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要讓我看到你。”然後,胡三閉上眼,理直氣壯一副該暈過去的樣子。

原來他裝暈的本事才是一流。

後面的人叫道:“不好,胡管家暈過去了。”衆人搶上來,正準備拖了胡管家出去。卻聽流雲悠悠道:“一幹人勞師動衆的來找我,不留點紀念,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然後小叫花就見鬼似的,跟他面對面的胡三的耳朵突然掉了下來,居然落在他的嘴邊,胡三吃痛不過,也顧不上裝暈了,從地上跳起來,發瘋似的往外跑。

衆人都沒明白怎麽回事,見胡三一下彈跳起來往外沖,也跟着一窩蜂似的跑了。

胡三的耳朵還在小叫花的嘴邊,這會兒才慢慢滲出血來,看得出剛才割他耳朵的動作是幹淨利落。

小叫花厭惡的扭過頭去,惡心得想吐,雖然他也沒啥可吐的。

流雲走了下來,将小叫花子從地上拎起,小叫花終于面對面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多麽硬郎俊俏的一張臉啊,長眉如劍,眼眸如星,薄薄的嘴唇好看的微微向上翹着,勾出一道漂亮的弧形。

小叫花面對着這麽一張英氣的臉,結巴得說不出話來。然後他的肚子就看不慣他這一副花癡的樣子,非常争氣的咕咕的叫了兩聲,算是向他打了個招呼。

流雲溫和的笑了笑,讓人如沐春風,與剛才唬得一酒樓的人都不敢吭聲的冷咧氣勢相去甚遠。他的手輕輕的在小叫花身上的繩索上拂過,手勢優雅得如撫琴,小叫花身上五花大綁、怎麽掙也掙不開的繩子就如刀切般斷開。不,刀切也沒有他這般舉重若輕。

金無籌吩咐人收拾了下面的殘局,走上樓來,重撿了一個臨窗的雅間,打橫裏陪他坐下。小二又殷勤重新上了熱菜,他也知這流雲是掌櫃的朋友,路過專程來看望老掌櫃,,自是不能怠慢。

流雲對小叫花道:“這位小兄弟,你随意吃吧。”

第一次面對大魚大肉,又有這麽一人和藹的叫他吃飯,小叫花心裏極是感動,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流雲微微皺眉道:“男子漢,寧可流血,也不可流淚。”但想想,也不過幾歲的孩子,被人欺負成這樣,哭哭也正常。

05 吃飯 [本章字數:3009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21 22:29:06.0]

流雲微微皺眉道:“男子漢,寧可流血,也不可流淚。”但想想,也不過幾歲的孩子,被人欺負成這樣,哭哭也正常。

小叫花本來想說,我不是男子漢,不過小孩子心性,哪裏見得這一桌子好吃的,正好啃了大大的一塊雞肉在嘴裏,那大塊的雞肉嚼勁也太大了,小叫花半天沒将它咽下喉嚨,于是,這句話也就沒吐出來。

流雲看着小叫花狼吞虎咽的樣子,又看看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一張小臉凍得通紅,倒有些歉意:“剛才急着來見掌櫃,不想讓你替我背了黑鍋”

小叫花聽得他的歉意,倒有些緊張,從來不曾有人跟他和言悅聲的說過話,更何況是歉意的話。于是放下手裏的排骨,緊張得小手直往身上揩,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流雲看在眼裏,也只是微微一嘆,拍拍小叫花的肩,道:“你慢慢吃,別噎着了。吃不完的,可以帶走。”

掌櫃捂額作一臉心痛狀:“你來白吃我一頓不說,還捎上個小叫花子,吃就吃吧,還要打包。”

流雲根本不理他這一茬,輕描淡寫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罵一聲:“金算盤就是金盤算,這也要算計。”

掌櫃這酒樓,本就是他安插在這一帶的眼線,利用酒樓人來客往搜集一些資料。掌櫃,就是此地的負責人。

小叫花怕真的掌櫃不讓他打包,急急撈了東西往肚子裏填,先填飽肚子才是王道。

他伸出兩個凍得紅腫的小爪子,一會兒抓起面前的紅燒豬蹄啃啃。一會兒又油膩膩的勺起湯喝。整個桌子都被整得湯湯水水,狼狽不堪。

他終于撐得撐不下了,站起身來。

流雲見他吃飽喝足的神情,淡淡問道:“你住在哪兒?”自是要送他回去。

小叫花子搖了搖頭:“以前一直是奶奶帶着我住在城外的山神廟裏,後來奶奶死了,我才自己出來讨吃的。”

流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小年紀,倒難為你。”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處理這小叫花子。他只是出手教訓了一下胡少爺,就牽連小叫花子被人打,如果自己一走了之,怕小叫花子也難逃毒手,但丢在酒樓,又有點擔心暴露目标。

流雲起身與掌櫃告辭,牽了小叫花子下樓。他不住在此處,不想讓人知道他跟這酒樓有多大關系,只當是個過路的食客,聽得酒樓味道好,過來嘗嘗。

掌櫃驚訝道:“你要帶他走?”

