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當晚成父到底沒有趕得上晚飯,成家人照例等過了六點就直接吃飯了,成川成婕兄妹倆一冷一熱的人一如既往地在飯桌上唇槍舌劍,晁天端着飯碗看着樂呵呵的,怪下飯的。

而成婕對于自己的那個神秘對象還是不願多說,只說明天他們就知道了,晁天卻滿腦子想着李存義下午發給他的那份資料。

那個謝文漢的兒子居然跟他是一個學校的,怪不得能知道他去了步蟾山,看來他兒子也不是什麽好鳥。

晚上九點成父才回來,一臉疲倦,晃晃悠悠地洗好澡瞅了晁天一眼,來了句,“你明天好好在家待着,別出門了。”

幾個人都是一愣,成婕直接問了,“爸,明天不是你生日宴會嗎?”

“嗯。”成父應了聲,“他留下看家。”

“咱家不是有防盜門麽……”成婕嘀咕了句。

成母愣了會頓時怒了,“姓成的你什麽意思啊?”

晁天見狀不好,忙拉住他媽,“沒事沒事,我在家挺好的,我正好有作業沒完成呢!”

“兒子你別說話。”

成母似乎是動了真怒了,對着成父就是一陣怼,“他是你兒子,記着你生日,還給你買禮物,他不去是他的事,你憑什麽不讓他去啊!他是我偷人生的啊!”

“咳咳,媽,可不能這麽說。”

晁天其實剛才愣了那麽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看來他爸是查出謝家對自己不利,這是怕自己明天會遇到謝家人,對自己不利,看來這成永剛還是關心成越的,不過自己還是要裝作不知道的。

小兒子少見的沒發火,反而還乖乖地勸起人來,倒讓成永剛驚訝不小。也因為如此,他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在他看來成越什麽也不知道,估計還真以為自己不待見,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成川忽然冷不丁地看向他說了句,

“脖子。”

成婕跟着看過去,頓時睜大了眼睛,“爸你脖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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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吻痕嗎?”

成母正在氣頭上,準備好了一耳光扇過去時,卻看到了成父脖子上纏着的繃帶,頓時慌了,“這是怎麽弄的?怎麽就包上了?咋弄的這是?”

白天成永剛穿着制服就沒脫,晁天大概就猜到了,這會估計是真累了,就忘了這事,直接脫了衣服就被發現了。

“不小心擦傷而已,沒事,我去睡了,成川跟我過來一下。”

成川有些意外,卻也跟着上去了。

“一定是有事了。”

成婕對晁天使了個眼色,表情意外的認真,“爸一般這樣喊大哥談話不是要揍你就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為什麽是揍我?”晁天弱弱地問,要揍也是揍成川吧?

“喊大哥是為了讓他在動手時攔着,別把你打殘了,怎麽說也是親爸。”

成婕托着下巴,沉吟道,“不過你才回來,應該不是跟你有關,那麽肯定是京城裏發生什麽變故了。”

晁天站在她身旁,看着眼前這個一直蛇精病一樣的姐姐此刻沉思的模樣,覺得這才是外界傳聞的那個成家二小姐。

另外不得不說她的猜測太準了,兩個都猜對了,不僅是跟他有關,并且還攤上大事了。

“你說是誰割了老爸的喉嚨呢?”成婕忽然幽幽地冒了一句。

晁天後背一涼,幹笑道,“不是說不小心擦傷的嘛?”

“別開玩笑了,老爸可是穿梭過越南邊境線抓過毒販的人,能……不小心被擦傷?還是脖子?”

成婕一臉鄙夷,“Are you kidding me?”

穿梭越南邊境抓毒販什麽的,晁天發現自己成老頭似乎并不遜色于自己那個原裝的老爸。

“可能是歹徒什麽的?”

“但願那個歹徒能有個全屍。”成婕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揮揮手。

“我去睡了~”

晁天站在她身後鄭重地回了句,“謝了。”

成父跟成川說了些什麽沒人知道,總之談話結束之後成家老大直接推開了晁天的房門,一臉冷酷地告訴他,“我有話要跟你說。”

“……”

晁天能說什麽?大哥現在已經十點多了?不,他想問的是,“你怎麽進來的?”

他清楚地記得他鎖上了門。

“我有全家人房門的鑰匙。”成大哥非常淡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

晁天開始有些明白他二姐成婕對成川的不滿從哪裏來的了,這爆棚的控制欲簡直了。

“請說。”

成川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坐下後開門見山,“明天的宴會你別去了。”

“哎。”

“當然,這是爸的意思。”

晁天微訝,“那……哥的意思是?”

“拿着。”

成川掌心放着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精致耳釘,上面鑲嵌的藍寶石幽邃華麗。

晁天接過來忍不住問了句,“哇,這上面寶石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不可以賣,知道嗎?”

“知道。”

“明天把這個戴着,任何情況都不能拿下來知道嗎?”

“死都不能拿下來?”

“死了可以。”

晁天拿着那漂亮的耳釘蹙眉,“可是我沒耳洞啊。”

成川眉頭動了動,然後就開始在這個房間裏的所有東西上流連着。

晁天:“……”

卧槽,這啥意思?現場拿着錐子給我鑿一個洞嗎?

“咳咳,那個,大哥,你知不知道男的帶一只耳釘代表着什麽?”

“嗯?”

晁天面露崩潰,“基佬,代表是基佬啊!”

“奧……”

成川的雙眼居然亮了亮,似乎學到了什麽一樣。

這會晁天還不懂這光芒代表什麽,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某位少爺出演新電影時,耳朵上多了一枚耳釘。

“所以我能不能不戴這個啊?”晁天巴巴地問。

成川頓了頓,然後開始目光再次流連在房間的所有東西上。

“……”

晁天淚奔,“我戴我戴!我明天一早就去打耳洞!”

成川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了。

剩下晁天捏着那耳釘委屈巴巴,想着還是戴右耳好了,左耳似乎更像基佬,就這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臨睡前腦子裏迷迷糊糊的想着,咦?是左耳代表基佬,還是右耳代表基佬來着?

然後第二天他果斷記不起是哪只耳朵了,就随便選了一邊,接着就被成婕盯着左耳,對他媽說,媽,你小兒子出櫃了。

晁天這才想起他好像是打錯邊了。

而在許久之後的某天,某人問到他為什麽打耳釘時,他恨恨地說是因為他大哥,然後某人看着大舅子的目光再也不能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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