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虐狗大肥章

一片潔白的房間裏,有兩盆仙人掌在頑強的生長着。母子倆坐在一起,畫面分外和諧。蘇行洲收了母親的補湯,像往常一樣細心的給母親擦了擦嘴角。能有這麽帥氣優秀的兒子也是每個女人的終極夢想,何況他還這麽孝順。

“送給小海的?”蘇母笑眯眯的說道,“恭喜他開拍?”

“恩,是啊。”蘇行洲回答,“媽,我真沒女朋友,”

蘇母突然露出一個俏皮的微笑,想到藍色妖姬……她突然八卦起來。

“那……男朋友呢?”

蘇母今年快五十了,但臉即使是在病中保養的也很年輕,眨起眼來還是有種很美的仙氣兒。

蘇行洲淡淡的微笑僵在臉上,聽到自己母親這麽問突然就石化了。

蘇母觀察着兒子的表情,突然笑了笑:“不逗你了。”

蘇行洲僵硬着表情恩了一聲:“媽,我上課去了,回頭見。”

他飛快的逃離病房,然後慢下來腳步回頭看向母親vip病房的大門,感覺……母親好像知道些什麽似的。雖然這件事兒早晚要坦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母親能挺過去這一關,他一定牽着楚靖海的手,站到自己父母面前,向他們承認楚靖海是他此生唯一,希望得到他們的祝福……

他走後,蘇母拿着手機上拍着的兒子手機鎖屏照片,仔細的放大看了,一邊兒看一邊兒回憶某次楚靖海來的時候鎖骨處的紅痕……

啧啧,小洲啊……

正式開機的時候所有演員都到場了。楚靖海餘光掃到了不遠處和南淩站在一起的阮清,自從知道這就是上輩子攪合他和蘇行洲事兒的罪魁禍首,楚靖海就一直暗自提防着他。阮清穿了一件黑色的厚羽絨服,內裏就一件淡灰色的薄毛衣。z城這邊冷的很早,但還有幾天才供暖,這人一直穿的很單,真是抗凍。

說來,楚靖海十幾歲的時候就和其他小公子哥兒一起玩飙車,開車水準高極了,一般沒什麽意外是不會把車開海裏的。如果不是阮清在背後搗鬼給楚靖海的酒裏加藥,楚靖海肯定是不能無緣無故的把車開海裏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上輩子他能做出這種事兒,這輩子也是遲早的事兒。

Advertisement

這樣的深仇大恨,楚靖海知道蘇行洲是不會放過阮清的,不管蘇行洲怎麽做,他只是想光明正大的,從正面,以壓倒性的實力,把阮清想要的東西都搶到自己手裏,比如——影帝的獎杯,這可能比單純的武力要更讓阮清難受。

劇組包了一條街道,晚上八點左右,開始拍徐明洋初遇仙女兒趙琪這一幕劇。此時此刻已經是十一月,許朵穿着薄紗透視裝披着羽絨服瑟瑟發抖,踩着高跟鞋的小細腿兒感覺都快站不穩了,楚靖海的造型師最後一次确認他的服飾和妝都沒有問題,之後,許朵進了一只大盒子裏,與此同時一只小盒子放在了馬路上。這是準備開始了。

之前導演和楚靖海說了十五分鐘的戲,楚靖海一直很認真的聽完了。另外導演還說,這次的特效是專門找的國外頂尖團隊做的,他們只用拍好每個鏡頭的細節就好。楚靖海吸了一口氣,他其實是有些緊張了,因為不放心不久前還看了三四遍劇本,剛才吞了一塊巧克力,身體才暖和起來。

劇本是小說改編的。小說連載的時候一直挂在某大站金榜,還是很受女性歡迎的一本。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落魄帥哥因為一仙女逆襲走上人生巅峰的金手指劇本。楚靖海平常很少看偶像劇,他這麽尋思着,既然是自己演,那就演出來一個與衆不同的偶像劇,努力把男主塑造的豐滿些,這樣讓觀衆不僅能看到想要的浪漫情節,還能考究到精湛的表演。

