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境界突破

幾個人窸窸窣窣地起身,一個接着一個地跳下車去,雲绮理了理衣裙,拉着孟扶搖,壓低了聲線,指着前面那人說道:“扶搖,你看,那是不是行走江湖的劍客?”

孟扶搖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愣了好半晌,那個持劍的男人戴着鬥笠,只能看見小半張側臉,只是這側臉卻頗像她元青門裏的一個師弟。

不對,大概是眼花了,那師弟是築基中期的水平,在宗門裏面并不顯眼,空間界令只有長老們才會有,不至于輪到他,可能只是長得像。

那持劍的俠客同掃地僧交流了兩句,給了些銀子,便被和尚領着進入了寺門。

雲绮叫雲以澤和長安去安置馬車,自己撒歡似的跳上了青石臺階,再轉身朝孟扶搖伸出手道:“扶搖,快點過來,我們去看看那個俠客怎麽樣?他長得好好看啊。”

孟扶搖無奈道:“大小姐,我們這次是有任務的,不能節外生枝。”

“哎呀,就看一眼嘛,別叫我大小姐,叫我绮绮,阿绮,或者姐姐也行啊!”雲绮早就同孟扶搖混熟了,她在家裏同親妹妹雲嗳并不親厚,此時已格外重視孟扶搖。

城主府的人是常來青若寺上香的,寺中專門留了幾件禪房給城主府的家眷居住,老方丈親自來接雲绮,幾個人在大雄寶殿前的荷花池邊碰了面。

方丈頂着一把大白胡子,十分有禮地彎腰鞠躬,“雲施主安好!”

“安好安好。方丈爺爺不必客氣,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這些年我總想來的,只是常常會想起母親死去的時候,棺椁就停在這裏做法事,我……”雲绮的難過不是假裝的,但也很快就收斂了情緒,一團和氣地看着老方丈。

那老方丈眼裏充滿了慈善的目光,“雲施主莫要傷懷了,夫人坐化,已登極樂,施主該感到高興才是。城主今日特地派人過來交代了,老衲從早上便預備着接待雲施主了,這邊請吧!”

雲绮鄭重地點了點頭,解釋道:“路上馬車壞了,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明早再來進香許願,望方丈多擔待。”

“也好,諸位施主先去歇息吧,素齋待會兒會送過來!”

兩人交談之間,那個俠客正安靜地站在不遠處的白色石柱下面站着,時不時朝幾人投過來目光。

孟扶搖與他對上一眼,心裏越發凝重,這張臉長得可太像她那位師弟了,簡直就像是一模一樣雕刻出來的複制品。

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片疑雲,滿心的不安在攪動着,正當她疑惑不解時,那俠客又朝她們看了幾眼,孟扶搖看見他的眼神中帶着一些不屑,嘴角微微勾起冷淡的弧度,看了一眼她們,又好像不太在意地轉過目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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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他是不是在看我們啊!”

雲绮突然叫了她一聲。

那人突然看向她,收起先前的表情,緊緊地盯着她的臉,上下打量了半晌。

孟扶搖緊張地握起了拳頭,她心裏比誰都知道那俠客在看她們,但還是很配合地順着雲绮說的,疑惑地朝那人看去。

“扶搖,我們去打個招呼吧,方丈說,他是過路的浪人,今晚在這裏借宿一宿!”

“哦!”沒等孟扶搖回應,雲绮已經開開心心地朝那人走過去了,她大方地朝那人笑着道:“喂,你叫什麽名字,我是雲绮,今晚也住在這裏!”

“淩舟。”那人微笑着彎了彎腰,朝雲绮行禮,雲绮很開心,拉着孟扶搖介紹道:“這是我家的——小妹,她叫孟扶搖!”

随着雲绮的介紹,淩舟的表情變得奇怪,仔仔細細地把目光全放在孟扶搖身上,看得她不知該如何動作,扯了扯嘴角,颔首應道:“孟扶搖,這是我家小姐,我是她的貼身丫鬟。這位公子,天色已晚,我們先回禪房了。”

“哎,這麽早回去幹嘛?方丈說素齋還要好一會兒呢!”雲绮不悅地豎眉。

淩舟表現地很淡然,盯着孟扶搖打量半晌之後,放松一笑,微微颔首道:“那便不打擾二位了!”

說罷,人已經自己走了!

孟扶搖松了一口氣,轉身拉着雲绮離開,心中卻疑雲更重。

淩舟,淩晚舟。

這世間的巧合很多,但也不至于那麽巧,容貌一模一樣,舉止相似,連名字都只差一個字,叫她不想認都難。

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她前世在元青門的師弟淩晚舟。淩晚舟是修真界黃字榜中段的修士,修為大概是築基的中後期,在修真界最多也只能算是小有所成,但在湮滅之地,戰鬥力卻不可估量。

修士的一個等級,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孟扶搖如今這種練氣期的菜鳥,在他手底下可過不了一兩招。

若是他真的是淩晚舟,必須盡量減少正面接觸,保持距離,自己躲在暗處,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意圖,再徐徐圖之,實在不行,保存實力,等日後再說。

一路上,孟扶搖一再告誡雲绮,出門在外,危機四伏,絕不能這樣輕率地跟人自報家門,若是對方對你家意圖不軌,大可以通過接近你,達到套取信息的目的。

雲绮一邊聽着,一邊低下了腦袋,約莫是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認真反省中。

長安跟雲以澤安置好馬車,便與他們一起會合,幾個人吃了寺裏的齋飯,就熄了燈,關了院門,開始了真正的行動。

長安是這場計劃的總策劃師,通過分析雲以澤提供的詳細的地圖,以及吃飯之前精确的踩點,已經規劃好了最佳的路線。

找到最容易攀爬的圍牆,翻過寺廟圍牆之後,沿着一條幽深的小路,穿越一大半的林區,一直到月見湖的岸邊。

“阿绮,我們只能在附近逛逛,千萬不能靠近湖心島,聽見沒有?”雲以澤很認真地叮囑道:“父親說那裏是禁地,絕不能涉足的,會很危險。”

雲绮有些不悅,口不對心道:“哥,你想什麽呢,你到底去不去,磨磨唧唧的!”

雲以澤深知自家妹妹的尿性,少不得認認真真地數落起來,想叫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雲绮哪裏是那種能被自家哥哥調教住的類型,口不對心地回了幾句之後,開始極不耐煩地針鋒相對。

一行四人站在岸邊,一艘烏蓬小船就停靠在前頭,孟扶搖拉着長安幼嫩的小手,靜靜地望着遠處平靜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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