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一挑眉,絲毫不否認,“就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是他救的我?”她驚訝的放下筷子,“那昨天他怎麽不說,裝的跟沒見過我似的??”

“這有什麽,你沒看大哥也沒提過嗎。大家都當沒這回事就行了。”沈少珩毫不在意道。

“可,可……”到底什麽關系啊喂??

沈少珩卻沒再說下去,準頭說起要帶她逛街、看電影,然後不等她吃完飯,就被拉出了門。

今天看樣子是問不出江北事情了,也罷,事情到這程度,三哥這裏怕是已經到底線了。

他們一同出去玩,路過昨天的昌隆酒店,得知妹妹連自家地盤都沒好好看過,當即沈少珩就拉着她去參觀。

沈少珩拉着妹妹的手,一步一行,如數家珍,“這是仿制法國一個王爵府邸的正廳設計的,當初那位王爵的子孫不成器要賣宅子,我趁機進去逛了逛,回來之後畫出了這個大廳”。

走到9樓,正好是昨天宴客的地方,他繼續解釋道:“它融合了法國、英國和希臘的包括中古和現代的宮廷貴族建築風格,是咱們酒店最豪華、面積最大,也是樓層最高的宴會廳,當然也使我最喜歡大廳”。

“昌隆最好的宴會廳不是7樓的龍鳳廳嗎?”她聽齊歆說,許多高官名媛都以能進昌隆龍鳳廳為榮呢。

“當然不是了”沈少珩大聲反駁,“雖然龍鳳廳設計的也非常氣派,但是最好的還是9樓我的九霄廳。大家之所以那麽認為,是我當初在建成之時就宣布九霄廳只接待國內高級長官、外國政要以及外來經濟金融大鱷,一般人自然不敢随意肖想,

龍鳳廳接待國內的高官政要和那一小部分的最有錢人,這個大家加把勁還是能進去的。”沈婧文了然的點點頭,他三哥就是覺得自己最優秀、最有才華呗。

行吧,看在只有三哥陪她的份上,就不拆他臺了。

看到她乖乖的小模樣,沈少珩很是受用:“既然咱們賺有錢人的錢,那一般的有錢人也不能放過。三樓的昌隆大廳只要出得起價,誰用都能開。”

說着他還嘻嘻笑了兩聲,“要不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呢,這昌隆廳是可是來錢最快的,還有幾個特色餐廳,我這大酒店啊可就靠它們養活呢”。

沈婧文突然開口:“那昨天一開始不過是你們餘杭公子哥兒的聚會而已,就算人不少,一間小廳怎麽也足夠了,你怎麽舍得打開了九霄廳?”

雲立九霄,接待過民國總統外國政要的最高規格的宴會廳,整個餘杭可沒人能配得上資格。

沈少珩抿了一口紅酒,笑的意味深長。

“啊,你一開始就打算開龍鳳廳為大哥做生辰的,聚會才是幌子!”

沈婧文恍然大悟,大哥這些年,每逢弟弟妹妹生日,無論多忙都會擠出時間陪着,就是怕他們在這一天想起逝去的父母而難過,但他卻沒有在乎過自己的生辰,三哥沒讓人知道,也是怕大哥拒絕吧。

到飯店,兄妹兩個讨論着要去哪層特色餐廳吃飯,沒走兩步就迎面看見江北一行人,他身邊跟了四五個西裝男,想到昨晚的場景,她悄聲問:“三哥,這個江北不是個混黑的吧?”

不料,沈少珩壓根沒聽她說話,徑直就向前走去,還笑的那麽“狗腿”。

“江哥,昨天休息的可好。您遠道而來,我可真怕招待不周,否則我大哥能打斷我的腿”

豁,都叫上哥了。她簡直不敢相信,沈少珩看到他大哥都沒這麽殷勤的。

江北溫和一笑,“哪裏,少珩酒店做的比上海租界的都不遜色,我來餘杭能得到這等待遇,還要多虧了你”。

沈少珩頗為做作的擺了擺手,“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江哥滿意就好”。

可不得抱大腿麽,這才是真大佬啊。

酒店最頂級的總統套房,價格美麗的晃眼,這大哥上來就先定了半個月的房。

這可把沈少珩蕩漾的呦……抱着金條親一宿,最後發出來一萬零一聲嘆息……

恨未能生女兒家,以身相許江九爺

……

“北北也在,可用了午餐?”說着話,二人就走到了跟前。沈婧文恍着神兒,呆呆的搖搖頭。

江北淡然一笑,對她說:“二樓小西廳的紅搖糖很不錯,北北一會兒可以去嘗嘗”

紅搖糖是一種新式小食,狀如琥珀,其間嵌有千紙鶴小樣兒,輕輕晃動,那千紙鶴還會随着糖液流轉,整個散發着淡淡的紅色光澤,頗受小孩兒和姑娘們的喜歡。

江北又說了兩句話便打算走了,哪知,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今天戴澤先生家裏有個聚會,他家哈利老廚師的英式甜品可是獨一份,要一起去嘗嘗嗎?”

