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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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沈安途的私人飛機在鄂曼希山失事,附近的度假區有人目睹了這一切,衆人撥打了救援電話,有熱心的直接去了現場,恰好謝铎的朋友也在場。

認出了沈安途後,他給謝铎去了電話,謝铎給了他兩個字——帶走。

于是當救援團隊抵達時,沈安途已經不見了。

第二天,沈安途從昏迷中清醒,卻因為重度腦震蕩失去了記憶,連自己叫什麽都不記得,但沒人相信他說了實話。

他的主治醫師楊宇告訴謝铎,一般來說,腦震蕩會出現逆行性遺忘,即患者會失去受傷前和受傷過程中所發生事情的記憶,不會對以前的遠期記憶造成影響。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撒謊?” 謝铎問,但楊宇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于是謝铎帶着手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病房,他故意要讓沈安途看清自己的處境,不要玩這些沒必要的小把戲,可當他真看見人氣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又開始心軟。

沈安途其實傷得不重,除了一些擦傷,最嚴重的就是頭部遭到撞擊造成的腦震蕩,但由此導致的心悸惡心非常不好受,謝铎來之前他剛吐過一次。

“還記得我嗎?” 謝铎坐在他病床前的椅子上,仔細打量沈安途。

桃花眼,高鼻梁,薄嘴唇,一副很得女人喜歡的漂亮長相,而他确實也是個浪蕩子,雖然有未婚妻,謝铎卻從未看見他帶相同的女人參加宴會。

沈安途在業界很出名,有着和長相非常不相符的狠辣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麽都肯做,傳言他靠女人上位,排擠兄弟逼死親爹,一舉成為沈氏集團的新任掌門。

但現在,這麽個厲害人物正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頭上裹着紗布,像枚貴重的瓷花瓶。謝铎在考慮究竟是輕拿輕放,還是趁勢捏碎。

沈安途茫然地側頭看他,很輕地搖了搖頭。

“真不記得了?” 謝铎看不出他的破綻。

沈安途為什麽要假裝失憶?這其實沒有必要,雖然沈家和謝家因為生意上的緣故經常有摩擦,但他們兩人私下并沒有大仇,謝铎不會拿他怎麽樣,頂多是賣他個人情,逼他放棄幾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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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铎想不通,但也不願就這麽輕易放過他。某個壓在心底醞釀了十多年的邪念突然冒頭,他在沈安途再一次搖頭後說:“我叫謝铎,是你男朋友。”

病房裏鴉雀無聲,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這偌大的 vip 病房裏,除開謝铎和沈安途,加上醫生總共六人,都是謝铎的心腹手下,所有人都聽出來謝铎在羞辱沈安途。

游戲花叢、視女人為玩物的沈三少現如今被謝铎說成了他的 “女朋友”,如果沈安途沒有失憶,現在恐怕得從床上跳起來和謝铎拼個你死我活。

而事實上,沈安途并沒有什麽反應,他只是睜着一雙仿佛無法聚焦的眼睛盯了謝铎幾秒,然後輕聲說了一句——

“我頭疼。”

還沒等謝铎做出什麽反應,他就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等謝铎再抽出時間去醫院看他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因為沈安途 “失蹤” 後,沈氏集團大亂,連帶着讓 Z 市整個商界也顫了一顫。

那個時候沈安途恢複了很多,謝铎到他病房的時候,正瞧見他和換點滴的小護士說笑。

謝铎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小護士立刻低着頭一臉嬌羞地離開病房,兩人擦肩而過時,謝铎記下了她的胸牌。

“你來啦?” 沈安途坐在病床上向謝铎打招呼,看起來精神不錯。

他穿着醫院裏統一的藍白條病號服,短發軟軟地貼在臉上,看上去清純懵懂,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次謝铎是一個人來的,他走進病房關上門,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記得我是誰嗎?”

