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夏宇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異常明媚,明亮得有一些刺眼,夏宇卻覺得萬分柔軟,從未感覺過的猶如脈脈春水般的柔軟,也讓他的心跟着軟得一塌糊塗。
然而,明媚的陽光不足以令夏宇的目光停駐,因為側躺在他身旁看書的男人已經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的鐘毓懶洋洋地側躺在夏宇的身邊,外表豐神俊朗,如畫眉眼溫和雅致,淡色的薄唇有着一道淺淺的紅印,那是昨夜夏宇情至難以自持之處咬下的,頸間還布滿了點點紅斑,那也是昨夜情至深處的夏宇在激烈翻騰着的獨占欲支配之下而吮吸出來的,——此時的鐘毓,整個人充斥着無聲而暧昧的蠱惑。
一縷淡淡的書香忽然萦繞在鼻間,原來是鐘毓一手支着頭專注看書,另一只手力道适中地在按摩着夏宇微微酸軟的腰部,每按一下,無不是在提醒着他,昨夜他與鐘毓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之上如何共度了一場美妙得蕩人心魂的噬骨歡【(*/ω\*)】愛。
想起昨夜,鐘毓剛進入他體內的那一刻,即使事前做足了擴張準備,他也依舊疼得全身緊繃,眼淚不禁奪眶而出,心裏沒來由地升起一絲恐懼,然而鐘毓在那種‘箭在弦上’的狀況之下,十分體貼地隐忍着欲【(*/ω\*)】望,冒着一滴一滴的汗水,一遍又一遍地柔聲撫慰着自己,直到那個地方能适應鐘毓的存在為止。
在夏宇經歷着仿佛被撕裂了般的痛楚适應了鐘毓的存在之後,鐘毓每一次由慢漸快的挺進與抽【(*/ω\*)】送,都給他帶來了難以言喻的歡愉。——直至最後,鐘毓似是看出來夏宇愈發投入其中了,也或許是身為男人的原始欲【(*/ω\*)】望全然被激發出來了,身下動作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也一次比一次狠,幾欲讓夏宇恍惚覺得他快不行了。
那個令人難以啓齒的地方,每一次一經鐘毓的狠狠貫穿,伴随着痛楚與歡樂的雙重感受,夏宇可以由衷地感覺到這種好像是要将對方深深得融入彼此的骨血裏的激動與熱切,仿佛彼此只有像極了交頸糾纏的野獸般抵死纏綿,在這場宛如熊熊烈火的性【(*/ω\*)】愛中,虔誠地宣誓,莊嚴地獻出彼此的靈魂,任由烈火将他們熔為一體,直到誰也離不開誰,這才肯罷休。
“鐘毓——”看書看得入了迷的鐘毓并沒注意到夏宇醒了過來,于是夏宇默默地等着臉上的紅暈熱潮徹底消褪之後,裝作一臉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叫了鐘毓一聲。
鐘毓按摩的動作一頓,他猛地擡起頭來,而後調整了一個半坐的姿勢,直勾勾地凝視着夏宇,那雙深邃的黑眸褪去原先的冷淡之後,沉澱下來的盡是毫無保留的比春日更甚的溫煦暖軟,以及惟獨夏宇可見的柔情蜜意,微笑道:“夏宇,中午好。”
夏宇終究還是不争氣地臉紅了,他下意識地別開了眼神,又是清了清嗓子,回應了一個中午好。
——鐘毓你個魂淡!害得我睡到中午才醒!o( ̄ヘ ̄o#)
見夏宇頗為不自在的樣子,鐘毓不由得輕輕一笑,他很難将現在臉紅害羞的夏宇跟昨夜放得開又熱情如火的夏宇聯系在一起,不過有道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鐘毓就是覺得無論夏宇人(床)前(下)人(床)後(上)是什麽樣子都是最動人的。
聽見鐘毓的笑聲,夏宇的臉變得更紅了,他給了鐘毓一個眼角餘春未褪的毫無威懾力的一記怒瞪之後,鐘毓驀地俯身輕輕地在夏宇的額頭印下一吻,夏宇只覺得自己的半是羞赧半是惱的情緒猶如恰逢春風化雨似的,立即被掐滅得無影無蹤,心裏只餘下滿滿的歡喜與甜蜜。
“餓了嗎?”鐘毓微笑道:“早上的時候,我本來準備了早餐,想說要跟你一起吃的,但是我看你睡得酣甜,也舍不得叫醒你,就把兩份早餐一起吃了。不過,我在之後又準備了午餐,想說中午的時候你再不醒過來,無論怎樣都要叫你醒來了,一整個早上沒吃東西,對身體不好。剛好你現在醒了,快去刷牙洗臉吧,我先去熱好粥,你一出來就可以馬上吃了。”
夏宇聽着鐘毓溫柔含笑的聲音,感覺身上所有舊的或是新的傷痕仿佛都被鐘毓所說的再尋常不過的幾句話給撫平治愈,也感覺心中那些大的或是小的缺口都被鐘毓所說的再平常不過的幾句話給填補完整,整個人就像一只被順了毛的貓咪一樣,變得有些乖巧柔順地應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ω\*)應該不會被河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