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童年糗照

他要結婚了,新娘居然是韓以桔,那個一夜情?!

既諷刺又可笑,但現在燙手的結婚請柬就擺在她手邊,由不得她不信。

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在年前的一個宴會上吧,很尋常的一次出席,但在她心目中确實有點不一樣的,因為她身旁的男伴,是他,一個讓她想結婚共度一生的好男人。

那一天,她畫着精致的妝容穿着得體的禮服,一心想在他心目中留下最美麗動人的一面。

可沒想到剛一見面他就拒絕了她,她不甘,憤怒,但過後更多的卻是勢在必得,她太自負,堅信沒有男人能逃得開她的手掌心,從來沒有過。

官天情是個嘴硬愛面子的女強人,立即以同樣的方式反擊拒絕了他。剛才說過了,官天情是個驕傲自負的人,她自認為她是個好獵手,而他,是鬥不過她的,至少在感情上。

然而對自己的魅力能力深信不疑的官天情卻第一次遭到了挑戰,整個宴會上,詹複升的眼睛始終停留在那個白裙女孩的身上,她看得出他是在走神,眼神渙散沒有焦點,但盯着一個比她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神游天外,官天情的心裏不怎麽好受。

這種心情在幾天後得知兩人睡了以後,更加糟糕。即使孟泳中說這只是一場交易,兩人根本不可能,小姑娘有自己喜歡的人,要不是為了這個人也不能同意這件事。

官天情彎彎柳葉眉輕輕上挑,既然那小姑娘是為愛獻身,那這事兒便是他一廂情願居心叵測預謀已久了?接下來還準備來個橫刀奪愛嗎?官天情瞬間對詹複升改觀。

之前她的确覺得跟他結婚過一輩子很不錯,至少他過往的經歷身邊人的評價告訴她,他會是一個顧家重諾的好男人,而這種男人在這個圈子裏少之又少,到嘴的肉,她自然不想放過。

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跟圈子裏的其他人沒什麽不同,既然如此,她為何要找一個拒絕了她的人呢?

官天情翻過這頁,繼續過着自己的日子,後來聽說詹複升在瘋狂相親,她一笑置之,心想果然只是玩玩而已。

但今天結婚請柬都擺在她桌子上了,這是要玩真的啊,到時候真結婚的時候可別少了一個,讓大家夥看了笑話。

官天情輕笑一聲,拉開抽屜把請柬扔了進去,她可沒工夫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桌子上還有厚厚的一摞文件等着她簽呢。

一直坐到快要下班官天情才把這些文件弄完,轉了轉酸痛的脖子,摘下黑框眼鏡閉上眼揉了揉眼皮,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了幾圈,緩解緩解一天的勞累。

片刻後叫了秘書進來,詢問一會兒的行程。

小秘書規規矩矩地彙報完,又說了句‘老董事長在外面等您’,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老董事長就是官天情老爸,前任董事長,為表尊敬,公司裏的人都稱之為老董事長。

官天情聽完後眉頭緊皺,良久嘆了口氣,等下她還是自己主動去醫院收拾官天銘闖下的爛攤子吧,她快被她爸給折騰瘋了。

官天銘,也就是他爸的私生子,一個月前剛認回來的,在此之前整個官家包括他爸,沒人知道他的存在,真要是知道了今兒坐在這個辦公室的人是不是她還兩說呢。

這不,DNA一鑒定是親生的,他爸立馬就要把人接家裏來,生怕委屈了他那寶貝兒子,官天情覺得無所謂,她又不在家住,真擱家裏了,她媽也不是個善茬,還有的鬧呢。

老爺子想補償幼子,就讓他補償好了,反正公司已經全權交給她了,他也要不回去了,至多給點錢而已,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看得太開的後果就是官天情現在快要悔死了,小兔崽子,年齡不大闖禍的本事倒不小,你說你一私生子該做的不是夾着尾巴做人嘛,還整天招搖過市惹是生非,她這一個月幹的最多的事就是進局子提他!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終于栽了,飙夜車飙的差點把人給撞死,現在好了,人咬住不放非要起訴,照官天情說,就該把他關進去好好改造改造,可她爸不依啊,非要讓她去求人家撤訴放過他那寶貝兒子,難道只有男兒膝下有黃金啊,女兒也有,讓她放下身段低着頭,還是去求個私生子,她做不到。

