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救人
就在秦霜和漫漫笑話步驚雲和斷浪的行為笑得開心的時候，那邊上的老樵夫想趁此機會帶着小女孩離開。秦霜眼角餘光看到，伸手制止了他們：“老樵夫請留步！”
那老樵夫一臉膽怯地問：“有什麽事？”
“怎麽了？”譚漫漫問道。她在心裏疑惑，難道這個老樵夫真的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泥菩薩嗎？
“因為他就是泥菩薩。”秦霜上前揭了老樵夫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底下露出一張長滿了膿瘡的臉。
果然是！
“奉家師之命，請泥菩薩到天下會一趟。”秦霜有禮地恭請他。
泥菩薩被認了出來，無奈道：“久聞秦霜智謀過人，果真如此。既然被發現了，我就随你們走一趟吧，反正這些年也躲夠了。走吧！”
譚漫漫看了看泥菩薩身邊的小女孩，再看了眼斷浪。這雄霸一會兒就要來了，還是在此之前，讓斷浪離開吧，最好啊，能把這個小女孩也帶走。
“泥菩薩，這個是你的小孫女嗎？長得可真可愛！”譚漫漫笑着從懷裏掏出幾顆糖，遞給她，“姐姐請你吃糖，好不好啊？”
那小女孩沒有接，等到泥菩薩點頭，才接過，沖着漫漫甜甜地笑：“謝謝姐姐！”
漫漫瞬間就被這個笑容給俘虜了。這小女孩，太乖巧了有木有啊？！她輕輕地捏了捏小女孩粉嫩的臉蛋：“真是個好孩子！”看到她這個動作的斷浪，嘴角抽了兩抽，大概是想起小的時候自己被捏臉蛋的悲催經歷了。
泥菩薩看了眼漫漫，皺起了眉頭。這時漫漫很怕他也會說出一句什麽“看你這麽喜歡小孩子，可惜命中無子無女”之類的話來，不過好在他什麽也沒說，不然的話，她真會一拳打上去的！
可是，她有話要和泥菩薩說啊！
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和泥菩薩開口道：“泥菩薩，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聽見她這麽說，整個向前行進着的隊伍都停了下來，秦霜和斷浪疑惑地看着她，步驚雲卻還是一直擺着臭臉。
泥菩薩大概把她當成是也要探尋自己的命運的人了，搖了搖頭，道：“姑娘，我不給你算命，恕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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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漫漫臉一黑，她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她略微湊近泥菩薩：“我是想跟你說，此去天下會路途遙遠，而且前途一片茫然，你這麽帶着你孫女兒，是不是不太好？”
泥菩薩這才眼神詭異地終于正眼看了看她：“姑娘……是不是知道什麽？”
“沒啊！”漫漫指着斷浪，“他叫斷浪，是我朋友。我可以讓他先帶着你孫女兒離開，等你以後出了天下會再去找他，這樣不好嗎？”
斷浪根本不知道漫漫居然會把一個小女孩交給他，反應過來的同時嚷道：“喂，漫漫，你該不會讓我帶着這個小屁孩吧？我一個人都自身難保的，帶着一個小孩，怎麽躲得過天下會的追殺啊？”
泥菩薩或許也是在擔心這個。
這時，步驚雲和秦霜也反應了過來。秦霜朝小女孩慈愛地笑笑，又問譚漫漫：“漫漫，你難道覺得泥菩薩到了天下會就不安全了嗎？”
不是她覺不覺得的問題，根本就是好嗎？！
譚漫漫此時的心情就跟那個遇到兵的秀才一樣無奈急躁了！說麽也說不清，講道理麽也講不通的。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對牛彈琴啊有木有？！
她不回答秦霜的話，只是試圖勸說泥菩薩。
“我知道一個地方比較安全，斷浪你可以帶着她去。”譚漫漫這些話雖然是說給斷浪聽的，卻是對着泥菩薩說的，好叫他放心。
“姐姐，我不要去。我要跟着爺爺。”那小女孩此時卻反對，緊扒着泥菩薩的衣擺，不肯離開一步的樣子。
譚漫漫只好蹲着和她平視：“小妹妹，可是，你爺爺此去十分危險啊！你跟着他，或許會讓他……”她忽然說不下去了。