“記得,你是謝铎。” 沈安途點頭。

謝铎心裏一提,正要問他更多,卻聽他又接了一句:“我男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沈安途神色安然,倒是謝铎聽了很不适應,他撇開視線,假裝對沈安途床頭櫃上的果盤很感興趣:“這幾天恢複得怎麽樣?”

沈安途回答:“好多了,只是頭還一直痛,醫生說這是正常的,檢查結果顯示沒有大礙,過幾天就會好,但是……”

謝铎擡頭:“但是什麽?”

“但是記憶恐怕不會立刻恢複。” 沈安途苦惱地說,“所以關于我的事,你能跟我說說嗎?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麽,我問了醫生和護士,他們說因為有保密協議在,只知道我姓沈。”

謝铎的視線滑向床尾的護理記錄單,上面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寫。

謝铎想了想,拎了一把椅子放在沈安途病床邊坐下:“你叫沈安途,今年 27 歲,單親家庭,母親沈麗君一直撫養你到初中畢業,之後不幸出車禍去世;你父親有自己的家庭,一直供你讀完大學,在前兩年也去世了。你 24 歲的時候從國外留學回來,這幾年一直在當自由翻譯。”

見沈安途沒有什麽疑問,謝铎又接着說:“我和你是高中同學,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在一起了,後來你出國我們也沒有斷過聯系,直到現在我們依然在一起,感情很好。”

謝铎的聲音很低沉,氣息平穩,咬字清楚,帶着點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氣勢,再配上他英俊的長相,沈安途不由得好奇他的身份,于是他也這麽問了。

“我在謝氏集團上班。” 謝铎說得很含糊。

“肯定是高管吧?部門經理嗎?” 沈安途問。

“是。” 謝铎應得面不改色。

沈安途點頭,從床頭櫃上的果盤裏拿過一個橘子,橘子皮上裹了層蠟,他摳了幾下都滑開了,正要再摳,橘子已經被人拿走,剝開皮分成正好四瓣放在沈安途手上。

沈安途又把橘子遞過去:“給你吃的。”

謝铎愣了一下,一言不發地接過橘子,吃了一半再還給沈安途,沈安途自然地把另一半橘子吃掉了,謝铎伸手拿走橘子皮丢在身邊的垃圾桶裏。

沈安途嚼着最後一瓣橘子,突然嚼出一顆籽,他正要俯身吐在床下的垃圾桶裏,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掌心攤開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沈安途保持着彎腰的動作,擡頭看向謝铎,眼睛裏都是疑惑。

謝铎盯着沈安途長長的睫毛,沒什麽表情地說:“不是要吐籽嗎?”

“唔……” 沈安途動了動嘴唇,把那顆籽抿出來,用舌尖推着吐在了謝铎的掌心。

那截紅色的舌尖很快縮了回去,于是謝铎的視線跟着在沈安途的嘴唇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手心裏的那顆籽,上面沾着沈安途的口水,弄濕了他的手心。

沈安途顯然也看見了,他尴尬地抽了張紙巾遞給謝铎,說了聲謝謝,又說了聲對不起。

謝铎丢掉籽,用紙巾擦了手:“不用。”

沈安途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把你忘了,對不起。”

謝铎是為了觀察沈安途的表情所以才坐這麽近的,但是直到現在,他看着沈安途臉上的懊惱和羞澀,實在沒發現僞裝的痕跡,但同樣現在的沈安途和他記憶裏沈凜的樣子有很大差別。

謝铎至今還記得那一幕——沈安途回國後,他們第一次在宴會上見面,沈安途懷裏抱着女人有說有笑,同他擦肩而過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但是現在,沈安途乖巧溫順地坐在他面前,接受了謝铎這個男朋友,給他剝橘子,吃掉他剩下的部分,下巴搭在他指尖吐籽……

謝铎的喉結動了動,他假裝去看手表,然後問沈安途:“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沈安途知道他要走了:“最後一個問題,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謝铎站起來低頭看他:“再過兩天,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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