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殘陽站起來,掐了一個手印,手印抵在老烏龜眉心,“放開心神,不要反抗,待我打上印記。”

老烏龜頗為人性化,知道此時反抗已晚,索性幹脆利索的放開心神。

殘陽的驅獸主奴*順利印在老烏龜的心神上,如果以後老烏龜背叛他,必然死無全屍。

“如此,今後你便叫玄冥吧!”既然已經收了做奴,自然要賜名,他還給小蛇起名玄幽,以兩人結合便是玄武。

“謝主上。”那老龜口吐人言。

殘陽随手丢出一個玉瓶給他,玉瓶光潔明透,顯是非凡,瓶蓋一打開內裏氣息滾滾,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就是玄武血?好生厲害。”玄冥一臉渴望。

“沒錯,不過這僅是玄龜血,并非玄武血,玄蛇血已被我收起,交給另外一人修煉,今後你倆便要共同處事,莫要多生事端。”對于身邊的人殘陽一向大方,凡是他培養過後的人幾乎一生都會追随他,也就唯有那麽一兩個意外。

就像他過時間長河的之前把自己的情況明說,有那麽一兩個器靈不願跟随,他嘴上答應說好,實際上暗中卻做掉了他們。

還有身邊跟随的獸靈,妖族,因為要舍棄肉身才能跟上他,少了肉身之後妖族的力量無法和時間長河拼比,硬要帶他們來只會添亂,所以殘陽把他們全都留在了未來。

他這一去,若是成功,必然會改變歷史,到時候指不定還有沒有其他人。

玄蛇的血脈被他交給玄幽煉化,玄幽并沒有和他簽訂主奴*,皆因這玄幽果然如蒲老所說,身上頗多疑點,體內聚集大量的死氣,和其他能量,只是尚且幼小,無法煉化,殘陽助它一臂之力,幫助他煉化了能量,那小蛇卻并沒有半點提升,可見一斑。

像這種異種,便不能用主奴之印,否則只會弄巧成拙,造成它的反抗之心。

是這小蛇主動找上他的,要走他也攔不住,也不想攔,只是可惜了那瓶玄蛇血,日後培養玄武必要再找一蛇。殘陽想的明白,該是他的始終都是他的,不是他的,就算再勉強也終究會離開。

殘陽讓蒲老給兩獸擺上時間大陣,可以在陣內改變時間,只是沒有時間長河厲害,時間長河橫跨古今未來,是當今世上最神秘地點之一。

今夜天山聖母出關,到時舉國同慶,必然十分熱鬧,為防鬧事,肯定要拉走大部分高手維護,到時宮中守衛缺失,正是他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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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只可智取,不可硬拼。以如今的殘陽,基根雖然紮實,武力也不凡,然,終究只是同階第一,越級挑戰也行,只是頗為耗廢能量。

他身邊的所有武器皆是仙器,時間長河非仙器無法生存,若不是仙器,分分鐘必然染上舊漆,脫落脆化,最終化為粉末。

即使放在九鳳鐘內,若不用特殊法寶保存,必然也要腐化,就像低階丹藥,因為保護不當,全化為了靈氣,散落在九鳳鐘內。

剛來之時,殘陽鋪張浪費,如前世一般事事皆用到滿天星盤,實際上這是錯誤的做法,滿天星盤是仙器,普通修士能力不足者無法驅使,即使驅使也僅能驅使其中九牛一毛的能力。

殘陽習慣了大手大腳,無法驅使仙器時便要用丹藥,草藥等一些資源化為靈氣驅使仙器,如此長久下來竟然已浪費了大部分資源,只剩下小部分供于修煉。

難怪蒲老言,以現在的資源難以化嬰。

前世他足足準備了到化神的資源,如今只有不到化嬰的,若是能修複仙器,到時蒲老他們便能自行修行,再也用不着殘陽提供真元。

可惜他的仙器在過時間長河的時候統統受損嚴重,如今品質已低于道器,甚至更低。

之所以會受損,皆來源于時間長河的時間之力,碰一碰萬年已過,這股時間之力殘留在仙器內,若不能解決,便會一直殘害仙器的使用壽命,使仙器無法進階不說,還會不停的掉階。

然,時間之力恐怖,若殘陽擅自行動,他這副好不容易縮小年歲的身子便會迅速衰老,直至老死。

重返舊地,殘陽總覺得有股壓力,無形的壓在身上,他甚至懷疑,回到過去對不對?

然而這種想法僅是一轉而逝,一股強大的自信油然而生,否認了剛剛的想法。

殘陽收回遠望的目光,這才察覺,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然夜幕降臨,也不知那倆獸有沒有煉化玄武精血完成。

殘陽轉身,回到屋內,蒲老早已候于一旁,只待他吩咐。

“煉化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還需一點時間,主上是打算現在去取大真識生訣?”蒲老跟在殘陽身邊良久,最明白他的心思。

“沒錯。”殘陽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極目望去,屋外一片歡呼聲,想來天山聖母已出關,正在前殿主持大局。“時機已到,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窗外鳥語花香,一陣風吹來,吹散了殘陽一頭黑發,吹亂了他一身白衣。

“走吧!”殘陽關回窗戶,渡步于屋內。

“不等它們了?”蒲老很驚訝。

“一起帶上,送到滿天星盤深處。”殘陽頭也未回便吩咐。

“是。”

殘陽走于前方,蒲老收了滿天星盤,跟在他身後。

朝陽院是又很多大柱支撐,殘陽路過其中一個,身影隐入其內,消失不見,再出來時,一身白衣已換成一身滾邊黑衣大袍,眼露煞氣,身邊滾滾黑煙。

眉間一抹紅線,恰到好處處于中間,大自在魔眼。

一汪明月挂在頭頂,前殿人人都是歡呼雀躍,她們的聖母出關,以後走路都能挺直腰板,完全想不到有人會大膽包天,盜取放在聖母殿內的秘訣,大真識生訣。

聖母殿外,皓月若男高喊,“芍長老可在?”

