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參觀
周一剛進公司,就被通知全體去會議室,小雪拉着小曼邊走邊說,要出大事。有一檔節目下架了。據說要開辟一個新欄目。
小曼說。應該跟我們沒關吧,咱們的是新鄉建設,還有好多後續工作沒做完呢。
小雪說,不對,還是在這一塊。等會開會你就知道了。
原來小曼她們一組一直負責新鄉采風。每一期都要外出實地考察,主要還是省市內的十裏八灣的生産趨勢和新動向。
這一次會議沒有衆人議論猜測中的下架取消,相反新增了一個編題,領導要求開辟一檔民營企業領導新風範的專題采訪。
領導說,不曾想到近幾年,民營企業的發展勢頭會這麽強勁,短短幾年的,在最新一期的財經報道中,本省的財政繳稅名單上,已經占比一定的不容人忽視的份量,我們欄目也應該把眼光投向他們,關注他們,盡量挖掘出更多的閃光點,不同于普通的廣告宣傳和投放,要把這些領導人的近三年五年的近景和十年的遠景規劃,脈絡清晰的呈現開來...
會議結束,小曼就說了,突然蹦出這個,也不認識幾個,完全沒關注過。從哪裏着手起。
小雪說,我是有目标對象,可我不會找。
小曼說,有現成資源還不利用,浪費多可惜。
小雪黯然低頭說,因為我不想太了解他,不願去觸碰那傷口。
小曼側頭不解看她,說這麽懸,這誰啊。
小雪恨她不争氣。
各自落座後,開了電腦,小雪資料都發給了她。
肖南誠,肖城實業董事,男,35歲。已婚未育,發妻,蘭小雪
小曼點開就噗嗤一笑,回她,你這算哪門子發妻。可別忘了還是去年還是前年相識的。
小雪傲嬌的回複,反正他目前也就娶了我這麽一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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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說這麽放心我犧牲自己成全了我,那看來我只能成就成就你來報答了。
小雪說,他面前別亂提我。他也不吃那套,很無情的人,見不見面還難說呢。
小曼忍不住刺激她,那要看誰邀約了。
小雪怒目的瞪她。
肖南誠沒有想象中的難搞定,甚至超出了小曼的心理預期。但是小曼也沒有如他所料的去他總部大樓面對面訪談。小曼更多的是一個崇拜者的好奇心思,非常的想參觀他的産業基地。小曼電話裏就非常的驚嘆,一望無垠是個什麽概念,她說肖總,我就想坐你的飛機繞幾圈,繞得我再無遺憾就好。
小曼要見她欣賞的大亨,也沒瞞王小新,她私下就是個八卦精,什麽都藏不住。
王小新知道也沒攔她,只要她時間約到周末,他陪她。小曼說,哪裏需要,也就近郊,你當多遠。
王小新說她傻蛋,也不看看季節,回來別成了遠古猩猩。
等到見面王小新直說抱歉,女人就是膚淺,也算肖總寬容。
肖南誠見到王小新就打量上了。王小新也打量他。小曼披了一款乳白色的長款防曬衣,衣服一直遮到小腿肚,在郊野的微風吹拂下,遠看也有一種古代仕女披風外出的即視感。
倒是王小新,一身的美國西部牛仔休閑打扮,頭上還戴一個鴨舌帽。他也就差駕着一匹馬了。
直到下車到了基地小曼還在說他,不說不知道,人家都要以為是你在搞承包,咱倆這趟過來是洽談生意呢。
他還提着一個拉杆箱,當然裏面都裝的礦泉水,臨出門他還說,沒有水,那就等于去了沙漠,夠銷魂的。
看到肖南誠,他和小曼都感覺上當受騙,那外表完全不像個搞土地的,清俊白淨的一張臉,幹幹淨淨的,着裝非常正統,這麽炎熱的天氣,也是白襯衫配深色西褲,襯衫的扣子一直系到脖子。一口非常标準的普通話,很磁性的嗓音,聽他吐字就感覺很美。
