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齊令,齊翎

謝雲遠現在已經有了齊令家的鑰匙,和他常用的鑰匙拴在一個鑰匙扣裏。開門進去,屋裏靜悄悄的,謝雲遠心想,齊令不會已經走了?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謝雲遠敲了敲齊令的卧室門,半天後,果然看到齊令支着個雞窩頭走出來。

“大叔,現在幾點了?你還沒有換衣服!”

齊令用手指揉了揉泛紅的眼睛,“我這不是在等你嗎?不着急啊,早着呢。”

“現在都11點了!你們約定你的時間是幾點?”

“下午2點?還是12點?”

“快去查清楚!”

齊令拖拖拉拉走到桃木制的方桌上,拿起一只黑色的手機,翻了翻,“是下午2點!太好了,我再睡會兒。”

“還睡,快去洗澡!”

“哦。”齊令乖乖地去了浴|室。

大概洗了半個小時。齊令一邊用藍色的毛巾擦頭發,一邊看鏡子裏的自己。胡子好像有點太長了,要不要刮一刮呢。要不還是算了,反正要見的人,也不是熟人,估計一輩子就只見個一面,沒必要刮吧。

在齊令的邏輯裏,如果是見熟人,更不用刮了,因為你認識我,我刮不刮胡子,也不影響你對我的感觀。所以結論就是怎麽着都不刮胡子!

“你進來幹什麽?”謝雲遠也進了浴|室,齊令估計他要上廁所。

謝雲遠捏住齊令胡子拉碴的下巴,不讓他掙脫,“給你刮胡子,你這樣就想出門?”

齊令略一思忖,既然有人伺候,那就刮吧,省得長到太長,遮住了嘴,還要他自己刮。“也好,朕準了。”

齊令坐到馬桶蓋上,乖乖地等謝雲遠給他剃胡須。齊令的胡子太長,謝雲遠先用剪刀給他剪短。再均勻地抹上剃須膏。齊令開始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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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打瞌睡,刀劍無眼,小心割破你的喉嚨。”

齊令想象一下那個場景,立刻坐得筆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難得齊令有了骨頭,謝雲遠故意慢慢給他剃,看他能挺多久。

“快好了嗎,我的背好酸啊”

“閉嘴!”

刮胡須的時候說話很容易割到皮膚,謝雲遠讓他閉嘴,他只能乖乖閉上嘴。

刮完最後一刀,謝雲遠看着眼前的齊令,目瞪口呆。面前的人是他認識的那個自稱三十五的齊令嗎?

半天不見動靜,齊令慵懶地張開眼睛,一雙眼睛流光溢彩,看到謝雲遠見了鬼一樣,大張着嘴,呆立在一邊。

“被大叔帥到了嗎?”齊令自戀地朝謝雲遠抛了個媚眼,謝雲遠全身突然麻了一下。

齊令見他表情古怪,看來他的逗弄有效,“哈哈哈。”

他站起來去照鏡子。天!鏡子裏的人他也快認不出來了。一張俊臉幹幹淨淨,嫩到無敵。他摸了摸臉頰,光滑細膩,看來睡眠有助于美容是真的。

“你到底多少歲?”謝雲遠反應過來,第一個問題就是質疑齊令的年齡。齊令的面相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他不相信他今年三十五了,雖說齊令什麽心都不操,老得慢。但他要是三十五歲,除非是返老還童。

“呵呵呵,乖兒子,老爹也記不清了,不過有你的時候,我大概十五歲,你算算我多少歲了。”齊令依舊不正經。

“把你的身份證給我!”謝雲遠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

“我跟你非親非故,你要我身份證幹什麽,查戶口的呀,要不要把戶口本也拿出來給你看。”

“都拿出來。”

“你想得美”齊令雙手叉腰,一副罵街大媽的造型,指着謝雲遠的鼻子,“拿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你想跟我結婚啊?”

“我自己找。”謝雲遠非要查清齊令的年齡不可,被他當小孩耍了這麽長時間,謝雲遠心裏直冒火。

“你找吧,反正我也不知道扔在哪裏了,你找到更好,等會兒我和老板簽合同,正好要用。”

齊令的家謝雲遠角角落落都收拾過,抽屜也翻過很多次,沒有見過齊令的身份證,所以只有一個地方可能找到——齊令的卧室。

“別進去,我卧室裏沒有啊!”齊令看謝雲遠直奔他的卧室,想要阻止他。

謝雲遠回頭給了他一個邪氣的笑,推門進去。反手把門鎖上,任齊令在外面哀嚎也不開門。

齊令的卧室居然很整潔,這是謝雲遠的第一印象。不過大半原因還要歸結于卧室裏沒什麽東西。靠牆放着一張大木床,厚厚的床墊鋪在上面,睡起來一定很舒服,床單是青草綠的,上面畫着唐老鴨和米老鼠。大床|上有一床很大的藍色被子。上面堆着好幾個布偶玩具,謝雲遠只直認識其中的怪物史瑞克,路飛。還有一個抱枕,上面印着一個吹着玉簫的男人,旁邊三個飛揚的行書——黃藥師。