然後就是這樣喽,老爺子整天纏着她不放,幸好老爺子還知道公司倒了大家都得流落街頭沒飯吃,她才能在工作時取得片刻寧靜。

官天情正準備出去呢,心急的官老爺子先沖了進來,抓住她的手就要深情控訴,官天情趕緊伸手制止,道,“爸,我去,但先說好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出了事再別找我了。還有,他這次惹的禍太大,差點撞死人,人要真不同意撤訴,你也別埋怨我不盡心,畢竟我完全可以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的。”

官老爺子沉默良久,點點頭黯然離去,佝偻的背影差點讓官天情潸然淚下。她高大健壯的父親終是變成了小老頭,卻再不是她一個人的小老頭了。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恨?倒是也不至于,只是這根刺卡在這兒,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官天情收拾收拾出門了,直奔B市人民醫院。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讓白家二少撤訴,她爸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之前已經找過了,但不知為何沒有成功,自然,成功了現在也不可能再來找她了。

她不明白的是白其善為何指定要跟她談,她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過節不愉快。

算了,不想了,想也是浪費腦細胞,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

今天詹複升下班回來時,親愛的小妻子竟然沒有在門口迎他,詹首長有點小失望,但心裏相信她是想來的,只是被某事絆住了腳。

等換鞋進了客廳,詹複升終于知道是什麽絆住了小媳婦的腳了。

客廳的地上擺滿了婚紗照,他的小媳婦正坐在中間抱着一本細細觀賞,連他走到她跟前都沒發覺。

直到他從她後邊抱住她,把頭輕輕擱她肩膀上時,她才發現了他。

“呀,老公你回來啦,我看的着迷了,都忘了擡頭看表了。”一副懊惱的神情。

每天都不停地擡頭看表等他回來嗎?他是離她的心越來越近了吧?

詹複升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扶住相冊的一邊,“讓我看看,你看什麽看的這麽入迷?”

韓以桔經過上一世,看人臉色揣摩人心思還是很拿手的,這段時間更是好好‘研究’了詹複升一番,自然知道這會兒說什麽能讓他高興。

“看你啊,誰讓我老公這麽帥氣、高大、威猛...”

“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怎麽這麽不知羞呀。”

“詹家的!”韓以桔梗着脖子大聲說道。

詹複升刮刮她的鼻尖,輕聲道,“還真是不知羞,”面上卻含着淡淡的笑。

韓以桔哼了一聲,放下相冊翻身坐他腿上伸出手去捏他的臉,一臉小潑婦樣,“誰不知羞了?”

詹首長顧不上臉蛋被左一揪右一扯的,趕緊雙手護住她的後腰,節操掉一地,道,“我,我,我不知羞。”

韓以桔心滿意足地松開他,用兩只軟乎乎的小手幫他揉着臉蛋,怕他疼還湊上去用嘴左呼呼右呼呼,可不一會兒,韓以桔便伸着顫顫巍巍的小指頭,一臉委屈地控訴道,“你這個不知羞的老男人。”她可是孕婦,孕婦啊。

詹複升一臉尴尬地撇過頭去,還好,爺爺跟傭人都不在。

韓以桔面色通紅地從他腿上跳了下來,見爺爺從卧室出來了,趕緊說道,“你快上樓去。”

詹首長姿勢詭異地站起來,而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上了樓。

詹老爺子過來時只看到孫子一步三臺階上樓的矯健身姿和原地站着的滿臉羞憤的孫媳,思索片刻後摸着花白的胡子笑了。

“爺爺,”你怎麽笑得這麽...

詹老爺子忙收了笑,舉舉手裏的相冊說,“這都是那個混小子小時候的照片,流鼻涕光屁股的,應有盡有。”

韓以桔實在難以想象嚴肅板正的詹首長小時候的囧樣糗照是什麽樣子的,走過去拿過爺爺手中的相冊,坐在爺爺旁邊的沙發上翻了起來。

還真的是又囧又糗啊,扮豬八戒、挖鼻孔、吃腳丫、龇牙咧嘴抱個洋娃娃、穿着格格服托着腮額上還點了個紅點等等,完全看不出來,他小時候竟然這麽搞笑愛鬧啊。

果然,每個人都有一張不堪回首的童年照啊,只怪當時太年輕...

韓以桔想着就止不住發笑,可越往後翻他的照片越來越少,表情也越來越肅穆,而且這上邊沒有一張他和父母的合照。

這是巧合,還是有心避開?

她還來不及深想,手中的相冊便被一把奪了去,她一擡頭,便是詹首長那張惱羞成怒的冰塊臉。

哎,又到了她撒嬌賣乖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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