他的理解裏,他要扮演的徐明洋不單單是一個叛逆少年,還是有個早慧的典範。出身寒門,有一個生病的母親,條件艱苦,但還是堅持自己的夢想。雖然不好好學習,但是很孝順,而且有股拼勁兒。少言寡語,關鍵時刻能為兄弟出力,對待女人愛的深沉。表面冷的可以,內心很熱情的悶騷男。一旦打開心扉,就會掏心掏肺的對某個人好的類型。

說到愛的深沉,蘇行洲好像也屬于愛的深沉那一類。想到自己男票,楚靖海小小的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自己手機鎖屏蘇行洲的背影,突然不那麽緊張了。

那麽怎麽表現,他剛剛得知母親病症不治的這個情節,才能既突出男主的性格,又塑造悲傷壓抑的開場呢?

眼神,動作,還有呢?

“!”

鏡頭緩緩推進,攝影師技術高超,運用了定格這一拍攝方法。由靜到動,先拍攝了楚靖海站立的背影,然後緩緩拉進,給了楚靖海棱角分明的側臉一個開篇特寫。

晚風徐徐,落雪飄飄。

楚靖海微微擡着頭,看着天空飄落的雪花,露出了略一個受傷的表情。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兒濕漉漉的好像小鹿。路燈恍恍惚惚的照在他精致的臉上,更顯得面部輪廓深邃立體,直到他轉向鏡頭——

這一雙漂亮的眼睛,似乎透過了屏幕正在與你對視,你能感受到他的不甘,落寞,孤獨。有那麽一個瞬間,徐導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代入了主人公的境地。沒錯,楚靖海讓這個畫面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個畫面只有楚靖海一個人卻不顯得單薄,恰恰相反,楚靖海的氣場讓整個畫面變得很豐滿,在這個寂靜的雪夜,這樣一個安靜的開場,卻被這少年的氣質襯得與衆不同起來!

身着牛仔外套的年輕人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淡淡的嘆息一聲,之後緩緩朝着遙遠的前方一步一步走着。這一幕是徐明洋得知母親病情又加深了的一幕,為了表現主人公抑郁的心情,他特意走出了踉跄的步子。步子一深一淺,踩在雪地裏的小坑一深一淺。鏡頭從下到上,拍攝着他移動的雙腿,圈入圈出,由點到面,一點點擴大,終于給了整條道路一個全景。

他一直在自我暗示,假如自己的境遇就是徐明洋的境遇,自己的性格就是徐明洋的性格會怎樣做?不知不覺他就完全代入了這個徐明洋的性格,這其實是極強的模仿力。

導演盯着屏幕裏的畫面笑了,鄒帆守在導演身邊,尋思着導演如果說哪裏不好,他一定回去叮囑楚靖海。一見徐導笑,有些不解的看向徐導。

亞裏士多德說過,演技是一門天生的技能。

徐導說道:“唐導跟我說這人是個天才,看來并不是空穴來風。”

楚靖海逐漸接近不遠處一個精致的木匣子。這只木匣子還大有來頭,是z市博物院的一只古董呢,這次星海花了大價錢把它請來,就是為了拍出來的效果更真。他緩緩蹲在了盒子面前,自言自語的說道:“好漂亮的盒子。”

他打開盒子,此處本來應該有亮瞎眼的特效,出來各種金光blingbling把他吞沒,然而現在什麽都沒有,楚靖海必須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退後幾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上空。這個地方演的話不難演,只是很容易笑場。

楚靖海修長的手指在監視的畫面裏不能再好看,鄒帆看着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細長的手指掀開了盒子蓋兒,突然,鏡頭猛然放空,給了一個遠景,然後緩緩拉近到楚靖海的面部,楚靖海露出了一點點兒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一種欣喜。沒錯,這只精靈很美麗,她的出現給徐明洋帶來的不僅是震驚而已,還有久逢甘露的喜悅啊!

“cut!”

楚靖海扣着自己的帽子從馬路中間走過來,微卷的頭發被風微微吹起。徐導很興奮的站起來,對他說道:“完全沒有問題!”

