了在看好戲的漢尼拔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什麽您會那麽想?如果我真的想與您為敵的話我就不該帶他來——我該自己來的。”

科波特被噎得一哽,他不知道自己該說她狂妄好還是該相信她的話,但是如果她說得是真的那麽——恐怕他們所有人都小看了這位新市長的能力,如果她真的有意肅清邪惡,她或許會成為哥譚的第二位蝙蝠俠——不,她或許比蝙蝠俠更加可怕。因為她從不吝啬于使用各種手段,無論是陰謀詭計還是大勢陽謀,只要有利于實現她的目标,她從不忌諱。

有些時候科波特甚至懷疑,她和阿卡姆裏面的那群瘋子究竟誰更瘋狂一些。

但是現在這一點并不重要,因為這個瘋子已經将掀翻了牌桌将決定命運的王牌拍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我相信科波特先生是一個聰明人,是貪戀于眼前的利益還是舍棄這塊小奶油以謀取一整塊大蛋糕,我相信科波特先生應該已經有所決斷了。”

“to be or not to be?”科波特冷笑一聲,表情一拉:“如果我都想要呢?”

“科波特先生不妨聽聽我的條件?”不等科波特拒絕蘿絲便已自顧自地說道:“科波特家族舍棄毒/品、人口/買賣這類我無法容忍的生意,并且将其他生意轉向地下,那麽投桃報李,我不僅會給您一個更繁華的哥譚、乃至全世界。甚至還會讓賭/博合法化——只要您經營的不是只進不出的‘黑心’賭/場的話。”

“做生意的事上還用不着你來教我。”科波特黑着臉道,他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道:“空口白話就想讓我放棄兩塊巨大的利益,蘿絲女士的算盤打得未免太精了一些。”

“您不信任我我同樣也不信任您。”蘿絲笑眯眯地說着最紮心不過的話:“這是一場博弈,誰能夠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我如果贏了我們自然能夠雙贏,如果我輸了,那麽今天的談話您大可以當它沒有發生過。您也不需要現在立刻行動,只要您不反對,當律法通過執行的那一刻您願意配合,那麽剩下的一切,便都是我的工作了。”

科波特深深地看了蘿絲一眼,沉吟半晌,方才點頭道:“我會看着你,但不要指望我作出任何表态。”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蘿絲微笑起身道:“既然達成了一致,那麽我就不打擾您了。希望新憲法頒布的那天,您能來參加發布會。”

說着蘿絲禮貌地沖科波特微微颔首,旋即向外走去。

二人擦肩而過,科波特突然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今天會在這裏的?”

蘿絲腳步不停,但科波特卻看到慢悠悠地剛剛起身的漢尼拔卻是向他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又有些熟悉的目光:“這不是科波特先生您自己按我們所想的那樣去做的嗎?先生,心理學是一門很有趣的學科,或許您會喜歡它。”說完漢尼拔也不在乎科波特的反應,紳士地微微鞠躬,也随之離去。

可留在原處的科波特卻是足足僵立了近半個小時才堪堪喘着粗氣坐回到沙發上——他想起來那抹目光哪裏熟悉了,那不就是小醜的眼神嗎?

心理學?哥譚究竟來了一個怎麽可怕的怪物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上最可怕的咒語就是應該與合理。

笑cry,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說棄坑開新,是在和你們讨論下本預收,下一本,劃重點。

然而,窮逼不配擁有夢想,日漸被工作逼瘋.jpg幹着月薪過萬的工作強度拿着不到2000的工資,有些工作真是面甜心苦毫無尊嚴可言。

心累.jpg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