都是什麽奇怪的品味。

屋裏還有的家具就是一張白色的電腦桌,一把皮椅。桌子簡單到只有桌面,和四只銀色的桌腿。桌上放着一臺電腦,屏幕是亮着的,謝雲遠想知道齊令會用電腦幹什麽。

一個粉紅色的網頁打開在桌面上,上面全是字。謝雲遠看了一眼,就鑒定出來是小黃文。

所以齊令在卧室裏就是在研究這個?謝雲遠嗤之以鼻,他到底有多饑渴。

房間裏就這麽點東西,所以身份證會在哪裏呢。多半在床|上,謝雲遠把|玩偶堆在一邊,掀起被子,拉開床單,仔細找了一遍,沒有找到。

身份證肯定就在房間裏,還有哪裏沒有找呢?謝雲遠看了一眼床頭,靠在牆上,二者不是貼合的,中間有一條縫。

謝雲遠趴在床|上,掀開床單,果然看到床下面靠近床頭的位置,有一個小片。

拿到身份證,謝雲遠第一反應是看他的出生日期:19xx年,2月26日,所以他今年只有26歲!騙子。

身份證上齊令的照片更青澀,但他懶散的氣質算是一以貫之,目光游移,估計是剛醒過來拍的。餘光一掃,謝雲遠突然發現,身份證的名字寫的是:齊翎。

所以連他的名字都是假的,他到底騙了他多少?

門口響了一下。

“在哥哥的床|上玩夠了嗎?”齊令出現在門口,手裏玩着一串鑰匙,似笑非笑地看着趴在床|上的謝雲遠。

“你叫齊翎,頂戴花翎的翎,今年26歲。”謝雲遠盯着齊翎,一字一頓的說,“你還有什麽是騙我的?”

“怎麽能叫騙呢。年齡是你一開始猜我三十歲,我說三十五歲左右,也沒有錯啊,26歲不就是在三十五歲左嗎。至于名字嘛,老頭子給我起了個齊翎,難寫死了。翎者,令也。我改成齊令有什麽差別。”

你倒是會花言巧語。

“所以你的職業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乃寫書作文,作者一枚。”齊令驕傲地道。

“所以要看小黃文來找靈感嗎?”

“你偷看我的電腦!”

“你把小黃文打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看文是要付費的好嗎,這可是哥哥我嘔心瀝血,耗時一個月完成的史詩性巨作,所有宅男的福音,yy的頂峰之作。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一個小小的非法看文死宅男,不付費,還有理了?”

“所以你是寫小黃文的。”謝雲遠從他的一堆廢話裏,提取到關鍵詞。

“怎麽,你看不起寫小黃文的?”齊令兩手叉腰,“哥哥我是用小黃文對青春期的小男生進行性教育。你知道性教育缺失的影響有多大嗎?你知道多少女生未婚先孕嗎?沒有小黃文來疏解欲望,有多少青春少女要落入魔爪。所以我的小黃文橫空出世,既教育了多少小朋友,扼殺了多少強|奸犯,無異于一股清風吹散世間的污濁醜陋。”

“然而我還要承受你們這種僞君子的批判,你知道作為一個小黃文寫手有多麽不容易嗎?”

“所以你只是個寫小黃文的。”

“怎麽會,像我這種心懷天下,以普度衆生為己任的人,怎麽能只局限于小黃文。我要仗劍走天涯,白馬嘯西風。劫富濟貧,接濟天下。”

“所以我的本職工作是寫武俠小說的。你屁|股下面壓着的是我男神黃藥師,給我滾開!”

齊令說到本職工作,打了雞血一樣,謝雲遠被他氣勢震動,竟一時無法反駁。

謝雲遠心想,齊令會寫小黃文。那麽他以前是不是真的出去賣過,畢竟素材多,寫起來估計也是得心應手。

“你以前真的沒有出去賣過嗎?”謝雲遠問道。

“哈哈哈哈。”齊令笑着走過來,

“你這麽關心我以前是做什麽的嗎?”齊令笑得妖|嬈,謝雲遠感到了威脅。

“哥哥以前做的事可多了。賣身這種小事根本不算什麽,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不止前面,後面也用過。有些男人就喜歡插後面,你沒有和男人做過吧,別人做都是要加錢的,哥哥我今天免費給你做。”

謝雲遠一個沒有防備,就被齊令不由分說地壓上來,慢慢撩起浴袍,露出雪白的大|腿,故意蹭了蹭謝雲遠下面。

謝雲遠一把推開齊令, “你他媽就是個混蛋!”這是他頭一次爆粗口。

床上的齊令笑得花枝亂顫,手放在下面,故意做了一個撩人的動作。

謝雲遠就沒見過齊令這麽無下限的人!他受不了的出了卧室,後面齊令誇張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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