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景追和白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因為暫時有了錢,兩個人的穿着也講究了很多。

白頌身着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腰間一條純白的腰帶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頭發還是随意的披着。雖然比一年前長長了一些,但是也只到肩胛骨下側,與其他女子還是有很大不同。最讓人注意的是,她的頭發尾部是金黃色的。景追曾問過她那是怎麽回事,她說那是染的,景追畢竟好奇那是如何染的,可以那麽多天不掉色。她不會绾發,景追自然也不會,索性就一直披着,扮男裝的時候就拿根繩子紮個馬尾,反正頂多被別人認為是儀容不整。

景追其實沒好到哪兒去,他還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他也是懶,頭發随意用一根黑線綁住一部分,以免風吹的頭發擋住眼睛,沒風的時候就跟沒紮一樣。

京城還是像一年前他來的時候一樣熱鬧,他們在人流中被擠來擠去,擠散了。

兩人越離越遠,景追望着被人群淹沒的白頌的方向,自己也被人流帶得不得已的相反方向走。他尋着空隙逆着人海,艱難的向前進着,不知說了多少句“讓一下”。

迎面又走來一人,他剛想開口,不料卻被人從後面推了一下,一個沒站穩,就要撲到前面的人懷裏。

同為男人,那人的胸膛顯然比他的寬闊不少,身材也比他高大不少,他踉跄的微彎着腰撞進那人懷裏,下巴正好磕在那人鎖骨處,而嘴唇正好印在那人裸`露的頸側。

景追只覺得下巴劇痛,趕緊向後退了一步與那人保持一點距離,他痛得呲牙咧嘴,而那人神色雖冰冷,但卻完全沒有像在忍痛的樣子。

景追心裏有些郁悶,但還是把捂着下巴的手拿下來,正準備道歉,那人卻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繞過他便走了。

景追剛放下的手頓了頓,然後擡起手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笑了一下。

驀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頭看,原來白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過來了。

“哎呦,你吓死我了。”景追顯然是被驚了一下。

“你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站在你旁邊半天了你都沒發現。”白頌嗔怨地看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胳膊繼續溜達。

景追被她做作的眼神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胳膊說道:“姑奶奶,該吃藥了吧。”

白頌白了他一眼:“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景大少爺。”

“我是全家最小的。”景追眨眨眼糾正道,看到白頌又要不耐煩了,也不再打哈哈,“剛剛我們不是走散了嗎,我就想去找你啊,然後就撞到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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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人?男的女的?”白頌激動地打斷他。

這次輪到景追翻白眼了:“大小姐,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啊,還聽不聽啊?不聽算了。”

“聽聽聽,然後呢然後呢?”白頌依然很激動。

景追不緊不慢地繼續道:“然後呢,我就想道歉來着,沒想到那人傲嬌的很,鼻孔朝天無視我走了。”跟白頌在一起久了,連說話也越來越像她了。

“男的女的??”白頌十分在意這個問題。

“哦,男的。”景追一邊看看路邊賣的扇子,一邊随口答道。

沒想到白頌更加激動了:“長得帥嗎?身材好嗎?皮膚白嗎?”

景追無語望天:“我就不小心撞到個人,你看你激動地都沒人樣兒了,以後怎麽嫁的出去啊!”

“不是有你嗎?”白頌習慣性調戲道。

景追自然早已免疫:“那你到底在激動什麽?”

“景兄。”白頌突然嚴肅起來,“你實話告訴我,你對我,是不是一點兒哪方面的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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