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想要伸手去捉它，它都會輕輕飛得更高一些。
“你喜歡蝴蝶？”艾瑞克盯着他問道。
“我覺得它很好看。”查爾斯側着腦袋笑嘻嘻地說。
“把你的手攤開。”
查爾斯不明所以，但還是手掌朝上攤了開來。
銀色的蝴蝶悄聲降落在查爾斯的手掌上，然後一動不動。
“這個送給你。”
“真的嗎？”查爾斯滿心歡喜地看着艾瑞克。
艾瑞克默默點頭。
“太謝謝了。”查爾斯捧着蝴蝶用手輕輕撫摸它的翅膀。
“那麽，咱們開始排練吧。”
“好，不過稍微等我一下下。”查爾斯走到場地的角落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蝴蝶放入他的小挎包中收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一直中規中矩地讨論着表演計劃，雖然沒有涉及私聊什麽的，但是不急，一步一步來嘛。
“接下來這個動作，我得抱着你，ok不？”艾瑞克詢問道。
“嗯，知道了。”查爾斯點頭，他感覺到艾瑞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這時候查爾斯的腰是繃緊的，艾瑞克的另一只手繞過查爾斯的雙腿将他抱了起來，随後帶着他飛到了舞臺的上空。
原先查爾斯以為這沒什麽，但低頭一看下方的高度，整個人便開始渾身冒冷汗了，“咳咳……能不能把我放下來，我好像有點……怕高……”查爾斯用手緊緊拽着艾瑞克的衣領子擡起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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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掉下去的，我會控制得很好，所以你不需要擔心。”艾瑞克說，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又似乎為了緩解查爾斯的緊張情緒讓他放下心來，艾瑞克比原先抱得更加牢固，“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我相信你，嗯……但是艾瑞克，我是說萬一，萬一你沒控制好而我們兩人都掉下去的話那怎麽辦？”查爾斯的手還是有點兒小抖。
“不會的，但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就你當墊背，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艾瑞克的話語隔着頭套說出來是各種的悶沉，但卻讓查爾安心了不少。
“如果你還是覺得害怕，那你就摟着我的脖子抱緊我。”
查爾斯放開緊拽着艾瑞克領子的手，怯怯地環上他的脖頸，然後輕輕摟住他。
“不用力一點嗎？你不是怕會掉下去麽？”
“我……我怕你呼吸困難。”
“別擔心，你再大力我都忍受得了。”
“噗……”查爾斯忍不住發笑，眼睛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于是便加大了力度。
這種相互摟抱的感覺真好，查爾斯很快便忘記的恐高症，狀态重新找回來了，兩人都認真地投入到節目的排練中。
“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艾瑞克看着頭發被汗水濕漉的查爾斯，“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
“不繼續練習了嗎？”
“慢慢來吧，別太拼了，反正距離仲夏夜場還有不少時間。”
查爾斯其實并不希望這麽快就散夥，他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後對艾瑞克說：“咱們可以先休息一下，你喝不喝東西？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飲料店很不錯，而且他們家的蘇打冰激淩很好吃。”
“你口渴嗎？”艾瑞克問道。
“嗯”
“那我去買吧，你坐這兒歇歇。”艾瑞克站起來轉身離開，邁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詢問，“你想要冰激淩嗎？”
查爾斯猶豫了兩秒鐘，最後還是輕輕點頭。
他居然給他去買飲料和冰激淩，真是太棒了，查爾斯在心中高聲歡呼，時不時低頭去看手表數着時刻，然後又時不時伸長脖子朝門口那邊張望看看艾瑞克回來沒有。
查爾斯想着那位去買東西的小醜先生，在周圍全是打扮正常的人堆裏，艾瑞克肯定顯眼到家了，試問有誰會戴個大頭娃娃頭套滿大街走的？那些店員和顧客或許也有看過馬戲團演出的，他們會不會認得出艾瑞克？查爾斯坐在舞臺邊緣垂着雙腳雙手支着下巴思索着。
悉悉索索，砰砰咚咚，查爾斯聽見有場地外面有車輛行駛和搬運的聲音。
“不是這邊，把東西搬到前方來，動作快一點，還有氣球呢？準備好沒有？”
這人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查爾斯略皺眉頭，沒等他站起來就有一只手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頭。
