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7.嘟(下)
? 【本章胡謅太多,恐有雷點,如發現畫風不适,請速撤離。】
27.嘟(下)
中庭。身處沙漠地帶的小鎮,春夜的月亮似乎更加明亮巨大。月光從窗框透進,灑落在邪神蒼白冷漠的臉上,他合着眼睛,思緒卻在無邊際的黑暗中胡亂沖撞。身邊的糖豆氣息平穩,已經安然進入夢鄉。在兩人感#官聯系越來越緊密的現在,他的任何突然動作都有可能驚醒糖豆。
他雖然緊合着眸子,卻依然能感受到嘟的閃爍。那些悲傷的喋喋不休仿佛咒語刺激着他的神經,從洛杉矶的酒吧到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他無法再和糖豆一起安睡。
他想起他帶來的那條生命,他的兒子,那個淺藍皮膚的魔法之子,那個本會擁有動蕩宇宙力量的驚世巨人,變成殘缺可悲的瓶中怪物,只剩一份呢喃般的殘念穿越九界至死相随。
“嘟”大抵是弗利嘉随口胡謅的名字,它圓滾滾的實體外型應該也是弗利嘉給它的。強大又慈悲的仙後,他的母親,總是用最大的善意包裹起他生命裏的所有殘缺,給予他仙宮孩子成長所需要的一切,但他最終卻将弗利嘉的獨子推下了懸崖,埋葬于永世難返的霧國。
黑暗中,索爾的肌膚又貼上了他的皮膚,索爾的呼吸又吐在他臉頰,晃痛他眼睛的金發,探入他身體的律#動,如樹根纏住他體內的觸覺纖毫……他想睜眼擺脫那猛然升溫的世界,卻驚恐地發現自己魇在了思想和遺忘的邊緣,無法動彈。
索爾帶來的溫度燒毀殆盡後,體溫飛速降到冰點,最後一份熱量耗盡,一種因過于寒冷而起的類似燒灼的感受又一點點蔓延全身,他的手腳恢複了行動力,但他發現自己依然不能自由,手臂被牢牢抓在一雙枯藤般尖利手爪中,他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被禁锢在半空。他看見了自己赤#裸的藍色皮膚,皮膚上越來越清晰的圖騰紋案,此刻的自己是一個純種的約頓海姆人,身體裏屬于阿薩神族的血脈仿佛已全數抽離,冰封在一個他再無力可及的地方。
身處之地是一片幽藍密林,所有的枝桠觸須都以冰封的方式存在,纏裹着他,擠迫着他。貫穿身體的痛感和淹沒神智的快#感依然存在,但那不是索爾,是一種陌生而殘忍的力量正撞#擊着他的內#部,他能感受到自己兩腿#間滑落的黏#液,那是自己的血,或者正激烈操#他的怪物的體#液,他看不見怪物的臉,這裏與其說是結界,不如說是怪物的體內世界——那條叫做“絕望”的黑龍,尼德霍格的身體內部。
尼德霍格是他計劃中最大的變數,雖然身處黑龍的地盤,他和薩諾斯卻有意無意地忽視了黑龍的存在。于是當黑龍裹挾着冰雹出現,并且宣示領土般一口吞掉滅霸雜牌軍的艦龍時,宇宙中兩位重量級反派便在一瞬間對峙上。
沒有誰能預測滅霸和尼德霍格的戰鬥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事實上,傲視一切的滅霸也并無把握戰勝在這宇宙中最恢弘能量場長成的傳說巨物。
好在兩位反派界的巨擘都有一個毀滅宇宙為己任的共同目标,于是談判桌很快擺開。薩諾斯承諾為黑龍和他的夥伴們提供食物,而黑龍為他們入侵九界讓出一條通道。一切順利,但就在這談判的尾聲,該死的黑龍卻從半空中埋下頭來,湊到了簇擁在薩諾斯的石王座邊伺機偷換權杖的他面前,提出要嘗嘗阿斯嘉德人的味道。
他失去了最後一次逃脫機會,薩諾斯對他的狡詐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建議黑龍用另一種更兩全其美的方法品嘗阿斯嘉德人——讓他這混雜了神與魔的珍稀血統誕下黑龍強大的子嗣。
在被黑龍劫掠而去的路上,他是真的想起了索爾,想起自己在上百次的勾#引作弄中,沒能抛開那些世俗的狗屁倫常和索爾真真切切地幹一次……需要後悔的事總是那麽多,在被黑龍困在身體的結界中,真真切切被#操#昏無數次後,他醒在了自己約頓海姆人的噩夢裏,他變成了“她”,一個懷孕的約頓海姆女人。
