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也不能讓我離開你
“你坐到我右邊來。”蘇音凡突然這麽說。
子車千夏一愣，也沒多問什麽，站起來坐到了蘇音凡的右邊，而且是緊緊挨着，他說：“你只要在村子裏等着我就好，你為什麽離開。”
“誰說我離開。”蘇音凡壓下多年的情緒說。
“村裏的人說你和你媽媽離開了，不知去向。”
“他們說的嗎？”蘇音凡看着子車千夏：“我等你，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我們唯一的聯系就是那個村子....我，我在村口等了幾天幾夜，他們仍然不讓我再居住，我媽扔下我不見了，我爸出車禍死了，賠償的錢不少我卻只得了幾萬。我十二歲啊，我有什麽能力去争辯。”這些話他從來沒對別人說過，此刻說出來心裏依舊很憤怒。
蘇音凡忍着哭，看着子車千夏緊抿的嘴唇還有那雙狠厲毒辣的眼睛，他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我竟然相信了他們的話。”好半天子車千夏才開口說話，那時候他的确以為是蘇音凡家裏有事才離開的，但是他沒想到裏面竟然會是這樣的。
“音凡，跟着我。”将蘇音凡的手抓住，子車千夏方柔了聲音。
“你這是在跟我告白嗎？”蘇音凡抽抽鼻子，他覺得再見到子車千夏，尤其是此時此刻氣氛很奇怪，是心裏的什麽東西在作祟嗎？
“是，我要做你男朋友。”子車千夏認真的說道，他堅定的眼神讓蘇音凡沒有辦法把這句話當成是玩笑。
“千夏...”蘇音凡剛開口就被子車千夏給抱住了。“千夏。”
蘇音凡并不是很明白，他這四年對子車千夏的想念是很長情的，但是那是不是喜歡到可以坐男朋友呢？他真的不知道，但是不可否認，在見到子車千夏的那一刻他的心裏的歡喜的，甚至可以說是這四年來最為開心的一刻。
“四年，我找了你整整四年。”
“你...哭了。”蘇音凡感覺到肩膀上的濕度，他不敢相信子車千夏哭了。
“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這次找到你我不再讓你離開。音凡，不要離開我，呆在我身邊。”
蘇音凡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抱緊了子車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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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音凡下課回來子車千夏已經在地下室裏等着他了。不過蘇音凡回來是被吓的不輕，屋子裏全部是奇怪德爾味道，廚房裏更是一片狼藉，一問才知道子車千夏是想給自己做飯吃，真虧了他沒有将廚房給燒掉。
“你沒有吧房子燒了真是奇跡。”蘇音凡放下手中的東西，卷起袖子去整理廚房：“我給了你鑰匙，你出去了嗎？”
“沒有，這次是林叔找到你，然後我偷偷跑出來的，我逃的本事很厲害。”
“...你是子車家族的人嗎？”蘇音凡會這麽問是因為在學校裏他聽別人說過，子車家族的事跡。子車家族有多強勢和冷傲以及無禮。校園內就有一個子車家族的人，做事蠻橫不講理，就算是校長也是要沖着子車兩個字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明天會小心煮飯。”子車千夏不想回答蘇音凡這個問題：“絕對不把廚房再弄成這個樣子。”
将鍋裏看不出原本面目的東西倒進垃圾桶裏，蘇音凡只說：“別傷到自己就行。”
晚上，蘇音凡依舊堅持睡沙發，子車千夏睡床上。兩個人同昨晚一樣關燈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都是閉着眼睛沒有睡意。各有各的心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響了好久子車千夏才接聽。
“喂。”子車千夏的聲音瞬間冷漠下來，完全不同對待蘇音凡時那般溫柔。“我有事情。”
蘇音凡只聽見鈴聲和之後子車千夏突兀的吼聲，他其實很不喜歡這種疏離的感覺。
