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7
“蘇硯,咱別這麽笑行麽!”斯托克導演有點崩潰,蘇硯把殺手肢解屍體時,冷靜而又狂熱的感情演繹的出神入化,讓人看着就心寒,最恐怖的是他就這麽保持着這種表情一天了,看着太瘆人了,還美其名曰找了狀态不能輕易丢掉,不然就不好找回來。
“要有職業道德,斯托克導演。”藍玖揉了揉臉,讓你加班加點的趕戲,吓死你!
“這場完了,可別這麽樣笑了,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斯托克摸摸自己的胳膊,“給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別亂跑。”
藍玖揮揮手示意知道了,就帶着小李離開的片場。
“你怎麽在這裏?”藍玖對殷川這個固定炮.友還是可以給三顆星的,要是他別那麽多事會更好,藍玖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別人,龍就是這樣,有時候龍還會上百條的聚在一起醬醬釀釀,藍玖的字典裏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概念,像自己父母那樣的都是另類,他們來自一個沒有女人的位面,自己的母親也是一個男人,藍玖走神了,他自己的本體好像是能懷寶寶的那種,也是給跪了。
“等下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殷川也覺得自己奇怪,他竟然對着蘇硯以外的人下不去口了,這不符合他的人生準則,他想來看看這個讓他印象深刻的男人,所以就來了。
“什麽好玩的?九重天那樣的?”藍玖翻了個白眼,不是來約.炮的?
殷川摸摸鼻子,把腦子裏不和諧的東西都去掉,這個該死的妖精,又勾引自己,“不是,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的确不是那樣的地方,竟然是賭場,藍玖抽抽嘴角,這是要做什麽?引誘他人賭博是違法的這位先生,好吧,這位估計都不知道法字怎麽寫。
“三爺,難怪我今天覺的春風拂面,原來是有貴人上門啊,”賭場的老板凱文恰好在這裏跟朋友聚會,聽說三爺帶人來了,趕緊出來迎接。
“我來玩兩把,你忙你的去吧!”殷川拉着藍玖的手,“生意不錯的啊!”
“三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一個渾厚的聲音插了進來,那語氣似乎有些來者不善的樣子。
一個絡腮胡子走了過來,“既然來了,不如玩兩把?”
“最近風聲不緊了麽,什麽人都敢出來冒頭了。”殷川點了一支雪茄,這個絡腮胡子名叫胡且,大毒枭,曾經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做毒品生意,被自己狠狠的教訓了,今天又冤家路窄了。
“呵呵,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不知道這句話三爺聽過沒有。”胡且呵呵的大笑,猶如魔音穿耳。
“有些人的父母,我恨不得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殺了,省得會生兒子不會養兒子,留着也是禍害。”殷川并不後悔,毒品買賣絕對是斷子絕孫的營生,他雖然也不是什麽好人,也是有自己做事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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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玖撲哧一聲樂了,這人毒舌的,跟他主人有一拼,好吧,再給他加半顆星,為了那為數不多的善心。
說話的功夫,殷川的人也都靠了過來,兩撥人在大廳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藍玖這一笑,把兩撥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喲,三爺可是豔福不淺,這小美人每次見到的都不一樣啊,”胡且不懷好意的在藍玖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有沒有興趣玩兩把。”
藍玖望天,他看起來好欺負嗎?“好啊,輸了算他的,贏了算我的。”藍玖一點都不客氣,花這種錢,一點意義都沒有。
“好,算我的,去玩吧!”殷川搖頭失效,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寵溺。
老板凱文趕緊讓這兩撥人進了貴賓區,別在大廳打起來了,不然又得上頭條了。
“小美人,不如我們來玩個新鮮的吧?”胡且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子,“也不能說新鮮,應該經常跟你家三爺玩的吧,除了錢,外加脫一件衣服如何?”胡且肆意的笑着,在雲國,可以說就是他的地盤,殷川就是條龍他也得盤着。
不過,殷川不是龍,藍玖才是。藍玖眯起了眼睛,“好啊,你閉嘴!”殷川剛想阻止就被藍玖喝止了,摸摸鼻子,多少年沒人敢對自己大小聲了,還挺懷念的。
“不如再玩點刺激的,一張牌都不亮,只投一次盲注,如何?”藍玖本來沒打算怎麽樣,這個絡腮胡子居然用那麽淫穢的目光看自己,不讓他脫的只剩褲衩自己就不姓藍。
“好啊,凱文,你就來當一下荷官吧!”絡腮胡子斜睨着凱文,自己看着辦吧,反正跑得快和尚跑不了廟。
“別啊,那個,你身後的那個戴眼鏡的,看着斯斯文文的,你來發牌。”藍玖托着下巴,這樣才有趣,為難人家老板做什麽。
“這樣會不會有失公允,”絡腮胡子嗤笑,膽子倒是不小。
“不會,這樣才最公平。”藍玖眨眨眼,“你說呢?”