楚靖海露出一個很乖的微笑,和剛才截然不同,他這種一秒入戲一秒出息的天生本能确實令人羨慕。鄒帆帶了那麽多藝人,包括現在的星海的頭號大哥影帝黃安,都沒楚靖海這麽聰明。

“我還有點兒擔心,鏡頭拍我的時候我其實心裏也在打鼓。那繼續來吧,朵朵姐還悶在盒子裏呢。”

接下來的戲很順利的無ng拍下來了,因為很順,導演嗨了,一直拍一直拍楚靖海。已經到了淩晨兩點,阮清的戲份還沒拍出來。他今天一直很老實,沒他的戲份就一直老實的在一邊兒玩手機等着。到淩晨兩點,還是沒拍到他的戲份,也沒見他抱怨。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都早起化妝!”劇務喊了一聲,這六個小時一直有楚靖海的鏡頭,楚靖海覺得自己都要挂在這裏了。拍戲要動腦子還要活動身體,超級累。

“剛才導演和我說你明天可以晚來,你的戲份今天趕了不少。”鄒帆拿着羽絨服蓋在了楚靖海身上,“累嗎?把你累壞了我沒法跟蘇少爺交代啊。”

楚靖海猛地看他:“誰?”

鄒帆其實一點兒都沒想多,只是覺得楚靖海和蘇行洲交情好像很深的樣子,根本不知道深入骨髓。

他一回頭,就看着sk的ceo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了,正在和阮清說什麽,樣子看起來很溫柔。

楚靖海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披着羽絨服外套風一般的離開了片場,徐靈看向楚靖海單薄的背影,轉過頭對阮清說道:“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夜風徐徐,月光下徐靈的雙鳳眼不知怎的顯得有些伶仃,阮清看着對方的臉沉默了很久,說道:“你……身體不好,以後這麽晚別出來了。”

徐靈笑了起來,臉頰的小梨渦蕩漾:“好。”

阮清六神無主的蹭過頭,然後僵硬着脖子往後看了一眼,說道:“靈哥你……”

徐靈輕輕咳嗽了幾聲:“恩?”

“你別對我這麽好。”

徐靈聽到這句話有些迷茫的睜大了眼睛,随機堅定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這條街道。

楚靖海有個低血糖的毛病,拍戲第一天他就能體會到演員這個行業的辛苦了。他和鄒帆一道回賓館的,回去的路上就有點兒飄飄欲仙,為了防止這麽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撲街,他趕緊從包裏拿出來一塊巧克力撕了包裝紙吃了。

他這低血糖的毛病不算很嚴重,吃點兒小糖果就能緩解,可能慧極傷身,他體質不算很好。

鄒帆看他蒼白的臉,有點兒擔心的說道:“靖海,你沒事吧。”

楚靖海搖頭,說道:“沒什麽事兒,老毛病。我回去了。”

身體一難受,就分外想念蘇行洲的懷抱。說實話這麽多年,他跟着蘇行洲,還真沒受什麽委屈。這麽猛地分開了,怪舍不得的。

“咔噠。”

楚靖海關了房門,漆黑的卧室裏靜悄悄的,他把外套脫下來,打開了燈,直接進了浴室卸妝洗澡。為了不影響別人睡覺,吹風機也沒用,就拿着浴巾幹擦着頭發,一邊擦一邊從浴室裏走出來熱了牛奶喝。

突然,後腰被一雙手捏住,楚靖海小小的驚叫一聲,緊接着落入一個與寒夜對比鮮明的溫暖的胸膛。他掙紮着想要掙脫出這個人的懷抱,突然就覺得不太對勁兒了,這個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直到那人的手惡意的捏上了他的前胸,楚靖海才開口說道:“……行洲?”

蘇行洲蹭了蹭他的脖頸,在黑暗裏低低的笑了笑:“晚上好桃花兒。”

“別像個變态啊大少爺,”楚靖海掙紮着想按開燈,卻被蘇行洲一把壓在了牆上,暧昧的摩擦着……

“你瘋了嗎……啊……屬狗啊你。”

