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引人注目,大概只有五六歲。孩子左顧右盼,一個不小心重重撞在一個年輕的路人身上,花灑了一地,籃子上的泥似乎碰髒了那人的衣服,被撞的人忍不住怒氣責罵起來:“你這孩子,走路看什麽呢,我這好好的衣服就讓你這樣弄髒了,你說怎麽辦!”

孩子被路人吓愣了,呆在那裏看着那被弄髒的衣服。“你說話阿!”路人見孩子既不道歉,也無賠禮,心中更是惱怒,兇狠的訓責道。孩子“哇”的哭出聲來,引得路人紛紛圍觀,有的說找孩子的父母陪衣服,有的說小孩子不小心算了,一時間那路人和孩子僵持在那裏,“好吧,你不說怎麽辦,我們去縣衙吧!”路人拉起孩子的手準備往縣衙方向走去。

我也走進了人群:“等等,公子你想怎麽辦?”我瞪大眼睛望着那路人。“她不是故意的,剛才我看得很清楚。”

“姑娘,我這衣服可是用上等的衣料所做,今天穿上是為了走個親戚,結果卻弄成這樣,你說該怎麽辦?”路人還是難掩一臉的怒氣。

“可是,她根本賠不起公子您的衣服,若是能賠,也不需要這麽小就上街賣花了。”我言詞懇切,希望路人能對着孩子網開一面。

聽了我的話,路人也有些猶豫了:“好吧,好吧,就算賠個不是多少也得給點。”他已經做了讓步。

孩子聽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得更兇了:“公子,我真的沒錢,早上一朵花也沒賣出去呢,嗚——”

“公子,”我上前一步攙扶起孩子,“我身上有幾個銅板,公子先拿着,算是我替她向公子道歉了。”路人接過銅板,掂了掂:“好吧,算我倒黴!”說完怏怏的走開了。

孩子望着滿地灑落的鮮花,依然在傷心的抹眼淚:“今天賣不掉花,拿不到錢,我娘就沒有錢看病,我娘會死的,嗚——”

我心中一陣的不忍,細問她的情況:“你娘生病,你爹呢,怎麽讓你上街賣花來了。”

“我爹死了。”孩子仰頭望着我,“他上街賣水果,結果讓安寧侯府飛馳而過的馬車撞倒,被人擡回來,就死了。我娘看到爹爹死得這麽慘,不甘心,到侯府讨說法,結果被侯府的家丁打傷,躺在床上不能動了。”

原來這天下竟然還有比我更凄慘的身世。我再聽不下去:“走帶姐姐到你們家去,姐姐幫你找大夫。”

孩子信任的點點頭,拉着我往一條破舊的小胡同巷子裏走去。殘舊的大門虛掩着,孩子推門而入,輕聲喚着:“娘,我回來了。”她一路小跑奔到那張殘破的床前,但沒有回應聲。

“娘,我回來了,”孩子去搖床上女子的手,卻覺得她的手無力的垂下:“娘,你怎麽啦?娘,你醒醒,小莫回來了,娘——”還是沒有回應,我走到床前,床上那個女子雙目緊閉,帶着風霜的臉龐依稀透着些清秀,我輕輕探了探她的鼻息,她死了。“小莫,你娘死了。”

“不會,不會的。早上她還叮囑我,出門小心,娘,你可不要吓小莫。”小莫不甘心的推搖着床上的女子,忽然她停了下來想起了什麽,“我這就去喊大夫。”說着她轉身奔出了房門。

我來不及阻止她,只得跟在她後面叫喊:“小莫,你慢點,不要跑,街上危險——”不等我追上她,拉住她,她已跑出了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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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聽到馬兒的一聲長嘶,我急速趕到街口,看見小莫已跌坐在地,幾個穿着像家丁的人正慌亂的叫喊着:“快去追,公子的寶馬受驚了。”

我沖上前去扶起小莫:“你有沒有受傷?”

“她有沒有受傷倒是小事,”我擡起頭,看見一匹高頭大馬,一個穿着打扮華麗的公子正坐在馬上,“她突然闖過來,弄驚了本公子的汗血寶馬,看你們怎麽賠!來人,把她們給本公子抓起來。”

瞬間就有人上來,将我和小莫一把押住,我驚惶的問:“公子,您的馬不是派人去追了,又不是肯定會丢,為何要把我們抓起來?”

華衣公子拉下臉:“你們這種愚蠢的賤民懂什麽,漢血寶馬千裏挑一,就是京城也就左相大人的長公子有一匹,價值連城。這馬品性極為敏感,沒有馴成之前,被你們這麽一驚,就再難馴化。本公子這錢算是白出了!”