沈婧文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是在問她,“啊,不了,我去試試紅搖糖”。

江北了然,只是他神情又帶了兩分憾然道:“可惜了”。

接下來的事情,直到她站在了戴澤先生門前都還處于懵逼狀态。

原來這位叫戴澤的猶太人是定居英國做生意的,前些年來到了餘杭,他還帶來了一位曾經在英國皇室任職過的甜品師,技術自然是沒的說。現在随着廚師的年老和戴澤兒子的長大,所以哈利甜品師不日就要啓程回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少珩簡直要哭出來了好嘛,作為一個一天不吃奶油蛋糕就活不下去的甜品粉兒,他心痛的要命。

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抛下了他沈三爺的臉,二話不說就拉着妹妹蹭上了江北的車。

看着沈少珩急不可耐的步伐,她是不是還要感動一下,這個哥哥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沒忘了她。

頓時心裏頗為無語,不就是塊蛋糕,至于嘛。

實際上,還真至于。

沈婧文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打臉了。

沈少珩人進來後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留她一個人杵在那,只能無奈又不好意思的跟在江北身後。

沈婧文小口吃着東西看着身邊談話的人。江北剛才直接就帶着他來這裏拜訪主人戴澤了,顯然雙方是約好了的。這個戴澤,她偶然聽誰說起過,生意做的挺廣的,甚至流傳他還涉及危險區……

戴澤中文還可以,但說到關鍵或專業的東西就忍不住叽裏呱啦,英語還夾雜着其他什麽語,反正她這個四級水平是什麽也聽不懂的。

比起對方的時而激昂,江北實在穩的一批。他眼神深邃、漆黑如墨,看着誰時總能給人一種他在認真專注聽你講話的感覺,鼻梁高挺,濃眉如劍,嘴角雖然仍噙着一絲笑意,卻總是透露着一股棱角分明的冷淡。

“江先生和沈家的關系還是這麽好啊”說完正事,戴澤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江北倏然連那一絲笑意也隐去了,淡淡答到:“不過父輩的一點私交罷了”,他不欲多談,轉而主動說起了上海的事。

沈婧文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北的情緒變化,心中更加疑惑,這人和他們沈家,到底什麽關系啊。

十裏洋場上海灘,這個亂世裏的笙歌。

沈婧文也湊上前張開耳朵聽着,但慢慢的,卻有些受不了。

上海的各個租界、政治情勢、軍備武裝、商業機密、黑市交易……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連一間小舞廳背後的勢力争鬥他都能道出個一二三,那麽大個上海,地盤勢力交錯,卻恍然如他掌中之物一般。

臨上車前,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江先生,就這樣把上海的事告訴了戴澤,沒有關系嗎?”難道對這個外國人的身份,他就沒有一絲顧慮嗎。

江北好像聽不出她的不悅似的,“這些東西,上海有點勢力的人哪個不清楚,就算我不說,他也會知道的。”再說了,洋人怎麽了,這中國地界上的洋人還少嗎?

不知怎麽,雖然他語氣仍然溫和,沈婧文卻無端聽出一股諷刺來,正欲開口說些什麽,看到沈少珩過來了,她只能熄了心思。

一直到沈宅,沈婧文邀請他過府喝杯茶,江北才開口:“今日就算了,改天江某再登門拜訪。”随後轉身離去。

看着遠去的車影兒,沈婧文想不通。沈家說他是恩人,卻又客套疏離,江北施以恩情,卻對人說與沈家泛泛之交,對她明明很照顧,卻除了見面第一句話外,其餘看起來都那麽生疏。

怎麽琢磨,怎麽覺得怪怪的。別是有什麽牽扯不清的愛恨情仇吧……

啊,她好像忘了跟他問,綁架就她的事了。

三哥往事

昨日大哥生辰,她什麽都沒準備,心裏始終過意不去,打算今晚做長壽面給大哥補上,為了不讓人生疑,還特意将劉媽拉過去掩飾。

沈禦吃着面,也不知是不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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