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逼婚
傍晚過後,圍在別墅外的記者等不到當事人,漸漸散去,只有一兩個不死心的還蹲守在門口。
自從廚房的事過後,許慕總覺得有些無法面對司墨澤,發現記者散去後,馬上就提出回家。
這次司墨澤沒有強留她,畢竟狩獵最重要的就是有耐心。
除去每天必然會收到的花束,許慕的生活漸漸恢複平靜,身邊也沒有人知道她和司墨澤有過交集,唯一知情的陸從信,自從品鑒會後,一直沒有出現過。
聽朋友說他們去試婚紗了,據說兩人很快就要結婚。
許慕聽了半點波瀾沒起,她現在最煩惱的是手上的玉镯,她用過無數種辦法都沒有辦法在不損傷玉镯的情況下取下來。
最大的問題是,如果只是普通的見面禮,她還可以用錢補齊或者還禮,但這樣有意義的玉镯,別說以她的身家根本就買不起,就算買得起,她也不敢留在手裏。
這可是司家的家傳玉镯,傳媳婦兒的!
沒等她聯系司墨澤如何處理手镯的事情,她就先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司老爺子生命垂危,希望能見她最後一面!
醫院裏,許慕站在重症監護室外,看着病房裏插滿管子的司老子裏難過得要命,等到探視時間後,換上無菌服進入。
老爺子面色蒼白,比起那天精神矍铄的樣子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看見許慕也久久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握着她的手。
許慕特別難過,想到醫生跟她說老爺子這一次極有可能挺不過去,眼淚就嘩嘩往外流,她根本就不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早知道會這樣,她就陪着司墨澤哄一哄老爺子了。
“你是個好孩子,要好好兒啊。”老爺子艱難地同許慕說着話,輕輕拍着她的手,示意她別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用傷心。”
老爺子說話斷斷續續的,但最終還是表達清楚了他的意思,他這一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孫子成家立業,雖然知道許慕和司家沒緣分,但他表示他還是很喜歡她,希望她以後很找個好人嫁了。
話沒說完,老爺子又陷入了昏迷。
“司爺爺的病沒有辦法了麽?”重症監護室的大玻璃外,許慕等到了下了飛機就匆匆趕來的司墨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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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年紀大了,承受不起那麽大的手術。”司墨澤滿身風塵,皺着眉頭看着裏頭的老爺子。
明明老爺子心髒沒有任何問題,怎麽會心髒病突發住院呢?
許慕只以為他是過度傷心,才會這樣無所适從,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道,“我們結婚吧。”
見司墨澤看過來,許慕忙補充,“我說的結婚,只是假結婚,用來安慰司爺爺的,我能給你的只有一張結婚證,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登記。”
司墨澤心思一轉,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昏(安)迷(然)不(入)醒(睡)的老爺子,十分感激又沉重地沖許慕點了點頭,他同意。
事不宜遲,兩人分頭回家取了證件後,在民政局門口碰面,到進去領完證出來,一個小時都沒有花到。
拿到證件後,兩人沒有停留,又匆匆趕到醫院,把證件拿給司爺爺看。
“爺爺,我們結婚了。”許慕握着老爺子的手,把結婚證打開給他看。
老爺子擡起眼皮看了看站在許慕身後的司墨澤,見他點頭,才放下心來,拍着許慕的手,“好,好,我放心了啊,放心了……”
做戲做全套,老爺子還想着能早點抱上曾孫子呢,自然不能現在就病好,把孫媳婦給吓跑了,于是老人家一激動,監控身體的機器就響了。
醫生匆匆趕到,把兩人趕出病房,只讓他們在外面等着,他們要對司老爺子進行精密檢查。
還好老爺子搶救了過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讓司墨澤和許慕二人舉行婚禮,他希望能以主婚人的身份參加,哪怕說不出話來,他也想親眼見證他們的婚禮。
當然婚禮不能太倉促,絕不能委屈了他的孫媳婦,老爺子直接拍板把婚禮定在了半個月後。
許慕原想一切從簡,趕緊辦完婚禮,好安老爺子的心,但老爺子和司墨澤都堅持半個月後再辦,她沒辦法,去找醫生确認後,得知老爺子的身體大有好轉,撐到半個月後絕對沒問題,只能同意,
要舉行婚禮,別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通知雙方父母親戚。
司墨澤這頭還好,老爺子親自定下的孫媳婦,誰也沒有話說,接到消息後就開始着手準備回國事宜,但許慕那裏就有些麻煩了。
許爸許媽都是大學教授,為人雖然不古板,卻十分講規矩。
許爸許媽接到許慕的電話時,都被她吓懵了,閨女居然不聲不響就結婚了,馬上還要舉辦婚禮,最重要的是新郎竟然不是他們都認識的陸從信,而是一個剛認識一個月的陌生男人。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許慕和司墨澤雖然有協定,但她也不敢把這事告訴爸媽,反正咬死了她只認準司墨澤,許爸許媽沒辦法,最終還是答應了如期來參加婚禮,順便考查女婿。
被司墨澤拉着試婚紗,定禮服,拍婚紗照的許慕也有些懵,她原本就打算貢獻一張結婚證的。
怎麽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要舉辦婚禮的地步,而且婚禮辦就辦吧,有必要這麽重視嗎?
如果不是考慮到老爺子身體的原因,司墨澤竟然還想将婚禮辦在海外,單獨定下一個小島。
還有拍婚紗照,更沒必要了好嗎!
“新娘子表情自然點,新郎摟住新娘的腰,新娘子笑得再幸福一點,對,對,再笑開一些,想想戀愛中最幸福的事……”
看着攝影師一個勁地逗她笑,許慕覺得自己都快哭了,什麽戀愛中幸福的事!她只想到司墨澤欺負她的事!
好在拍到後來,許慕也想開了,就當是給影樓當模特了,再加上女孩子本來就愛拍照,拍到後來自己都有些收不住。
照片拍完,兩人開始着手寫請柬的事。
司家比較傳統,婚禮請柬都是新郎新娘手寫,司墨澤按着禮單一張張寫得十分虔誠,許慕受他感染,也寫得十分認真,好像她真的要和司墨澤共度一生一樣。
請柬發出,而收到請柬的人反應各有不同。
江城某別墅的房間內,精致的請柬被揉成一團,随意地扔在了垃圾桶裏。
上邊兩人的合照,屬于許慕的那一半被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