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奇的棍子

“遲兒……遲兒……”

“看,這是我們兒子,多可愛。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挺有力氣,以後肯定能擔大任!”

“以後你就叫遲兒。”

“妖族少主?今天開始就不是了。”

“這麽可愛的小狗崽,怎麽有人舍得丢?”

“老三,動手!”

“……”

嚴二迷迷糊糊做了好幾個夢,夢裏的畫面從模糊到清晰,最清晰的是它被帶到這裏之後的畫面,還有那幾個想要要它命的……

“嗚!”嚴二突然覺得有東西戳了下它的腦袋,它警惕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了對它而言較為詭異的一幕。

原本形狀正常的小短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凸了個弧形,裏面好像藏着東西,粗略一看,有點像昨天嚴月樓救它時拿的鐵棍。

嚴二好奇地用爪一扒,只見那東西又彈了一下,吓得它差點從嚴月樓的肚皮上翻下去。

“嗷!”嚴二跟那東西杠上了,直接用兩個爪子抱住,還準備上口去咬,然而它的牙還沒咬到那個東西,就被那東西的主人給呵住了。

“嚴二!”

嚴二吓得一咕嚕翻了下來,茫然地回頭看嚴月樓,只見嚴月樓彎着手臂撐起上半身,臉紅地瞪着它。嚴二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疑惑地“嗚”了一聲。

嚴月樓看見嚴二那單純的樣子,臉紅得要滴血,他想把嚴二直接掀下床去,但他沒忘嚴二的身上還有傷,就只能沉着臉把狗抱回籠子裏,還嚴肅地指着狗鼻子,“以後不準再上我的床。”

“嗚?(為什麽?)”嚴二眨了眨眼睛,目光又落到了嚴月樓的某處,此刻它驚訝的發現,那個詭異的東西好像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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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月樓看見嚴二直白的眼神,氣得差點想把嚴二的狗頭擰斷。他氣得曲指彈了下嚴二的腦門,“再看眼睛一起挖了。”

“……”嚴二默默地趴下身子,把腦袋壓在爪上,乖巧得不像話。

嚴月樓盯着嚴二看了會,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嚴二不過是個狗崽,能懂什麽?他抹了把臉,拿上幹淨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嚴二在嚴月樓進浴室後,就又從狗籠子裏出來了,它坐在浴室門口,把耳朵貼到門上想聽聽動靜。然而它什麽都沒聽到,因為嚴月樓進去的時候就已按下了“隔音”按鈕,這也是嚴月樓一直以來的習慣。

嚴二醒了,并且行動不太受限,這讓風莞非常出乎意料。原本她以為嚴二還得躺上幾天才能動,沒想到嚴二第二天就已經能正常走路了,而且食量還半點不減。

“樓樓,你看嚴二多可愛啊,又乖,恢複力也好。那個醫生說它普通,我看嚴二才不普通。”風莞給嚴二喂着昨天買的肉條,看嚴二吃得香,自己心裏也高興。

嚴月樓吃着早餐,瞥見嚴二若隐若現的牙尖,不由得想到了起床的時候看見嚴二要咬他的場景。他突然覺得裆下一涼,立馬坐直了身子,把腿并上。

“樓樓,今天還去學校嗎?”風莞喂完嚴二,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好像還得上學。

已經學期末了,不同學校的放假時間以及假期前的上課要求都不同。現在的學校分為三種,一種是理論院,一種是實踐院,還有一種是綜合院。每個孩子從出生開始,他們就會進行智力傾向測試,由專業的測試結果來初步決定孩子以後入什麽類型的學校。進入學校系統的學習四年後,會再進行一次體能傾向測試和專業的完全化體檢測試,通過對三種測試的結果進行綜合評估,決定孩子的未來發展方向,并且這個測試成績會一直跟随。

而嚴月樓的測試結果清晰,智力SS級,體能B級,體檢A級,總體水平偏上,偏向理論,所以嚴月樓就讀的是理論院校,如果成績優異,未來會進入城市研究院,成為一名真正的科研人員。

“去。”嚴月樓把最後一口早餐塞進嘴裏,回房間拿了書包和自己的作業資料,“今天不會去太久,把大作業交過去之後就能回來了。”

風莞聽到嚴月樓的話,笑彎了眼睛,“媽媽在家等你。嚴二也在家等你。”

嚴二“嗚”了聲像是附和。

嚴月樓微怔,看着媽媽臉上的笑容,還有嚴二期待的眼神,心裏有個地方突然被軟化了。

“好,我盡快回來。”

嚴月樓出門後,風莞就把嚴二抱到沙發上放着,還給它弄了個不容易變形的小墊子,以防嚴二的骨頭又一次錯位。嚴二乖巧地趴下後,把腦袋放在風莞的手上。風莞對嚴二的主動很受用,她撓了撓嚴二的下巴,感慨道:“自從你這個小家夥來了,樓樓真的改變了很多。以前樓樓總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裏看書、寫課題,但是現在有你陪着,他和我說話的次數也多了。”

嚴二晃了晃尾巴,算是回應。

“謝謝你,嚴二。”風莞沒忍住在嚴二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嚴月樓剛通過虹膜驗證,還沒來得及進學校,就看見一輛車停在了他的身邊。嚴月樓只一眼,就知道那輛車裏坐的人是誰。他收回目光,邁進校門,打算無視後面的人。

“二少爺。”車上下來了個戴着墨鏡,腰上別着一圈子彈的男人。

後座的車窗也搖下了,裏面的人露出了半張臉,看起來跟嚴月樓還有七分相似。

嚴月樓裝作沒聽到,加快腳步往裏走,才走了兩步,就被人擋住了路。

“二少爺,請您上車。”這個男人也戴着一副墨鏡,雖然腰上沒有別着子彈,但是大腿上別了把匕首。那匕首泛着金屬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嚴月樓微皺眉,“讓開。”

“二少爺,請您上車。”男人又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句。

“讓開。”嚴月樓加重了語氣,眉頭擰得更緊了,就連目光裏都帶上了一絲厭惡。

他讨厭那個家裏的所有人。

所有。

“二少爺。”男人往前一步,“如果您不想走也可以,我可以把您抱過去。”

“……”嚴月樓心裏的厭惡更濃,他晃了晃手裏的文件,“我還要交作業。別擋路。”

男人沒說話,又往前一步。

嚴月樓後退兩步以拉開自己和那個男人之間的距離,回頭瞥了眼車後座的那個人,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沉着臉轉身走過去。

腰間別子彈的男人幫嚴月樓開門。嚴月樓坐進去,一言不發,等到門關上後,直接挪到了最邊上,企圖和旁邊那個男人保持可能範圍裏的最遠距離。

“弟弟,你還是那麽冷漠。可真叫哥哥傷心啊。”說話的男人戴着金邊眼鏡,更讓那張看着幹淨的臉顯得無辜。男人假裝抹淚,微白且薄的嘴唇卻微彎着,幹淨的氣質中又夾雜着一絲狡黠。

嚴月樓淡淡地瞥了那個男人一眼,“你也還一樣愛演啊,月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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