聖母殿內傳來回應,“殿下此來所為何事?”

“不瞞芍長老,聖母出關,大內高手皆被安排維持秩序,若男擔心若有人借此機會偷襲,奪走我皓月國秘法,該如何是好?”皓月若男如實相告。

“殿下放下,有我芍舀鎮守,無人敢犯。”

“有芍長老鎮守,若男自然放心,可是也不知怎的?我這心裏一直很不安,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皓月若男臉上有一絲困惑。

“修道之人感悟天地,殿下心生不安,定然是确有其事,殿下且進來,查一查便知。”那位神秘的芍長老始終沒有出現,只是聲音忽左忽右,頗為飄渺。

一扇門戶打開,皓月若男擡足進入其中,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早已等在那裏,“殿下随我來。”

那女子手那一盞油燈,燈光灰暗,能見度很低。

皓月若男颌首,“辛苦長老了。”

倆人花了半柱香的時間把聖母殿來來回回走過,皓月若男心中不安,“長老,怎麽沒見大真識生訣?此秘法乃是鎮國之寶,若是被人偷去,如何向聖母交代?”

“殿下放心,秘法藏在聖母殿深處,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秘籍會放在那裏。”那芍長老眼神掃過殿內,在一處停留片刻,又移至皓月若男身上。

皓月若男明了,“長老心思缜密,若男瞎操心了。”頓了頓她又道,“芍長老在這聖母殿鎮守也有段時間了,若男一直未能得空看您,今天來也沒帶什麽東西,倒是讓芍長老見笑了。”

“殿下客氣了。”

兩人越說越投機,一路走到殿外。

“對了,我那裏還有一瓶千年玉靈乳,于練體之道頗為有用,長老什麽時候有空,到我那裏走一趟?”

“殿下公務繁忙,卻還有空念叨芍舀,芍舀不勝感激。”那位芍長老被安排在這個沒有油水的殿內,本來心生不滿,沒想到竟然蒙殿下看重,心中一分自得。

只是沒高興多久,突然臉色大變,“糟糕,有人動了大真識生訣的禁制。”

“怎麽回事?”皓月若男也跟着着急起來,“長老莫急,若男與你一起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好,走。”那位芍長老一臉焦急,急不可耐的飛身而入,只見殿內一片狼藉,一場大火燒了半數的功法秘籍,那長老卻不管不顧,徑直來到一座聖母像下,只見原本裝于其內的大真識生訣消失不見。

“是誰?給我出來。”那長老惱怒成火,一股真元迸出,順着地磚像波浪一樣一層層滾過,一寸寸的搜尋,半點也不漏下。

到底是誰?啊——”卻始終沒搜到人,想到聖母的手段,那長老越發惱怒,也許是想到身後還有人,那長老平複下心情轉身,“殿下……”

大殿空幽,身後空無一人,那長老蹙眉,“殿下,難道是你?”

與此同時,朝陽遠內,殘陽站于院內,瞭望星空,身後一人無聲無息站于一旁。

“怎麽樣了?”

“主上放心,已辦妥,不過……”

“不過什麽?”殘陽轉身,把目光放在蒲老身上。

“那本秘籍只有前半部分,沒有後半部分。”蒲老略顯焦急,“我們此行雖然取得了前半部分的大真識生訣,卻也暴露了目标,天山聖母必然輕易不肯将秘籍交于別人,我們再來取便困難百倍。”

“蒲老,你跟我上萬年,心性卻還是這般。”殘陽不急不滿的從一旁的石頭上拿出魚食,撒在魚池裏,引起一群魚兒争食。“這便秘法,天山聖母必然帶在身上,哪裏舍得交給別人?”

“那我們怎麽辦?”

“別急,總有一天我們會和天山聖母會碰面,這一天不遠了。”殘陽又撒下一把魚料,越來越多的魚兒争食,你擠我,我擠你,踩着對方的頭頂上路。

修真界又何嘗不是如此?

“主上心中原來早有打算,如此老蒲便放心了。”老蒲松了一口氣,又突然道,“主上,方才在聖母殿發現了一把頗為玄妙的扇子,能放在聖母殿的,哪件不是珍品,主上又最愛這些個雅物,老蒲便尋思着取來給主上把玩。主上請看。”

蒲老取出一扇,輕輕打開,一股清涼之意撲面而來。

“逍遙扇?”殘陽念着扇上的字,“山雨随風來,踏雪賞秋冬,梅下人垂淚,只道兩情難,好詩,好詩。”

蒲老一臉不解,“主上,這梅下哪來的人?”

“蒲老,這你就不懂了吧!沒有人哪來的腳印?”那扇面上畫着的正是山雨欲來之勢,潔白的雪地上,一只只腳印,停在梅花下,卻沒有回去的腳印,所以這個‘人’還在梅下。”

“好意境。”殘陽似乎懂了一點,“原來如此,這副圖裏藏了秘法,逍遙步,好生厲害。”

殘陽眉間的紅線一閃又消失不見,“我用了大自在魔眼才看得出來,不錯,不錯,這應該不是皓月國的東西。”

“難道是九陽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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