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狐媚
◎“你是挺會勾男人。”◎
芝芝聽的又害怕又欣慰。
她不知這懲罰是否過重,但知如若自己沒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自然,她也聽到了李承徽最後的那兩聲“安良娣救我”。
裴承禮會不會明白是安良娣指使?
但轉念又想起了那日李承徽和身邊宮女的對話。
不是說安良娣的哥哥前幾日剛又立了大功,這老男人心悅的很。
所以聽見了他也會當做沒聽見吧!
再說,也沒證據。
裴承禮派了人去李承徽房中搜查,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清理幹淨,自然證據确鑿。
男人叫了茶水過來。
芝芝在屏風後理着衣服,自己用小梳子梳了頭發。
倆人隔着一道屏風。
她時而探着小腦袋偷瞄。
他沒走。
芝芝直覺他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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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知是福是禍。
收拾妥當後,芝芝便硬着頭皮,笑吟吟地出了來,到他身邊,矮身一福。
“殿下......”
然這呼喚剛一落下,她便驀地一聲嬌吟,手腕被那男人箍住,被他一把拽了過來。
且不知他是不是本意就是如此。
他力氣很大,扯她便仿佛拎只兔子一般。
芝芝腳底下飄,定力不足,被他這般一拉拽,支撐不得,一下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小姑娘的桃尻剛一挨上他的腿,仿佛他腿上長了釘子,紮了她一般,順勢便要站起來。
“殿下,妾身.......”
她想說她不是有意的,但這話還未說完,人也沒站得起來,男人的大手壓住了她,把她背身摁在了他的腿上。
芝芝如若受驚的兔子,小臉當即灼若芙蕖,雙手無處安放,一顆心“砰砰”亂跳,無措又無助。
這時聽對方說了話,“剛才勾孤的時候,孤怎麽沒見你這般羞澀,嗯?”
男人籠罩過來。
他的臉就在她耳旁,口中熱浪撲到她的臉頰上,這般一吹,火上澆油一樣,把芝芝從頭到腳整個人皆點燃了起來。
“殿,殿下......”
男人的那聲反問連着他箍在她腰間的大手一起微一用力。
小姑娘被迫背脊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芝芝腦中有些亂,心中更慌,沒法做到游刃有餘,一句完整的話皆說不出來。
自然,她也不知說什麽。
男人再度開口,“孤讨厭被人玩弄于鼓掌,讨厭被人欺騙,更讨厭被人利用,念你初次,又确有危險,此番就不和你計較了,但如若有下次,李承徽就是你的例子,你只會比她更慘,聽懂了麽?”
“啊?啊......?”
芝芝心口狂跳,美目睜圓,鼓脹的酥雪起伏連連,已然無法自已,着實吓得不輕。
大風大浪經歷了這麽多次,她似乎從未像此時這般緊迫,這般害怕過,自然也從未沒被人這般束縛過。
他說話很慢,口中的熱浪每撲在她的耳上臉上,她身子就酥-麻幾分,更是縮着嬌軀,微微輕躲,但轉念腦子通透了,明白了這男人在說什麽。
他不是在說她耍把戲,把他引來。
而是在說,她利用機會,近水樓臺,勾了他,給李承徽看。
小姑娘心口狂跳,這個,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她腦子靈機一動,人當時就嬌媚了起來,借勢轉身,桃尻輕動,換了方向,側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後細臂便摟住了裴承禮的脖子,小貓一般。
“殿下,殿下,妾身,妾身惶恐.......”
裴承禮微微揚了揚頭。
那香軟的小東西得寸進尺,不知适可而止,靠得他更近,豔唇一張一翕,眼尾微微泛紅,滿臉委屈,聲音清甜,軟軟綿綿,嬌到了極致。
“妾身沒耍心思,沒利用殿下,更沒玩弄殿下于鼓掌,妾身已經快十日未曾見到殿下了,每日只能靠在夢中看殿下一眼,适才突然一見...妾身只是因為實在是念殿下...想要抱抱殿下...殿下真的生氣了麽?”
這般越說越委屈,金豆子呼之欲出,小手摟他摟的更緊了幾分。
裴承禮垂眸眯着人。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跟他這般。
但她香嬌玉嫩,吹氣如蘭,身上哪哪都極軟極香,美豔逼人,楚楚動人,倒是讓人也沒舍得推開。
裴承禮笑了聲,慢悠悠地朝她逼近。
“你是挺會勾男人。”
芝芝随着他緩緩過來,腰身懸空,摟着他脖頸的小手不斷疊加,緊緊的勾着他,視線對着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
氣氛染就了一股子暧昧。
見他露了點笑,她心裏的那點懼怕漸漸消散了些。
美目中雖噙着淚,但眼神靈動,小臉上也微微見了笑,嬌嬌嗲嗲地道:
“青樓中的大媽媽和蕪苑的嬷嬷也都這樣說。”
“哦?”
“說妾身天賦異禀。”
她是天賦異禀,也确實狐媚。
這般說着話,她那雙滑嫩的小手便膽大包天地在他的脖頸上摩挲了兩下,見他沒不悅,竟是就又摩挲了兩下。
“那芝芝現在可不可以,好好抱抱殿下?”
暧昧的氣氛瞬時又染上了她身上的那股子狐媚勁兒。
裴承禮注視她須臾,微動唇角,“呵”了一聲。
正這時,外邊的曹公公來報。
“殿下,安大人來了。”
裴承禮“嗯”了一聲,嗓音低沉。
半晌,男人從容起身。
芝芝緊随他後。
他一站起來便恢複了一貫以來衣冠楚楚的模樣。
芝芝為他撫了撫衣裳。
待目送他走遠後,小姑娘重重松了口氣,大有在鬼門關走一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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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正殿外
安良娣已等候了小半個時辰。
太子不喜女人進書房,尤其是有大臣在,有政務要談之時。
是以,即便裏邊的人是她哥哥,安如意也得乖乖在外等。
她心急如焚,所為自然是适才李承徽之事。
又等了半炷香的功夫,麗正殿房門終于打開。
安如意心中一喜,擡頭所望,正好看見兩人慢慢走出,正是太子和她的親哥哥安晟。
安晟大概三十三四歲,一介武将,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與其點了頭,也沒過多說什麽,朝太子行了大禮,告退。
安如意也是如此,乖乖地立在一邊,瞧着哥哥離去了後,歡喜地上前兩步,到了太子身邊,笑喚:
“殿下......”
裴承禮只“嗯”了一聲,擡步朝前行去。
安如意跟在一邊,笑着。
“謝殿下準妾身過兩日回去給祖母祝壽。”
“無妨。”
男人只是如此,瞧着也并無主動與她說話之意。
安如意看着他的臉色先是說了些別的,漸漸提及了李承徽。
“妾身适才聽說了李承徽之事,她怎能那般糊塗?枉妾身生病這段時日,她常去看妾身,妾身還當她是個識大體,賢惠溫柔的心善之人。”
安如意不是傻子,那李承徽最後連連呼她救她,太是容易讓人“誤解”。
太子如若有所懷疑,想查,前段日子倆人走動密切,也是一下子就能查得出來,是以,她方才有适才之言。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和太子閑聊,實際當然是在解釋。
解釋那李承徽為何有此一言,只是因為近來她生病,對方有時來看望,自己對她不錯,方才讓她絕望之時産生了依托。
再過多的,也便沒必要說了。
尤其她所言之後,太子一言未發。
安良娣笑吟吟地趕緊轉了話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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