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查爾斯不斷地咯咯傻笑，還不停用手戳羅根。
羅根沉着臉不搭理他。
“羅根，你聽見了嗎？”
“沒聽見。”羅根冷冷回答。
“有人在彈音樂。”查爾斯甩甩濕漉漉的頭發，水花濺了羅根一身。
“你想怎樣……”羅根黑線。
“在那邊。”查爾斯掙脫羅根朝馬戲團的練習場地跑去。
“喂你丫給我回來！”
查爾斯卻是越喊越跑，越跑越快，他來到練習場地，籍着月光的餘晖他看見一個戴着頭套的男子站在中央彈着吉他。
“這磁力男居然還會彈吉他？”跟在後面的羅根揚起濃眉。
查爾斯二話不說默默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使勁朝艾瑞克的後腦勺砸去。
“喂，你幹嘛，快住手。”羅根小聲喊道，他想要制止他，卻發現來不及了，而且查爾斯已經沖了過去。
要不要把小色羊拉回來呢？羅根思量着，想了想他覺得之所以搞得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那個磁力男，得讓他也嘗嘗苦頭，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今晚這麽折騰了。況且自己也是在幫小色羊來着，可不是麽？呵呵。
艾瑞克就這樣不明所以地接下了這個‘包袱’。
“混蛋艾瑞克，把巧克力還給我！”查爾斯紅着臉大喊。
艾瑞克摸了摸被砸的後腦勺，停下手中彈奏的音樂，轉過身去錯愕地看着不知啥時候出現在自己後方的查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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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你……你怎麽在這？”
“大混蛋！”查爾斯直勾勾地瞪着他。
一頭霧水的艾瑞克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查爾斯，這……到底怎麽了？”
沒等艾瑞克想明白緊接着他的胸口就挨了一拳頭，艾瑞克皺了皺眉，即使隔着頭套他也聞到一股嗆鼻的酒味。
“查爾斯，你喝酒了？”
“但我沒有醉！”查爾斯哼聲道，“至少沒你想象的那麽醉。”
不僅喝了酒，查爾斯渾身濕噠噠的連上衣都沒穿，艾瑞克着實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的上衣呢？”
“我不冷！”查爾斯的口氣很沖。
艾瑞克很想告訴他，這不是冷不冷的問題，因為不穿衣服渾身濕透的查爾斯比平時更具有引人遐想連篇的魅力。
查爾斯揪住艾瑞克的袖子拉着他往回走，艾瑞克不知道查爾斯到底想幹嘛，但他沒有任何抵抗乖乖跟着這位藍眼棕發的喜愛人兒穿過場地，最後來到一間陌生的卧室，這不是艾瑞克的卧室。
查爾斯将卧室門大力關上，把他推到門背。
“混蛋艾瑞克！”查爾斯又罵道。
“我，我惹你生氣了嗎？”
“對！”查爾斯理直氣壯地說，他踉踉跄跄地穩住身子。
“把我的巧克力還給我。”查爾斯伸出一只手然後攤開。
“什麽巧克力？”
“你把寫給我的卡片扔掉，把原本要送我的巧克力送給一個女生，你到底幾個意思！”
艾瑞克徹底愣住，這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不說話？！”查爾斯有點發急了。
可是艾瑞克卻承認道：“嗯，我是把巧克力送了給她，這是事實。”
查爾斯原本認為艾瑞克會站出來解釋，這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沒再說話，而是安靜地走到床邊抱着雙膝坐在地板上，他咬着下唇委屈地擡起眼睛瞪着忤在門口的艾瑞克，那雙藍色的眸子開始有點泛紅。
當艾瑞克看見有些水盈盈的液體在眶中的時候，他慌亂了，到目前為止他的所有人生經歷裏沒有任何類似的經驗告訴他面對這種情況該如何操作。
“你喜歡她對不對？！”查爾斯的嗓子變得生硬，他的喉嚨發音被某種液體阻隔了。
“并沒有……我……”
“你那天明明還親了我，你當着所有人的面親我！”
“我以為那只是個游戲，我以為你也是這麽想……”
查爾斯一聽心中大怒，抄起床頭櫃上的鬧鐘就朝他扔過去，“誰會跟不喜歡的人玩那種惡趣味的接吻游戲！”
鬧鐘把艾瑞克的頭套砸歪了，“你已經跟羅根在一起了。”
“誰說的。”
“馬戲團裏大家都這麽說。”
“他們說你也信，你怎麽不來問我！”查爾斯理直氣壯地抄起枕頭又砸過去。
“我沒又想到這個。”
又是一個枕頭丢過去。
艾瑞克既沒生氣也沒有躲避。
