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景追皺了皺眉,似是不想同意,那人連忙道:“為表歉意,這頓飯由我請客。”
他們因為身無分文,極少下飯館,今日也是偶爾奢侈一次,不用付錢自然是最好。于是便點點頭:“客氣了。”
那人微微撇了下嘴角,又向旁邊的小二點了幾個店裏的特色菜,最後又将視線轉回景追身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二位好像并不是夫妻。”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口氣讓景追皺了眉,語氣不善地反問道:“那又如何?”
他本就不想與他人同桌,尤其是這個人是故意來找他們的。
“公子莫要生氣,在下不是有意冒犯,不知公子如此介意此事,在下道歉便是。”那人又禮貌的說。
景追現在已經無語了,幹脆埋頭苦吃。白頌在旁邊看着好笑,便問道:“那公子是如何識出的呢?”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若姑娘真想知道為什麽,那我也只能說那是在下的直覺。”
切,回答跟沒回答一樣,白頌想着,面上卻依然笑着:“公子一直跟着我們至此,不會就是想請我們吃飯吧。”
“自然不是,只是在下看這位公子氣質非凡,又極合在下眼緣,因此便生了結交知心。”那人解釋道。
白頌在心裏暗笑,若真是如他所說,那他還真是個老實人,似乎叫這麽個朋友也沒什麽壞處,反正他們要錢沒錢,要命一條。于是繼續笑道:“哦?既然是來求朋友,沒點兒誠意怎麽行?”
景追聽了這話,連忙面無表情的在桌下掐了她幾把,這其中的意思白頌卻是完全收到了:景追讓她別多事。
可她這次偏就不想就此罷休,無視景追的警告,繼續笑看對面的男人,好奇他能拿出什麽誠意來。
沒想到那人竟拿出一塊連白頌這種門外漢看一眼便知價值不菲的透明玉石。
那是一塊兒翡翠玻璃種,微微泛着點兒紫光,整個翡翠呈水滴狀,上面雕刻的繁複花紋更是為本就罕有的它更添了獨一無二的氣質,那花紋似藤蔓,又似祥雲,緊緊地簇擁着中間的那一個“陸”字。它被做成項鏈款式,純黑的繩子像是從它頭頂長出的唯一一根,哦不,是兩根頭發,說是長出來的确實不誇張,因為它的正面并沒有開孔,因為是透明的,所以能看見最頂端有一小團黑色的東西,像似發囊一般,而那線的最根處與那團黑色相融,看得并不分明。
他就這樣将這塊可能萬年難得一見的東西放在掌心靜靜地攤在她的面前:“不知姑娘覺得夠不夠誠意。”他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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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翡翠簡直比玻璃還要透明,而且還具有放大鏡的功能,他手心裏神秘莫測的紋路随着刻紋的起伏,扭曲卻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它并不大,只占他手掌的五分之一還不到一點,做成項鏈正合适。
景追則是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後臉色大變,連忙放下筷子,一把拉起還發着愣的白頌對那男人說道:“公子太擡舉在下了,在下不過一介山野粗人,受不得公子如此大禮。在下突然想起還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說完便匆忙轉身欲行。
“诶,等一下,還沒問兩位姓名呢!”那男人在他們身後說道。
“有緣公子自會知道。”所以,無緣你就永遠不會知道。
陸池看着他們匆忙行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不管有緣無緣,我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