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最後的戰役(三) (3)

自己快失去和現實世界的聯絡與溝通,等孩子出生,她也就變成原始人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可以讓你不覺得悶。”

他神色平常地繼續說。

如果她這個時候注意力稍稍集中一些,就會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裏閃過的一絲狡黠。

“你現在懷孕過三個月,已經是安全期了。”他這時起身,将一旁的窗簾拉上,然後慢慢地開始一粒一粒解自己襯衣上的紐扣,“我咨詢過醫生,夫妻可以開始同房。”

她一開始還一怔,直到他已經裸着上身上了床,然後雙手臂撐在她的頭兩側,身體贲張在她上方時,她才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

三個月的禁|欲,也讓她有些懷念起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可直到他脫下她的所有衣物,輕輕分開她的腿時,她才有些遲疑地問他,“會不會傷到孩子……”

回答她的,是他靈活探入她雙腿間的兩指,他的動作很柔、也很有技巧,直到将她撩撥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暖潮也越來越多時,才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低啞地說,“不會,我會控制。”

她也就不做聲了,略微有些紅着臉,卻還是很配合地,擡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他的眼睛也變得越來越黯,這時覺得她濕潤得差不多,便扶着自己,輕輕抵近,然後,慢慢地推入。

越是控制地進入緩慢,卻越是将感官的快感無限放大,她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腿間那火熱,正一點一點入侵她的身體,并且,随着她緊致的包裹,變得越來越脹|大,進去的時候也越來越艱難。

他額上的汗,滴在她的臉頰上,更為暧昧而煽情,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擡起自己的身體,讓他能夠進入得更加順利。

終于,他全部深埋進她的體內,他忍不住低低嘆了一口氣,抱着她靠近自己,緩慢而克制地動了起來。

久旱遇甘霖,對彼此而言都是極大的享受和折磨,他要得克制,她卻覺得有些不夠,更是縮緊,直逼得他控制不住、重重地頂了她幾下深的,可這樣一來,又瞬間想起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只能重新回到緩慢的九淺一深來。

房間裏都是歡愛的味道和液體輕微的響聲,她低低地喘息着,忍不住才呻|吟一聲,卻聽得他更熱血沸騰,手臂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好不容易結束之後,他射在她的腿間,臉頰上很明顯地能夠看出并未全部滿足,她卻是到了兩次,這時雙手交叉在他汗濕的發裏,頑皮地舔了一下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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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些。”他俊臉上情|欲痕跡未退,去浴室取了毛巾過來幫她輕輕擦拭,警告她,“這些都欠着,以後加倍要你還。”

她只笑,“我突然想起,上次嚴沁萱和我說,她和陳淵衫還考慮着再要第二個孩子。”

“我們不要。”他倒是很斬釘截鐵地就打斷,“我們要一個,就足夠。”

要兩個孩子,不但苦着她十月懷胎、他又要緊張得神經衰弱一次,而且,他又要承受幾個月不使用春宮圖的日子。

不行不行,就一個,等這個孩子出生,說什麽,都不能再要第二個……

**

就這樣在柯輕滕全方位的管制之下,除了偶爾克制的歡愛和晚間散步什麽都不能做的日子,尹碧玠的身體情況始終很穩定,囚牢生活也終于快要到了解放的那一天。

按照醫生的預産期,他早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最佳的病房,提前幾天就和她一起住了進去,并安排二十四小時的護工服務,力求保證絕對的安全。

晚上吃完飯,他陪着她散步一圈回到病房,扶她躺上床後,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看着她。

她的肚子現在已經非常大,她原本人瘦高,可加上這麽個肚子,這幾個月整個人也豐滿了不少,只要稍微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能讓他驚出一身汗。

她躺在了床上,斜睨一眼一言不發面容嚴肅的他,忍不住發笑,“怎麽了?”

