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菊花殘了
手腕被大力的拉扯,還沒等祈一航開口,他就被鄧鳶攔腰抱起。突然騰空的感覺吓了祈一航一跳,手臂不由自主的錘向男人的胸口。“鄧鳶!你要幹什麽!快點放我下去!”
祈珩的拳打腳踢在鄧鳶眼裏完全就是花拳繡腿,給他抓癢都覺得力道不夠。幾步度進內間,将亂撲騰的人兒扔到床上。
“鄧鳶!你,你別過來!”祈一航慌亂的往後縮,他再傻也知道鄧鳶想幹什麽,尤其是感覺到男人已經欺壓過來,莫名的恐懼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拔下了頭上的銀簪。“你、你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
鄧鳶看着祈珩手中寒光凜凜的銀簪,冷笑了一聲。這枚簪子還是當年他親手為祈珩挑選的,以向世人顯示他們夫妻恩愛。現下他卻用這枚簪子對着自己,這讓鄧鳶大為震怒。擡手揮開祈珩手中的簪子,揭開官服上的組绶,毫不費力的綁住了祈珩亂揮的手腕。
“鄧鳶!你……唔……”話被鄧鳶的吻堵在嗓子裏,祈珩手腕被綁住,腿腳也被鄧鳶壓制住,慌亂無措的他,狠狠的閉緊牙關,瞬時一股子血腥味兒彌漫在兩人口中。
“你敢咬我!”吃痛的放開祈珩嬌豔的紅唇,鄧鳶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在了他白皙的臉上。
祈一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一陣眩暈,臉頰瞬間腫的老高。他祈一航之前也是少爺出身,又是家中老麽,從小到大被寵着疼着,哪兒被打過。更何況他穿越過來以後,眼也瞎了,還被當成替罪羊,心裏說不上來委屈。
見他老實了不少,鄧鳶上下其手,輕松解開了祈珩的襦袍。
祈一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剝了個精光,又羞又惱,感覺到鄧鳶炙熱的唇在身上游走,祈一航慌了神,大喊一聲,“不要!鄧鳶,我不是祈珩,你別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鄧鳶已經沉浸在□□之中,哪裏聽得進去祈珩的話,只覺得他的叫喊惹人心煩,随手拿過一條絲帕堵住了祈珩的嘴。
祈一航叫天不靈叫地不應,豆大的淚珠,撲通撲通的從眼睛裏流出來。
聽着像小貓一樣嗚咽的祈珩,鄧鳶擡頭看着臉腫的老高的祈珩,也覺得下手太重了,不由得心軟下來。可心軟歸心軟,懲罰歸懲罰,這次鄧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祈一航大睜着眼睛,就在鄧鳶進入他的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劍眉星目的俊顏男人。
“唔……”祈一航吸了吸鼻子,動了動眼皮,渾身酸疼,讓他皺眉。
“公子?公子醒了?”祈玉兒仔細觀察着祈珩的表情,輕聲詢問。
祈一航先是睜開雙眼,無盡的黑暗折磨着他,想要翻個身,卻痛的呲牙咧嘴。
“公子?公子還好吧……”祈玉兒擔心的看着祈珩,從岚兒手中接過手帕,替祈珩擦拭額頭的冷汗。
祈一航終于清醒過來,一把揮開祈玉兒的手,淚水也因為大力的拉扯而痛的流了出來。“嗚嗚嗚……鄧鳶你大爺的!疼死我了!我的腰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去賞菊了,現在菊花也殘了!嗚哇哇……”說着說着,哭得更兇了。
祈玉兒看着痛哭流涕的祈珩,想要勸解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語。只不過據她所知這也不是祈珩的第一次了,以前也未見他如此哭鬧,只覺得更加着急。
一襲青衣男子随婢女入室,聽着如此凄慘的哭聲,不由得眉頭一皺。他與祈玉兒對視一眼,直接向床上的人兒走去。
“鄧鳶,我詛咒你……唔?”就在祈一航準備再次問候鄧鳶祖宗十八代的時候,一個香甜的晶狀物塞進了自己口中,雖然味道不是咖啡或者巧克力,但也讓他勾起了之前的體會。“棒棒糖?”
華子風見梨花帶雨的祈珩止住了哭聲,露出一絲微笑。“什麽棒棒糖,我看應該叫美人兒笑。”
祈一航聽着陌生的男音,吸了吸鼻子,“你又是誰?”
華子風看了祈玉兒一眼,她默默的搖了搖頭。轉頭看着床上雙眼空洞的祈珩,華子風語氣淡然,“在下華子風,華家醫館弟子,是專程照顧夫人傷勢的。”
祈一航委屈的撅撅嘴,本來大病初愈,昨天又被鄧鳶折磨了一溜遍,現在還找個大男人替他看病,他死都不要!“你是華家醫館弟子,叫你師傅來。”
“家師去山裏采藥了,他已研制出治愈公子眼疾的良方,只不過其中幾味藥草很是罕見,只有師傅親自去尋。”
祈一航拉了拉自己的管褲。“那就算了,我不用你看!”
“吃了我的糖,還不乖乖聽話,你可知道傷口嚴重的後果。”
祈一航恨恨的撇撇嘴,他天生愛吃甜食,哪知道這一顆糖被降住了,可吃人的嘴短,他無奈的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就華子風一個人在這兒。”
華子風朝祈玉兒眨了眨眼,後者感激的行禮告退。
華子風上前掀開了被子,祈珩只穿了一條管褲,上身原本白皙的皮膚泛着驚人的青紫印子,看的華子風都不由得紅了臉。
祈一航感覺到男人的遲鈍,不由紅着臉催促道,“別看了,你倒是快點治啊……”
傷勢不算嚴重,幫祈珩整理好衣服,華子風才緩緩舒了口氣。
祈一航突然拉住欲走的華子風,輕聲問道“昨天我好像看到了鄧鳶的臉,那個,就是那個的時候……”
華子風眉峰一挑,又探了探祈珩後腦的腫包,已經消退大半。“想必是因為外界的刺激,等師傅采藥歸來,夫人按時服用,眼疾定可治愈。”
祈一航點了點頭,乖巧的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