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場券提供了貴族的名字,這位腦滿腸肥的貴族老爺是末位的男爵,沒有皇室血統。

賭場的人畢恭畢敬将安德烈迎進去,卻連名字也沒有多問。

看來這個男爵地位不高,也無人熟識。

這正好合了安德烈的心意。賭場迎賓的工作人員簡單介紹了賭場結構和規則,又塞過來一本不厚的冊子,鞠躬道:“具體規則在這裏都有解釋,祝您玩得開心,大人。”

小冊子只介紹了一樓和地下的功能。

賭場面積不小,一樓是包間和酒吧,設置的還有舞廳。地下才是真正的賭場。

對男爵開放的區域似乎并不完全,目光可及之處有不少通道有工作人員把守。想進去這些地方,還要別的通行證。

“我們運氣不太好,這男爵不太受人待見。”安德烈在被人婉拒之後走回賭桌,對萊恩斯說。

萊恩斯坐在賭桌前,把身前一排砝碼推出去,“進來就行。”

荷官看了眼萊恩斯對面的人,那人的砝碼比萊恩斯多幾倍,但此刻面色卻不怎麽好。他看了一眼萊恩斯,同樣推出去一排砝碼。

荷官開場,在周圍人好奇地眼神裏,宣布勝者。

安德烈看着萊恩斯面前瞬間堆滿的砝碼,挑了眉毛:“你還挺會賭?”

對面的人卻是被氣得不輕,招呼身後的随從受東西走人。

“學過幾招。”萊恩斯應着,把砝碼收進口袋起身去追那人。

“子爵。”萊恩斯攔住對方,把砝碼放在了随從端着的托盤裏,“您忘了東西。”

子爵挑眉看他,小胡子抖了抖,似乎突然對這個下等人打扮的人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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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就是輸了,我不差這點錢。”他看向跟過來的安德烈,點頭稱贊,“你有個聰明的仆人。”

安德烈笑了笑,說:“我第一次來這賭場,不懂規矩,想找位好友熟悉熟悉,這小子就搶着出頭。沖撞您了。”

“法子很精巧,技術也不錯。”子爵看了眼萊恩斯,說,“賭場都有手冊,領你來的人沒給你嗎?”

安德烈懊惱地皺起眉,“方才不知道落在什麽地方了。”

他揚起嘴角,接着說:“況且,這規矩是人定的,賭場裏要分三六九等,您是貴人,您教我的總比寫得要靈活得多。”

一來一往間,安德烈的意圖在明顯不過。

賭場裏什麽樣身份的人,就要知道什麽樣的事。

聽萊恩斯的話,對方是個子爵,比安德烈假扮的身份高一級,興許知道的更多。

子爵知道他的意思,也沒有戳破,找人拿了份新的手冊給他:“我喜歡幫聰明人。只提點你一句,這裏的三六九等,和爵位可沒有關系。”

安德烈接過手冊,和子爵道謝,等人走遠後問萊恩斯:“你怎麽知道他是子爵的?”

“南區的名人,以前和血獵有合作。”萊恩斯說。

“但是他不認識你。”

“上次見面我不長這個樣子。”萊恩斯頓了頓補充,“易容了。”

安德烈不置可否,沒再關注這件事。

手裏的冊子比起他們之前拿得那本要厚得多。後面幾頁介紹了賭場二層的作用,還提到了不少隐秘交易。

二樓是私人會所,設有小型拍賣場和娛樂設施。交易內容則只說去二樓後有人引導。

“沒什麽特別的東西。要混進二樓嗎?”安德烈将冊子遞給萊恩斯。

萊恩斯翻看冊子,皺起眉頭,“如果沒有線索,可能要去一趟。”

“等等。”安德烈指着露出的最後一頁,“頁碼。頁碼是不是二十七?”

萊恩斯低頭看去,冊子正下方,花體英文寫着頁數,真的是27。

“特裏的密碼是這本書。”安德烈拿過冊子,“日記呢,你帶出來沒有?”

“在這兒。”萊恩斯拿出日記,翻開對照。

按照頁數,行數和單詞數的排列,能找到對應的單詞。第一串數字解碼後,單詞卻連不成一句有意義的話。

安德烈看了一會,說:“首字母呢。”

萊恩斯對應首字母,說:“是名字。”

萊恩斯沉默片刻,皺眉道:“西蒙。”

密碼對了。特裏的日記被解開,安德烈在裏面找到了蘿拉的名字,還找到了那個死去的葡萄園工人的名字。

安德烈問:“名單有順序嗎?”

萊恩斯:“沒有,不按首字母順序。應該是時間順序。”

也就是說,西蒙是特裏的第一個試驗品。

“不一定是試驗品。”萊恩斯似乎知道安德烈在想什麽,說,“還有可能是投資人。”

萊恩斯:“記得管家說得嗎,特裏賭博,和下人不幹淨,甚至染指主人的女兒。這種仆人還不被趕出去實在說不過去。但如果特裏有別得用處,或者西蒙有把柄在他手裏,那就另當別論了。”

“西蒙被日行者的血統所困惑,特裏以能幫他提純血統為誘餌,找到了可以依附的錢袋。但是他做過了度,所以被除掉了?”

萊恩斯搖頭,“有可能,具體還要問問本人。”

安德烈看了眼時間,點頭同意:“該走了,不然我們的男爵要在馬廄外邊被凍死了。”

安德烈那一掌毫不留情,保證男爵能睡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他們出去後來到馬廄,男爵果然暈的幹脆。

麻布衣服不禦寒,男爵被凍得臉色發青,鼻涕泡無意識地越吹越大。

“這就是你們人類的貴族。”安德烈嫌棄地看了男爵一眼,為血族那些男爵和這樣的人同稱謂感到悲哀。

萊恩斯對男爵沒什麽好感,随便給人披了件外衣,扶着男爵踉跄着走進馬廄。

馬夫在馬車上睡得正香,被人叫醒時還罵罵咧咧,結果睜眼看見自家主人,一下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對我們爵爺做什麽了!”

“男爵這是玩開心睡着了,囑托我們送他回家。”萊恩斯毫無誠意,把人扔在馬車上。

馬夫目瞪口呆,被仆人打扮的萊恩斯看了一眼,頓時什麽話也不敢說了。點頭應承,駕着馬車飛快離去。

安德烈見麻煩解決了,搓了搓只剩內襯的身子,“走吧,要回去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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