他長籲一口氣,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惴惴不安和煩躁,才以平時淡冷的樣子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有覺得什麽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又忍不住說,“我倒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沒有。”他擡手揉了揉眉心,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煩躁。

她那麽了解他,當然知道他現在有多麽煩心和緊張,便反過來揉了揉他的手,說,“放心,我們的孩子真的是很聽話,這幾個月都沒讓我有什麽太多的身體不适,所以,生産一定也會很順利的。”

他望着她沉靜的臉頰,點了點頭,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按照往常的慣例哄她睡着後,他便睡在一旁的床上,可心裏那種焦灼的感覺始終沒有消失,他閉着眼睛,卻根本毫無睡意。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半夜,他覺得自己的神經高度緊繃着,怎麽也舒緩不開,幹脆就從床上坐起來,想到窗邊吹吹風。

可他剛下床,就聽到床上的她發出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這下,他的神經一下子就崩盤了,立刻跑到她床邊,打開燈,問道,“怎麽了?”

尹碧玠只覺得似乎下身處有些濕,好像有水的感覺,睜開眼睛,望着他焦急的臉龐,“……好像,好像羊水破了……”

柯輕滕這個時候整個人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任何的行為都是靠本能的反應,他先擡手按了緊急鈴,然後輕輕掀開被子,看了看她腿間的情況,綠着臉從牙縫裏憋出來幾個字,“嗯,是羊水破了,不怕,醫生馬上就來,我就在這裏,在你身邊,不要怕,好嗎。”

語無倫次的斷句,他緊緊抓着她的手,幾乎将她的手也要抓破,她雖然也很緊張,可是看到他這樣,心裏更是一陣甜一陣酸,只能不住地點頭答應。

即使是半夜,但醫生和護士還是來得非常快,幾乎是立刻就出現在了病房,一切都進行得有效而迅速,柯輕滕自始至終沒有再說過話,直到跟着醫生将她一起送到産房門口,他才動了動嘴唇。

那一刻,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來那個時刻,他都記不清那個時候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只是記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和她淡淡的笑容,還有自己濕透的渾身衣物、以及不斷發顫的手。

那是他一生中,唯一有過的一次,連言語都形容不出他心中的洶湧情感。

直到最後,他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目送着她進入産房。

尹父尹母,陳淵衫和嚴沁萱接了他的電話,很快就趕了過來,嚴沁萱手裏還抱着一歲大、還在睡夢中的女兒。

“沒事的。”

當年嚴沁萱生産時,把醫院的牆砸出一個大洞的陳淵衫此刻站在一動不動如雕塑一般的柯輕滕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一定會非常順利,你要相信醫生,也要相信尹碧玠。”

柯輕滕還是沒有說話,目光只是鎖定在産房的那扇門上。

那幾個小時,他一直維持着那個一動不動站立的姿勢,無論任何人和他說話,他都沒有開口回應過。

而産房裏,卻也沒有傳出尹碧玠的任何吃痛聲,異常地安靜。

……

終于,産房的門打開了。

一個醫生手裏抱着個小小的嬰兒,大步走了出來,“柯先生,恭喜,母子平安,是個男孩。”

“太好了!”尹父尹母都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

陳淵衫和嚴沁萱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忙快步上前,看看新出爐的柯家少爺。

可唯獨準爸爸,還是一動不動地僵立着,腦子裏只回蕩着那句“母子平安”,目光掃了一眼醫生懷裏的嬰兒,連上前一步都不曾,只是冷冰冰地問道,“我太太呢?”

“柯太太很平安。”産房裏,幾個醫生和護士推着尹碧玠出來,柯輕滕看到她,才終于挪動了腳步,可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而酸麻差點摔一跤,好不容易才站穩。

四目相對,那幾個小時就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他緊緊攥住她汗濕的手心,幾乎是貪婪地望着她蒼白的臉頰,薄唇緊抿着。

“柯先生,您的太太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媽媽。”一旁的醫生摘下口罩,看着這對夫婦,說道,“那麽長的時間,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叫過一聲,始終很配合、很清醒地努力生産。”