楚靖海剛喝完牛奶,唇邊還有着白色的痕跡,這又在無形中勾起了蘇行洲一些旖旎的回憶。直到楚靖海這聲壓抑的喘息一出來,蘇行洲的欲望就徹底被激起了,他攬着楚靖海的腰,讓楚靖海的身體重量全部壓在自己身上。在蘇行洲進入楚靖海的那一刻,楚靖海全身軟的不像樣子,只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攬着蘇行洲的脖子,他們互相親吻着對方的身體,楚靖海的手掌撫摸到蘇行洲結實有力的肌肉紋理,微微喘息着:“王八蛋……我應該多吃塊巧克力……我低血糖啊……”

蘇行洲吻去楚靖海眼角的淚,哄着說道:“乖,巧克力給你帶了一盒,吻我。”

楚靖海攬着他的脖子,微微轉頭看向他的眼睛,然後像是受了什麽蠱惑似的,含住了對方的嘴唇……

蘇行洲發狠的猛地一頂,楚靖海一時間沒忍住,叫了出來。他幽怨的看向蘇行洲,一口咬在蘇行洲的肩膀上,蘇行洲拖着他的腰,維持着插入的姿勢,向大床走去。

一路的颠簸讓埋在身體深處的東西帶給楚靖海的刺激更甚,楚靖海嗚咽出聲,真他媽的羞恥……

“想我嗎?”

楚靖海側過臉氣呼呼的說:“不想。”

“說想和我做的不是你嗎?”

蘇行洲壓着他的手腕把他禁锢在床上,吻了吻他的眼睛,濕濕的吻一路向下,到胸前惡意的舔了舔,楚靖海肌肉猛然收縮,話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被湮沒在更狂的一陣律動裏……

事後蘇行洲抱着楚靖海在被窩裏哄了半天,楚靖海背着身不理他,蘇行洲只是笑呵呵的給他捏着腰。一邊兒捏着一邊兒說道:“我查了,阮清是你爸爸的私生子。”

楚靖海沒有絲毫驚訝,長成那個樣子要說不是私生子他還比較奇怪呢。酸痛的腰被蘇行洲用适當的力度揉捏着,超級舒服。于是他很惬意的眯起眼睛,像只小貓咪。樣子太乖,蘇行洲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眯起的眼睛。

“恩。”楚靖海趴在床上,蝴蝶骨精致的像張開的翅膀一樣,蘇行洲低頭吻了吻他的背。楚靖海拿起來他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碰巧看着自己某次的……床照。

“行洲,你行啊,這都能做鎖屏,你讓阿姨看見了怎麽辦啊!”楚靖海皺着眉頭,不輕不重的拍了蘇行洲的腰一把,“好吧,阮清我大概知道了,他總不能在劇組光明正大的要我的命吧,只要不是直接拿着刀沖過來其他都好說。”

“他有個生病的母親,剛去世不久。可能因為這個懷恨在心。徐靈和他有什麽過往這個就不知道了,徐靈對他真不錯,我倒是很驚訝徐靈怎麽看上他。”

“恩。徐靈對他好我是看出來了,剛才還來了呢。淩晨兩點的愛心探班……啧啧。不過我挺佩服徐靈的,他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楚靖海和蘇行洲都不怕別人說三道四自己,都怕別人說三道四對方。兩人默契的看向對方,之後蘇行洲低低的湊在楚靖海的耳邊兒說道。

“我這不也來了,”

蘇行洲抱着楚靖海勁瘦的腰,熱氣吐在楚靖海的頸窩,楚靖海躲閃着撲騰着,說道:“煩人。”

“我不方便露臉,你睡了,我就走。”

“睡了我你就走啊,”楚靖海盯着他的俊彥想了一會兒,輕輕的在蘇行洲嘴唇印下一個章子,“你要是讓我逮着找狐貍精,我就把你先奸後殺。”

蘇行洲低低的笑了笑,按着楚靖海的胳膊放進了被子裏。

“放心,我奸你都沒奸的夠呢。”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沒過多久身邊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蘇行洲小心翼翼的抽出來自己的手臂。楚靖海這款絕對屬于“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的類型,他看着楚靖海安靜的睡顏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小桃花真是超可愛啊……他又給楚靖海壓了壓被角,然後才整理好自己,悄悄的從酒店離開。

感覺就像是幽會。

但是有種甜蜜的刺激!

