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那麽大膽子,竟敢當街行兇?”

沈硯本想讓沈禦在醫院多修養兩天,可發生了沈婧文的事,當晚回家後也就幹脆在家養病了。

“我大哥已經好多了,都出去談生意了呢,要不然我也不能來上課呀”沈婧文避開了後一個問題,

木倉殺這麽敏感的話題不适合談論,在家裏她可是對這件事的後續沒一點好奇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姑娘點頭,也是,婧文大哥要是傷沒好,怎麽會有精力管着她來上學呢?顯然這姑娘對沈家挺了解,

“上次我爸爸和哥哥也去探望你大哥了,可他們都不帶我”似乎想起什麽,姑娘噘着嘴表示不開心。

沈婧文笑的有些僵,沈禦受傷消息傳出後,斷斷續續來看望他的人就沒停過,家裏一時熱鬧的很。

不過,大哥就是大哥,一身王霸之氣不是蓋的,前來探望的無不是餘杭各行各業的大佬,真是牛逼到家了。

“是麽,那天人挺多的,我也沒注意。再說,幸好你沒去,要不然都是大人,多拘謹啊。”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麽認識你家長啊。

姑娘又開心了,還想說什麽,此時正好老師走進來,她只能遺憾的坐端正。

沈婧文終于放下心來了,至少現在沒露餡,只是這也沒辦法,一個人好端端的突然連朋友家人都認不清了,怎麽也說不過去啊。

她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些喪,

不行,還是要盡快制定茍活計劃,盡量遠離熟悉原主的人,再說,現在已經1934年了,這個地方又與歷史不盡吻合,萬一那喪心病狂的太陽國提前橫掃東南岸,可真就玩完了。

得找個地方,那些深山老林、犄角旮旯的,藏起來,不管,就要一茍到底,茍到勝利。

沈婧文亂七八糟的想着這些,別說聽課了,連老師長啥樣她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挨過去一天,和那位她至今仍不知姓名的姑娘,友好親密的打過招呼後,她向自家車子走去。

“小姐,今天過得怎麽樣?”管家七叔笑眯眯的下來為她開車門,他是沈家的大管家,整個家裏裏裏外外都由他打理着,甚至一些生意上的事,他也有管,平日挺忙的一個人,今天怎麽親自來接她下學?

“還行吧,七叔怎麽來了”沈婧文也笑着打招呼。

“大少爺怕您一直沒來不适應,讓我來看看”。

沈婧文點頭,表示了解。稍後又緩緩試探:“七叔,如果我邀請同學來家裏做客,哥哥會同意麽?”

“小姐說的是齊小姐吧,”七叔笑着說道:“您跟齊小姐是好朋友,請人上門做客理所當然,少爺怕高興都來不及呢”這個齊小姐,是今天跟她說話的那個女孩嗎?

“嗯,齊?”她低着頭,像是在想什麽,“上次大哥受傷,聽說齊家也有來探望,還是她父親和哥哥親自來的,我也沒注意”。

七叔開着車不耽誤說話,“齊家兄妹倆雖然是雙生子,但卻長得一點都不像,小姐又沒見過,不認識很正常”。

沈婧文垂下眼眸,看來他們說的确實是同一個女孩,她輕輕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的名字一定相似吧?齊少爺名諱?”

七叔笑着搖搖頭,一點也不耐煩,“齊少爺承的是他們這一輩兒的字,取名明帆,齊小姐的名字是齊家老太太取得,單字歆。那有什麽相似呀”

“哦,這樣呀”沈婧文眸中盛滿笑意,“名字都很好聽”歐耶,知道名字了。

正巧車子停下,她沒等七叔來開門,就自己下來了,許是心情不錯,少女腳步輕盈,微風拂過,惹來一路繁花相送。

樓上窗邊的男人也輕輕勾起了唇角。

沈婧文進門就看到了下樓的大哥,面上好奇,“大哥怎麽今日回來的這麽早”?