流雲道:“帶他離開此地,去別處好些。”

出門時,卻瞟見對面角落有兩人,似乎正鬼鬼祟祟的監視着酒樓,見得二人從酒樓出來,立馬有一人離開去報信。

小叫花拉了拉流雲的衣角,示意他提防這兩人。流雲只是輕蔑的勾了勾嘴角,毫無顧忌攜着小叫花的手從鬧市招搖而過。

明明看着他是一步一步的走着,舉止優雅得如在自家庭院漫步,小叫花卻感覺兩旁的房屋象是在向後倒飛,看向他的眼神,自是充滿了敬佩之色。

小叫花子的神情落在流雲眼裏,他不以為然,只是看着小叫花衣衫褴褛,倒有些不忍心,路過一家成衣店時,他停了下來,松開手道:“給你買兩件衣裳吧,你這身也太單薄了。”

本來被他牽着手都好好的,他說停就停,一下子就松開了手,小叫花只感覺胸口的氣似被一下抽走,在那兒窒得說不出來,然後胃就翻江倒海的,将剛才吃的喝的全吐了出來。

可憐啊,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吃上這麽一頓好的,居然全吐出來了。

小叫花子盯着地上的污穢暗自可惜,流雲已經提着包裹轉過身來。

他看了一眼地下,若無其事的攜了小叫花子的手,再次前行。知道剛才是走得急了,才讓小叫花子一陣猛吐,腳步不覺放慢了些,手上也微微遞了些真氣給小叫花子。

剛剛小叫花子還窒得說不出話,被他這麽一握手,倒渾身舒坦起來,全身暖融融的,如沐春風。

回到住宿的客棧,進得他的屋,他将新買的衣服包好,又另外包了些銀子遞給了小叫花,淡淡道:“這裏有些換洗衣服,還有些銀子,你拿好。明兒我送你去別的地方,不會再有人來找你麻煩。”

小叫花一聽,倒是愣了,這分明是趕他走。眼圈不由紅了,将小包推了回去:“我不要。”

流雲看着他,倒有些意外。

小叫花咬了咬嘴唇,露出了一口漂亮的貝齒:“你救了我,我想跟着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流雲微微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四海為家慣了,帶着你實在不便。”

小叫花聽他語氣堅決,倒也沒有苦苦哀求。這就好比大街上,哪個大爺好心賞他半個饅頭,他除了感激,多說幾句菩薩保佑,總不能就強扭着跟人回家去吧。

他伸出紅腫的小手,打開包袱,将裏面的銀子全拿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到流雲面前,只将那小包的換洗衣服緊緊摟在胸前,對着流雲鞠了三個躬,道:“公子的恩情,我無以為報,只有銘記在心。”說罷,轉身就出門,他怕出門晚了,又讓流雲看到他哭鼻子的樣子。

流雲倒有些意外,本來是想将小叫花子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他卻如此硬氣,拒絕了他的銀子,也拒絕了他的安排,只帶走了幾套衣裳,估計那衣裳,他确實太需要了。

他終是不放心,想起酒樓門口那幾個盯梢的,如果是沖着他來,千軍萬馬他也不足懼,如果要沖着小叫花子去,恐難逃毒手。

暗暗的尾随小叫花子一程,見他柔弱的小身板在寒風中簌簌發抖,卻并沒在鎮上停留,徑直離開鎮子,一路上并沒有人尾随他,知他是安全的,才折返回客棧。

小叫花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發現流雲已經不見,連同外面的馬也沒有影蹤,身上還蓋着流雲丢給他的袍子,旁邊留下一把匕首。

那匕首小巧玲珑,放在手裏,也不過一巴掌長,乍看之下,還以為是玩物。小叫花抽出匕首,眯縫了眼睛,陽光下,那匕首通身透亮,隐隐帶有幾絲血痕,沒有一般匕首的寒光,卻另有一股子清冷的感覺,随着光線的不同,那幾絲血痕似乎也跟着飄散。

這匕首,其實是打造“擎天劍”之後,再打的這“泣天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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