真是屋漏偏逢大雨,小莫開始大哭起來:“我不是有意的,我要救我娘,你們放開我。”

遠處緩緩駛來一隊人馬,也許是聽到了小莫的哭聲,人馬停了下來。人馬正中是一頂氣派八擡官轎,一看就是來頭不小。一只白皙纖長的手微微拉開簾幕,透出一絲縫隙,轎中人輕聲問開路的校官:“前面發生了什麽事?”開路校官雙手抱拳回禀:“王爺,屬下這就去看看。”

三、臨危相助 [本章字數:1856 最新更新時間:2013-11-03 13:05:26.0]

開路校官走了過來,見此情景詢問道:“我乃是平陽王部下,王爺的車馬被堵在前面,王爺命屬下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王爺”二字,誰都掂得出轎中之人身份的尊貴,我暗自思量,怕是要賭一下,方可能逃過此劫。趁那些家丁分神之時,我奮力掙脫他們的束縛,沖到官轎前跪下,大聲喊冤。

“你有何冤?”簾幕後面傳出溫雅柔和的男音,轎中人的語氣不容置疑。

“民女的妹妹年幼無知,因為她母親病危,所以才急着去叫大夫,沖撞了這位公子的寶馬,但公子的寶馬未丢,這位公子說此乃汗血寶馬,驚擾之後再難馴化,要綁了民女和妹妹,民女不懂。民女的這個妹妹确實無心之過,更不知道這馬會受驚,請王爺為民女和這個妹妹主持公道。”

“禀王爺。”剛才那個了解情況的校官走了回來,“是一個小孩子驚了安寧侯世子新買的馬?世子正在生氣,要把那孩子和這女子抓起來。”

說話間,剛才的那位華衣公子也走上前來,對這官轎深施一禮:“安寧侯世子,拜見平陽王。”

“汗血寶馬?”轎中人玩味的琢磨着:“朝廷有規定,一品以上大員家中才方可配用此馬,安寧候是二品,公子何以罔顧法紀,私自買馬?”

華衣公子被轎中人說得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的原來的神采:“家父得知平陽王今日趕赴封地,但因皇命不能在拙處停留,故特命本世子在此等候,準備将此馬獻給王爺,希望王爺笑納。不想卻被這兩個小雜種給搞砸了!”他雖然眼中含笑,言語中卻處處帶着恨意。

“原來如此,公子真是一片厚誼阿。”轎中人言辭中透着一抹淡然,“既然是送給本王的,正好本王藥趕着前往平陽郡,這件事就想不追究了。放她們走吧。”

聽聞此人就是安寧候的世子,我想起小莫父母的慘死皆是安寧侯府所為,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王爺,民女還有冤情。”我不想放過唯一能狀告安寧侯的機會:“民女這位妹妹的爹爹是被安寧侯府的馬車撞死的,她娘也因到侯府讨說法不成,被侯府的家丁打成重傷,不治身亡,現在屍首還在家中。請王爺為民女主持公道。”

“哦,竟有此事?”轎幕被人挽起,聲音從轎簾後的輕紗飄出,我知道一般的百姓是不允許直視皇家天顏的,自然也不敢擡眼。“世子,可有此事?”轎中人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這,”華衣公子低下頭,眼中瞬間閃現出一絲狡诘。“本世子不知,這位姑娘說話可有證據?”

“這?”我愣了一下,“我妹妹可以作證。”

“笑話,別說這孩子小,到底能不能弄清楚事實是個問題,就憑這孩子和那兩名死者的關系,也很難說,你們是不是故意來訛詐本世子的!”華衣公子話語中帶着幾分得意。

“現在她娘的屍體還在家中,王爺可以找人驗看。”我不依不饒。

“單憑一具死屍就能認定是誰所為?除了你們可有人親眼所見”華衣公子傲慢而不退讓。

我明白即使有人看見,但誰又敢得罪安寧侯替我們說話。

“好了。”轎中傳出淡淡的聲音,“姑娘你還有別的證據麽?”

“這個沒有,但是王爺,應該很多街坊都看見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敢不敢說。”我只能僥幸的回答。

幕簾放下,淡淡的聲音轎從幕簾後傳來:“既然如此,你們都退下吧。此事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要再追究下去了。本王身負皇命急着趕路,啓程。”

我只好退到路邊,官轎緩緩被擡起,人馬開始前行。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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