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山頭被我承包了

“對了,我以前存了一塊小花布,之前給了二嫂子一塊兒,這塊兒是給咱們翹翹的。”木清把一塊粉嫩粉嫩的小花布拿出來,張桃花摸了摸心裏高興。

“這可讓青青破費了。”

木清對兩個嫂子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不虧待哪個,家裏一家子才和氣,“嫂子跟我客氣啥。”

木奶奶拿着布心裏也高興,就是不好收,女兒家也不好過,“你把家裏的布票都拿來了慶華和慶國咋辦?小孩子長的可快了。”

趙慶國無所謂,“外婆,給吃一口吃的就行。”他可不在意穿什麽。這可是個吃貨,肚子從沒有飽的時候。

“娘,你可別跟我客氣,女婿也是半個兒,我們孝敬你們是該的。”趙亮心裏感激岳父岳母,要不然這缺吃缺喝的年景哪能過得這麽好,他親爹親娘可不管他,一心只心痛他小兒子,他這個二兒子就是外面撿的。

木清也勸,“布票是缺得很,這不是趕上時候了嘛,大哥、二哥給我送了幾次糧,我看準時候換了不少布票。”

木奶奶不高興了,“誰讓你換糧食的,那是給我乖孫吃的。”

趙慶國嘴欠接了一句,“那可不是。”

趙慶國又挨了他媽一個白眼。怕回家被收拾,趙慶國老實了。

另一個包裹裏面,都是木大河自己出錢,讓木清給木翹翹換的一些奶粉啥的,木翹翹現在還在吃母乳,現在家裏給她囤的奶粉都已經有五袋了。

木家老兩口被小輩哄了兩句,高高興興的收了孩子的孝敬,一家子和和氣氣的準備午飯,木奶奶大氣的從屋檐下取了一只野雞下來,家裏的孩子都高興的很。

回到青山大隊,這下趙慶國、趙慶華兩兄弟可高興了,跟着一串兒表哥表弟在山裏面到處跑,攆兔子、追野雞,木翹翹偶爾摳腳無聊,神魂出竅也會跟着幾個小屁孩漫山遍野的逛。

木清一家子臘月二十六到的,在村裏呆了三天,臘月二十九九回城裏了,還要去趙家那邊走一圈。

木清走的時候,張桃花和木奶奶給木清裝了半麻袋山貨,有松子、板栗啥的,野雞、野兔子各拿了一只。進入臘月天氣好,風幹的野雞野兔子看上起表皮淡黃色,微微透明,內裏肉質鮮紅,在城裏面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再加上木二嬸給的一些山貨,木清回城的時候帶了滿滿一大麻袋。木大河怕他們搬不動,一路送上車才回來。

木清回到家已經是大中午了,在樓下曬太陽的婆婆嬸子都熱情的和木清打招呼,木清也和氣的拜個年,讓兩個一回家就焉嗒嗒的孩子叫人。

趙亮一家人上樓,樓下的人就說開了,這木清還真是好福氣,娘家隔三差五的就來送糧食,過年回一趟娘家就給送這滿滿一大麻袋。小媳婦兒說起就冒酸氣。

木清收拾好家裏,把野雞拿出來砍了半邊,又把幹貨每樣裝了一點做個樣子。趙亮默默坐在椅子上沒吭聲。

木清冷笑一聲,“趙亮,我話給你撩這兒了,你家那些腦子有坑的嫂子侄兒啥的,再敢到我家手腳不幹淨,看我木清會不會斷了他手腳送公安局去,我看到底是誰沒臉。”

趙慶國這次看他媽兇巴巴的一點不害怕,反而特別興奮,“媽,你放心,我把擀面杖放在門背後,誰敢搶我打誰。”

這是個護食的,再說了,本來就撕破臉了,誰怕誰呀?

木清回娘家帶了一麻袋糧食回來,當天下午就給傳到趙家去了。

剛到趙家老屋,趙明挑事兒,趙家老婆子護短,趙明媳婦兒尖酸刻薄嘴上不客氣明裏暗裏罵趙亮不孝順。

木清心裏積了好些年的火氣了,這會兒也不講究啥過年不過年的,扯起袖子就跟趙明媳婦兒幹了起來,家裏吵了一架不算,還拉着趙明媳婦兒在廠區家屬區樓下狠狠打了一架,趙明媳婦兒單方面被打。

木清一巴掌把趙明媳婦兒打在地上,磕掉了一顆牙,趙明黑臉想幫他媳婦兒被趙明攔了一下就沒攔住,趙慶國怕他媽被欺負,操起趙家放在廚房的擀面杖沖下樓就朝他三叔身上打,趙慶華暗搓搓的幫他哥,在他三叔腳下扔了塊磚頭,趙明撲倒在地上,趙慶國血氣上頭,啥也不管,死勁兒揍。

趙家老婆子哭天搶地的,街坊鄰居都跟着看笑話,趙家大房的媳婦兒平時也沒少被三房擠兌,在後面跟着看熱鬧,偷偷笑呢,可算是出了一口怨氣了,活該。

這一仗打了,木清是渾身神清氣爽,也不管什麽名聲不名聲了,打完了之後還一頓叫罵,把三房指使老太太到他家偷東西搶東西啥的罵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雖然平時街坊鄰居提起趙家老婆子也沒啥好話,這下子也算是徹底沒臉了。趙家當家的老爺子下午還在和人下棋呢,聽到家裏鬧起來了,回家看到這一場景,臉上挂不住,撿起趙慶國扔在地上的擀面杖把不争氣的的老婆、三兒子一家都給打了一頓。

