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29】

第二天姜水迢醒來的時候果真頭疼的不行,她扶着腦袋坐起來依在靠背上,一只手在床上摸來摸去的找手機,眯着眼瞎找了一會都沒夠到手機的影子,心煩氣亂的偏了偏頭,結果就發現手機好好的放在床頭櫃上。

撈回來一看,喲嗬,都九點了……

我靠遲到了!!!

她也顧不上頭疼不頭疼的了,趕緊下床從衣櫃裏拿了件一副就換上,然後沖出房門洗臉去。

這才一打開門,就看到盛奇奇正拿着豆漿喝着,看到她這麽狼狽的模樣,咧着嘴笑的格外開心。

“你怎麽還在這?”

“啊?”

盛奇奇不明所以的看着姜水迢,她今天心情極好,昨天半夜做的事帶來的熱意在早晨褪了幹幹淨淨,哪怕頂了個黑眼圈這會兒心裏也完全是得逞的喜悅。

“你不上學嗎?這都九點了。”

小姑娘噗嗤的就笑了出來,“你還沒睡醒吧,看時間沒看到下面的星期嗎?大姐,今天周六啊!”

姜水迢死機,愣在原地。

迷迷糊糊的憶起自己昨天跟盛奇奇的對話好像确實有這茬來着。這會兒大家長顏面盡失,揉着自己的一頭亂發走進了洗手間洗漱。

盛奇奇又吸了一大口豆漿,“咕咚”的咽下去還砸吧着嘴,走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姜水迢對着鏡子一邊刷着牙一邊扭着自己的脖子,昨個兒喝酒也沒喝醉啊,怎麽還斷片了?她腦子裏不斷浮現着聚會的場景、李梁送她回來的場景、自己一口氣跑上樓開了好久的門……

呀說起來盛奇奇給熱的牛奶都沒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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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記起自己好像一躺上床就困的不行,眯着眼就要睡着了,還被那小丫頭片子拍了兩耳刮子,不僅如此,力道也極大,害得她現在肩膀也還疼……

哦最後還被那丫頭親了一口來着。

??!!!

姜水迢差點沒把牙膏沫給咽下去,匆忙的吐出來灌了一大口水清洗了一下口腔。

看不出來還挺悶騷,看來作為家長還是深得人心的嘛。

她漫不經心的想着,思考着周末要不要帶家裏的猴孩子出去耍耍。

然而今天這個計劃顯然是執行不了了,她才剛洗完臉出來,就看見盛奇奇背着個包蹭蹭蹭的往外跑。

姜水迢急忙叫住她:“哪去?”

盛奇奇忙着換鞋連頭也沒回,“唐曉琪喊我出去玩。”

像是覺得姜水迢不認識一樣,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上回那個紅色頭發下垂眼的那個。”

姜水迢想起當時在理發店好像是看到那麽一盞紅燈來着,“那你去吧,明兒姐帶你出去玩啊~”

沒想到被盛奇奇一口回絕了,小姑娘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牛角扣毛衣外套,蹬着雙馬丁靴,張長了不少的頭發被她梳在腦後,雖然長了張不太成熟的臉,看上去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帥氣在裏頭的。

啊呀果然還是我選的衣服好看嘛……

姜大家長在心裏暗自得意着,那頭的盛奇奇歪着頭又重複了一遍:“我明兒有事,真的去不了。”

“那就不去了呗,我在家裏睡覺。”姜水迢好打發的很,打了個哈欠就往卧室走。

盛奇奇不置一詞,轉身開門。

這回是唐曉琪單獨找她,盛奇奇好奇的問她:“你怎麽沒跟板栗牙一起啊?”

坐在盛奇奇對面的唐曉琪神色怏怏,端起橙汁喝了一口,以前那頭活像個假發的紅色頭發已經染回了黑色,活像個鍋蓋扣在頭上。

“你說她啊,交了個隔壁數控班的男朋友這兩天去市裏玩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唐曉琪低着頭,看上去很是不高興。

“那你叫我出來做什麽?”

