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直說了,你就是想要辣手……

第12章 直說了,你就是想要辣手……

陸岳池說到最後尾音都有點發顫,扶住了桌子一個人笑了半天,最後笑着笑着不知道是把哪根筋笑扭着了又開始嗷嗷叫疼。

言野無奈,不懂陸岳池的笑點,也不知道他的嘴到底是經歷過了什麽竟然會變得這麽欠,到底心軟把人牽着躺到床上去,叫他背着自己趴下把人的衣服卷起來,對着人的腰眼就開始揉,太細了,兩只手就能從側面把腰都給攏得差不多。

言野的技術是真的很不錯,陸岳池覺得自己就能交代在這兒,哼哼唧唧了好久,差點就要睡着。

“叔?”

“嗯?”

“你按摩技術真好,上輩子肯定是個盲人,專門幹這一行的,我覺得我這老腰裏的淤血都讓你按開了。”

“是,萬一以後丢飯碗了還能靠着這個把你拉扯一段時間不讓你餓着。”

陸岳池偷着笑,問道:“叔,是不是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

“有,怎麽了?”

“您就是近欠者欠,您這嘴都讓我帶壞了。”

“知道就好。”言野逐漸加大了力氣,就聽到了陸岳池小小的喘聲,大概是覺得叫出來丢臉,把臉全埋在了枕頭裏

按摩肯定要抹點油,肉貼肉得按,陸岳池跟個大爺一樣趴在床上連頭發都是言野給掀上去的,被人按得舒服了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甜膩膩叫了聲“謝謝叔。”

叫完之後才發覺自己竟然會有這麽惡心的聲線存在于自己的身體裏,言野倒跟個沒事人一樣走開了,似乎是早就習慣。

陸岳池舒服了哼了小曲兒就要起來又被人拿了一塊熱毛巾敷在了後腰上,似乎是沒控制好熱度,燙得慌。陸岳池嘶得快,讓言野有充裕的反應把毛巾拿開。

可就是這麽放上去了半秒種陸岳池背後那塊皮全紅了,陸岳池把言野手腕一抓,臉一揚,大言不慚,“叔,您這是謀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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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毛巾就把您給謀殺了?”言野偏頭,好歹捧着毛巾讓他在空氣中晾了晾再放了上去。

陸岳池舒服得眯了眯眼睛,手臂彎曲将自己的上半身撐了起來,支起細薄而明快的蝴蝶骨,用發梢去親吻床單,右手還是疼的基本是左臂使勁,“我細皮嫩肉的您就是羨慕嫉妒恨,作案動機那就是想要辣手摧花,把我這朵祖國的花骨朵兒給弄得半身不遂好滿足你這種人的病态心理,我就是被你圈養的小可憐兒,瀉您的獸.欲。”

“碰瓷兒。”言野沒憋住笑,滿手油還沒洗幹淨,說道:“你知道你細皮嫩肉是個香饽饽還去打架,燙水碰碰就紅了,你手上得留疤,等你這兒養好點了跟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去疤的藥。”

空氣中能嗅到言野抽屜裏放的那一小瓶開背精油的味道,陸岳池的肚子适時叫了一聲。

“行,你趴會兒,弄好了叫你。”言野就要走。

木門老舊,一拉就有吱呀吱呀的聲音,手機早就讓陸岳池握在了手裏,用手指在上面劃拉劃拉什麽也沒有看進去,做了八百次心理建設才小聲嘟囔了一句,“叔,你別不開心。”

言野腳步頓了頓,推了門,陸岳池盯着言野的背影看了很久,總覺得他有什麽話想說又沒說出來,到最後說話的聲氣兒還帶着笑,“沒不開心。”

彌漫在屋裏冷空氣裏的藥味兒還沒散,陸岳池點開了手機裏的2048,現在已經玩到了6144。

還剩最後一排空格子,陸岳池小心翼翼去玩,結果還是死在了同一個地方,氣得把手機塞進了枕頭下面,自己抱着枕頭開始思考人生。

心煩。

心煩也抵不過困意,背後言野給按過摩的地方開始發熱,感覺那裏的血管跳得都比身體其它地方快一點,一個沒注意,陸岳池就睡着了。

再醒來是被外面的香味香醒的,陸岳池一出去就看到言野正在解圍裙,手邊是兩碗表面上撒了蔥花的牛肉面,從面碗裏飄出來的香味直接往陸岳池胃裏鑽,陸岳池毫不客氣就要過去端碗。

“我來吧,你自己坐桌子上去。”言野被陸岳池這樣小饞貓的樣子逗樂了,想着陸岳池右手殘了用不了筷子還給人貼心送了一根勺子過去。

陸岳池一看這個勺子就不樂意了,自己去拿了雙筷子過來,當着言野的面就開始用左手抄着筷子吸面。

這把言野都弄懵了,問了句,“你左撇子啊?”