木清是不想和老屋這邊來往了,以後出了養老錢,誰都別想占她一根柴火的便宜。

走的時候,趙慶國機靈,把他們帶過來的半只野雞和山貨都給拿走,趙明的兒子趙剛不給,趙慶華兩兄弟不客氣的揍了他一頓,趙老婆子一邊哭,一遍咒罵不孝子,一邊喊她的心肝肉啊。

木清腰板子硬,可不怕你,“再敢來我家找事兒,把我惹急了我就回娘家叫人去,真當我木清好欺負那就試試。”

趙家老婆子和趙家三房都被木清兇狠的表情震住了,趙明他媳婦兒一邊捂住缺了一顆牙的嘴一邊說不敢了。

前兩天木清在木家說起趙家那一家子,張桃花和趙二嬸支招幹脆撕破臉鬧開,讓街坊鄰居都評評理,以後也別想拿孝道壓她,以後才好斷了來往。

木清本來自己立得住,再加上這年趙家做的那些事兒,估計趙亮心裏對趙家也沒有什麽留戀的,木清可不怕鬧一場。

木翹翹當時聽着三個女人你一嘴我一舌的,不過他們都沒想到,這下臉皮子是徹底撕開了。

木清在衆人的圍觀下,帶着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回家做晚飯。趙慶國、趙慶華把從他奶家拿回來的雞放進廚房,又溜出了門。

兩兄弟今天都覺得擀面杖是真好用,怕趙家那邊再來鬧,家夥事兒要準備好了。兩兄弟一點也不吝啬,自己掏腰包,拿出舅舅們給的壓歲錢,一人挑了跟趁手的擀面杖,回到家他媽還沒做好飯。

趙亮看着兩個兒子手裏拿的擀面杖,假裝沒看到。

過完年就到了春耕的時候,天上還是沒下雨,地裏幹裂,少水,實在沒辦法,大隊裏管事兒的一起商量,有人建議用山裏樹葉下面的腐土,腐土常年不見太陽,還有點濕氣,還是和去年用稀泥那個法子,把腐土蓋在幹土下面,再辛苦大家澆一兩口山泉水,至少要讓紅苕藤生根,要不然還沒長成就全部都曬死了。

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到時候大家把育好的紅苕藤剪成一截一截的,特意挑太陽下山的時候插進土裏面,過一個晚上希望能落土生根快一點。

比起公社那邊的人天天盼望救濟糧不事生産,青山大隊的人都在用盡全力種糧,這裏的人更相信,靠人不如靠己。要是指望別人,他們的祖輩當年早死在饑荒年了,哪裏能有現在的他們。

木翹翹幫不上什麽忙,想起自己的靈泉水應該有用,至少能增加植物的生命力。

因此,木大河出門去看育種的紅苕藤時,木翹翹又開始他的表演,木大河無奈,只有抱上胖閨女一起去看育種地。

到了育種的那塊地,木翹翹穩穩的被她爹抱在懷裏,根本沒有接觸到紅苕藤的機會,現在糧種都看的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着,就怕紅苕藤被山上的鳥雀啥的給琢了。

木翹翹郁悶的,想做好事沒機會。

木大河抱着木翹翹在地裏走了一圈,紅苕藤長的還可以,不過種到地裏就不好說了。往年種紅苕藤的時候都要特意挑下雨天去,這樣紅苕藤菜容易活下來,今年別說雨,想澆水都沒有多的,希望能扛住太陽吧。木大河嘆了口氣。

木二河和會計張鐵頭也過來看紅苕藤,三個人商量明天晚上栽紅苕藤,明天白天勞動力都上山挖腐土去,晚上剛好用。

三個人說的熱鬧,木翹翹趴在她爹肩膀上,看到他爹屁股後面的水桶,裏面有個潑水的勺子。

好機會。木翹翹伸出小手手,一股巨大的靈泉從木翹翹的手指裏流出來,砸進木桶裏,三個人被吓了一跳,木大河差點打翻身後的水桶。

”大哥,你幹啥了,差點把木桶踢翻,吓我一跳。”

“不是,我沒有……”

“行了行了,快送翹翹回去,等下我來潑水,明天就要下地了。”

兩個人把木大河擠兌走,木大河沒解釋清楚就走了,也沒放在心上,可能是他不小心踢到後面水桶了。

木翹翹笑嘻嘻的舔舔小手指,深藏功與名。

青山大隊晚上。

半夜十二點,萬籁俱靜,木翹翹又開始行動起來。自從知道她從福德正神那裏得到傳承之後,就一直在探索那方小印的能力。得到的結果是她現在能操控整個北山,如果她靈力夠的話。

根據木翹翹這段時間的實踐,按照她現在練氣一層的靈力,就能幫着毛毛追雞攆兔子,偶爾還能控制靈力砍樹啥的,然後就電量就空槽了。

木翹翹勤勤懇懇的一晚上,歇了幾次,把深山濕潤的腐土給運到進北山那條大路旁邊。

第二天吃了早飯後,青山大隊的男女老少,都帶着鋤頭、鏟子、桶上山挑腐土。挑腐土要去北山,因為北山山高林密,西山那個小山坡,都被平時打柴火的人踩平了。

木翹翹還躺在家裏補覺,毛毛雄赳赳氣昂昂的跟着木家進山,到了木翹翹放腐土的位置,用爪子拍拍地,喵了一聲。毛毛的小弟們,也就是木家的孩子十分給貓老大面子,拿出小鋤頭就開始刨。

“爹,這裏的土好濕。”木建國刨開枯葉,叫來他爸。

木大河抓起一把土看了看,這土不錯,和深山的腐土差不多,濕氣重。

一群人就在這四周挖了起來,一上午就挖夠了原本預計要一天才能挖夠的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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