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他老婆!

第二十章我是他老婆!

看樣子應該是大黑熊,竟然還不只一頭!

幾個“大黑熊”跳出草叢,向花兒圍了過來,花兒吓的丢掉了手電筒,抱頭蹲在地上,心想自己的命也忒慘了吧,想過自己的小命有幾百種結局,卻從沒想過這種被動物分吃活剝的死法。

“你是什麽人?”

“大黑熊”竟然會說人話?

“啊?”花兒應了一聲。

幾道刺眼的燈光打在臉上,就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班長,是個女的!”

花兒從指縫間露出眼睛,看到幾支黑洞洞的槍管正對着自己。燈光打在他們身上,不是大黑熊而是幾個“草人”,每個人身上披着厚厚的毛草,腦袋上頂着的撕成一條一條的碎步帽子,臉上塗着油彩,只看的清楚一雙雙黑亮的眼睛。

一個身材高大的“草人”摘了帽子,顯出人形,走到花兒跟前敬了個禮,“同志,您可以起來了,請問您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花兒站起身來,依然驚魂未定的,直到看清楚他身上的五星紅旗胸章,和兩拐雙槍一穗花的上士肩章,才放了心。

“你們——你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嗎?”

“當然!”上士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你們幹嘛要吓我!”花兒怒道。

“對不起,你現在進入的是軍事重地,這裏未經允許是不準通過的!”

花兒想起自己進山前,路邊确實樹立有警示牌,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具體進入部隊營區的路線,就看着有近路,踩油門就彪進來了。

花兒尬尴的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來找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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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草人”頓時一陣哄笑。

花兒臉一熱,忙說道:“笑什麽笑,我老公也是你們部隊的,還是個少校呢。”

“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證嗎?”

花兒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上士。

“你老公是哪個單位的?”

花兒咬了咬嘴唇,“後——後勤部的!”

又是一陣哄笑。

“後勤部有少校嗎?”

“聞所未聞!”

瞥見兩個年歲稍小的“小草人”竊竊私語,花兒心裏一陣羞愧。

上士又問道:“那他叫什麽名字?”

“耿——耿少凡。後勤部的教員。”花兒沒底氣的回答着。

頓時笑聲戛然而止,他們的臉上嚴肅起來,神色有些驚異。

上士的語氣也認真起來,“耿少凡!對嗎?”

花兒點了點頭。

“您稍等一下!”他快步向叢林深處跑去。

花兒揉了揉發酸的腿,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小草人”,他倆一胖一瘦,塗油彩的模樣着實有點滑稽可愛了。

“喂,兩個弟弟,你們多大了?”花兒走到他們面前,問道。

“嫂子好!”兩個小家夥沖花兒敬了個禮,吓了她一跳。

“你們——你們也好!”花兒不好意思的舉了舉手。

“俺19,他18,俺們是一個村的,高中畢業以後就參軍了。”小胖子說着憨厚一笑。

花兒點了點頭,指了指他們身上的裝扮,問道:“你們是特種兵嗎?我看電視上演的跟你們差不多。”

兩個小孩同時自豪的得意一笑,腰杆挺的更直了!

這麽小就當上特種兵了,真是厲害啊!花兒心裏對他們升起一股欽佩之情,問道:你們叫什麽啊?”

“俺叫胖墩,他叫猴子!”小胖子回道。

“胖墩、猴子?”花兒抿嘴一笑,又問道:“你們認識耿少凡?”

“當然認識了,他可是我們……”小胖子身邊的小瘦子拿肩膀碰了碰他。

“他是你們的什麽?”

“是我們的老大哥,我們的後勤裝備都是他在張羅的嘛。”小胖子依舊憨厚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看來耿少凡還真是沒吹牛,他還真是認識特種兵的!

花兒轉臉對其他幾個“草人”問道:“你們也認識嗎?”

他們微笑着不說話,只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花兒點點頭,還想問點什麽,之前的上士開着輛軍車過來了。

他跳下車,小跑到花兒面前。臉上的油彩已經擦幹淨,換上的是作戰常服,眉目英挺,長得很秀氣,皮膚難得的白皙。

他對花兒标準的敬了個禮,聲音洪亮,“嫂子好!您是徒步來的嗎?”

花兒搖搖頭,“我是開車來的,車壞在半山腰了。”

“那您放心,我會馬上安排給您維修好的,您先随我回部隊吧。”

“好,謝謝你。”

上士轉身對一旁筆直站成一排的“草人”們,喝道:“二班繼續潛伏訓練!”