那是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子，“我的美人兒，午安。”
“萊頓！”查爾斯驚訝道。
個叫萊頓的男人來自英國人，他被查爾斯列在了騷擾者排行榜的第一位。三年前當年馬戲團到倫敦演出，萊頓便被查爾斯驚豔的登場深深吸引了，演出結束以後，他千方百計找了各種和查爾斯搭讪的機會，并且毫不保留地向查爾斯表達自己對他的愛慕之意，對查爾斯展開各種追求。雖說查爾斯是個gay，又雖說查爾斯是個內心火熱外表豔麗斯文優雅的美gay，但對于擇偶标準這方面，查爾斯卻是苛刻至極，明明早就拒絕了對方，可萊頓就是很有死纏爛打的精神，如今還從倫敦追他追到了南美洲。
“你又跟蹤我們馬戲團了？！”查爾斯斜看了他一眼帶着譴責的語氣說道。
“那是你魅力太大了，跟塊磁鐵似的，把我從大老遠的倫敦都給吸過來了。”
“你少胡說八道，我又不是萬磁王。”查爾斯下意識地瞧了一眼帳篷外面，他期待着艾瑞克能夠快點回來。
萊頓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一輛大卡車從外面徑直駛入了場地，卡車四面車廂被拉開，上千個彩色氫氣球哇地全飛到了帳篷的頂上，先前在車廂底部被氣球遮蓋起來的玫瑰花也全部露了出來，玫瑰花被人擺成一個大大的心形。
萊頓拉過他的手笑嘻嘻道：“親愛的，嫁給我吧。”然後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暗紅色的小盒子，查爾斯心中一驚馬上把手抽了出來。
上帝啊，天曉得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萊頓，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沒關系，我喜歡你。”萊頓再一次拉住查爾斯，“查爾斯，你說吧，求婚我也求了好幾次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做的不夠？我再改進。”
“據我所知你早就有老婆了。”查爾斯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好頭疼。
“我都已經準備跟她離婚了，你不相信我媽？查爾斯”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喜歡你……”
“你說吧，有什麽我還做的不夠？我改進。”
我的天啊，這不又回到原先的話題循環了麽？查爾斯真心快受不了了，他很想大吼，很想從對方手中奪過拿盒戒子然後朝他臉上狠狠地砸去。
“萊頓，我再跟你說清楚這個事兒，我是不會也絕不可能跟你交往或者結婚的，以前，現在，未來，任何時間點都不會。”
“哦對了查爾斯，我預定了高級餐廳的包廂，今晚上咱們一塊去用餐吧。”
“我晚上有演出。”查爾斯眉頭緊擰，他不喜歡萊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人總是不理會他的感受，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他身上，而且還老是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差點忘記了你們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的，沒關系沒關系，那我們提前去呗，改喝下午茶。”萊頓呵呵笑道。
“萊頓，我不會跟你出去的，也絕對不會答應你的求婚。”查爾斯真的生氣了，“我不喜歡你，即使你求一百次婚也是白求，還有這裏是公共場所，麻煩你待會把這些東西清理幹淨帶走。”
見查爾斯一而再三地拒絕自己，萊頓的臉色變得又黑又沉，他打開裝着盒子将裏頭的戒指取出來，然後一把拽着查爾斯的手強硬想給他帶上，“我都給盡面子你了你偏不要，好啊，非得我用強的。”
“萊頓，你放手！” 查爾斯掙脫着他往後打退。
萊頓笑得促狹，将查爾斯強硬拉到跟前湊到他耳邊，“少來在那裝矜持，我知道你喜歡被人玩強烈的性丨愛游戲，不然你怎麽每天都在網上下那麽多男同激情視頻？”
“你到底做了些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查爾斯氣急敗壞地掙紮。
“現在科技那麽發達，想要在網路上追查一個人的蹤跡有什麽難的？”萊頓把頭埋在查爾斯的頸窩上用力吸着他的味道。
好惡心，查爾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般情況下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查爾斯是絕對不會對普通人使用能力的，但現在這家夥已經屬于惡劣性騷擾級別了。
但顯然有人比查爾斯更早一步出手，觀衆席上的一把不鏽鋼椅子自動飛了起來朝萊頓身上砸去，這力道要多狠有多狠，直接把人給砸暈在地上。
查爾斯一臉錯愕地看着左手拿飲料右手拿冰激淩從外面回來的艾瑞克。
艾瑞克擡頭看了看帳篷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