“我很厲害吧。”尹碧玠也笑了,望着柯輕滕,聲音低而嘶啞。

柯輕滕的視線落在她已經被咬破的嘴唇上,他看了一會,覺得眼眶有些熱,低下頭,重重地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這是他柯輕滕的太太,也是最堅強的媽媽,十月懷胎、為他生下寶寶、并且這樣堅強地挺過了整個生育過程,平安地回到他的身邊。

在他的心裏,這個他全世界最愛的女人,真的,很偉大。

“看過寶寶了嗎?”見他不說話,她又問。

他剛想開口說話,可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整個眼前陷入一片漆黑,然後,在他完全不能控制的情況下,他整個人往後一倒,徹徹底底地暈了過去。

——

于是,當後來,柯印戚小朋友三歲生日的那天,就被八卦的花蝴蝶叔叔封卓倫悄悄告知了一個秘密。

在他來到人世的那天,他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冷靜理智如機器人一般的男神爸爸柯輕滕不但對他不聞不問,只施舍給了他一個眼神,還攥着他媽媽的手,直接英俊而又潇灑地,暈倒在了産房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只有這幾個字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偉大最酷炫最面癱的男神,在老婆生産的時候,兩眼一黑暈過去了哈哈,老婆出産房,老公進病房神馬的,也只有柯氏夫婦能幹出來了吧…………

你們快說!!喜歡這個番外嘛!!又溫馨又搞笑神馬的!!還有船呢!!!!!快表揚我!!!!!!!!

下一個番外你們要看神馬?!【柯家一家三口版的爸爸去哪兒】中模樣~~~~~??

59番外之命運的探戈

**

美國,紐約。

一個巨大而獨立的奢華別墅中,正在舉行一個獨特的酒會。

別墅外風景優美,工人正在不斷地修剪草坪,花卉和盆栽更是布置得相當精美,甚至比起一個盛大的花卉展都有過之而不及。

可如此美景,卻沒有一般上流酒會那般的人潮攢動與珠光寶氣,別墅的氛圍,顯得十分冷情,別墅的大門外,正齊齊守着多位看上去就身手極好的保镖,嚴格地審批着每一個邀請者的進入。

而別墅中,偌大的客廳裏,美酒與美食則占據了絕大部分的位置,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正分散在客廳的各個角落,彼此低聲地談着話。

柯輕滕站在一個相對最寂靜的角落。

他身穿黑色的正裝,面容肅冷,身邊有鄭庭和鄭飲的保護,而這個大廳裏,每隔十五到二十分鐘左右,就有一個客人到他的面前,和他進行交談。

這些客人在面對他時,多少都顯得有些緊張,所以談話的時間,都不超過五分鐘。

這個酒會是由他進行主辦的,每一個邀請者,都将是與他有生意上溝通嫁接的夥伴。

而上千億資金與血光之災,都在他們的談話內容之間、簡簡單單達成。

一切都進行得井然而有序,可誰都沒有料到,突然,別墅的門口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變動。

他剛剛與一個客人進行完談話,迎面就看見他原本守衛在門口的幾個下屬,都被什麽力量猛地撞開別墅大門、仰面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而幾秒後,一個女人輕巧地跨過這些被她擊倒的人的身體,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這就是柯輕滕這一生,第二次見到尹碧玠的場景。

她身穿着一條暗紫色的禮服裙子,裙擺的長度由于限制了她的行動,被她用手撕去,只留下堪堪到包裹着她臀部的位置,而她的手裏正拿着一把還滴着血的匕首,絲毫不掩飾面容和渾身所攜帶的殺氣。

真巧,竟然還是她。

不過,四五年過去,她真的已經成熟了不少,五官長得更為精致,既豔麗又清俊,也不再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稚嫩少女的模樣了。

回了回神,他才發現,他竟然對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她這個女人,能夠有那麽精确的記憶力。

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在門口的守衛,每一個都極具殺傷力,甚至還都配備了武器,可這個女人,只單單靠着一把匕首,和幾倍小于他下屬的身材體型,就這樣破門而入到他的別墅。

“好酷!”他身邊的鄭飲,雖然也被這個場景給震驚到了,可卻忍不住從嘴裏發出了一聲這樣的感嘆,還小聲鼓起掌來。

“柯先生,”鄭庭則更為冷靜些,見此場景,連忙向前一步,對他低聲請示,“這位女士,似乎不在邀請名單上?”