陸岳池用一小截鋒利的牙齒把面條給切斷了,邊吃邊說,口齒不清,“沒想到吧。”

“嗯,沒想到。”言野如實回答,也開始吃。

“其實也不是我左不左,就是我爸以前跟我說左撇子聰明,讓我學着用下左手,興許就能變聰明點兒。”滾燙的熱湯裏頭升起水霧來,陸岳池整張臉都被蒙在了霧裏。

冬天裏吃了熱乎東西就容易流鼻涕,陸岳池吸了下鼻子,說道:“不過我沒他想象的那麽聰明,沒學會用左手寫字,只學會用左手幹飯了。”

陸岳池突然主動提起他的父親言野心裏還有不小的波動,想起來自己來之前衛平安跟自己說過的東西,心裏突然有點兒……說不出來的難受。

仔細一看陸岳池長得高,但是骨架不大,不然自己這樣好養歹養的,還瘦成這樣。噢,還有個胃病在身上,怪不得一點肉都沒往身上貼。

言野拽了一節紙給陸岳池,說道:“能吃是福,還有,你很聰明。”

陸岳池确定了言野是真不會聊天,沒管言野說的什麽要細嚼慢咽的屁話,三口兩口就連着面和面湯全吸進了肚子裏頭,躺在椅子上在肚子上畫圈,調侃道:“就你那一個月千二百工資能讓我這麽天天大魚大肉嗎?”

“不能,所以你要吃青菜。”言野示意陸岳池把他碗裏唯二剩下的小白菜也吃了。

這顆青菜怕不是言野那天淩晨買回來的那兩兜裏頭的,應該是不怎麽新鮮了,然後他把外頭的丢了摘了菜芯出來,兩小塊白菜一個賽一個水靈。巧就巧在,陸岳池對菜葉子那是深惡痛絕。

“叔,真的,我吃得特別特別特別飽了,哪怕一丁點兒東西我都吃不下去了。”

言野沒說話,盯着陸岳池看。

“哎喲,我胃疼。”

言野還是沒說話。

“行,吃!”陸岳池跟吃毒藥似的把兩張葉子放在了嘴裏嚼,還沒嚼兩下就要吞,果不其然就噎着了,噎着了就要喝水,又被人眼疾手快在杯子裏頭兌了開水成了溫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前有溫水後有言野,只能犧牲自己換取片刻安寧。

晚上。

陸岳池覺得自己就要氣絕身亡,躺在床上越想越煩,反思自己為什麽沒有表現得更好一點,比如強硬地跟他說“我就是要喝涼水,你管我幹什麽?”,比如惡心他一頓說“言叔,人家不想喝了啦。”

不管哪一種都比在他的注視下把那杯溫水咕咚咕咚全喝進肚子裏導致現在自己尿頻尿急好。

尿一次就要消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熱量,損失被窩裏的一份溫暖。

陸岳池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淩晨一點半,言野沒說他要去值班,陸岳池要出門就要經過言野的床位,拉開簾子一看床上空蕩蕩,走出了門才發現他還坐在客廳裏頭,手邊亮着自己床頭櫃上的小臺燈。

夜裏安安靜靜的,連寫字的聲都沒有。

陸岳池湊近一看才發現言野就着坐姿睡着了,心裏想着這個人怎麽睡覺都這麽一板一眼的,都不知道享受,還沒繼續想,就看到了言野手臂下面壓着的紙。

一張寫着案卷調查書。

陸岳池別過眼睛,知道這個是機密不能随便看。

一張紙上沒寫标題,不過陸岳池看到上面是以自己的名字作為開端的字符的,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只知道言野可能是真累了。

這兩天肯定沒怎麽睡,連雙眼皮褶子都比以前寬了不少的樣子。

陸岳池覺得自己就是心軟,才會把自己最厚的一件羽絨服從自己床上拿了下來搭在了言野的身上。

他睡着的時候也特別警惕,自己才把衣服往上搭一搭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要把自己推開,自己哪裏有防備就要往後倒結果又是被言野一把拽起來了。

因為言野的動作,椅子被猛地踢開,在地上發出了不太好聽的擦聲,言野給陸岳池整個都撈了起來,“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似乎是因為剛剛醒的原因,聲音有些低沉嘶啞。

陸岳池腦子懵了一瞬間,回過神來就想罵人,結果一眼瞥到了言野紙上寫了什麽,再多的罵人的話都被人給抓跑了只剩下了一個空白的腦袋。

陸岳池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來,只能一直看着言野,小臺燈還沒關上,他側背對着光,影子侵蝕了言野的臉龐讓他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陸岳池小聲說道:“我去上廁所,今天喝水喝多了。”

言野松開了手要放陸岳池離開。

陸岳池趿拉着鞋把落在地上的小毯子抖了抖,重新裹在了身上往廁所走,沒回頭,說道:“以後別在客廳睡,怪他媽吓人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太明顯,語氣也有點不對,補充,“房裏暖和一點……其實我睡覺有光沒光都無所謂,這點——”

“你也可以記在你那小本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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