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禾覺得有些尴尬,轉身就走。自己九點就要開始比賽,可別節外生枝,一次不來打探行程也沒什麽,大不了第二天找個由頭搪塞過去,反正譚悅現在也忙的不行,應該沒空管她。
前腳剛踏出門口,後面就傳來譚悅的聲音:
“急着走幹什麽,坐。”
楚禾:……
我不想坐。
譚悅穿着大浴袍,正擦着半幹的頭發,赤腳從楚禾面前自顧走過,給自己倒水喝。楚禾只看一眼,便突然在此時才感覺到,譚悅真的是一個女演員,那種很成功的很有錢很有“星味兒”的女演員。她沒有穿漂亮的禮服也沒有化妝,純素顏赤着腳,頭發半幹,仰頭喝水,卻比看過的她的任何一個女明星的紅毯都要高貴閃耀。
譚悅放下水杯,奇怪地看她一眼:“傻站着幹嘛?難不成你是專程來看我洗澡的?”
楚禾被她口頭上調戲多了,漸漸覺得這女人大概并不饑不擇食,并不像以前,只要被她調戲就又害怕又害羞,只是露出一個無奈又無語的表情。
譚悅啧了一聲,覺得無趣極了。
“照例問一下您明天的行程。”楚禾規規矩矩地說。
譚悅:“等我吹完頭發跟你說。”
楚禾看看表,覺得自己怕是等不了,便說:“那我先走,等您方便的時候叫我。”
“別呀,我現在就挺方便的。”
這人怎麽回事?還有沒有點高貴女明星的自覺了?
“我……我想起我有點事,先走了。”
“你能有什麽事?”譚悅把擦頭的毛巾放下,看着她問:“你的雇主是我,別忘了我們簽的是24小時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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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還能怎麽辦,楚禾覺得她自己很絕望。
譚悅看她又深一層無語的表情,覺得很是有趣,又覺得不夠,将毛巾随手扔給她:“幫我挂好。”
楚禾拿着毛巾轉身去了她的浴室。
毛巾上滿是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味,不同于平時泉水的味道,夾雜了些許奶香,柔軟又甘甜。打開浴室的門,這種味道更加濃烈,楚禾随手将毛巾挂到毛巾架上,擡眼就看見晾好的黑色蕾絲內衣內褲。
楚禾看了一會兒,心裏想着,原來女明星也自己洗內衣啊。譚悅是多大尺寸來着,看着就挺費布料的。這東西也和毛巾一樣都是這種味道嗎……
她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回過神來的時候,驚覺自己似乎看得久了一些。
這女人有毒。
楚禾看了一眼表,再不走,就真的趕不上了,誰都不能耽誤她賺錢。
急急忙忙往浴室外走,可能是走得太急,也可能是譚悅這個女人真的有毒,她一着急腳下打滑,一只手趕忙去抓浴室的門把手,想穩住自己。
浴室門恰好在此刻被人打開了。
一手抓空的楚禾有些驚慌,在看見近來的人是譚悅時,變成了驚恐,直接一屁股坐在浴室的地上。
嘶,真疼。
譚悅看了她一會兒,勾起楚禾有些熟悉的笑意來: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楚小姐有這種癖好。”
楚禾擡眼,譚悅的內衣搖搖晃晃地挂在她腦袋上,距離這麽近,楚禾确實是聞到了上面的味道。
嗯,一樣的,又奶又涼。
……
比賽開始前五分鐘,楚禾急急忙忙地趕到地下拳館比賽現場,喘着粗氣累的不輕。
“怎麽這麽晚,不是說了提前半小時候場。”金發美女十分不悅。
楚禾一邊抱歉一邊想,我能出來就已經十分不易了,自己剛在譚悅那裏社會性死亡,然後裝作害羞慌不擇路地逃跑,還不知道回去要怎麽面對她。
趕緊換上專門給女選手準備的服裝。還來不及吐槽分明就是兩片布料,比賽就開始了,她被迫潦草上場,可以說是全無準備。
拳館裏,拳臺上燈火通明,楚禾甫一亮相,頓時在拳館裏掀起一波熱浪。
黑瞳黑發的東方美人,穿着黑色的裹胸和短褲,細腰長腿翹臀,加上那張冷豔的臉蛋,讓在場的所有雄性熱血沸騰,歡呼聲頓時高漲,口哨聲紛紛響徹天際。
楚禾的對手是一個年輕壯漢,看到她眼神直白□□,猥瑣又嘲諷:“呦!亞洲碧池。”
楚禾活動活動脖子:“閉嘴,歐洲白豬。”
場內呼聲更高,觀衆瞪着雙眼嗷嗷叫喊,鈴聲一響,第一場開始。
……
二十分鐘後。
楚禾喘着氣,問裁判:“這已經是第三場了吧,我是不是贏了?”