他的目光,隔着不遠的距離,只堪堪落在同樣注視着他的那個女人身上,一時并沒有回答鄭庭的話。

四目相對,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這對視中,悄聲無息地埋下了伏筆。

門口幾個被擊倒的守衛,這時已經試圖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想要上前擒拿住這個不速之客。

他這個時候,也終于擡手,輕輕對着鄭庭做了一個手勢。

鄭庭接了他的指令,也沒有提出任何的疑問,立刻聯合客廳裏的其他保衛人員,到門口攙扶起傷員,去專門的醫護室進行治療。

別墅大門重新被關上,他放下手裏的酒杯,面無表情地邁開步伐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他在全客廳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到了這個似乎帶有不好企圖的女人面前。

“不需要你的審問,我可以自己自報家門。”

她的眼睛明亮,又帶着極其銳利而逼人的光,根本沒有任何身為不速之客的自覺,“我是中國人,姓尹,名碧玠。”

他沒有說話,只是仔細地看着她的眼睛。

很奇怪,他發現自己,竟然非常喜歡這雙眼睛。

“我來這裏之前,對你的了解,應該僅限于你是一個讓很多人所懼怕、有着厭女症的男人,不過,在破門而入之後,我只是想表達,你的下屬,能力真的稍稍偏弱了一些。”

她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在他面前說着自己想說的,甚至邊說話,還伸手,取了一旁果盤上的一串葡萄,仰頭輕輕咬了幾顆。

她的唇生得小,咀嚼的時候,顯得唇鮮麗嫣紅,看得他的眸子,不自覺地稍稍黯淡幾分。

“然後,你來這裏,想做什麽。”

過了一會,他終于用平素冷漠的冰冷嗓音,開口道。

“不做什麽,也不是為了掉腦袋,”她吃完了葡萄,輕輕拍了拍手掌,朝他擡起下巴,将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眯起眼睛,“我就是來這裏,找你跳一支舞。”

客廳裏沒有播放任何的背景音樂,她卻像是已經跟随着音樂,擺出了舞蹈的工架,引導着他,開始跳舞。

探戈,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

這個舞蹈,頓挫感非常強,性感、摩登,更有一種不同于其他舞蹈的征服感。

情人之間的彼此征服,這樣形容,再好不過。

他起先并沒有馬上配合她,誰知她卻能在他的不配合下,自己完成了很長一段的獨舞,像是只把他當做一個支架一樣對待,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那細長的腿、絕佳的身材,在他的面前輕輕地移動着,那雪白的胸型,還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胸膛。

柯輕滕的心裏,頭一次升騰起一股極其強烈的欲望。

這個女人,真是好樣的。

竟然将他當做一個活木偶,自顧自地跳舞不算,還如此明目張膽地引誘他。

那麽,他就要教會她,什麽,才是真正的引誘。

他的手,這時悄聲無息地放到她的腰後,跟着她的步伐,開始進退。

她發現他終于開始配合後,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手掌刻意從他的脖頸處一路滑下,輕輕撫摸着他的背脊,調情般地朝他的耳邊,呵出一口氣。

而他,沒有說話,手掌也同時從她的腰、慢慢滑下到她的臀部,最後像撩撥一般地,帶過她光滑細膩的大腿,将她別在大腿間的那把短刀拔出,猛地甩向了一邊的柱子。

這個動作,讓整個客廳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而她又怎麽可能輸給他?

