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世界極品實在太多
第六十八章這世界極品實在太多
阿肯走後,花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煎餅”睡不着。
不可能的,黑炭頭絕不會背叛我們的感情!或許,只是身份巧合而已,一定是這樣。花兒心裏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可變得更加的煩躁不堪。
“當當當”有人敲門,花兒忙起身下床,走到門口問道:“誰?”
“莊小姐,是我。”
是張玉龍,花兒警惕的問道:“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情嗎?”
“有人要見你。”
“明天見不可以嗎?”
“難道你不想要你要找的人的線索嗎?”
“那,那你等一下。”花兒忙換衣服,匆忙開了門。
“是誰要見我?”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張玉龍淡淡一笑,向左右使了個眼色,有人拿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
“你這不會是想把我帶到什麽人販子的地方賣了吧?”
“莊小姐開玩笑了,這個自然不會,只是為了例行公事,還請你莫怪。”張玉龍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手臂,牽引着下樓,上車。
半個小時後,花兒頭上的黑布被摘掉,強烈的燈光讓眼睛出現短暫xing的失明。
拿手擋在額頭前,閉目休息了幾秒鐘,才看清楚周遭的情況,自己已經身在一棟豪華的房子內,琉璃寶玉,金梯錦雕,就連客廳沙發上用的靠枕都是手織真品。
“莊小姐,請吧。”張玉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花兒微微點了點頭跟着他上了二樓。
在一兩扇木雕花圖案的大門的房間外站住了腳步,張玉龍敲了敲門,說道““表少爺,莊小姐我已經帶來了。”說着他伸手推開了門,從兜裏拿出一雙鞋套來,遞給了花兒。
“這是什麽?”
“表少爺喜歡幹淨,請見諒。”
潔癖?花兒輕哼一聲,接過來,套在了腳上,提步而進,身後的門關上了。
面前的房間很大,卻很空曠,但是很幹淨,簡直是一塵不染。
鵝黃色的地毯,ru白色的牆壁,房頂挂着巨大的琉璃吊燈,正對面的是一張半弧形的棗紅色辦公桌,辦公桌後面擺着一架巨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放着密密麻麻的書籍,在書架上的另一側是一臺酒櫃,上面亦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紅紅綠綠的酒瓶。看的出,這裏的主人如若不是只為了裝裝樣子,那就真的是個會文書品酒的高雅之人了。
“怎麽沒人呢?”花兒邁步轉了一圈,竟不見一個人影。壯着膽子,走到書架前,随意翻了幾本書,都是些世界名著。
“吱呀”一聲,雪白的牆壁竟神奇的分開了!原來是間密室。
花兒猝不及防吓的手一哆嗦,書本掉在了地毯上。
從裏面走出來一個手裏捧着書臉上戴着黑框眼鏡的男子。
紅棕色的短發、白皮膚、藍眼睛,眉毛又細又長,鼻子高挺,嘴唇紅潤飽滿,花兒不禁驚嘆這男子怎麽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看他的模樣,有點歐洲血統的意思,應該不會說中文吧。
就在花兒思索着用哪國語言說話的時候,男子已經到了跟前,俯身将地上的書撿起來,看了看書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你也喜歡司湯達的作品?”
花兒一怔,“你,你會說中文?”
“當然,不要低估你們母語的普及程度。”男子拿起手上的書,晃了晃,看着花兒說道:“這本《紅與黑》你也看過嗎?”
那雙桃花眼仿似有神奇魔力般,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花兒忙垂下視線,說道:“只是上學的時候看了一半,結局不太清楚。”
“那你對主人公于連怎麽看?”
這男人怎麽老是問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花兒有些不耐煩嘟囔道:“我又不是元芳,我哪知道啊?”
“你說什麽?”