就在她已經受孕的時間裏,黑龍仍不間斷地侵#犯着她,讓她認為自己永遠也結束不了這古老的刑罰,永遠也無法誕下那不被祝福的子嗣。她不知道在這荒蕪之地的黑龍如何享受性#生活,她只能确定這惡物的技術差勁,技巧全無,而自己就像開啓他性#愛大門的最佳工具。在滅霸提供食物,黑龍甚至不需再外出奔波獵食之後,黑龍的生活便只剩下了睡覺,進食,啃樹根和做#愛。或許還應該換一下排序:做#愛,進食,睡覺,啃樹根。
她可以肯定現在黑龍摧毀世界樹的效率大幅下降,于是在混沌瘋狂的一次次交#媾中,她用最大的惡毒在心裏一次次為自己頒發勳章。
或許是收到薩諾斯的警告,在她臨産前的時間段,黑龍終于停止了那無節制的肉#欲生活,将她安置在一個空氣充足純淨,天地寂無一聲的冰封結界裏,這或許便是黑龍和薩諾斯臆構出來的約頓海姆環境。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那短暫的平靜中在想什麽,也許什麽也沒想,什麽也不再想,她只是翻起黑暗的土,将記憶一層層深埋。于是孩子臨盆的記憶全數抹殺,醜陋嬰孩的哭泣進不了她的耳朵,隐約中只有那獨屬于約頓人的藍色花紋皮膚,和一雙屬于尼德霍格的猙獰紅色眼睛如頑固幽靈,在記憶中徘徊不去。
她沒有給孩子哺乳,任由那小妖怪在身畔撲騰手腳,時而嘤嘤時而哇哇地哭叫,在她終于恢複幾分力氣後,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剜下孩子赤紅的眼睛,埋進冰原厚土。但她的淩虐計劃并沒有實施多久,在她以不哺乳來提前結束哺乳期的強硬态度中,滅霸帶走了她的孩子。幾天後身體便成長數倍的孩子,迅速長出了一雙新眼睛的孩子,終于讓抵押品到手的滅霸心生顧忌,将嬰孩關進了一個特制的施了咒的巨大瓶子裏。
她收集着冰原上的原料,坐在荒蕪的冰天雪地慢慢打磨着自己的盔甲,某一天她留意到自己造出的戰甲依然是仙宮的式樣,卻沒有了仙宮的盈目光彩,她便捧着那黯光凜冽的鹿角頭盔對自己冷冷笑道:我是來自阿斯嘉德的洛基,我肩負着神聖的使命,我生而為王。
與此同時,瓶中的孩子飛速成長,新長出的眼睛如幽綠狼眸,沒有任何人給孩子喂食,所有的哀喚和痛苦都被封閉在瓶裏。終于一天,在齊塔瑞閑人的圍觀中,餓得受不了的孩子開始吞吃自己的手腳……在身體一天天急速長大中,被限制的巨物一天天吞噬着自己。
當他變回男性身體,穿上戎裝之後,瓶中不停吞噬着自己尾巴的瘋長孩子,已經變成了首尾相連,恐怖詭異的藍鱗巨蛇。薩諾斯對于這個他難以馴服的抵押品的燙手程度明顯預估不足,誰也無法預料這多重能量結合而成的生物将擁有怎樣的驚天之力。
于是在薩諾斯把權杖交給他的那天,便沉沉笑着對他說,“當他威脅到我,我會殺了他的,你最好在那之前把宇宙魔方帶給我。不管你藏到宇宙任何角落,我都能通過你們相連的血脈輕易追蹤到你!”
他只是接過了沉沉權杖,淡淡笑道,“讓我去告別。”
玩弄着自己新長出的小腳爪的巨大怪物因他的到來而歡欣鼓舞,把臉貼在瓶子上凝着他,他伸出手掌,隔着瓶子貼上了那小爪子。他這個幾乎是無意識的動作讓巨蛇燈塔般大眼睛滾落一串淚珠。
“媽媽……”那是如狼嗥般的哀鳴。
“你去死吧,怪胎。”他凝着那雙綠寶石般的狼眼說。冰寒淚珠穿透魔法瓶沾濕了他的手心,他被燙灼到般猛地摔開手,握緊權杖,轉身離開。
他知道自己不會再回來,他丢棄了自己的怪物孩子,一如當初拉菲抛棄他般決絕冰冷。
晨光來臨時,初來乍到新墨西哥州沙漠小鎮的糖豆和邪神都沒法從床上爬起來,糖豆因為一個他記不起內容的長長噩夢而發起了高燒,而邪神卻因一段他埋葬不了的記憶而凍僵了身體。
2015-10-19/19:46
Pool于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