他的此舉,更是徹底激發了她的鬥志,她望着他深邃似海的眼睛,快步地與他朝前共舞了幾步,看準了一旁的柱子,擡起腿勾着他的腿,想要借力将他撞到那根柱子上。

可是顯然,她太低估他了。

他的眼睛早已經将她想要做的一切都洞察得一清二楚,此時巧妙地藉着她要推他的這股力,将她整個人折了一圈,反過來将她重重地壓靠在那根柱子上。

“彭——”一聲。

強者與強者的征服,驚心動魄。

“……到底是誰說,你不會跳舞的?”

她挖坑反倒自己跳,被他毫不留情地那一下,給撞得幾乎要背過氣去,剛剛還漠然冷靜的臉龐上一下子就浮現起了明豔豔的怒意,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問。

“謠傳。”

他平靜地回答,這時将氣喘籲籲的她從柱子上拉過來,帶到懷裏,然後逼迫她做了一個向後仰到極致的動作,慢條斯理,“所有的舞種,我都會。”

她抿起了唇,緊緊盯着他,臉頰上有怒意,有好奇,有躍躍欲試。

而他,則在狀似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時,早早将她的所有都盡收眼底。

一曲終了。

他這時松開她的身體,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也沒有說任何話,轉過身就要離開,可誰知,她突然向前了一步,準确地伸手拉住了他的領帶,湊到了他的身前。

在客廳裏全程旁觀了他們所有互動的其他客人,都已經連驚呼聲都無法發出來了。

誰都知道,柯輕滕從不和任何女人接近,更厭惡任何女人的觸碰,可這個女人,卻繼而連三地,不僅與他共舞、有肢體接觸,還做出了這樣挑釁的動作。

“你要走了?”

只見她以這樣近的距離望着他,眼睛裏蘊含着勝券在握,紅唇輕啓,“你不是說你會所有的舞種麽,那麽,床上的那種……你也會?”

**

這一曲探戈,就這樣讓這個突然闖入他酒會的女人,在他的身邊,留了下來。

所有道上的人,都盛傳,不僅有重度厭女症、還冷漠如他柯輕滕這樣的人,竟然有一天,會在美色上栽跟頭,甚至有許多人争相地想看好戲,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夠贏得他的側目。

她的确是他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可這不足以解釋她的出現。

而很快,他拿到了她這必然有目的接近的背後真相。

秘密報告是由他個人接洽的,甚至連鄭氏兄妹都不知情,他在書房裏将這份報告看完後,進行了銷毀。

原來,她是聯邦的盟友。

聯邦這次倒是劍走偏鋒,在得知他不近女色的同時,竟然還想用女人來接近他、以此獲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不得不說,他們真的還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和異想天開,可是,唯一棘手的問題在于,他們選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她。

是這個四五年前,驚鴻一瞥在他心裏埋下了誰人都不知的波瀾的女人。

是現在再度出現,僅憑着一曲探戈,又如此輕易地闖入他世界的女人。

為什麽他會在早料到她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前提下,還是允許她在他身邊留下?

為什麽他往常對待世間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态度,在對待她的時候,就出現了偏差?

為什麽這樣一個女人,能夠在他從來都無色的世界裏,駐足停留越來越多的時間和越來越多的空間?

午後的光漸漸淡了下去,他腦中思索着種種,不經意地側頭向窗外望去。

別墅的大門恰好在這時打開,是她按照往常的慣例,坐車到這裏來,等他一起去賭場。

由于車窗沒有完全關上,他能看到她露出一半的臉頰。

這個時候,鄭飲從別墅裏出來,一邊跑過去迎接她、一邊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在他視線裏,她的臉完全出現在了淡淡的光線下,那張精致的臉頰上,有着一絲很淡的笑容。

那種笑容,不爽朗、有保留,甚至還有些忽明忽暗的。

可是,看在他眼裏,是破曉般的出現,是可以突破黑暗的那絲微弱卻又無比有力的光芒,也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

他注視着她,瞳孔慢慢收緊。

書房的門此時被敲響,鄭庭走了進來,“柯先生,尹小姐已經到了。”

他還是維持着先前的姿勢,過了一會,才側目看向鄭庭,“今天不去賭場,你讓她進來。”

鄭庭聽得下意識地一怔,簡直是不敢置信,再确認似地問了一次,“不去賭場,讓……尹小姐進別墅?”