雖然剛開始是她和唐曉琪先認識的,但後來大家一起玩兒的時候還是跟板栗牙玩的更來一點,板栗牙性格直爽粗中有細,能照顧人,雖然照顧的人有且只有一個但完全不影響盛奇奇對她的好感。

畢竟交朋友也是有眼緣的嘛。一旦合得來,也不管她長得怎麽樣,在哪裏讀書,家裏條件怎麽樣了,一遇上就可以天南海北的聊,周末騎着車去鄉下玩順便摘幾個別人家的石榴吃。

而唐曉琪完全就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家夥,基本一天到晚粘着板栗牙不放,聽說初中成績還挺好,讀個普高也沒有問題的,一聽說板栗牙要去讀職高,不顧她媽的飛天掃帚死乞白賴的要跟着板栗牙。

“我認識的人不多,周末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就找你了。”

唐曉琪不好意思的笑笑,這家夥離了板栗牙飛揚跋扈這一特質好像跟着對方一起遠走高飛了,留下一個怯生生的磕碜表情。

“那成,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順便找喇叭妹一起打羽毛球呗。”

“嗯。”

實在不知道說什麽,盛奇奇只好盯着窗外的人流看,今天是周六,來來往往的人倒是挺多的,大多數還都是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唐曉琪打量了盛奇奇一會,對面的女孩一手支着頭,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半長不短的頭發被她梳在腦後,有幾縷落在頸間,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突然覺得盛奇奇跟她去年年剛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大一樣了。

具體她也說不上來,去年上半年她和毛曉純在臺球廳遇見的盛奇奇雖然長得比現在又嫩那麽一點,但板着臉,雖然表情和臉有些違和,但總透露着些許戾氣來。相處久了也覺得這個人蠻好的,她不知道毛曉純是怎麽想的,雖然她比盛奇奇還大呢麽一兩歲,但還是有些不敢開對方玩笑的。

現在這個人明顯的柔和許多,和人說話的時候也有刻意的壓低語調,沒有之前那麽咄咄逼人。

注意到唐曉琪的視線,盛奇奇偏頭問了句怎麽。

唐曉琪搖搖頭。

“喂,我問你件事,你難道除了板栗牙都不跟別人玩嗎?”

她其實想問這個事兒很久了,每次她約板栗牙出門對方都必帶唐曉琪,黃燈帶着一盞紅燈顯得喜感無比。

“有是有,但我不喜歡,還是覺得跟阿純一起最好了。”

說道板栗牙唐曉琪就笑了,捧着臉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似乎又想起了板栗牙這星期丢下她去約會的事兒,馬上沉下了臉。

“我靠這什麽感情……”盛奇奇一邊嘀咕着一邊喝了一口牛奶。

“就是想跟她一起啊~”

唐曉琪幹幹脆脆的說。

盛奇奇被噎了一下,脫口而出:“那你想親她嗎?”

對面的唐曉琪被吓了一跳,急忙搖着頭擺手,“你想那裏去了,不是那種在一起好嗎?!”

盛奇奇:“……”

對面的女孩還在喋喋不休的解釋:“我這個呢完全就是因為和板栗牙呆久了不适應,等我有男朋友以後也許就不治而愈了,嘿嘿。”

“主要是再認識新的人太麻煩了,還不如守着舊的呢。”

那還不是想跟她一起嗎?盛奇奇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覺得唐曉琪這種思維也是蠻獵奇的。她也懶得去跟對方啰嗦一大堆,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是她們倆的事兒。