小曼看到他就覺得很對不住,一直說辛苦了辛苦了,周末還打擾了。她就是非常後悔,這種天氣這種戶外的也就王小新那種粗糙男揪着不感覺罪孽。
肖南誠說,等上了飛機,開了空調也就涼快了。正值盛季,天氣是熱了些,但也是這時候長勢好,由高空去看,很有一番美景。停了一會也笑道,不是自誇。
王小新也說,這種大規模國內還是少見,國外也就英美兩國有見過。前陣子看網媒報道,東南亞一些,原始農業小國,一種梯田,非常懸峭式的,沒有這規模,但很懂得巧用地勢。
肖南誠很驚訝看他,不知道王總對農業也頗為關注了解。
王小新笑說,哪裏,一點皮毛,不能跟你比,只是讀書時候就愛個西洋油畫,這種大片的種植出現的并不少,你要愛好,回去送你幾本。
小曼插話說是啊,他就非常愛這些,家裏大大小小都塞滿了。
肖南誠就說那就不客氣了。他們三人本來就同年齡段,很快就相熟起來。一路哈笑。三人登了機,還是由肖鬧誠解說。
周五小雪玩請小曼吃飯,她說老公很滿意。很喜歡她圖文并茂的,開放式的闡述,很客觀,又帶着積極的正面引導。
小曼倒沒想那去,只呀的恍然想起來,忘了你的事了,光參觀欣賞了。別得都沒顧上。
小雪說算了吧,我這當事人都難辦,外人更是難插手,何況也是家事,情感也不是旁人能理解的。
小曼想到王小新罵她八婆的事,順着也就說,是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能打起精神積極面對。
晚上小曼回家,看到王小新在家就說,以後我工作你不準幹涉,有你在,我簡直就成了一個無用的花瓶。
王小新還在看7點的新聞,頭也沒擡,只說,當花瓶也要有足夠的資本,這徐娘半老,依我一貫作風,是絕不會走一塊的。
小曼氣的拿抱枕砸他。一個人悶悶坐在沙發一角。
她這次的領導是還滿意,發出來也沒遭受太多罵聲,可那是外人不知,她純粹也就是個跟班,一個盡職的記錄員。最終她只是把全程兩個男人得對話逐一逐條的整理成通稿。她突然發現跟着兩個大男人,她一個女人沒有多大價值,連話都插不上幾句。全程全在那傻傻的呵呵。
王小新完全就不當自己外人外行,當着肖南誠的面就直言,這些還是太過于傳統低效率了,高科技年代的科技帶動産業似乎不是很明顯的顯現了出來,雖然已經進駐播種收割一體機,有農用機大面積空中灌溉。但這個引水裝置,為什麽做不到循環利用,做不到自動定時定點作業。這些機器設備也太耗能源和經濟,檢修還很費時費力。
肖南誠問他有什麽特別建議。
他又說,對這一塊他還是很外行,理論上可以空談,實踐上不見得可行。他是個搞建築的。更喜歡研究在有限的面積裏去開創一種可能性。他笑說。要我搞農業,只會一步步架起來,象蓋高樓一樣,同樣百平,鋼架架它個幾層,種植面積也算倍增,最主要還是看産量看收成。并不全在于這個占地。要是光照不充足,只能不遠處再架起一座玻璃暖房,考慮看看利用太陽光的反射能量來處理,玻璃暖房也可以後期作為育苗育種的一個培育之所。
他侃侃而談時她就使勁扯他,他不理還一個勁說。她都急紅了眼,暄兵奪主了他也沒意識嗎。後來擔心他惹惱肖南誠,最後還狠狠掐上了。
肖南誠似乎根本不生氣,聽的比她還專注。
這麽一場旅程,最終是王小新打橫扛起的她坐上了回程的車,因為她又餓又困,天色已經很晚,後來他倆還談了什麽具體連她也不知道了。她早就聽着聽着趴在王小新背上睡着了。直到王小新推醒她說該回家了,她才發現腿都麻了站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