第二天一早,楚靖海猛地從床上爬起來,驚恐的看向自己身邊——身邊沒人,好像他昨天晚上只是做了個春夢而已。

“他媽的,這混蛋……”楚靖海順手撈起來手機,看到蘇行洲發的信息,說是自己已經走了,讓楚靖海好好吃飯,感覺他瘦了之類的。然後還留下來一盒子俄羅斯巧克力,楚靖海捧着巧克力盒子翻了翻內容物,精致的巧克力包裝紙被他撕掉,圓滾滾的巧克力球扔進了嘴裏,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楚靖海回複:一個周別跟我說話。

楚靖海抱着小腿,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身上已經被清理過了,也沒有留下太多痕跡。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根本不想起,腿還有點兒發軟。每次和蘇行洲做,這家夥這麽些年技術也真是不錯,疼倒是不疼,就是軟……

這個混蛋難道不知道每次做完了他都很累不想動彈不想幹活嗎?!

他要拍戲啊!

“靖海!要晚了!”鄒帆在楚靖海房間門口敲門,“快醒醒!”

楚桃花兒同學很無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好歹蘇行洲還知道點兒分寸,沒太過火……他站起來喊了聲好,防止自己低血糖撲街又吃了一塊巧克力,之後才進了洗手間洗漱。

他媽的,蘇行洲,等着!早晚讓我壓一次!

楚靖海推開門看到鄒帆,呵呵一聲,說道:“早上好。”

鄒帆見着楚靖海氣勢洶洶的從卧室裏出來,打趣兒的說道:“喲,楚公子起床氣不小啊?”

鄒帆莫名其妙的看着楚靖海風一般的快步走向片場,搖搖頭,果然戀愛中的人不能揣測。

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對方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但他并沒有拿楚靖海當比自己小的後輩去看待,而是出于一種同齡人的層次去看,覺得楚靖海這人還蠻有人格魅力的。雖然他自己吊炸天很牛逼,但是你和他在一起并不會感受到壓迫感,反而很舒服。

鄒帆跟上去,把牛奶和面包遞給他,說道:“早飯就湊合吧。”

楚靖海點頭:“今天是拍到樂隊的那場了是吧。就是阮清演的那個角色和我打起來的那個。”

“是,你們倆有對手戲。”

“哦。”楚靖海揉了揉太陽穴,“帆哥,話說,抽空給我請個武術老師吧。”

“怎麽?這部戲不需要啊。”

“打架怎麽才能更快更狠,撲地的時候怎麽才能不疼。”楚靖海眨着眼睛說道,“我覺得很有必要。”

誰知道阮清那家夥會不會趁機報複一下?楚靖海的擔心也是很有必要的,來之前他還一邊兒吃面包一邊兒百度着一些技巧。

這部劇裏許朵就是個萬人迷的角色,楚靖海蹲在一邊兒看着許朵和阮清拍對手戲,藍色棉服後還有一圈兒白色的絨毛,顯得他很幹淨。

楚靖海跟鄒帆說道:“朵朵姐蠻漂亮的。”

“你不是有對象麽。”

“那是你的猜測。”

“那你喜歡許朵?”

“單純的欣賞。”

“啧啧,對了,你有微博嗎?可以申請個微博經常發發照片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鄒帆說道,“你們年輕人應該都很喜歡玩這些社交網絡工具吧?”

楚靖海搖搖頭,即使他真的十八歲的時候也不太喜歡玩,他不太喜歡這種虛拟的社交網絡。

“宣傳什麽的有你們在呢,我就算了吧,自己發自己的照片兒迷之尴尬。”楚靖海說道,“面癱臉還挺會演戲的,你瞧現在不很陽光?”

給他很大沖擊的是今天的阮清,這人平常一副面癱臉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今天露出陽光的微笑站在陽光裏還真是挺英俊。根本看不出來他以前陰沉的樣子。也是入戲蠻快的。

只是,楚靖海很跳躍的總覺得是一年輕的他爸在演戲。所以怎麽看怎麽不舒服,這最近他爸沒找他的事兒,他正開心極了,就特麽半路殺出來一個他爸的私生子。

有機會真想給楚城頒發一錦旗,攤上這麽個爹也是醉了。

許朵和阮清這幕戲拍完之後,就該進隔壁一小酒吧開live了。內景,拍起來比外景更容易控制和抓住感覺。

楚靖海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披着加絨夾克,大長腿伸直了坐在酒吧的吧臺邊兒上,靜靜的等開拍。南淩和阮清他們扮演的樂隊其他演員,都已經在臺子上候場了。楚靖海剛喝了好幾杯蜂蜜水,潤喉。

“第一場,第六鏡!”