“你的未婚妻呢？”蘇音凡說的小聲，但是他知道子車千夏聽得見。過了好一會兒，黑暗中的蘇音凡感覺到了臉上的氣息，他稍稍擡頭，嘴唇就被封住了，但是只是單純的相碰并沒有深吻，如同當年那個冬天在車子裏一樣。
“如果我答應你，我們能走下去嗎？”蘇音凡坐起身子，在黑暗中他看不清子車千夏的臉：“你坐到我右邊來。”
“只要還有你在，任何困難我都會戰勝。”子車千夏坐到蘇音凡的右邊說。
“千夏，我們走不到一起。你也說了你是逃出來的，你被家族找到之後就會離開。”
“所以我拜托你，不要離開，在這裏乖乖等着我回來。”
“等多久呢？沒有期限嗎？你是要結婚的，我做你的情人嗎？永遠不能對外界公開，永遠不能見光。”
“音凡。”子車千夏冷了臉，聲音如同九天的寒冰般冰冷。
之後兩個人再沒說話，第二天醒來時子車千夏并不在。蘇音凡心下一沉，竟然是不由自主的跑了出去。迎着清晨的陽光跑了一段路之後氣喘籲籲的四處看卻沒有見到那個身影，蘇音凡慌了，他不想再一個人，真的不想，一個人好孤獨好難捱。
被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蘇音凡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睡衣，而且還是光腳。左腳有溫熱，不知什麽時候流血了，擡腳一看很長一道口子在腳底，血還在流。蘇音凡根本不知道什麽弄的，他現在哪裏還關心自己怎麽了，他只想知道子車千夏在哪裏。
坐在路邊，任憑血繼續流着。說真的這四年來，他一直相信子車千夏會來找他，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在聽說子車一族的事情之後，蘇音凡明白他們之間有一道鴻溝，而且無法跨越。
眼睛看着來往的車輛，不知什麽時候子車千夏竟然是不顧紅燈的跑了過來。子車千夏看見那麽失落無助的蘇音凡自然是想趕快來到他身邊了，哪裏還去管紅燈或者是綠燈。
“千夏。”看着險險的子車千夏跑來，蘇音凡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立刻站起來跑了去。
“你的腳流血了。”眼尖的子車千夏立刻将蘇音凡拉到自己的身邊，低頭看着他的腳說，然後竟是單腿跪地輕輕的擡起了蘇音凡的左腳查看：“好長一道口子，疼嗎？去醫院看看。”
“不用...”蘇音凡還沒說完就被子車千夏給抱了起來，看到後者身後的背包，他問：“你回去了。”
“沒有，我讓易藍拿東西給我。”
蘇音凡沒說話了，到附近的藥店包紮了腳，回去時蘇音凡想自己走也沒如願，他一直被子車千夏抱着，因為傷口很是嚴重大概要卧床一個星期，要給學校請假，還有打工的地方。指示子車千夏在櫃子裏找到小本子，然後說：“你有手機吧！幫我打這個電話請假。”
“你怎麽不用手機。”雖然這麽問，但子車千夏還是撥打了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後冷冷的說一句：“音凡腿受傷暫時不上學。”之後就給挂了。
“你一點禮貌也沒有。”蘇音凡快被氣炸。
“禮貌是什麽。”子車千夏眉頭深鎖，似乎是在努力搜尋着。
“呵...”蘇音凡被逗笑了。
“着是給你的禮物。”子車千夏從背包裏取出四本樹皮本子遞到蘇音凡的面前又說：“你頭發都擋住耳朵了，不去修剪一下。”
蘇音凡看着手中的樹皮本子竟是有些哽咽了，翻開相冊，裏面的子車千夏依舊如太陽般美麗而閃耀，而且依舊每一張都是發自真心的笑臉，這些東西永遠只屬于蘇音凡一個人。
“要是你不在了我怎麽辦？”蘇音凡哭着說，把相冊緊緊的抱着。
“傻子，沒有人可以讓我離開你，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将相冊從蘇音凡的手中取走放在茶幾上，子車千夏欺身上去吻着蘇音凡的眼淚。
小小的沙發上滿滿是愛意，孤單的心靈都是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歸屬，火熱的身軀緊緊相擁，胸膛貼着胸膛交換着彼此的心跳。在真正結合的那一刻蘇音凡還是忍不住輕呼出聲。
“音凡，很疼？”子車千夏溫柔的親吻着蘇音凡的眉眼，停下了動作。
“...恩，我承受的住，你的愛。”蘇音凡顫抖着說。
“音凡。”子車千夏開始輕輕的搖晃腰部，他一遍又一遍的輕叫着蘇音凡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