這樣子自作主張地分開他們，真的好嗎？
她猶疑着，卻感到一雙小手按在了眉間處：“姐姐不要煩惱，杏兒知道你是為我和爺爺好。只是，杏兒想和爺爺在一起。”
“你叫杏兒啊？”譚漫漫擡起頭來，笑着問道。小女孩點點頭。
這麽乖巧的小女孩，她還真是沒辦法讓自己冷眼旁觀啊！把視線轉到泥菩薩身上，想聽聽看他怎麽說。
泥菩薩嘆了一口氣：“或許這是天意吧，很多事都已經變了。我只是沒想到，這變化也會發生到我身上來。罷了，杏兒，聽這個大姐姐的話，你就跟着那位叔叔吧！”
在爺爺和斷浪之間艱難地抉擇了一會兒，杏兒終于點點頭答應：“那爺爺得空了之後要來看我。”
譚漫漫把小女孩領到斷浪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去一個叫中華閣的地方，然後找那裏的老板，他是一個隐世高手。你就和他說，這個小女孩是泥菩薩的孫女，他應該會保護她的。那裏很安全，天下會的人也奈何不了的。還有啊，你待會兒也趕快離開吧，你和我們待在一起，萬一被天下會其他的人發現了，你就危險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嗎？”斷浪問道。
譚漫漫看了眼步驚雲，遲疑道：“你現在帶着杏兒已經夠危險了，我要是再跟你離開，不是拖你後腿嗎？”
斷浪不相信：“你不是說那個中華閣很安全，為什麽自己不跟我離開，然後尋求那個老板的庇護呢？”
譚漫漫不語。她是舍不得離開步驚雲！是的，她已經發現自己對步驚雲存着的那份心思了，雖然步驚雲不喜歡她（霧），但是，離開天下會就等于離開步驚雲，她……不願意。
她其實也很萌無名師父的好不好，誰能抵擋住去見師父的誘惑啊？！漫漫在心裏抓狂，斷浪啊斷浪，你說這些話不是勾起我想要去見識一下武林神話的念頭嗎？
“你快走吧！”漫漫什麽也沒說，将小女孩的手交到斷浪手中，又對她說“杏兒乖乖聽話，以後姐姐會去看你的。”
她催促着斷浪離開後，轉過身來，毫無意外地對上秦霜和步驚雲的兩張臭臉。
“不和我們解釋一下嗎，漫漫？”秦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大概是看漫漫自作主張，什麽都不和他們商量吧。
步驚雲臉色沉沉的，早在她和斷浪兩個人在那裏竊竊私語的時候就已經不耐煩至極了。
譚漫漫想着，步驚雲的臉麽反正本來就臭着，倒是秦霜，很少會有這種樣子的。她決定還是先回答秦霜的疑問：“霜少爺，我只是想，去天下會路途遙遠，帶着杏兒不太方便。再說，斷浪一個人在外面的，也沒個人陪着多寂寞啊！所以我就想啊，讓杏兒這個乖巧的丫頭陪着斷浪，這多好啊！”
秦霜臉色古怪，心裏道，你是把我們都當成白癡了嗎？這樣的解釋明顯讓人不信，可是看着她無辜的臉，卻又不知道該怎麽怪她。
步驚雲此時卻“哼”了一聲冷笑道：“是嗎？那你還挺關心斷浪的嘛！”說了這麽一句之後，他就再沒和譚漫漫講話，包括後來漫漫一直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和他說些什麽，他都是別着眼不理。
她也是好心好嗎？她也是見小杏兒長得可愛，難得發回善心，想做一次聖母瑪利亞的，到頭來，卻一個兩個的都不理解她。
倒是泥菩薩，朝着她笑笑：“姑娘，謝謝！以後，她就拜托你了！”
譚漫漫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別這麽說，我都不知道這樣做，對杏兒是不是好。或許，她是希望和你待在一起的，是我狠心地分開了你們。”
“你救了她。”泥菩薩的這句話說得很肯定，漫漫奇道，“你難道都知道嗎？”
泥菩薩高深莫測地說：“我雖然從不給自己算命，但是，杏兒的命運，我替她測過，她的大劫就在最近了。”
譚漫漫目瞪口呆了。
尼瑪，鬧了半天，原來她是改了杏兒的命運了嗎？這……她雖然不致後悔，但是，總覺得怪怪的。她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本事，可以像一些萬能穿越女主一樣改人命運的。可是現在這件事，是要鬧哪樣啊？！她可真想以頭搶地啊！
上帝爺爺，不帶這樣的，你難道是想讓我和萬能穿越女主一樣，一直開着金手指到風雲劇情結束嗎？譚漫漫她就差捶胸頓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