黑色的攝像頭緩緩移動着,酒吧昏黃的燈下,是男男女女伴着酒精和狂躁音樂的狂舞。

“我憑什麽相信你。”許朵搖着紅酒杯,纖長的手指塗了鮮豔的紅,“你怎麽向我證明你的才華?”

楚靖海接過來許朵手裏的杯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喝了一整杯:“你說你能幫我,但你來歷不明,我又憑什麽相信你?”

許朵冷哼一聲:“你隊友比你有趣兒多了。”

楚靖海微微一笑:“我一直很無趣兒。那麽你為什麽坐在這裏和我喝酒?你對我感興趣?”

“我說過,如果你有才華,我能幫你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穿着白色抹胸禮服的許朵緩緩的低下頭,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被鏡頭放大,豐滿的胸脯若隐若現,楚靖海目不斜視的盯着許朵的眼睛,說道:“好,那就當見面禮了。”

鏡頭跟進,拍出來的畫面很流暢,楚靖海大步走上臺子上,南淩眨了眨眼:“明洋,來嗎?”

楚靖海點頭,握住了面前的話筒,看着臺下伴着音樂舞動的男男女女,露出了一個性感迷人的微笑,舉起了一只手。

他說道:“今天晚上,我要把一首歌獻給一個神秘的女人。”

舞臺下的群演喝彩起來,起哄的聲音充斥了整個酒吧。不知怎的,楚靖海聽到這些聲音,當真有些被鼓動。樂隊的伴奏聲起,楚靖海握着話筒看向鏡頭,沉靜的眼神讓畫面瞬間停滞。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這間酒吧裏緩緩響起。

一些老演員都知道這時候主演唱的歌兒很多時候沒法聽,就是湊合湊合等後期。跑調的,走音的,都很正常,猛地來了一個會唱歌的,反而令人驚訝。

“所有記憶都被時間沖淡,

我的寶盒等你打開。

有你的世界星光璀璨,

沒你的世界一片黑暗……”

這首曲子以後會是這部劇的片頭曲,楚靖海苦練多日的聲樂終于在今日有了用武之地。他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哀傷,絲絲入扣,在這混亂的場子裏像是雨露一般,給瘋狂了很久的男男女女以心靈的慰藉。

鄒帆這邊瞅着鏡頭,看南淩這一陣子被俞詩壓在練習室裏學了很久的鍵盤,現在鏡頭裏終于像那麽回事兒了。一張略嫩的臉抿起來唇,低垂着眼簾認真的樣子很好看。他身邊的貝斯手,站在楚靖海身後的阮清,似乎以前是個專業的貝斯手,彈起來很熟練,一雙手很靈巧。

阮清一直低着頭,鏡頭裏大多數時候照到的都是他短短的毛寸頭,導演皺了皺眉。

“cut!”

楚靖海的歌聲戛然而止,是自己演的不好嗎?這裏不該喊卡。

徐導從椅子上站起來,沉着聲對阮清說道:“阮清,你把頭擡起來。”

阮清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徐導當他是聽進去了,說道:“再來!”

鏡頭再一次對準了臺上。

樂隊的演奏再次開始。

“卡!阮清,叫你擡頭沒聽見啊?!”

因為錯誤很小,轉眼就能改掉,所以徐導這次很生氣。他站起來走到阮清面前,楚靖海眨了眨眼,看向導演和阮清。

“擡頭,知道不?”

“我習慣了。”阮清說道,“我以前在樂隊演出,都是這樣。”

“這不是你樂隊演出,這是在拍戲!”徐導聽他這麽說更生氣,“再來!”

