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20: 番外III The Last Case
Summary:
已完結的傳奇迎來終章。
Chapter Text
Thranduil記不得這是第幾次Legolas跟他怄氣了，挂掉電話時他正開着車漫無目的地在MECP裏游蕩——他兒子是這麽說的。
但他不是，他只是在追查一夥搶劫犯，沒來得及回去吃晚飯。青春期的男生總有無數個理由和他吵架，今天是沒回來吃飯明天是沒陪他出去玩，只好在近來Legolas對他的态度愈發無所謂了，說不去了就不去了，說今天晚歸他就留碗面——這次算是鬧大了，早說好要一起去餐廳慶祝生日，誰知道Middle-Earth City的罪犯們那麽不會挑時間。
Thranduil狠狠拍了拍方向盤，對被迫卡在了車流中間表達出了适當的怒意，手機又響了起來，鈴聲在狹小的空間裏突然顯得格外嘈雜。
“這裏是Thranduil，說。”
“哦，抱歉打擾了——我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手。”
“El？”
“Glorfindir已經派人出去排查了，你回去陪Leggo吧，生日禮物我放在門口了——這次又是什麽理由？”
“他早不信自己有父親了，你查出來後直接把人交給Lindir吧，多謝。”
Thranduil調轉車頭，往家駛去，一路警笛長鳴——他可沒指望Legolas對他笑臉相迎，也因此每次小Leggo不跟他生氣時他總是十分詫異。
“生日快樂，我的小王子。”
“不小了，我都上中學了Ada。”
蠟燭的瑩瑩微光映着兩人的笑臉，宛如一張存在于老電影中的舊相片，脆弱易碎得讓人膽戰心驚——就像是Legolas那對父親的短暫記憶中的肥皂泡，被他對待得小心翼翼，唯恐破碎之後，便什麽也留不住了。
盡管這段“記憶”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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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P彼時最為年輕的Captain于他獨子Legolas 17歲生日當天死于了一場車禍，在Thranduil開車趕回家去的路上。肇事原因是一輛重型貨車和一個醉酒的司機，而那人在兩車相撞時比Thranduil還早些命喪黃泉。
Legolas手裏拿着塵封了許久的文檔，薄的不能再脆弱的一張紙，所有信息加起來不過百字，而現今當事人大多都已埋入黃土，恐怕他能排查到的信息只會更少。
“Ada！Dad叫你去吃飯！”
Lirck總是那麽咋咋唬唬，又帶了些不谙世事的開朗。女孩子的頭發是純淨的黑，不帶半分卷曲，襯得與他Ada一般的瞳色宛如落在夜幕下的藍寶石。Legolas給了人一個溫和的笑，将文檔放回抽屜裏後便随着6歲的大女兒去了餐廳，路過架設在卧房裏的嬰兒床，還不忘多走兩步看看Anna有沒有醒。
“Ada，要叫妹妹起來吃早飯嗎？”
“不了，走吧。我都能聞到香味了。”
家裏陳設變動頗大，為了給快上小學的Lirck“私人空間”，兩人決定将占地面積大到占據了近乎一半的卧房隔開，一間繼續留作卧室，另一間當“公主房”——還給了小家夥自己刷牆的權利。原本空空蕩蕩的客廳而今滿是各種各樣的相片和畫，大多出自他兩個小公主之手，再不複彼時的冷冷清清。Aragorn提議過買房，但Legolas拒絕了。這間房子是Ada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只有它與權利無關，與財産亦無關，亦只有它在那裏靜靜伫立，似乎将永遠庇護着他，也庇護着他們。
“今天吃什麽？”
若是以往，兩人會習慣在吧臺上相對而坐共進晚餐，可現在他們多了兩個小家夥——壁爐前擺上了一張紅木長桌，沙發和茶幾整個向後移了半米虛抵上落地窗，Lirck早拿着刀叉等着她那兩位慢慢騰騰的老父親了，Aragorn笑着用餐巾擦了擦手，給Legolas拉開了座椅：“香菇奶油濃湯，西冷牛排，哦Lir別戳它了，這奶凍我特意做了特殊造型的。”
“什麽造型？”
一大一小兩雙藍眼睛轉頭看着他，Aragorn伸手把小碗端到Legolas面前：“盆栽啊，你看，碗是盆子，可可粉是泥土……”
他的愛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後伸勺子挖下一大塊：“這是植物，我懂了，吃吧Lir。”
壁爐火光熹微，和着電燈的暖光映着一家人的溫暖笑靥——沒人知道那背後埋藏了些什麽。
“Mr. Bloom，這是您要的資料。”
“多謝。”
Legolas打開文件夾後粗略掃過，目光頓在了其中一行——既往病史。
如果這樣的話……
Aragorn早就習慣他的愛人時不時以各種事為理由來敲他的辦公室門，他的Leggo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坐下後立即遞給了他。
“看這個司機的既往病史——他不能喝酒，他一旦喝酒必死無疑都不用因車禍而死。”
Aragorn皺眉浏覽了一遍，Legolas兀自繼續：“這個司機有妻子，死在了離開MECP的路上，死因是輪船失事——和另一個案件很像，MECP歷來最大的那件Mass Shotting，兇手的女兒也是差不多的死法。”
“你是指——不可能，我們已經和Lindir确認過Mass Shotting是The Council做的了，你父親那天承諾了要回來給你過生日，怎麽會選擇自殺？”
“他沒有。有人仿照了，想借The Council的手除掉MECP的Captain。這個人不知道我Ada是The Council的Owner，而哪怕是The Council內部，知道我父親最後僞造了輪船失事的除了我，就是Lindir了。Mr. Weaving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Lindir沒有任何理由——會是誰？”
Aragorn沒接話，既然人現在來找他，就一定是心中有答案了。
“在我17歲的時候，對The Council有所了解，能夠同時接近Rivendell的勢力和我Ada的勢力，知道關于Mass Shotting的部分信息，無孔不入得像個幽靈，借刀殺人做得滴水不漏——聽上去耳熟嗎？”
“你覺得，”Aragorn十指交叉抵住下颚，眼簾微垂遮住了半分目光，“是Sornir？”
“對。他用的方法和6年多前用在Boromir，Arawen他們身上的相差無幾，只是更為粗糙——這個人成長了。”
“沒有用。我們依舊不知道他是誰。”
Legolas看着Aragorn，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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