“那你跟羅根是不是在交往？”他小心謹慎地看着查爾斯問道。
“你把頭套摘下來我就告訴你。”
艾瑞克想了想，然後把笨重的頭套拿了下來。
查爾斯終于看清楚那張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臉了，小醜先生很帥。昏暗的臺燈下那姜黃色的頭發貼服地垂落在前額和耳際，淡灰色的眼睛以一種莫可名狀的情感凝視着自己，查爾斯咽了咽喉嚨。
“讓我摸一下你。”
艾瑞克主動湊上前去。查爾斯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眼皮，鼻梁，拂過他的臉頰，還有下巴，這是真的，一切都很真實。
“親我一下。”查爾斯盯着他。
可是艾瑞克卻猶豫了。
“接吻你不會嗎？那天晚上你又不是沒對我做過那種事。”查爾斯生氣地揪着他的衣領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對着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力度可談不上溫柔，艾瑞克的嘴唇都給咬出血了。
艾瑞克伸出舌頭舔舐掉唇邊的血液，愣愣地看着查爾斯，遲鈍的他怎麽也無法讀懂查爾斯的想法。
可機敏的查爾斯卻從他那百思不解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疑惑，這回，查爾斯忍不住嗤笑，他再次湊前那張俊逸的臉龐，遞過去一個比之前溫柔數倍的纏綿的吻，查爾斯從嘴裏斷斷續續擠出話語，“你要是……再……不明白……我就咬死你……”
喜歡的人都主動送上門做到這份上了，任憑艾瑞克再怎麽遲鈍也不可能沒有反應，眼前這個人他曾經無數次地為他沉淪為他着迷，每一夜自己都在尋思着他的身影才能安然入睡，想到這裏他不禁轉被動為主動，用他的唇舌激烈地回應着查爾斯，啃咬着那雙柔軟的唇瓣，吮吸着滑溜溜的小舌頭，不夠，還不夠，他想要更多。
艾瑞克開始往別處進攻，他的手開始游移到查爾斯胸前的敏感點上逗弄。
“艾瑞克……”查爾斯不禁發出一聲奇怪的沉吟，他只覺得胃裏一陣抽搐，酸酸的胃液反流沖上了食道，他忍不住傾前身子吐了出來，吐得艾瑞克的頭發衣服褲子全是髒東西。
第10場
當查爾斯睡醒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他低頭往下看，自己已經換上了新的睡衣，就連原本的被子和床褥都更換了一番。查爾斯重新閉上眼睛回憶着前一天夜裏所發生的事情，羅根→酒吧→喝酒→酒喝多了→然後就開始變得有點不正常了，被羅根扶着回來，然後又趁羅根不注意跑去公共浴室騷擾男同胞們，再然後遇見艾瑞克……
雖然查爾斯并沒有喝的酩酊大醉導致斷片，但畢竟也是喝高了，一時間無法區分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實的而哪些是做夢。啧啧，酒精這玩意兒可真不是啥好東東。直到隆隆隆的洗衣機滾動聲戛然而止，查爾斯看見那位戴着頭套的小醜先生抱着甩幹水的衣服和被單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時，查爾斯才猛然大悟自己并沒有發生記憶錯位。
查爾斯和隔着頭套的艾瑞克四目相望，想起昨晚上自己的大膽舉止——他親了艾瑞克，然後還吐了人家一身髒，查爾斯的臉蛋不禁點兒小燙。
要不要道個早安？查爾斯剛想開口，卻發現艾瑞克別過臉拐了個彎朝陽臺方向走去。
查爾斯眼睛瞪大愣住了，他着實沒有料到艾瑞克會是這種反應，查爾斯光着腳走下床跑出陽臺，看着背對自己晾床單的艾瑞克，查爾斯撓撓頭發想了一會兒之後來到他身邊，“我來幫你晾……”
“不用了。”艾瑞克見查爾斯走過來趕緊把最後一件衣服挂到架子上。
查爾斯焦慮地舔了舔嘴唇，“抱歉，艾瑞克，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沒事，我已經換了。”
查爾斯輕輕地碰了碰他手肘，“你……生氣了嗎？因為我吐了你一身？”
“并沒有。”
“對不起……”
“我沒有生氣。”
“嗯……”查爾斯抿着嘴巴不再說話。
兩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艾瑞克”/“查爾斯”
透徹的湛藍眸子與那雙隐藏在頭套底下的淡灰色眼睛對視而上。
“你先說。”/“你講先。”
查爾斯咬了咬嘴唇頗為緊張地盯着小醜先生，今天他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背心配水洗牛仔褲，健碩的肌肉在背心的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