裁判看着躺在地上被楚禾用腿鎖喉喘不過氣臉頰漲紅努力舉手投降的壯漢,趕緊點頭,舉起她的胳膊。
場內充滿了歡呼聲,楚禾一眼都沒看那些觀衆,趕緊跑到後臺洗澡換衣服。這特麽什麽服裝,一出汗滑不留手的,碰過壯漢的地方都讓她惡心得不行。
終于把自己洗幹淨,到金發美女那裏領工資。
“恭喜你!”金發美女一改之前對她的埋怨,露出驚喜的稱贊,這一場賭楚禾贏的人實在是少,但被美女吸引的觀衆尤其多,讓拳館掙得盆滿缽滿:“因為您沒有銀行卡,我們更願意支付您現金,這裏是您的一萬歐元。歡迎您再來參加比賽。”
楚禾将那個不厚不薄的信封收下:“我還想繼續比賽,需要再簽合同嗎?”
金發美女堆起滿臉的笑容:“當然。”
……
翌日上午八點,楚禾覺得自己不論怎樣都得去面對譚悅了。
她把自己穿得板板正正,一看就是一個正人女君子,才一本正經地去敲譚悅的房門。
照例不開。楚禾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問王岚,她是不是從來不需要敲門直接刷卡進。起碼自己每次刷卡的時候不會心裏忐忑。
這次她學乖了,進門以後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喊一聲譚總,一步也不往裏面邁。
沒人回答她,卧室傳出一聲壓抑的輕哼。
楚禾:……!!!
這女人有毒!大早上的她在幹嘛!是不是有其他人在?還是她自己……在自己解決?
媽媽我好怕!!!
楚禾轉身欲走,耳邊聽得卧室裏的聲音:“王岚嗎?拿進來吧。”
楚禾:……既然喊王岚,應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種事情吧?
卧室裏的哼聲又起,楚禾這回聽清了,帶着些痛苦的輕哼,似乎很難受。
她悄悄轉身,站在卧室門口輕聲問:“譚總,是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卧室裏沒了聲響。
楚禾:“……”她到底是該走還是該留?
走吧,遠離這個有毒的昨晚見證過她社會性死亡的女人比較安全,但是自己的雇主似乎十分難受,看在她一百萬一百萬給錢的份上,不留下來照顧她似乎于心有愧。
正踟蹰中,房間門“嘀”的一聲,王岚進來了。
“咦。”王岚看見楚禾先是驚訝了一小下,随即點頭打了個招呼,急忙進到卧室裏。
“譚總,譚總,醒醒。”
楚禾一聽這還得了,趕忙跟着進去。
譚悅躺在床上緊閉着眼睛,王岚輕輕拍着她的臉頰,十分焦急:“她會不會有什麽事啊!”
楚禾上前摸一下額頭:“有些發燒了,趕緊送醫院吧?”
王岚搖頭:“譚總剛才叮囑過,不能去醫院,這個時候盯着她的人太多,她怕自己去了醫院,女主角那邊其他人趁虛而入。”
楚禾不可思議:“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女主角的事?自己身體不重要嗎?”
王岚豎起手指:“別大驚小怪的,譚總這個級別的人,什麽更重要還真不好說,為了工作能成宿成宿的熬夜。不過确實掙得多。”
王岚也不多說了,手腳麻利地拆開剛買的感冒藥,倒了一杯溫水。楚禾見狀,趕忙上前将譚悅扶起來坐好。
剛一用力,她才發現,譚悅其實很輕,病着的女人軟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身上發着熱,低着頭往她脖頸裏鑽。
有點熱,又有點癢,還帶着香味,像一顆暖烘烘的棉花糖。
譚悅只是難受得昏睡過去,經過兩人這一折騰,努力睜開眼睛,看清楚人,便乖乖地張開嘴。楚禾為了讓她好咽藥,特意把肩膀往下使勁,扶着她的腦袋後仰。
譚悅順着她的動作仰頭,含了水進去,睜着眼睛看她,也不咽下去,像是一只河豚。
楚禾免不了語氣軟下來:“咽下去啊,不然會苦的。”
譚悅看着她,鼓着腮幫子彎了眼睛。
楚禾又哄,說了乖,說了聽話,又用手摸摸她的臉頰。上手了才發現譚悅的皮膚細膩得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又滑又膩。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王岚去拿了幾個一次性冰袋,楚禾把人放下躺好,用冰袋放在額頭上降溫。病着的譚悅不再精力旺盛,緊抿着的嘴唇有些孩子氣,配合着似乎是浴室裏帶出來的奶香味道,柔軟得有些脆弱。
終于歇下來,楚禾才後知後覺自己的dna似乎是動了一下,心髒跳得很快。
沒辦法,誰讓她最喜歡甜妹。譚悅現在就軟軟的,甜甜的,長相沒的說,即使臉色蒼白沒什麽血色,也是十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