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雜志知道的太多了
“寶寶,放松點,夾得太緊了。”金升心想,江安這個小妖精,分分鐘要取他狗命一樣勾引他。
江安挺無辜的。現在他被金升抱着往他那裏坐,高潮層層疊疊地轟炸他的腦袋,這叫他怎麽放松?
江安嗚嗚地哭,手臂死死環着金升的肩膀,又是一個深頂,他幹脆一口咬在了金升的脖子上。
金升停了停,抓着他的腰将他拉開對視:“安安,你是小貓嗎?怎麽又抓又咬的?”
江安心虛,剛想道歉就又聽到金升說:“我征文比賽拿了全國一等獎呢,你要不要給點獎勵?”
聞言江安眼睛都亮了,顧不得下半身的滿脹感,摸着金升的臉頰又親又舔,小貓實錘了!金升托着他的屁股站起來,從床頭櫃裏拿出昨天看到的貓耳發卡。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江安的身體随着他的身體下壓,金升進得更深了,他覺得自己要被操壞了。
金升又直起腰來,給他戴上了發卡,将人抱進了衛生間裏:“安安,這裏面有個按摩浴缸呢,咱們一起試一下吧。”
安安搖頭。
“就當是給我的獎勵。”
安安沒辦法,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都這樣了,就給你個大獎吧。
事實證明,頂級套房的浴缸不僅能按摩,還有恒溫功能。江安本來打算來上一次然後就抱怨水冷,求金升帶他出去,沒想到他倆這澡泡完,窗外的天空都擦黑了。江安困死了,只想倒頭大睡一覺。
房鈴叮咚,金升走去應,帶回來一推車好吃的。看到這些,江安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個念頭導致他現在分外饑餓,狠不得撲到推車上去。
“哎哎……”金升把他按回去,“趴好了,給你上點藥,不然明天你真下不來床了。”
江安老老實實趴好,安安靜靜地感受金升的手指在他的股間按揉,帶來一陣陣的清涼和舒緩。
金升抹完了藥膏,又幫他擦了擦頭發,撅着嘴埋怨:“濕着頭發睡覺很容易感冒的,你這樣子怎麽獨立,怎麽能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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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笑着回答:“你怎麽跟我爸似的。”
江爸在金升心中的分量很重,自己剛剛折騰完他兒子,又被他兒子拿來跟着一起調侃,他覺得虛得慌。
“看來還是不夠累,還能開我玩笑。”金升沖他一笑,轉移了話題。
雖然很餓,但是江安的晚飯吃得不多。他覺得自己的羞恥心一定是昨天不小心落在出租車上了,不然他怎麽敢跟金升開房,還哼唧出那麽淫蕩的調子,現在還被人拆了骨頭似的躺在金升懷裏,張開嘴吃他喂的粥。
金升有點心虛,一邊伺候江安吃粥,一邊問他:“寶寶,你從學校出來跟我見面,你爸知道嗎?” 昨天見面了他就瘋了,在學校接吻, 在酒店做愛,折騰到現在才想起來他們倆昨天夜不歸宿。
江安很平靜:“沒說。”
“啊?”金升怪沒出息的,不敢現在就得罪了江爸,“那怎麽辦,你還不回家叔叔肯定會很着急吧?”