殷川坐在藍玖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看着藍玖,是了,就是這種時而炸毛像個小孩子,時而又強大自信,像神只一般俯瞰衆生,這種矛盾的氣質就是讓自己着迷的地方。
“好吧,三爺應該也沒有意見吧?”胡且覺得自己碰見傻帽了,比臉皮沒人比他更厚,光明正大的作弊他幹的出來。
那個斯文的眼鏡男站起身,走到桌子的中間位置,開始洗牌切牌,每人扣着發五張。
“美人有特權,先發話吧!”胡且滿不在乎的說。
“一千萬加褲子,”藍玖想了想,還是從桌子下.面的位置開始吧,免得傷眼睛,他的手始終放在桌面上,沒有去碰那五張牌。
“好,跟了,美人這麽的迫不及待啊!”胡且笑的很蕩漾,能給殷川難堪他就高興。
“開牌吧!我的是順子。”胡且翻過自己的牌,5、6、7、8、9,分別是方片,梅花,梅花,黑桃,方片。
“你輸了,”藍玖沒有翻牌,雙手交疊,看着桌面。
“美人打算耍賴嗎?”胡且收起笑容,在耍他麽,目光兇性盡顯。
藍玖将五張牌一起翻過面摔在桌面上,10、J、Q、K、A,分別是方片,方片,紅桃,方片,梅花。
胡且的臉都綠了,隐晦的瞪了眼鏡男一眼。
眼鏡男有些不知所措,怎麽會這樣,他明明做了手腳的,怎麽牌就變了。
“這位大叔是打算耍賴嗎?”藍玖輕輕敲擊着桌面。
“怎麽會?”胡且将叫上前一個馬仔,“你脫。”
藍玖沒有異議,他早就知道這人不會老實。
眼鏡男膽戰心驚的再次發了牌,但願別再出什麽差錯了。
“一個億,”胡且收起表情,小看了這個男人,也對,跟着殷川進賭場的,怎麽可能是一般的小情,那都是該去夜總會的找樂子的。
“好啊,一個億,外加一條狗命,如何?”藍玖似笑非笑的看着絡腮胡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小雞肚腸,心胸狹隘,愛猜忌,最主要的是臉皮厚,厚顏無恥!
胡且點了一支雪茄,薄薄的煙霧讓他的臉虛幻起來,“美人何意?”他還沒打算跟殷川撕破臉,自己的軍火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殷川的貨。
“沒穿褲子的狗,如何?”藍玖還是保持着完美弧度的微笑,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好像說的不是一條人命,真的是什麽阿貓阿狗一樣。
“賭了,”胡且收起臉上的輕視,他不信還能再出纰漏,不然的話,這人也不用留了。
胡且翻過手中的牌,紅心8,紅心9,紅心10,紅心J,紅心Q,同花順!眼鏡男不着痕跡的松了一口氣。
“你又輸了,”藍玖依舊沒有翻牌,啧啧搖頭,“跟錯了主子的狗,有時候人生就是一場事故。”
胡且的眼珠子都紅了,賭徒的特有氣質,“大放厥詞還嫌太早!”他心裏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藍玖就好像能看到牌面一樣,翻開第三張,放在桌面上,黑桃10,又翻開第五張,放在黑桃10的旁邊,黑桃J,又翻開第一張,黑桃Q,再翻第四張,黑桃K。藍玖停頓了一下,将最後一張牌放在末尾,黑桃A,“皇家同花順,你輸了。”
胡且瞪大了眼睛,似乎想把這副撲克瞪出個窟窿來,眼鏡男手裏的撲克散了一桌子,身體抖的像篩糠一樣,那個脫了褲子的男人更是腿軟,差點尿了褲子。
胡且站起來将眼鏡男散在桌上的撲克牌翻過來,的确沒有重樣的,如果沒有出老千的話,那就是荷官做的手腳。
胡且拿過手槍,對着已經差點跪下的男人的腦袋,那個男人快要哭出來了,沒有說求饒的話,閉上了眼睛,默念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砰——”一聲槍響,應聲倒下的卻是那個眼鏡男,寧可錯殺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網。
眼鏡男的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胸前大片的血跡染紅了撲克牌,臨死前手裏還緊緊的抓着一張紅心A。
“讓三爺見笑了,一條狗命,胡某還輸得起。”胡且将槍丢給手下,“不知三爺要在雲國待多久?”
“辦完了事就走,”殷川看着眼睛都沒眨一下的藍玖,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真槍真屍體,不會怕嗎?給自己一個救美的機會啊!絲毫不記得自己之前抛棄了一打被血吓得花容失色的美人。
“那就不打擾三爺辦事了,等三爺有空,讓胡某盡一下地主之誼,帶三爺四處玩玩。”胡且說的很誠懇,就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沒發生一樣。
“那是自然,”殷川知道他也就是說說,自己也就敷衍了一句。
胡且帶着他的人離開了房間,後面還跟着一個還在系褲腰帶的人,看上去頗為滑稽。
“三爺,”凱文抹了一把汗,這要是自己發牌都不一定有命出去了,“您看這...”
“你看着處理吧,還玩嗎?寶貝!”殷川從來不知道藍玖居然會賭,真是一個驚喜,一個單純的孩子,卻從來不做自不量力的蠢事,怎麽能不讓自己愛呢!
“不玩了,掃興,”藍玖拍戲看了好幾天的鮮血淋淋的場面了,出個門又碰上了,倒黴透了。
“那好,我們回去做點不掃興的事?”殷川壓低了嗓門。
藍玖翻了個白眼,繞了一大圈還是來約.炮的,真是無聊。藍玖頭一甩就走了,抱歉,爺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