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後發說說。

我和很多人拍完了照片,攥着手機去找許塵,然後看見很多女生拉着他叽叽喳喳,他笑着和她們合影。

我放下手機,抿一抿嘴,緩緩地放進口袋。

賀維方蹦到我面前:“喂!”

我吓一跳,無語地望着他。

“嗯,不錯不錯,你穿着就是好看。”他上下打量我一遍。

拍畢業照最大的亮點就是各班獨具特色的班服,我們班女生統一穿的是旗袍,踩高跟鞋,男生本來是中山裝,後來有男生覺得駕馭不了,就改成了T恤衫,所以放眼望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是一個班的人。

而旗袍本來就是比較顯身材的,我從沒穿過這樣“女人味”的衣服,他這麽一打量,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正經!有話快說。”

“老同學,合個影呗。”

“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地邀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他掏出手機,調成自拍模式,舉起來,迅速地把我摟過去親了一下臉頰,手機咔咔幾聲響,不知道拍了幾張。而後他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蹬着高跟鞋追:“賀維方你這個王八蛋!有本事別跑——”

高考的最後一門考完,我們回到班上,興致高昂地唱起了歌,整棟教學樓陸續響起了歌聲,一浪高過一浪,比賽似的。

老班笑眯眯地進來,說了好些感性的話,而後祝賀我們金榜題名,我們一起把桌子拍得震天響。解散後大家各自收拾着自己的書,有人打電話叫家長來接,有人學着對面教學樓的人,拿着書撕成一條一條的往樓下扔,下面有收廢品的婆婆心痛地喊着:“別扔喽,別撕喽,我上去收嘞……”

搬書的同學嫌累,索性放到陽臺上,也開始往下扔,撕書的風潮登時高漲。不一會兒,教導主任趕過來,站在樓下喊:“是哪個班的?啊?你們班主任是誰?”

有人丢的作業本軟軟地砸在教導主任頭上,教導主任一摸頭,破口大罵:“小兔崽子們,畢業了就不認得我了是吧?我有你們的地址呢!我……”

同學們吓得都縮回了腦袋。

蕭潇去找她男朋友了,許塵走得很早,我一轉頭就不見了他的蹤影,若有所失,慢吞吞地坐下收拾自己的書,班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人,收廢品的婆婆進來,看着滿地亂扔的書,一邊嘆氣一邊撿。

“婆婆,我這桌子上的書麻煩您收一下了。”我背起書包,指了指我的桌子,婆婆連連應聲:“好好好。都像你一樣就好喽。搞不懂你們這些娃娃,好端端的把書往地下扔,往樓下扔,唉!”

我對她一笑,偶然翻到語文書裏的那一頁,寫着許紫曦,旁邊是一朵中性筆畫的黑色玫瑰,它曾經遮掩着某個人的名字,如今已完全分辨不清。

我的玫瑰。

我把那一頁撕下來,卡在自己的詩鈔本裏。

單身可恥

上了大學後,輾轉換了幾個號碼,許多同學的聯系方式都丢失了,包括許塵的。

只聽說他考得不好,後來上了一個普通的三本院校,半學期左右又退學,自己出去工作了。

他家裏條件并不差,肯定是支持他念書的,而且以他的性格,想退學就一定會這麽做,而後也不肯在自己家的企業工作,偏偏要獨自闖蕩。

他的QQ總不在線,電話號碼我也沒有,再說——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聊什麽,怎麽開口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退學的那所大學是哪個,我也不了解他經歷了什麽,甚至不知曉他身處何地。我們就像兩條反方向的直線,越走越遠……

大學的生活有時候忙碌得喘不過氣,有時候又覺得太無聊,和高中的同學聯系漸漸增多,望着自己周圍的一切,似乎有點理解了“高中時代的好朋友多半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這句話。

蕭潇和“鎮班之寶”依然在一起,其他的好多閨蜜也陸陸續續有了男朋友,我其實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單身可恥,但在她們無休無止的轟炸和開導下、在她們無窮無盡無情的秀恩愛下,我也開始時不時酸她們幾句,在她們故伎重施的時候立即抛出“秀恩愛,死的快”六字箴言,表達我作為單身狗的憤怒。

而後有一天,賀維方也給我發了消息:“許紫曦,我有女朋友了。”

我怒火中燒。

這一個個的,戀愛了都要來我面前炫嗎!