他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的別墅,所有的朋友會面、生意洽談,都不會在他的別墅裏進行。

“是。”他微微颔首,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窗外的那張笑臉。

自那天之後,他開始給她越來越多的特權。

整整兩年的時間。

他準許她跟随他出入一切場合,見他所有的朋友、生意夥伴,甚至允許她自由進出別墅、書房,到最後,還可以毫無顧忌地進入他的卧室。

他身邊的人,鄭氏兄妹以及他的下屬,都将她當做了他未來的夫人,很喜歡、很尊敬她,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她為何而來。

而他,也給了她、他能給她最好的,包括越來越親密的肢體接觸。

他知道自己真的不反感她的一切,甚至,還隐隐喜歡。

他最初以為,自己只是把這當成一場游戲,一場與他的敵人——聯邦博弈的游戲,而她是賭桌上唯一的籌碼,他想看看她能讓自己為她做到什麽程度,他也想知道他能容忍她的欺騙多久、以及,她會怎樣來完成她的目的。

可是現在他更想知道,如此的朝夕相處、親密無間,他們之間,究竟會産生什麽樣的結果。

那一晚,她帶着剛做成的烤串進入他的卧室。

他們坐在他的床上,在唇齒之間分享彼此的親吻和氣息,然後,他們共同跳了一支舞。

而在跳舞的時候,她行動了。

她要的東西,那張芯片,他就放在了最顯眼的角落,他看着她一步步緊逼,接近那張芯片,他覺得自己的心,也一寸寸變得愈加冰冷。

兩年了,即使她在不經意間已經徹底沉迷于與他的相處,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忘記她來的初衷。

好,那麽,也不要怪他這兩年所有的包容。

在她引誘他,引誘到幾乎引火上身的時候,她終于拿到了芯片。

而在她想要全身而退的時候,他也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至于床笫之歡,十分鐘之內,我應該就能學會。”

他在她掙紮于宿命的眼神中,突然發力将她抱到床上,手臂撐在她頭兩側,低頭看着她的眼睛緩慢開口,“你說呢?”

他告訴她,他要她。

她沒有太多的力氣來抵抗他,因為他真正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誰都阻止不了他。

他用巧妙的力将她鉗制住,脫去她全部的衣物,然後在她蒼白的神情裏,看着她的眼睛、重重地進入她。

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是他們彼此的初次。

她很疼,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一起,可是卻沒有喊出一聲疼,只是緊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與他角逐一般。

他很快在她的身體裏到了一次,然後将她翻過身來背對他,從後再次占有她。

她很緊致、更在他的進出之間變得越來越濕潤,他望着她漂亮的脊背,将他兩年間隐忍着的所有欲|望,全部都發|洩出來,一進一出,制造出暧昧的聲響,讓自己深埋在她的體內。

他沒有很憐惜她,因為她也不需要。

這場他們初次的歡愛裏,她也絞盡腦汁地想要他的臣服,她緊縮、更憑藉着天生的情趣制造他的快感,在他的身上落下很多吻與汗水。

到最後,他們彼此緊緊契合在一起,到了制高點。

因為太過疲倦,她很快便睡熟了,他幫她蓋好被子後離開床,站在床邊,在黑暗裏看了她很久很久。

他看着她毫無防備的睡顏,看着她因為歡愛而濕透的頭發,看着她帶着歡愛餘韻的臉頰。

一切的一切,他近乎貪婪地看着,目光一寸寸地柔和下來。

然後,他轉過身去浴室,拿毛巾、想要幫她擦拭身體,更讓鄭庭去準備藥膏,以免她着涼生病和因初次留下疼痛。

在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已經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也輸了他的一生一世。