“沒,沒有。”沒骨氣的女人又改口了,氣憤說道:“于連嘛,這男人就是個渣渣,為了跻身上流社會,不惜接二連三的利用深愛的他女子,瑞那夫人、瑪特兒、愛麗沙哪一個配不上他,這種男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男子抿起好看的嘴角,微微一笑,“如你所願,于連最後确實落了個被砍頭的下場。”
“活該!”花兒冷哼一聲。
“可于連最後也已經悔過了,他與瑞那夫人冰釋前嫌。他死後,瑪特兒買下了他的人頭,按她最敬仰的瑪嘉瑞特皇後方式埋葬了于連。而瑞那夫人,在于連死後的第三天,也離開了人間。”男子口吻裏有些悲傷。
看着他黯然神傷的樣子,花兒忍不住心裏又嘀咕起來,這男人腦子有問題吧?這情緒轉換的也忒快了吧。小說而已,至于糾結成這樣嗎。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個令人遺憾的悲劇。于連也是個可憐的人啊。”花兒輕嘆一聲,心裏卻罵着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曝屍荒野。
“你也覺得他很可憐,對吧?”男子湛藍色的眼睛一亮,情緒又亢奮起來,說道:“其實他也沒錯,追求富貴名利并沒有錯,只是方式、方法用錯了。”
花兒無奈的點了點頭,有點想撞牆的感覺,自己遇見的男人雖然一個比一個帥,但也是一個比一個極品。
“對了,這《紅樓夢》,你看過嗎?”男子拿起手上的另一本書問道。
“額……看過。”
“這曹雪芹寫的太好了,可惜的只寫到八十回。”男子興致勃勃說道。
“那不是還有高鹗續寫四十回嗎?”
“高鹗寫的簡直,簡直就是‘狗尾續貂’!還是曹雪芹寫的妙啊,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王熙鳳這些人物構造的匠心獨運,起于言情而終于言情,卻又不止言情,怪不得現在有這麽多的人會研究它、喜歡它。”男子越說越有些激動了。
“呵呵,是嗎。那挺好的。”花兒幹笑一陣,有些尬尴,搞不清楚張玉龍把自己叫來見這麽個極品男人是什麽意思。
他又接二連三的跟花兒讨論了些中國的名著,花兒疲于應付,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絲毫沒有要談論其他事情的意思。
“哎,你是來做什麽的?”男子忽然擡頭向花兒問道。
謝天謝地,你終于想起正事來了,可是為什麽要問我來做什麽?不是你要見我的嗎?
“噢,是我要見你來着,不好意思。”男子拍了下腦袋,笑着說道。
花兒按捺住要狠扁他的沖動,微皺着眉頭俯身敲了敲小腿。
“你怎麽了?”
“腿,腿麻了。”花兒又羞又怒,試想站在這松松軟軟的地毯上兩個小時,自己又穿着的是高跟鞋,腿不麻才怪了,更何況。
“對,對不起啊,你——裏面請吧。”他有些不知所措,想去攙扶花兒,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着頭向密室裏走。
花兒沒好氣的沖着他背影瞪了一眼,一瘸一拐的跟着他進去了。
沒想到在密室的裏面竟別有通天,精致的一室兩廳。
“随便坐吧。”
花兒扶着沙發剛要坐下,卻別他叫住了。
“等等。”不知道他從哪裏弄出來塊潔白的布,皺着眉頭,放在了花兒身下的沙發上,說道:“坐吧。”
花兒心裏長嘆一聲,終于在舒服的沙發上坐定,身子微微想向後靠靠。
“等一下!”他又叫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又抽出一張白布墊在了花兒的背後。
知道他有潔癖,卻沒想到竟已經到了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了!人長的固然很養眼,只可惜是個極品怪咖。
有一種想立即離開這裏的沖動,花兒單刀直入的說道:“張玉龍說你知道我要找的人的線索,請你告訴我吧。”
男子在花兒的對面沙發坐下來,摘掉眼鏡,盯着花兒瞧了一會兒,說道:“你就是莊芊羽。”
“是的。”
“莊小姐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中文名字叫薛良玉,英文名字是John。”
良玉?花兒拿眼睛從頭到腳又将他打量了個遍,果然是塊極品良玉,只可惜“此貨只應天上有”。
“等我一下,我有些東西要拿給你看。”薛良玉起身向裏面走去。
花兒四下打量着眼前的這房間,淡黃色的牆壁上挂着一幅幅名畫,在客廳的一角擺放着一個巨大玻璃魚缸,裏面游蕩着五顏六色的小魚。
薛良玉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沓厚厚的照片,他随手丢到了桌子上,“看看吧,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全部都是耿少凡的照片,身着一襲黑色西裝,頭發稍長了,掩不住那眉宇間的英氣。耿少凡雖不是五官英俊初衷的男子,氣質卻非同一般,尤其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冷漠下洶湧着駭人的力量,令他的面容有了一股奇異的魔力,讓人難以忘記。
“你真的是弗蘭克的妻子?”薛良玉坐下來問道。
花兒點了點頭,神情焦急的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薛良玉抿嘴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包裝精美的請帖,向花兒展開,緩緩說道:“你的丈夫明天就要迎娶我的表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