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聽我解釋

回程的轎辇之上,祈一航哀怨的嘆了一口氣。自從他舉薦了鄧幹以後,鄧鳶在宴席之上對他的态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直冷眼相對。一出皇宮便率先揚塵而去,而他自己只得坐轎子,慢吞吞的往回趕。他應該慶幸,此時還有轎子坐,如果鄧鳶将他扔在路上,他連回将軍府的路都不知道。祈一航苦笑了一下,如今鄧鳶竟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公子……”聽到祈珩的嘆息聲,祈玉兒在外面喚了一聲。

“我沒事兒,只是有些乏了。”祈一航撩開側面的轎簾,已是亥時,街上燈火闌珊。

祈玉兒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明白祈珩今日的所作所為,當她相信祈珩是不會背叛大将軍的。

回到将軍府,祈岚兒已經在大門口迎接他們了。見祈珩耷拉着腦袋,急忙跑過去,順勢為他披上一件鬥篷。

“公子……半個時辰前大将軍就回來了,岚兒見他臉色很不好……可是因為國宴之事?”國宴上的事情早就傳出了皇宮,街上人雲亦雲,衆說紛纭,祈珩的做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唉……”祈一航現在也有點後悔,但比起被鄧鳶責罰,小命還是最關鍵的。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且他畢竟不是祈珩,在将軍房還能蒙混過關,進了皇宮規矩更多,人多眼雜,難免露餡。

見祈珩默許的樣子,祈玉兒朝岚兒搖了搖頭。“這一天折騰下來,公子也乏了,準備沐浴吧。”

“是是是,已經準備妥當了,公子走吧。”祈岚兒沒再多說,攙着祈珩往浴房走去。

浴房裏霧氣缭繞,祈一航緩緩擦拭着身子,這一天下來,他只覺得後背僵直,膝蓋酸痛,心想古代人真是不好當。将頭緩緩浸入水中,祈一航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國宴上的事情,他還要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向鄧鳶解釋。

托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推門進去卻發現屋內燭光黯淡。輕喚了一聲,別說是玉兒和岚兒,就連平時在門口侍奉的婢女巧兒也都不在。祈一航覺得蹊跷,但他心想也沒有哪個竊賊敢擅闖大将軍府吧,他拉緊鬥篷,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鄧鳶……”祈一航看見內室裏,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師椅上面的男人,那一道泛着寒光的犀利雙眸,令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祈一航知道鄧鳶心裏不痛快,可他究竟喝了多少烈酒,祈一航想象不到。

鄧鳶沒說話,此時的他已經褪去了朝服,換上了一聲青褐色的常服,可即使如此,那股子霸氣也未減分毫。

祈一航咽了咽口水,他知道鄧鳶現在在氣頭上,他想跑可就像是被那雙眼睛震懾住了一樣,自己根本不能支配雙腿。他冷汗直冒,剛想開口解釋,卻發現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

“過來。”

聽不出什麽語氣,祈一航卻鬼使神差的朝鄧鳶走了過去。

蒼勁有力的大掌毫不客氣的勒住了祈珩的脖子,鄧鳶眯起眼睛,稍稍用力就能感覺到那突突跳動的靜脈。

祈一航睜大了雙眼,雙手反握住頸間的大掌,想要拉開卻發現根本無濟于事。他的手漸漸勒緊,祈一航知道鄧鳶可以像殺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性命攸關的時候,所有人的本能都是自保,他一邊掙紮,一邊費力的擠出幾個字,“鄧鳶!我可以解釋……”

這句話在關鍵時刻還是起了一點作用,鄧鳶稍稍松力,語氣淡然,“哦?解釋?”

“咳咳……”祈一航只得到了暫時的氧氣,他用力的喘息了幾下,心裏卻慌了。他要怎麽向鄧鳶解釋,如果實話實說,他會不會以為祈珩瘋了,然後放自己一條生路。就在祈珩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只大掌又漸漸勒緊了。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開始的時候一心尋死,好不容易把小命撿回來了,又不知死活的幫鄧幹謀職。祈珩,我看你非要我親自送你上路!”鄧鳶一把将祈珩拉到自己懷中,另一只手将祈珩的腦袋按向自己,一瞬間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起。

祈一航不敢正視鄧鳶,不知是生理還是心理的原因,眼角竟然濕潤起來,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對不起……”

此話一出,鄧鳶如同萬箭穿心一般,但那種心動的感覺稍縱即逝,他苦笑了一聲。毫不費力的将祈珩按在一旁,置身壓了上去。

祈一航也懵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鄧鳶壓在了身下。祈一航剛想解釋,一個巴掌就落在了他的右臉上。

“既然你恨我到如此地步,我也沒必要再容你分毫!”說罷,粗暴的扯開了祈珩的襦袍。

祈一航當然知道鄧鳶想幹什麽,他驚恐的看着男人因為憤怒而充滿血絲的雙眼,覺得這次自己死定了。想反抗,雙手已經被襦帶牢牢綁住,雙腿被男人壓制着,他像游蛇一樣扭動了一下腰肢,卻發現這個動作無異于引火***,成功勾起了鄧鳶的□□。

鄧鳶不顧身下人兒的連連求饒,那一聲聲的“對不起”,和“求求你”,就像是一把把利劍,狠狠地刺進了鄧鳶的心裏。他看着那原本澄澈的眸子裏,如今充滿驚恐與哀怨,倒映出的自己,亦是暴戾恣睢,于是不再多想,狠狠地貫穿了祈珩。

痛,臉痛,屁股痛,心痛,哪兒都痛。祈一航後悔了,後悔沒有及時向鄧鳶坦白,更加難過,難過鄧鳶沒有相信自己。一瞬間委屈湧上心頭,祈一航顧不得難受,狠狠地咬住了鄧鳶在他頭邊支撐身體的手臂。他下嘴極狠,恨不得咬下來一塊肉。

鄧鳶也急了,沒想到祈珩會咬他,出于身體反應,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腹部。

祈一航哪裏受得了這一下,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打爛了,疼得想要拱起身子。這一動作更利于鄧鳶行動,順勢太高了他的雙腿,毫不客氣的進行下一輪讨伐。

謾罵聲,哭鬧聲,慘叫聲,求饒聲,不絕于耳。祈一航實在沒有力氣了,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終于昏了過去。

銀時三刻,鄧鳶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祈珩的住處。

守在門外一晚上的玉兒和岚兒,見鄧鳶離開立刻跑進屋裏。

祈珩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玉兒輕輕拉開被子,觸目皆是青紫,往下看去,祈珩的腿下更是灑滿了殷紅的血!

“我的天……巧兒!快去請華大夫來!岚兒去舀盆熱水,咱們先給公子淨身!”說完,三個人分頭忙乎了起來。

祈一航只覺得自己眼前朦胧,跟随着那道忽明忽暗的光,漫無目的的游蕩,不知不覺間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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