“我爸根本不知道我放假了。我們夏令營結束前有考試,考上500分的話就可以提前結束,多兩天假期,我考到了,所以回來見你。”高級酒店的粥挺好喝的,江安着急得還想來一口,一直捏金升指尖。
金升得意了,江安最想見的人是他,嘿嘿。
江安繼續說:“本來打算今天回家見我爸的,結果今天被你……今天不方便回去,等下次放假再回去吧。”
金升把他抱緊了點,喂粥擦嘴還給他來了個腰部馬殺雞,最後小心翼翼地給他掖好被角,膩膩歪歪地親了一陣。在江安睡着之前, 他拉着江安的手說:“明天睡個懶覺,我送你去學校吧。”
江安含糊地點點頭。
金升在他身邊躺下,又給班主任發了條信息:“王老師您好,最近至親拜訪,明天送別,跟您再請一天假,往批準。”
也甭管王老師批準不批準,金升将手機關機,把江安的身體撈進自己的懷抱裏。
摟緊至親,然後一夜好夢。
江安早上是被操醒的。
他知道金升舍不得他,他也一樣舍不得金升,于是一次結束,他拉着金升又要了一次。
退房的時候江安把自己藏在了金升身後,要不是一直被抓着手,他很想先行逃到酒店門口等金升的。酒店前臺都是身經百戰的,誰在乎他們啊,但他還是臊,臊的不行,昨天應該是被聽去一段叫床聲的……
啊……确實有些過火了。
出了酒店,金升拉着江安去了趟超市,給他買了一大袋子零食餅幹方便面:這些即使沒營養,也好過不吃東西。江安比一個月前還要瘦一些,他一看到他就發現了。
江安的學校管得嚴,必須得刷胸卡才能進去,他們只能在校門口告別。
金升又在叮囑江安了:等過兩天開學,每周三可以用公用電話,一定要先打給叔叔再打給他,這樣他們可以一直聊到江安上晚自習。
放假的時候也是,一定要先回自己家,再出來找他,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過夜。
一個人的時候要照顧好自己,如果碰到像是壞蛋那樣的情況,要先報告老師再想辦法告訴他,不要一個人忍耐……
江安一一應下,最後笑他:“金升金升,你這樣真的很像我爸~”
金升生氣,打他屁股:“別惹我幫你分辨男朋友和爸爸的區別啊。”
江安笑着貼近他:“下次見面給我看作文吧,這是我的獎勵……我不是考過了500分了麽。”
金升捏捏他的鼻尖, 如果不顧忌場合,很想再親親他的嘴。
“看你表現吧,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要是胖一點了,我就給你開個寫作火箭班,一對一專人輔導。”
江安開心地笑着,又跟他招了招手,兩個人眼巴巴地在烈日下告別大半個鐘頭,直到江安真得拐進了宿舍樓金升才離開。
金升傍晚回到學校,掏出紙筆重新開始寫作。
能不能寫好不知道,但他挺想下次見面還帶江安去住那種帶按摩浴缸,抽屜裏還有一大堆小玩具的酒店房間的。
寫着寫着金升他爸打來電話:“解釋一下3000塊的套房是怎麽回事,家裏住得不舒服嗎?”
金升打開天窗,大大方方地回答:“帶男朋友去開房了, 他叫江安,征文比賽全國一等獎,在最優秀的雜志上發表了散文,目前還在穩定供稿。”
金父沉默,這是他被觸到底線的表現。
但金升不在乎了:“哦對了,他上次考試還考了500多分,試卷特難,是不是很優秀?”
金父挂斷電話, 隔了半小時傳了封短信給他:以後別想從我手裏拿走一分錢。
金升松了口氣,低頭繼續寫作。
《青年雜志》紀念號的首章文章經過讨論被換成同作者的另一篇作品。這篇作品裏雖未提及明确的名稱和姓名,但句句皆是針對教育行業、資本操控、以及校園暴力的控訴與斥責,字字珠玑,在教育界掀起一陣讨論風潮。
有的讀者順藤摸瓜,找出了文章中含沙射影提到的學校以及涉事的資本企業代表和施暴學生,在媒體、民衆與監察機構的多方努力下,資本倒臺,锒铛入獄;學校換血,管理層全部重組;涉事學生被全市通報批評并開除學籍。
江家父子在事件發生後的第54天收到了來自施暴者一家的公開道歉,江爸哭了,江安沒有。
“江安”在文中最後一句寫道:
校園是一方樂土,用希望豢養所有生靈,陽光平等地覆蓋每個角落, 這是生的仁慈,是德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