這大哥可是個工作狂,稍好一點就去上班了,敬業的很。

只是還不等沈禦開口,倚着扶欄的男人便開口打趣道,“還不是怕你這個小丫頭半晌逃學”

這正是二哥沈硯,男人剛脫下外套,只着白襯衫在樓梯邊倚着,盡顯慵懶,好看的不像話。

只是沈婧文就是個沒眼福的,聽了這話後,就顧着低着頭尴尬了,嗯,看來原主挺讨厭上學的。

黑暗包裹天地,萬籁俱靜,沈家也燈盞盡滅,陷入了沉睡當中。只是在一間粉色的屋子裏,床上的人此刻卻是滿頭大汗,面上閃過掙紮與不安,似乎想要努力醒來而又不得法。

終于,床上的人猛然坐起,知曉是做夢後才稍稍放下心來。沈婧文大口呼吸着平複着劇烈的心跳,摸了口水壓壓驚再次躺下後,卻再也無法入眠。

剛才在夢中,她看到了關于原主的一切。

這個姑娘是家裏的老來女,也确實受到了家裏上上下下的偏愛,但母親卻因高齡産子而身體虛弱,自小姑娘有記憶起,母親就一直病災不斷,無法下床,每天能見一面說幾句話就是很不錯了。

父親和哥哥們雖然都疼愛她,卻也無法時時陪在身邊,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她可能不會很活潑,但也會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可不知何時起,她竟開始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噩夢,

夢裏到處都是哭喊聲,人們慌亂的逃跑,哭聲、叫聲、槍聲、炮聲、飛機轟炸聲、房屋倒塌聲、嘶吼聲……

血流滿城的屍山人海,入目紅豔豔,血淋淋,恐怖絕望。

她害怕的整日大哭,卻沒人能理解她的恐懼。

時日一長,她變得精神恍惚,整天把自己藏在牆角裏。

不喜歡與人交流,也不在開口說話,連房間都不出。

雪上加霜的是,8歲時,母親在多年病魔的折磨下,最終還是辭別人世,父親本來為女兒操心已經日漸憔悴,又遭受如此打擊,一病不起,與母親相繼逝去。

不到兩年時間,沈家高堂雙雙離世,沈禦頂着重重壓力撐起了這個家,護着弟弟妹妹帶着家産遵照父親遺命從上海到了餘杭。

但此時的原主已經完全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她日日如行屍走肉般,甚至随時都有輕生的危險。

這時候沈少珩站了出來,他放下一切陪在妹妹身邊。他鼓勵她、開導她,一點一點的親手帶她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在沈婧文來之前,她已經能與人打招呼簡單交流幾句,還能獨自去學堂待半天,她已經鼓起勇氣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了。

只是,她顯然沒有得到這個世界的憐惜,那些可怕的噩夢再次找上門來。這一下子擊垮了她最後的堅強。

那個讓人心疼的姑娘是在一個安靜的晚上獨自走的,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走之前,還和兩個哥哥一同吃了晚飯,與在外的三哥通了好一會的電話,然後躺在床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沈婧文心裏沉甸甸的,她只是旁觀了一會就難受低沉,原主可在這樣痛苦的環境中活了十幾年。

她以前也和社會上很多人一樣,覺得那些抑郁症人群有些無病呻吟的意味,像她無父無母,只能努力學習,忙着掙錢的人哪來的時間得那種病。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在世上的每一口呼吸都要拼盡全力。

三爺沈少珩

“北北,吃好了嗎?”沈禦兩兄弟看妹妹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

沈婧文咽下最後一口燕麥粥才點了點頭,“我吃好了,我們走吧”。昨天跟着齊歆去了一個詩社,晚上睡得有些晚,想當然今天就起晚了,沒想到劉媽也沒去喊醒她,害兩個哥哥也和她一塊吃了個不早的早飯。

沈硯将手邊的溫水遞過去“沒關系,我和大哥今天有時間,稍晚一些不妨事”。

“我怕三哥早到了等的着急”三哥早就打電話過來囑咐,讓她一定記得今天去接他的。

“老三下船了讓他自己回來也行,平常到處跑也沒見他走丢過”沈禦顯然很是嫌棄,多大個人了回個家還得讓人接。

沈婧文笑着去拉大哥手臂說“是我想早點見到三哥,看她有沒有忘記我的禮物”。

“老三要是連這個都能忘,他就別進門了”沈硯也一起向外走去,“看大哥不把他腿打斷。”

嗯,看來沈少珩在兩個哥哥面前是真讨不了好呀,在家也沒個地位。

沈婧文挎着兩個哥哥的手臂,兄妹三人說說笑笑的向外走去,連家裏的仆人都彎起了嘴角。小姐變得一天比一天好,這半年來逐漸愛說愛笑,少爺們高興地話也多了起來,家裏越來越有人氣了。馬上愛熱鬧的三少爺也回來了,七叔想起來就止不住高興,沈家真正像個家了,真好。

沈婧文打定主意,要和幾個哥哥好好相處,不僅僅是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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