楚靖海看着大發雷霆的徐導,和平常悶着不吭聲的樣子太不一樣,果然學藝術的人都有點兒自己的小脾氣嗎。不過這一次卡,他,群演,主配都得跟着再來。這麽大一個場子,不好招呼。再加上膠片燃燒着的經費……啧啧。

年末了,誰都不想吃土不是?

“!”

這次阮清把頭擡起來了,導演看着鏡頭裏阮清皺着眉頭的樣子,也跟着皺起來眉頭。

整個畫面都很完整,楚靖海很好,只有阮清好像和這個畫面格格不入。早上還好好的演陽光男孩兒呢,怎麽現在就一副誰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徐導揣測着,阮清那邊身子一閃,正巧擋住了楚靖海的側臉鏡頭。

……

“cut!”

徐導抱着手臂,說道:“阮清,你過來。”

阮清慢悠悠的從臺上走下來,徐導帶着他出了酒吧。

留下楚靖海和南淩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南淩圓溜溜的眼睛咔吧了兩下,說道:“他怎麽了?”

楚靖海挑眉:“他可能在生理期,比較煩。”

南淩:……

徐導壓低了帽檐對阮清說道:“雖然你是徐靈送進來的人,但是如果幹擾我的拍攝,我一樣把你送出去。”

阮清一臉不在乎。

“你針對楚靖海我看出來了,不管你倆有什麽恩怨,拍戲就是工作,你要敬業。”

“哦。”阮清随口應了一句,“知道了。”

徐導說道:“你要是再因為自己的性子讓我喊cut,就讓你那無所不能的靈哥帶你回去吧!”

說罷他猛地把門打開,阮清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邪笑。

“您也覺得我和靈哥有一腿啊。”阮清嗤笑一聲,“沒想到我也混成一個吃軟飯的了。”

徐導什麽都沒說,示意阮清進去,阮清伸了個懶腰,邁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進去。

“!”

這次阮清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恢複了他早上的狀态,該有的陽光微笑,帥氣的手勢,應有盡有,自己在一個小角落裏發光,似乎要和主角楚靖海争彩頭。南淩隔着他不遠都能感受到他四處發射的雄性荷爾蒙帶來的壓迫感。好家夥……這哥們兒什麽鬼,雖然是同公司的,話都沒說過一句,超級不熟。

蘇行洲穿了一身黑色正裝,悄悄出現在片場,手裏還拎着140個kfc紅豆派和星巴克的熱可可一杯。他一米八五的個頭穿上正裝,來自身高的氣場就出來了,更別提來自他自身氣質那強大的氣場。幾個場務一回頭,就看着蘇行洲大帥哥站在門口,酒吧裏很暗,來自外界的光線從門縫裏擠進來,正巧落在蘇行洲身後。

簡直男神降臨!

場務驚呆的看着門口的蘇行洲,蘇行洲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還有些驚訝,他明明是悄悄溜進來的,怎麽還是被發現了?

蘇行洲遠遠的往臺上望去,楚靖海正做着一個迷人的week,他溫和的笑了笑。

唱的真好聽啊……

不知是誰提醒門口站着的是星海的大少爺,幾個人一窩蜂的湧了過去接過蘇行洲的東西,蘇行洲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悄悄坐在了門口不遠處的一個位置,就這樣欣賞起來自家寶貝兒的表演來。

場務內心:一百四十個肯德基紅豆派,這是拉了肯德基贊助嗎?!

“cut!行了!靖海很棒啊!休息半個小時!”徐導站起來,總算是沒再出什麽亂子。

他一回頭,正好對上蘇行洲的臉,導演立刻露出一個微笑:“少東家來了啊。”

“恩,我來探班。”

楚靖海隔着老遠就看着昨天晚上還和他滾床單的罪魁禍首沖他微笑,他一只手撐着臺子蹦跶下來,蘇行洲過去扶了一把。

分外和諧。

“還熱。”蘇行洲把可可遞給楚靖海,楚靖海接過來,漂亮的眼睛看向蘇行洲。

和諧極了。

“我來的時候買了些紅豆派,”說話間場務正拿着袋子分紅豆派,“你吃不吃。”

楚靖海挑眉:“你都買了,那我吃一個呗。”

不明所以的人看着這對兒好基友和諧的粉紅氛圍,又有東西吃又有帥哥看,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