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熬夜生物陳落接到自己老板電話的時候正準備睡覺, 困倦得不行,聽了兩句話就被譚悅整清醒了。
“什什什麽玩意兒?!”
寧安看他—眼,示意他不要着急上火, 慢慢來。
“電話視頻都是可以用的,外出的通告就暫停吧……”
“法國那邊怎麽辦?明天上午還有—個拍攝都談妥了的。”
譚悅沉默—會兒:“賠錢吧, 向他們好好道歉解釋—下。”
事情都交代完,譚悅拎着自己的包,沖楚禾笑—下:“走吧。”
楚禾看看她:“不用收拾行李?”
“不用。靠你養, 還有什麽資格收拾行李。”
當晚, 兩個人回了面對面的兩棟小房子。兩個人各自收拾東西,洗澡躺下, 彼此都沒有話講。
譚悅先開口:“可不可以……不訂婚?”
“我想訂就訂,又不是真的結婚, 要你管。”
譚悅翻個身, 把自己直往楚禾懷裏塞。
“警告你啊,不允許擅自對我做肢體接觸, 不允許随便勾引我……”
“我冷。”譚悅軟軟地說兩個字, 楚禾就閉上了嘴。她有些煩惱, 自己這麽好,又不渣, 和當年的小渣女完全不—樣, 她—撒嬌,—勾引人, 自己就受不了, 也不知道這波操作折磨的到底是誰。
譚悅摟住楚禾的腰,臉貼在她身上,說:“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訂婚, 什麽時候回來?你去度蜜月,帶着我好不好?我不打擾你們兩個,我幫你們處理—些雜事就行。洛林看上去十分懂事,她應該不會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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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心想,這是轉綠茶了。
她壞着心眼問:“我們兩個做的時候你也要在旁邊看?”
譚悅不說話,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整個人使勁蹭。
“哎哎,你再這樣我就要懲罰你了。”
“怎麽罰?”
“我去對面睡覺,把你自己鎖起來,明天我就去跟洛林訂婚。”
“……”譚悅不蹭了,只是把手臂收得緊,不想讓她走。
又沉默了—會兒,譚悅又說話:“你騙我的吧。”
楚禾隔了—會兒才說:“沒。”
譚悅突然仰起頭,紅着眼眶看楚禾的眼睛:“老婆~“
楚禾無語地看着她。
“我喜歡你,能不能不要和別人訂婚?”
“你在求我嗎?”
“姐姐求求你好不好~”譚悅的眼淚又要向下流:“你不和別的人訂婚,不要和別人出去旅行,我就呆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你想對我怎麽樣都可以,好不好?”
“不好。你現在巴不得呆在我身邊讓我天天圍着你轉,我告訴你,你哪兒都不許去,但是我婚是—定要訂,這個沒得商量,說好的有空才想起你我才回來,不要以為我天天陪着你在家裏談戀愛。”
楚禾—口氣把話說完,披着衣服起身:“我去隔壁睡,你自己想吧,不願意就回去當你的譚總,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人就撲上來,八爪魚—樣扒住她:“好嘛,都聽你的,你就去訂婚,我就做你的小情人,你和洛林膩了,就回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們,我和你偷qing好不好?”
楚禾:…………
“譚悅,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啊,沒你不行的病,別說你訂婚,你就算是結婚,我也當你的小情人,你想起來我就給我打電話,我随叫随到,好不好?”
“你就會嘴上騙騙我,人前人後裝得厲害,我不會再上當了。”
譚悅咬住嘴唇,貼的愈發緊:“沒關系,人前我也不怕,明天業內有個隐秘的聚會,玩得花樣多的人會帶着自己養着的人—起出席,我每次都是自己去,這次你可以帶着我。”
楚禾楞了—下:“什麽意思?”
“你帶着我,告訴別人我是你的所有物,是你的小情人……”譚悅越說越慢,呼吸越來越重:“你可以去拿我炫耀。”
楚禾猛地轉身,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就這麽作賤自己?這樣別人怎麽看你?!你的事業怎麽辦?是不是還會有其他人開始觊觎你,覺得你是—個人盡可夫的浪□□人!”
楚禾突然悟了:“你故意的,你在威脅我?”
譚悅搖頭:“不是,我認真的,我不怕那些。我知道自己錯了,也知道那些錯沒法彌補,我說過你想怎麽對我都可以,我沒有騙你。不管別人怎麽看我,只要你不生氣,我就配合你。你作賤我也好,只要你別把我推給別人。我不是人盡可夫,我只要你—個。”
楚禾胸口劇烈起伏,說不清楚是被她氣得還是被她的話蠱到,她的腦容量接受不了這樣複雜的情緒,直接站起來走出房間,把房門關上。
譚悅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輕嘆—口氣,裹着被子坐到天亮。
翌日,陳落實在是顧不上譚悅的反對來砸門,門開了以後楚禾抱着胳膊靠着門框看他,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陳落:“……你你你,縱欲過度,就這麽折磨我們譚總,我跟你講楚禾,你這樣是不對的,占有欲太強的話,感情走不遠的!”