正要回複,看到他又發一條消息:“對不起,不等你了。”

我愣住。

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他……不會吧?

而後立即推翻自己的猜想。六年的同學,要有意思早就表白了!

我發過去:“說好了要麽一起做單身狗要麽一起找男票女票,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居然不打招呼就先找了女朋友!”

他回:“哈哈,重色輕友是個優良的品質。”

我發了個咆哮:“既然已經找到女朋友,還不快把以前那條變态的說說給删了!”

他的那條變态的說說,正是拍畢業照那天他親我的那張照片,配有一段話酸不拉唧的文字:“緣分就是你我,注定難分難解。”下面一大堆祝賀、鞭炮、索要紅包、奸笑的表情……

我卻是高考後才知道,咆哮着打電話過去,叫他不要玩過頭,立即删除,可是他回答:“你親自過來找我啊,看你的誠意,爆棚的話我就删除。”

我當時在中山我姐姐那裏,怎麽可能跑去找身在浙江游玩的他?

我惡狠狠地說:“叫你不删除,永遠找不到女朋友!”

“沒關系啊,你也找不了男朋友。”

“我不找男朋友!”

“好啊,你不找我也不找。”

看吧,你還不是找了女朋友。我暗罵:不講義氣的人!

看到他回消息:“馬上删除,省得我老婆誤會。”

我發了個不屑的表情,下了線。

看了一會書,實在心不在焉,打電話給蕭潇:“我跟你說,賀維方這個神經病都有女朋友了。”

“呦,開竅了?思春了?”

“……只是不爽而已,你們天天刺激我。”

“聽我說親愛的,你們那個專業差不多是娘子軍,而你又天天宅在寝室裏,是不會有豔遇的。”

“……”

“不跟你說了,到這個點我要給男朋友打電話,先拜拜。乖乖,晚安!”

我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超級無語地躺下了。

QQ有離線消息,我擡起手機一看:“您的好友許塵送了一支靈運簽給您。”

我立即彈起身來。

放廣告的打死

接到了許塵的靈運簽,我頓時淡定不了了。這是他主動的!這是他主動的!

不管他為什麽會突然發靈運簽給我,反正我是有了和他聯系的理由了。

兩個人又定下了“電臺”之約,我當下翻找了許多自己也沒看過的小說,打算讀給他聽,下載了好幾部,看了一兩章又删除,嘆息怎麽這麽多網上風評這麽好的小說卻如此的爛。

沒事沒事,好東西,慢慢找!

我縮進被子裏,簡直是偷笑着睡着的。

第二天周五,下午沒有課,室友們都出去逛街了,我自己一個人窩在寝室,給他錄了很多,但是只發了兩段過去。

21:43分,他發來消息:“剛剛上線,看到你發的錄音,不錯不錯,真是個勤勞聽話的乖娃娃。辛苦了!”

我笑眯眯地望着手機屏幕,發了一個得意的表情。

他發一朵玫瑰過來。

我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麽回複了。唉,就愛多想!

我于是胡亂發了一片西瓜過去,他剛剛回“謝了”,可是我手一抖又發了一只七星瓢蟲給他,他回一個無語的表情:“敢問聖姑這是何意?”

“呃……少俠焉不知此三者同屬一個色系?”我被自己的機智陶醉了,然後發了一大堆表情包過去。

他懶得理我的得瑟,另開話題:“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玩,我挺閑的,到時候帶你好好逛一逛深圳。”

“大哥,你閑我可沒假期去深圳宰你……”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還能真把你給招來?”他回道。

我發一個憤怒的表情過去。

“好吧,開玩笑的,既然我們都沒有假期,就只能過節回家再見面咯。”

“よし。”

“……什麽意思?”

“呦西。”

“……好吧。”

我看了看表,打字:“騷年,你該睡了。”

“煞筆,到23:00點就睡,還沒到點嘞。等你什麽時候回家了,我再好好犒勞犒勞,不能苦了人民啊!”

“……你果然業界良心。”

“這叫長遠投資。”

第二天周六,一整天我都奉獻在錄小說上了,一咬牙,把錄制的十幾段都發了過去,想到他晚上才會上線,于是悠哉游哉地刷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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