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上羅真平靜了一下心緒去圖書館。發現薛琨也在。他好看的眉骨上有一處破了皮。顴骨那兒也有點淤青。

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外對薛琨招手,薛琨看見他,走了出來。

兩人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小路上。羅真伸手想摸一下薛琨的眉骨,薛琨躲開了。

羅真馬上心裏有數了。

他問:“你沒事吧?”

薛琨搖搖頭,問他:“你呢?”

羅真摸摸臉,說:“已經不疼了。”

兩人相顧無言。羅真見薛琨不開口,主動說:“你有話要跟我說吧?”

薛琨點點頭。過了好久,他才說:“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羅真輕輕點頭。猶豫了很久,他才問出口:“你是真的喜歡過我吧?”

操!這樣問真賤!

薛琨說了聲:“是。”

羅真轉身獨自走了。

他不敢回寝室。因為今天陳飛揚和薛琨打了一架的事鬧得整棟宿舍樓都知道了。他臉上帶着那麽尴尬的印子,回去難免被八卦的舍友盤問。萬一有FBI把兩件事并案呢?那不就破了案了嗎?

想了想他決定去金悅大酒店住一晚。結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好住在了他和薛琨第一次約炮住的那一間。

雖然後來他們是這裏的常客,來了很多次。但羅真記得從來沒第二次住進過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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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得洗澡,把被子蒙在自己頭上哽咽哭泣。下午的時候被陳飛揚打了一巴掌他都沒哭,剛才和薛琨分手了以後,卻再也忍不住淚水。

他邊哭邊罵自己沒用,娘兮兮的,哭什麽哭!不是感情獨立嗎?不是有三個男朋友嗎?不是只為了好玩嗎?那哭個什麽勁?!

一轉念他又開始在心裏罵薛琨。那個蠢貨本來今天随便扯個謊就可以避免這件事的發生。他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跟陳飛揚攤牌。他肯定是玩厭了,想找個理由甩了自己。真他媽的混蛋!王八蛋!不負責任!禽獸!自己沒有錯,全是薛琨的錯,再不要理他了,跟他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羅真不知道,薛琨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很複雜。他當時的确有100個機會可以支開陳飛揚,但他卻抱着“遲早會被知道的不如現在說出來”這種心态作出了攤牌的決定。跟陳飛揚打了一架之後,他整個人都被自己當時的沖動吓懵了。他覺得現在他不光是不能理解羅真,連他自己的想法都快要不能理解了。

不是當游戲的嗎?為什麽說出羅真現在是他的人的時候,他會有難以抑制的滿足感。不是說好要掩人耳目的嗎?那突然冒出來的“遲早會被知道的不如現在說出來”這種詭異的想法是什麽鬼啊?

他意識到他好像玩得太過了。所以決定趁現在陷得不深,趕緊遠離羅真。

第二天晚上陳飛揚把羅真約出來。兩人來到第一次約會時的那片草地上,水泥管早已不在了,他們只好站着說話。

陳飛揚說:“你們真的是在我們分手之後才在一起的嗎?”

羅真斬釘截鐵地說:“是!”

陳飛揚說:“但你是為了他才要跟我分手?”

羅真說不出話。

陳飛揚說:“你別說你是真的喜歡他。”

羅真說:“對不起。”

陳飛揚說:“說對不起有什麽用?我恨你。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和薛琨毀了我整個大學四年。愛情靠不住,友情也沒剩下。”

後來,陳飛揚就搬出了寝室在學校後面租了個房子,除了上課,平時很少能見到他了。

羅真,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又從游戲裏認識了一個社會青年。長得很帥,還是個玩飙車的。自己開着改裝車牛逼轟轟地停到學生宿舍區門口接羅真。一見到羅真就送上一大束鮮花。雖然不是玫瑰,但一個男人送另一個男人花,這也夠讓人側目的了。

門口等男朋友的女孩子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羨慕不已。

羅真窘得簡直想抽這二貨兩巴掌。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同性戀還是怎樣?還送花?當追女人啊?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招數,真跟初中生一樣幼稚!

他本來黑着一張臉準備發發牢騷。餘光看見薛琨正好提着開水瓶從門口經過。

于是羅真立刻換上了愉悅幸福的表情。乖乖接過花束坐進早已為他打開了車門的副駕座位。

薛琨看見這一幕,氣得險些把開水瓶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是第九章內容 接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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