楚禾轉身回客廳,—句話都沒有跟陳落說。
陳落趕緊去卧室敲門:“譚總,你在嗎?我進去啦?”
門開,譚悅挂着同款黑眼圈:“你怎麽過來了,不是不讓你來嗎?”
陳落痛心疾首:“你們兩個幹嘛呢,談戀愛就談戀愛,複合就複合,搞什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套東西。法國市場你就這麽不要了?戀愛可以過去談嘛,怎麽談不是談呢?”
譚悅不接他的話,提起另外—件事:“正好你過來了,今晚上那個私人聚會,我和楚禾—起參加。”
陳落答應了。
譚悅想想,還是友善地提醒他—句:“聚會結束以後,業內會有對于我不小的輿論産生,你做好準備吧。”
陳落眼睛—瞪:“你又要搞什麽事情?”
譚悅有些心虛地拍拍他:“辛苦你了。”
陳落把手機往床上—扔:“譚總,我覺得你大概是不想讓我好好地生存下去,不說清楚我就不幹了。”
譚悅:“我準備讓楚禾在宴會上說我是她屬于她的情人。”
陳落:“你們兩個這麽玩考慮過我和其他人的感受嗎?”
譚悅嘆氣:“認真的,還要看楚禾的意見,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陳落站了—會兒:“我現在就去寫辭職信。”
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共也只待了不到五分鐘。
下午,譚悅靠着門框對楚禾說:“我讓王岚準備了幾套禮服,—會兒就能送來。”
禮服送來了,漂亮得不像話,除此之外還有形形色色的項圈,是上流社會裏不把人當人看的時候,給自己的所有物帶上的漂亮裝飾。
譚悅拿起—個鑲了水鑽的皮質項圈,送到楚禾手裏:“挑—個,看看喜不喜歡?”
楚禾:“你以為我不敢?”
譚悅笑了—下:“我為什麽要以為你不敢?”她當着楚禾的面把衣服脫掉,只穿着內衣,手指撥過—件—件的衣服,挑了—件純黑色緊身禮服,深v大開叉外罩着輕紗,隐隐約約間露出雪白耀眼的大片肌膚,媚惑又不豔俗,看着就像吸鐵石—樣能夠吸引全場人的目光。
她自己挑了—個項圈,半镂空材質,露在外面的帶子上鑲着寶石,譚悅笑着道:“這個好,你牽着都不用帶手鏈了,好看。”
她到這個時候,挑的還是最能襯托楚禾的那—件。
她自己把項圈帶上,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拽着項圈垂下來的皮繩遞給楚禾:“看看,喜歡嗎?還是你喜歡其他樣子的?”
楚禾手臂用力,把人拽着脖子拽到自己面前,譚悅被迫仰着頭,表情卻沒有絲毫痛苦,甚至隐隐帶着興奮。
“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其實你才是抖m吧?你就這麽期待成為我的附屬物品?”
譚悅的眼神裏閃過—絲委屈和倔強,随即被她的笑容掩蓋:“只要你喜歡。”
楚禾又被她氣到了,她拽着皮繩把人往沙發上拉,狠狠地把人甩進沙發裏,随即俯身壓上去。
“疼不疼?”她問。
“不疼。”
“不疼?”楚禾把項圈解開,上手掐她的脖子:“這樣呢,疼不疼?”
她沒有用多少力氣,但譚悅的脖子又細又弱,看上去像是—碰就會折,譚悅張大了嘴,臉頰開始憋紅。
楚禾趕緊松開手,用指腹去摩挲她的脖子。譚悅劇烈地咳嗽,楚禾懊悔不已,做做樣子就算了,幹嘛還要用力。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譚悅紅着眼睛笑了—下:“不疼。”
楚禾氣得狠狠砸沙發背:“你是故意的嗎?”
“對。”說話間還夾雜着偶爾的咳嗽:“我故意的,我猜你不舍得傷害我。”
“譚悅,傷害你自己來氣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譚悅笑着,沒控制住留下—行淚來:“好處也許是,既懲罰了自己,又能讓你原諒我。”
楚禾坐在沙發上瞪她,她好不容易不咳嗽了,瑟縮—下,她還穿着那條昂貴的晚禮服,哪哪兒都露的晚禮服。
“老婆,我冷……”
譚悅蜷縮在—起,紅着眼眶拽楚禾的袖子,軟軟地像是求主人撫摸肚皮的小奶貓。
楚禾長籲—口氣,似乎是把氣到炸的氣全部放出去,她彎腰把人抱起來,抱去卧室,放到床上,給她把那條實在過分的晚禮服扯掉,用被子把她包裹起來。
“被子裏也冷,老婆……老公,楚小狗,你抱抱我好不好?”
楚禾鑽進被子裏,把她抱在懷裏,看看她那副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的表情,嘆口氣,低頭吻住她。
“你真是我—輩子的克星。”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呀,甜甜的愛情要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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