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人要回到草埔還得轉幾趟交通工具。好在薛琨的行禮不多。除了那個小拖箱以外,他身上連一個背包都沒有。
在地鐵站的售票機前買了票,薛琨問:“怎麽就一個?你不買?”
羅真露出那種笑話鄉下人似的促狹笑容。
“我有卡!”
薛琨不要臉地貼過去扯緊他的衣角,說:“我可是第一次坐地鐵,怕丢。你可把我看緊了。”
地鐵上人多,兩人就不好再那麽親密了。薛琨讓羅真坐在他的小拖箱上,自己站在他面前挨得很近跟他東拉西扯。
什麽深圳哪裏好玩啊?工作怎麽樣啊?有什麽好吃的啊?張泰龍找沒找女朋友啊?就像好朋友之間聊的那些平常話題。
可一進了房門,兩人就原形畢露了。像兩條發情的狗一般撕咬啃食着對方。邊親吻邊脫對方的衣服邊跌跌撞撞走進卧室。
薛琨像小叮當一樣神奇的從口袋裏變出一管潤滑劑。羅真想他能随身帶着這玩意兒上飛機?安檢的不管?
他們面對面,薛琨把羅真的兩條腿架在肩上奮力挺動。把自己心裏積累的想念,埋怨,妒忌,全都發洩在他身上。
他竟敢把他晾在一邊兩年不聞不問,他今天要弄死他。
“叫我的名字…”
“薛琨…啊!薛琨…”
“說你愛我!”
“我…愛你…”
兩人都是久未開葷的人,對彼此的身體又都思念欲狂。親熱起來就有些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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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快黑了,薛琨還摟着羅真要再來一次。羅真邊躲邊哼哼道:“真的不行了…都做了三次了,我累死了。”
薛琨不管,只□□意味明顯地揉着他那兩瓣明顯比以前豐腴了的臀瓣。眼看着手指又要往那裏探。
羅真趕緊扭開,說:“別鬧了,張泰龍快回來了,他還等你請他吃飯呢。”
薛琨這才住了手。
晚上三人找了個排擋吃海鮮,薛琨請客。其實他自己吃不慣,但他知道羅真喜歡吃。
三人互道畢業以後的經歷,回憶學生時代的趣事。
羅真說:“薛琨你還欠我兩百塊記得吧?怎麽着?畢業了就想賴賬?連本帶利還兩千!趕緊的!”
薛琨心說我剛才不是肉償了嗎?本少爺三次揮灑雨露滋潤你,難道不值兩千塊?
跟張泰龍合租的那哥們兒剛好回老家去了,薛琨這半個月就住他這兒,是來之前就說好了的。
所以盡管薛琨一分鐘都不想在這無聊的出租屋呆着,只想二十四小時賴着羅真,但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
他一個人哪裏也不想去,沒有羅真陪着他對這城市一點興趣都沒有。畢竟他來這裏只是單純為了跟羅真重溫舊夢。
羅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賤。他每天下班時間不到就開溜,急慌慌往草埔趕,要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可是遠在崗廈。
他去超市買菜,然後提着一大堆東西爬一個很長很陡的坡,然後再爬六樓到張泰龍家,一進門就給薛琨做飯。
他這兩年鍛煉出的好手藝都展現在了薛琨面前。不僅如此,他還幫他整理房間,幫他洗曬衣物,像一個妻子為丈夫做的那樣,關心他照顧他的生活。同時還要時刻準備應付他的性騷擾。
幾乎每天張泰龍進門的時候,薛琨和羅真都剛剛做過一場。羅真站在竈臺邊炒菜,內褲上濕濕的都是未清理幹淨的薛琨的東西。
薛琨在一邊幫他遞東西,財米油鹽。時不時往他嘴裏塞零食。西瓜小番茄荔枝。張泰龍記得這兩人讀書的時候關系并不像現在這樣親密。但他也想不出什麽不妥,只當兩人是近期才熟悉起來的。
這樣過了一個禮拜,合租的那哥們兒回來了。薛琨總算是找到個好借口要賴到羅真那裏去住了。他到深圳一個禮拜了,每天都是羅真拎着菜過來找他,滿足了他的食欲和X欲以後,他獨自回他在翠竹的公寓。
薛琨從來沒有去那公寓看過。他真懷疑羅真是不是藏了個野男人在家裏。他早就想去一探究竟了。
偏偏張泰龍還客氣得很,他說:“卧室讓給你睡,我睡客廳呗。你是客人,怎麽樣也要把你招呼好。”
薛琨連忙說:“那怎麽好意思。我還是去羅真那兒禍害他算了。我都麻煩你們一個禮拜了。”
張泰龍說:“羅真那兒只有一張床,你怎麽睡?”
薛琨一時語塞。羅真淡淡地插嘴道:“他可以睡書房。”
于是薛琨終于拎着他的小拖箱住進了羅真的私人領域。
羅真住的這套小公寓跟薛琨在武漢住的單身公寓差不多。面積小,但是設施齊全,物業服務好。小公寓沒有客廳,進門就是床,旁邊是廚房衛浴,還有一個寬敞的陽臺,被當作了書房。
薛琨一進門就喜歡。羅真愛幹淨講品味,跟這兒比起來張泰龍那裏簡直就是狗窩。他踢掉鞋子就跳上羅真的大床,枕頭被子上全是羅真身上慣用的護膚品的味道。薛琨像貓一樣滿足地打滾。然後就真看到一只肥頭肥腦的貍花貓立在窗臺上警惕地瞪着他。
“你還養貓。”薛琨爬過去逗貓玩兒。
羅真從冰箱裏拿出飲料來給他,問他晚上想吃什麽。
薛琨說:“出去吃吧。”
雖然他很享受羅真做飯給他吃,但柴米油鹽過了一個禮拜了,他想跟他好好約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