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保密協議

要開始慢慢揭露一些沈安途的身世了 PS:看到大家都在問沈安途到底有沒有失憶,或者失憶了有沒有恢複記憶,那我建議大家再回顧一下 22 章突發性反胃,有三個重點:1、沈安途手被切傷,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面;2、鏡子(有姐妹發現這點啦棒棒噠);3、沈生病的這段時期情緒非常不穩定,甚至可以說反複,前一晚還不要謝铎碰,第二天開始就非常粘人且很作。

休息室裏,沈安途第一百零一次嘆氣:“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這麽個熟人罷了,你們沒必要這麽緊張吧?”

謝文軒到現在後背還在冒冷汗,如果季遠當時叫出了 “沈凜” 的名字,那就一切都解釋不清了。

謝铎還在審季遠,謝文軒不僅要負責問清沈安途的情況,還要掩飾自己剛才過激的言行,他只能滿口跑火車:“你之前看見什麽都沒印象,怎麽看見他就突然認出來了呢?很難說他不是當初撞你那個人!”

沈安途看上去很猶豫,但思考片刻後依然堅持自己的說法:“應該不是他,在我現在的印象裏,他好像是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遇上的,多的我想不起來,我只記得他家很有錢,所以今天看見他穿着服務生的衣服覺得很奇怪,可能是這一點刺激到了我的記憶吧。”

謝文軒順着他的話就說:“那你怎麽能保證回國後你們就沒仇了呢?你又不記得了。”

沈安途沒法回答,又開始嘆氣:“但萬一弄錯了,這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嗎?”

謝文軒擺手:“沒事,就問他兩句話而已,而且…… 如果你們真是老同學,難道不想敘敘舊,他一個富家子弟,怎麽落到如今這個樣子?”

沈安途的确很好奇:“你們把人弄哪去了,我跟他聊一聊?”

“主管拉他去問話了,好像是因為今天本來不該他值班,但是他卻幫人帶班來了會所,應該馬上就能來。”

謝文軒說話時,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沈安途的臉,這事實在是可疑,失憶中的沈安途突然叫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想起來什麽了嗎?他為什麽無緣無故要把季遠叫住?他是不是想通過季遠聯系什麽人?

兩人正說着話,休息室的門開了,季遠推門進來,臉色很差,他一眼看見了沈安途,現在他露着全臉,确實是他認識的沈凜,之前他帶着口罩,過長的劉海又遮着眼睛,和以前的氣質差別很大,季遠半天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季遠回憶着剛才同謝铎的交談。

“我們不想幹什麽,只是想弄清楚,你打算幹什麽。”

謝铎這番話像是打啞謎,季遠聽了更加焦躁:“麻煩謝總有話直說,我打算幹什麽?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我能幹什麽?催債的每隔幾天來一次,要不是會所管飯我他媽現在就餓死在街頭了!”

謝铎卻笑:“那麽現在你不是有賺錢的門路了?你見到了沈凜,想要錢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Advertisement

季遠簡直莫名其妙:“見到他又怎麽了?我們又不熟,早幾年上學那會他都不見得會幫我,現在我們那麽多年沒見,我難道要去找他要錢?!”

謝铎眉心皺了皺,目光鞭子似的上下審視他:“你不知道沈凜的事?你不看新聞嗎?”

季遠的煩躁到達了頂點,他幾乎是吼着問:“沈凜不就是回家繼承了錦盛嗎?!這關我屁事!你們他媽就不能有話直說?!我還等着回去上班呢!”