結果她倆中午吃完飯等喇叭妹放學,結果對方居然說下午還有兩節課。唐曉琪還沒等煩上來,盛奇奇倒是坐不住了。

最後還是唐曉琪的媽媽操着一口帶着獨特地域口音的方言召喚走了滿了不情願的唐曉琪,盛奇奇和她道別後也沒什麽地方去,只能慢吞吞的走回家。

路過兒童樂園門口的娃娃機還心血來潮的玩了幾局,然而慘敗。

已經十二月份了,人行道上的梧桐樹早就被剪完了枝桠,光禿禿的,擡頭看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看到藍天,她突然就想起了夏天坐在姜水迢後座上仰頭的時候,那時候梧桐樹枝繁葉茂,只能通過樹葉間的縫隙窺見湛藍的天空。

就像她和姜水迢,也不知道是她被剪光了枝桠還是姜水迢變成藍天,總之在一點一點的磨合中反而更離不開了,這是從她的角度出發的。

姜水迢作何所想,她一概不知。

那家夥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好脾氣樣兒,但任憑她想破腦袋也不能探出一點東西來,只能隔段時間就單方面的進行一場吵架交流,彌補一下心裏因為不安而生出的空虛。

盛奇奇拐了個彎進了一條巷子,裏面有一家小小的蛋糕店,她要了一個插着小傘的杯子蛋糕,走出店門又覺得這樣實在太對不起空巢老人姜水迢了,又去買了一個帶走。

等她走到家的時候已經吃完了自己那杯蛋糕,斑點小土狗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就撲了上來,盛奇奇一邊兩腳脫鞋迅速換上拖鞋一邊揮開小土狗,朝裏面喊:“水懶?!”

完全沒人應答。

廚房、卧室都沒人,盛奇奇把包扔在沙發上,一邊拉開陽臺門,那家夥果然躺在躺椅上曬着太陽,臉上蓋着一本雜志,腿卻大喇喇的靠在陽臺圍欄上。

盛奇奇情不自禁的壓低了腳步,把緊随而後的小土狗關在屋裏。

今天太陽很大,曬在身上格外舒服,她心說姜水懶這女的還真是會享受,一邊又伸手去拿對方蓋在臉上的雜志。

一看,還是什麽電競的。

對此一竅不通的盛奇奇毫不感興趣,粗略的翻了翻就把它放在了一遍的架子上。

躺椅上的女人像是感覺到擋光的書被拿走了,伸手蓋住了眼,又繼續睡。

盛奇奇的目光移到了姜水迢的唇上,昨天晚上她自己突然的念頭讓她在貼上對方的嘴唇時偏了偏,落到了嘴角,雖然只是淺淺的觸碰,卻在她心口炸出了奇異的花來,大半夜也心心念念,難以平複,快天亮了才睡着。

近乎一夜的輾轉反側讓她陡然間就明白了。

那些不明所以的怒氣以及萦繞在心口許久的不忿都是她想去觸碰姜水迢卻又不敢的産物。

“那去碰不就好了。”她對自己這麽說着,也确實這麽做了。

冬日的陽光格外溫暖,她慢慢的俯下身去湊近躺椅上的女人,姜水迢唇形好看,紅潤而飽滿,她慢慢的貼近她,輕輕的碰了一下,姜水迢好像還沒有醒,盛奇奇又得寸進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右手還拿着杯子蛋糕,動作有些僵硬,心卻跳的奇快無比。

結果衣服的領子好像被人拉了拉,她下意識的擡眼,姜水迢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睜着眼看着她。

盛奇奇一個激靈,登時向後退了幾步,後背撞在陽臺圍欄上,疼的哼了一聲。

姜水迢把靠在陽臺圍欄上的腿放下,盯着那個捏着杯子蛋糕的女孩一字一句的說:“盛奇奇,你他.媽膽子還挺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每周一到周三都會累死,已經困的不行了……

(今天在舞蹈室看到一個超級好看的女孩,男舞女舞都跳的特別帥氣-星星眼)

神奇的吃貨腿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06 23:55:42

司馬一架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07 00:02:37

感謝鹹魚妹和吃貨妹砸的雷>炸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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