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萬鈞變女
雖然條件萬般惡劣,不過倆人還是住了下來,沒有用任何法術,一點一滴把這裏收拾了一遍,柳萬鈞還從玉金魚裏面摘了幾朵花,插在窗臺上,沒過幾個時辰便凍成了冰塊。
修羅島天氣其差,今日還是日曬,明天便被沙包大的冰雹活活砸死。
所以出門都要帶齊了春夏秋冬要穿的衣服,以免不幸。
殘陽不愛聞藥味,基本上都是柳萬鈞和丹兒在忙活這些,他一個人出去逛逛。
柳萬鈞不放心,提了大包小包遞給他,“這個是天冷的時候穿的,這個是下雪的時候穿的,還有這個,這個是天晴了換下來的衣服,哦,差點把傘給忘了,好了好了,這個是最後一件了,等等……萬一下冰雹就拿着這個,這回真的是最後一件了。”
殘陽什麽都沒說,就用那雙空洞的眼看着他,柳萬鈞臉上挂的笑慢慢僵硬,最後傷心的把東西背回去,“總之你路上小心,要學會入鄉随俗,不要動不動就給別人臉色,老有小朋友說你用鼻孔看人。”
殘陽不再理他,獨自一人出去了,身邊跟着三大器靈和寶兒。
“這家夥真啰嗦,比蒲老還要啰嗦。”寶兒小孩子脾氣,藏不住心事,
被柳萬鈞纏了一下午,戰天也有些生氣,“老是占用主人的時間,主人都沒空理我們了,蒲老,你怎麽看?”
“我?”蒲老吃了一驚,在主人面前,他總想表現出一副管事的模樣,裏裏外外的事都辦妥,“我覺得他也是為了主上好,畢竟主上現在……”
走在路上的殘陽猛然站住,吓的蒲老不敢繼續說下去。
他穿着入鄉随俗的彩衣,因為老有大風暴,所以外面罩着一件黑色披風,眼睛上蒙着白布,瓷白的小臉時時刻刻繃着,分外惹人憐愛。
路過女子忍不住要摸他一下,被他冷哼一聲的态度氣跑,本來想說一句好可愛的小弟弟,也僵在那裏。
“好熟悉的氣息。”殘陽歪頭想了想,“是地箭。”
紀元弓箭有三箭,天箭,地箭,人箭,人箭在他手裏,其他兩箭消失在時光長河內,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裏遇見。
殘陽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追着地箭的氣息而去,人未到,神念已到,他像個普通瞎子一般,走一步,摸三步,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終于摸到了地方。
那是一個擺地攤的,全身裹在黑布裏,蓑帽壓的極低,他面前擺着一塊布,布上放了幾件破舊的武器,殘陽的地箭也在其中,只不過居然生了鏽,鐵鏽裹滿全身,看不出一絲從前輝煌。
殘陽蹲下,忍不住嘆息一聲,正打算伸手去拿,卻突然被憑空伸出的一根竹竿敲中手背,“小孩子一邊玩去。”
那人很顯然沒認出殘陽的僞裝,認為他只是普通人,殘陽也不想大動幹戈,他放出自己的神念傳音,“道友,這件破箭怎麽賣?”
那人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居然是修道者,不過殘陽說他千辛萬苦撈來的箭是破箭,他有些不舒服,“不識貨,此箭乃是我在江流河九死一生撈回來了,你這厮竟然說是破箭。”
“慚愧。”殘陽笑了笑,“在下眼睛看不見,方才又摸出滿身的鐵鏽,直以為是破箭,卻不知還有這般來歷,不知道友打算把這箭賣多少價位?”
那人冷哼一聲,也不與他一般計較,“六十瓶回血丹。”
“這……依我看就值十瓶。”
那人大怒,“十瓶你怎麽不去搶?”
“那二十瓶你看怎麽樣?”殘陽掏出二十瓶回血丹,那人臉色這才好了一點,“五十五瓶不還價。”
“那我走了。”殘陽站起來就走,他是個瞎子,走的奇慢,等他走出老遠,那人連忙喊他。
“給你就給你吧!”
殘陽笑了笑,這二十瓶回血丹是柳萬鈞的工錢,放他手裏還沒捂熱了就花出去了。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地箭上面的鐵鏽,也不知怎麽弄上的,若是弄不掉該如何是好?
殘陽拿到地箭便沒了心思繼續留在這裏,他本來想去遠處的小鎮口,那裏有兩架秋千,他閑來無事便經常坐在那裏,不過最近來了幾個小讨厭鬼,老是揪他小辮子,他便尋思着隔幾天再去應該沒人了,沒成想居然遇到地箭,可謂意外驚喜。
殘陽回了藥店,徑直走進後院,連柳萬鈞打招呼都沒理,直接便進了屋。
他用真元輸入進去,發現地箭并沒有異常,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層鮮血,這些鮮血能量太大,它一直在吸收,吸收了這麽多年也沒能完全吸收。
殘陽放下心來,若是等它吸收好了,地箭一定會再上一層樓,他把人箭也取了出來,兩箭本是一體,隐隐約約呈現互相聯系的狀态,甚至共同吸收箭身上的鮮血,兩箭一齊吸收的自然更快一些,估摸着再過幾個月便可以用上。
這廂殘陽把兩箭收起,那廂柳萬鈞坐在櫃臺前一臉疑惑,“師傅走這麽急做甚?”