**

在她這一次失|身和失手之後,他能感覺到,她越來越心急地想要離開他,他一直能夠察覺她在他身邊時,望着他的那種恨卻又同時無可奈何的眼神。

他一邊與她不經意地周旋,卻察覺自己患上了血液疾病。

那血液疾病情況有些嚴重,可他并不害怕,更不恐慌生死,只是,他還有放不下的殘留在世間。

兩周後,他瞞着她入住醫院,醫生告訴他,他立即需要找到相匹配的骨髓,而恰好那個時候,她趁着他不在再次企圖竊取他的資料,被他的心腹下屬發現,把她扭送到了他的病房。

那時候,他的眼睛因為疾病,已經無法看清事物。

可是當她進入病房的時候,他卻能強烈地感覺到她因為背上受重傷的疼痛,她對他的恨、還有連她自己也感覺不到的情感。

“給我你的骨髓,我就放你離開。”

他這樣對她說。

即使她再不願意,他要的,她也只能給。

他要她知道,即使她懷着目的來接近他,想要奪取他的東西,卻只能一樣一樣,失去她的身體、她的骨髓,最後是……她的心。

骨髓匹配成功後,他的眼睛也開始複明,她背傷恢複、不告而別離開的那天,紐約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柯先生,”鄭飲因為她的離開十分難過,蹲在他的床邊,紅着眼睛問他,“你就真的這樣放碧玠姐離開了嗎?即使你早就知道她是因為聯邦而接近你,可是你這兩年裏還是給了她多少的縱容和特權?我和哥都有眼睛,我們都看得到你對她有多好,甚至好到連你自己也察覺不到,你這樣放她離開,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靠在床上,聽着鄭飲的話,卻一直沒有開口。

錯了,他怎麽會察覺不到,自己對她有多好?

他給了她唯一的縱容,給了她唯一的溫柔,給了她唯一的熱度,到最後,甚至給了她自己的靈魂。

他承認他早已經輸給了她,輸得肝腦塗地,可他柯輕滕從不會認輸,他只會做更精心的局,下一次,讓她心甘情願地回到他身邊,讓她承認、她也輸了。

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可以與她相配,生死相同,無法分離。

尹碧玠,知道為什麽,我一定要讓你留下你的骨髓在我的身體裏麽?

不僅是因為,從此你可以成為我的骨中之骨。

更因為,這是你給我的烙印,可以讓我尋着骨的索引,在我放你離開後,重新找到你歸來。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個番外的時候,我有一種特別心潮澎湃的感覺,簡直就是步步精心T.T,兩年前的初遇如此華麗,真心覺得柯氏夫婦真的太般配了,這種全天下只有你配得上我的感覺,太棒了╮(╯?╰)╭

最近真的太忙太忙,累得簡直昏天暗地,很抱歉那麽晚更新,給大家一個大麽麽賠禮道歉!!

吶,明天晚上還有最後一個番外喔!!!是【柯仔女王加上印戚一家三口的搞笑日常生活、還有情路系列所有主角的歡樂家族大集合】~~~超級超級有趣好玩兒的~~~~快期待起來吧~~~!!!

60.番外之柯家二三事

**

【一】柯家有兒是天才

柯輕滕和尹碧玠的兒子,姓柯,名印戚。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繼承他爸爸媽媽雙強合璧、天作之合的遺傳基因的孩子,不僅擁有絕佳的相貌,并且,将他爸爸的腹黑男神氣質和冰山面癱臉,他媽媽的傲嬌和強硬,一分不漏地全部複制了一遍。

而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當柯印戚小朋友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被譽為全美天才兒童。

其他普通小孩子,三歲正是在玩玩具、玩游戲的歡鬧年紀,可他對所有的游戲機、玩具竟然都毫無興趣,唯一的愛好,便是面無表情地捧着一本高中數理研讀,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要知道,世界上IQ最高的天才兒童,是來自韓國的Kim,他5個月能走路說話,7個月能寫字和下棋,3歲時就能學習微積分,而柯印戚小朋友正在以和Kim差不多的發展路線成長。

尹碧玠雖然為自己生出了這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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