軍車繞過幾個山崗,遠遠就看見某軍隊的莊嚴花崗岩石柱大門。

“喲,慕村長,什麽情況,怎麽訓練還撿回來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門衛室裏面的站着個光頭黑臉漢子,軍銜少尉,還有一些和他同樣軍銜的老兵在那裏沖花兒這邊起哄着。

“炮仗,你胡說什麽呢!”上士面色一囧,對花兒難為情一笑,“嫂子,你別介意,這幫家夥就愛開玩笑!”轉臉把那個叫“炮仗”的黑臉漢子喊過來附耳了幾句。

叫“炮仗”的少尉臉色一變,斂了笑容,忙整理衣帽,其他人也見狀一致動作出來站成一排,敬禮齊喊道:“歡迎嫂子來部隊視察工作!”

花兒尬尴的沖他們笑笑,還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搞得自己跟首長檢閱似的。

“他們怎麽叫你村長啊?”花兒問上士道。

上士憨厚一笑,“嫂子,我叫慕雪村,他們平時都叫我村長。”

“噢”,村長、炮仗、胖墩、猴子,這些特種兵真是太有意思了!花兒正想着,遠遠的又傳來一陣陣嘹亮的歌聲。

路兩邊,燈光照耀的CAO場上,席地而坐的好幾百人,圍成一個個方陣,聲音此起彼伏,唱的都是些年代久遠的軍歌。

還有幾個女兵的方陣,聲音甜美中透着股子青春的力量。

花兒心中泛起一股似曾相似的親切感,興奮的問道:“他們是在拉歌嗎?”

“對,新兵連的。都是些新兵蛋子,剛來沒幾天,新鮮感還活躍着,等再訓幾天,估計就沒那麽大嗓門了!”慕雪村笑着說道。

花兒枕着車窗看着那燈光下一張張稚氣勇敢的臉,腦子裏又忽地閃過零碎的片段,只留下一串幹淨爽朗的笑聲。

“嫂子,嫂子!”

聽到慕雪村的喊聲,花兒回過神來。

“您沒事吧?”

“沒——沒事!”花兒理了理耳邊被風吹亂的頭發。

歌聲已經遠去,卻一直萦繞在了她的心頭。

車子緩緩經過訓練場,裏面人影晃動,哨聲陣陣。

“大晚上的怎麽還訓練啊!?”花兒不解的問。

慕雪村笑着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戰争是殘酷的,要打贏戰争,我們就必須時時刻刻全力以赴,強于敵人的體魄,高于敵人的意志,這樣一旦戰争爆發,我們才能拉得出,打得贏!”

“嘿,看不出來,你講的還一套一套的嘛。”

慕雪村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車子繞過訓練場,穩穩的停在了一棟家屬樓的門前。

跟着慕雪村到了三樓,遠遠就聽見一個房間內傳來男人的訓斥聲。

慕雪村臉色一暗,不敢在前進了。

“怎麽了?”花兒問。

慕雪村回頭為難的對花兒說:“嫂子,要不咱們晚一點再來吧?”

“為啥?”花兒感覺到不對勁,快步走了過去,慕雪村搖搖頭跟在後面。

在一處單間停了腳步,透過窗子看進去。

耿少凡穿着作訓服,筆直的貼着牆根站着,在他面前來回踱步着一個怒目而視的黑臉大漢。

“你小子膽子是他媽越來越大了!太跟我丢人了!面壁一天給你記過是輕的,再有下次,你就跟我滾犢子!別在這跟我丢人顯眼!”黑臉大漢罵道。

“是!”耿少凡臉上似笑非笑的,被人罵了,還這麽高興,真是腦子有問題!

花兒氣不過了,推門就進去了。

黑臉大漢身邊站着一個少校警衛員,想上來阻攔,卻被花兒一把抓住手腕關節,順勢一帶,他差點摔倒。

花兒擋在耿少凡身前,怒道:“你是誰啊?幹嘛這樣說他!”

耿少凡臉色先喜後囧,伸手扯了扯花兒的衣服,小聲道:“你怎麽來了?快一邊呆着去,這沒你什麽事。”

花兒不為所動,一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對視着黑臉大漢。

黑臉大漢看着花兒,臉上閃過一絲驚異,濃眉橫立,望了眼門口的慕雪村,慕雪村吓的立刻标準的軍姿站立,挺胸收腹,目視前方,不敢轉頭。

“你是誰?”黑臉大漢問道,聲音洪亮響徹。

“我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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