他想了一會兒也想不明白,突然察覺股間甚癢,忍不住伸手去撓,撓着撓着就摸到了*的觸覺,不由疑惑的掏出手,一看發現整只手上都是鮮血。
他吃了一驚,急急忙忙把事情交給丹兒便趕緊沖進後院,也就是殘陽他們住的屋子。
正巧殘陽也在,他剛把兩箭收好,“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
柳萬鈞大急,不知道怎樣組織語言,“師傅,不好了,我流血了。”
“流血不是常事嗎?”
“不一樣……”柳萬鈞脫了褲子,背對着殘陽,拿出幾件衣服深入褲-裆去擦,“我最近明明沒有受傷,也不知怎得,突然就流血了,止都止不住。”
他剛擦完沒多久,下邊又流了出來,“怎麽辦?”
殘陽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這個……”柳萬鈞仔細想了一想,“好像沒有,不過肚子有一點疼,下面好像有撕裂的感覺,怎麽辦?我會不會流血致死?”
殘陽也不懂,他站起來,“那我去請掌櫃的過來看看。”
柳萬鈞又拿出一件衣服去擦,沒過多久那件衣服也紅了個徹底,他根本沒聽清殘陽到底說了什麽,一心一意都在大腿上。
“慘了,慘了,怎麽止不住了。”地上扔的衣服越來越多,基本上都帶有血跡。
掌櫃的一進來就瞧見這樣的情景,柳萬鈞背對着他,撅起屁股,褲子褪至腳腕,一只手扶住上衣,一只手拿着一塊白色的衣服,往自己下面擦。
“不知廉恥!太不知廉恥!你……你……”老先生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們……”
“先生別氣,我姐姐從小一個人生活,不曉得外邊的規矩,先生還是先看看他的情況吧!一直在流血,也不曉得什麽原因?”
老先生嘆口氣,看在殘陽态度還算誠懇的份上,瞪了柳萬鈞一眼,勉強給他看病,他坐在凳子上,拿出一個枕包放在桌子上,“手伸出手。”
柳萬鈞剛被罵不知廉恥,此時趕緊穿了褲子坐好,雖然下邊還在流血,不過他也顧及不上,只是乖乖的伸出手,放在那個枕包上。
掌櫃的曾經也是郎中熬出頭的,對這個最是在行,他将兩根手指放在柳萬鈞的手腕上,閉上眼細細感應,過了一會兒收了枕包,“月事來了,不是什麽大事,休息幾日補補身子,喝點紅糖便可。”
“身為女子,卻連自己的月事都不曉得,你……唉!”掌櫃的終究嘆息一聲走了。
柳萬鈞松了一口氣,過會兒突然反應過來,“先生等等……你還沒告訴我這個血如何止住?”
事後他才知道這個是止不住的,并且還要找塊布料擋住,他因為月事的事不能繼續坐在櫃臺,便由殘陽主事。
每日晚了還要偷一點補藥回去給他補身子,甚至讓蒲老等人前去捕捉一種海裏的銀絲魚,據說這種魚血氣最足,也是最補的。
柳萬鈞喝完果然臉上好了許多。
夜晚,殘陽睡在裏間,柳萬鈞睡在外面,他下面墊了一塊布,萬分不舒服,此時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時不時把手伸進褲-裆扯一扯遮血布。
他半夜鬧騰,弄的殘陽也睡不着,忍不住便想踹他一腳,不過看在他月事來了的份上,勉強忍住了那種情緒,柳萬鈞畢竟是因為他才會淪落到變成女子的模樣,還要忍受月事的折磨。
柳萬鈞想過變成男身,不過只要他一變回來,那月事還是一樣跟着來,索性便承擔了下來,畢竟他們還要在這裏生活很久。
外面關于他們的搜索也沒有放松,時不時便有幾批人過來巡邏,拿着他們倆的畫像昭告天下。
幸好柳萬鈞的月事沒持續太久,三五天便走了,不僅他自己松了一口氣,就連殘陽都松了一口氣,器靈們也松了一口氣。
“終于過去了,這些天像老媽子一樣照顧他,起早貪黑的給他洗尿布,洗的我都煩了。”洗遮血布這種事殘陽當然不會幹,蒲老又要帶着九鐘去捉魚,剩下的活就留給了戰天,“也不知道主上是怎麽想的,明明洗尿布這種事蒲老更适合,為什麽一定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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