陳煦皺眉:“季先生,注意您的言辭。”

“……” 季遠咬牙做深呼吸。

“季先生先別這麽激動,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負責解決你的債務問題。” 謝铎換了個坐姿,身上頗具壓迫感的上位者氣勢收斂了不少,“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在會所裏當服務員,我給你介紹更好的工作,只要你簽了這個合同。”

陳煦繞過沙發,把一式兩份的合同、一支筆和一盒印泥擺在季遠面前的茶幾上。

季遠下意識後退一步,腳跟卻抵上沙發,一個沒站穩坐了下去。

他的腦子裏仿佛被人塞了一團雜亂的毛線,他根本聽不懂謝铎在說什麽,但是他抓住了句子裏的關鍵詞彙。

解決債務問題。

季遠愣愣地拿起那份文件,文件內容不多,只有幾張紙,但是季遠越看越不對勁,他一目十行地掃完全部條款,每條都有沈凜的名字。

“沈凜身份和行蹤的保密協議?” 季遠滿臉迷茫,“這什麽意思?”

謝铎:“如果你看了上個月的新聞,就該知道沈凜前段時間遇上飛機事故,現在出于失蹤狀态,沈家一直在找他。而他本人因為受傷失去了記憶,人暫時留在我這。”

季遠看着謝铎深不見底的那雙黑眸,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真有謝铎說得那麽輕巧?弄不好就是他綁架了沈凜,否則還搞什麽保密協議?但這些話季遠只能爛在肚子裏。

“我明白了。” 季遠用手背抹掉額頭的汗,開始仔細看那份合同。

合同裏給出的待遇非常優越,謝铎不僅會還清他的所有債務,還會按照市價額外開工資給他,而季遠只需要在沈凜或者說沈安途需要的時候出現一下,表現自然不要惹他起疑心即可,如果能問出額外的信息則更好。

簡單來說是謝铎花錢請季遠去沈安途面前演戲,但季遠不能告訴任何人沈安途的行蹤,也不能告訴沈安途他的真實身份,相當于在沈安途身邊再安裝一個人形監控器。

不過一旦季遠違反了合同裏任意一條規則,他就将背上雙倍的債務,那金額高得足以讓他到死都還不清。同時季遠也很清楚,如果得罪了謝铎,那可能不要說 Z 市,在國內混不混得下去都是問題。

季遠掃了一眼謝铎和他身後的陳煦,終于咬牙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指印,合上文件推到謝铎面前:“現在能不能仔細說說,沈凜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以為自己是誰?我到底要做什麽?”

謝铎拿過那兩份文件掃了一眼後交給陳煦:“他有個曾用名叫沈安途,你知道嗎?”

卸掉債務壓力的季遠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他的手肘支撐在膝蓋上,用力搓了把臉:“我不清楚,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說他叫沈凜。我說了我們其實并不熟,只是當時留學的時候都在 Y 市,我們圈子就那麽大,所以…… 偶爾朋友聚會會遇到而已。”

謝铎注意到季遠反複強調他和沈安途并不熟悉,他對沈安途的事情也沒有關注,并且這半年因為一直疲于奔命,新聞也顧不得看,因此并不知道沈安途的飛機事故。

如果季遠沒有說謊,他跟沈安途可以說是毫無關聯,那沈安途叫住他真的只是因為突然記起了他?

“你說得這些我都會派人一一核實,希望都是真的。” 謝铎刻意加重了語氣。

季遠舉手發誓:“絕對都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也不關心沈凜的事,更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我已經在合同上簽字畫押了,只要你們搞定我的債務,讓我做什麽都行。”

再逼就會起到反作用,謝铎适時退讓:“我相信你,那麽接下來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他一面,記得他現在叫沈安途,他應該會想問你為什麽從一個富家公子淪落到服務員,你如實說就行了,只要删掉我們現在見面這一段,剩下的你任意發揮……”

“好。” 季遠一一記下。

“那麽最關鍵的一點,” 謝铎停頓了片刻,讓季遠不由得擡頭看他。

小包廂裏不夠明亮的燈光突顯了謝铎刀削般立體的五官,他端正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看上去輕松随意,周身氣勢卻壓得人擡不起頭。

“現在我的身份,是他相戀了十年的男朋友。至于其他的,你可以去問他。”

季遠瞪大雙眼,緩了半天才說:“我知道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