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杯毒酒

旁人見皇後靠近都側身閃開,顧惜君微微向後輕撤一步,不卑不亢對視皇後一眼,微微一笑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的聰慧誰人不曉,就連聖上都褒贊娘娘機智通透,雖在我宮中出此事端,但惜君相信,有娘娘為惜君主持公道,定能換我一個清白,抓出真兇,給死者一個公道,不然,不知這個枉死的丫頭午夜不知該去何處徘徊,不肯離去了。”

皇後不知是被顧惜君的言語震懾,還是看到那女屍浮腫的,面目全非的樣子吓到,目光恍惚,不覺向身後踉跄兩步。

皇後身邊侍女,急忙穩住皇後,齊齊低喚:“娘娘……”。

“顧姑娘說的甚是,本宮身為這後宮之主,定會查明女屍命案真相。不過,命案畢竟發生在顧姑娘宮中,顧姑娘恐怕是難逃幹系,為盡快查明真相,還是請顧姑娘在真相大白前安心先呆在這宮中。”

皇後說罷,拂袖而去,留下侍女将顧惜君“請”進宮內,并在門口留下數名近衛“看守”。

被監禁起來的顧惜君不解,她與這個喪命的三等宮女素昧平生,看皇後的反應,也不像是幕後真兇,不過是想借題發揮,想除她而後快。

那麽,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要陷害于我。

皇後身邊的綠荷不經意斜睨了一眼顧惜君,眼中是得意與邪戾。

半月以前,皇後被顧惜君言辭激怒後,身邊綠荷思慮再三後,屏退兩側,對皇後娘娘道:“皇後娘娘,奴婢多言,此女狂傲,不可多留。”話落後,還用書對着脖子輕輕比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綠荷,記住,本宮什麽都不知道,去辦吧。”皇後說罷綠荷跪答:“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入夜,撤出皇後寝宮的綠荷偷偷喚來一個侍衛,交予此人一個盒子,只見那侍衛打開盒子,裏邊放了一個白色瓷瓶和一疊銀票,還有一根細長的銀針在黑夜中閃爍着“攝人”的白光。

繼而,綠荷對侍衛耳語許久,只聽的那侍衛臨走前,對綠荷說到:“姑娘放心,保證讓那宮裏的人永遠不會再有機會,對皇後娘娘如此不敬。”

顧惜君自入宮來,很少離開自己的宮殿,那侍衛苦苦在顧惜君宮門外等待了幾日竟然沒有時機,對顧惜君下殺手。那夜,不知使了什麽辦法,竟調到顧惜君宮內當值夜班,向來終于有機會對顧惜君下手,不料被一三等宮女尾随發現,更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一個三等宮女竟然身懷武功。

那侍衛後來眼見抵擋不住,再糾纏下去難免不被發現,後突然将暗器銀針發出,只見一銀針正中小宮女右臂,小宮女不到片刻竟然倒地氣絕身亡。

那侍衛見宮女氣絕身亡,又想到綠荷交代自己的任務,看着那具倒地的女屍,侍衛冷冷一笑,心生一計。

從懷中掏出一塊東西,走向屍體,原來是塊兒有磁力的鐵石,那侍衛将銀針吸出,小心翼翼收好,然後用利器重重敲擊宮女的後腦,之後将女屍直接投入了荷花池中。最後,拿着綠荷交給他的令牌趁着夜色,急忙出宮去了。

第二日,事發之後,皇後與顧惜君對峙之時,并未想到綠荷與侍衛合謀作安排的這場命案,事到如此,顧惜君堅決不能留下,必須想辦法把她滅口。

“綠荷,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顧惜君我們必須将她除掉。”皇後眼神中泛出狠色,在月夜下更顯陰毒,綠荷看着皇後點了點頭。

是夜,金烏西沉廣寒初現。

在月色的掩映下,一頂小轎從皇後寝室的後門出來,匆匆行走在安靜的宮殿中。不多時,轎子停在了顧惜君的寝殿前面,綠荷恭恭敬敬地掀開轎簾,一身素衣的皇後從裏面走出來。

皇後快步走向顧惜君的寝殿,身後跟着四五個打着燈籠的宮女,屋頂上的一抹黑影飛身隐沒在暗夜中。

此時的顧惜君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渾身無力,剛換上素衣,正想休息。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顧惜君猛地回頭,就看到綠荷帶着幾個宮女進入自己的房間,其後跟着皇後皇後。

顧惜君剛想起身就感到身上一陣無力,卻見皇後來者不善,她猛然想起今日晚膳後突然開始渾身無力,難道是她們給自己下了藥?

“你不用費力了,顧惜君,天不容你,本宮也容不得你。”皇後眼神狠戾。

顧惜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果真如此嗎?

顧惜君竭力說道:“是天不容我?還是皇後不容我?一國之母,就這麽點胸襟膽量。也是,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更合适。”

綠荷張口呵道:“放肆,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來人,送顧姑娘上路。”

綠荷打手一揮,便有四個宮女端着毒酒,其中兩個人按住顧惜君的雙臂,一個捏着她的嘴,另外一個端起酒杯就要灌下去。顧惜君拼命掙紮,奈何自己被下了藥,全身無力,值得任由他們擺布。

正當毒酒要入口的時候,铛的一聲,有銀針破窗而入,打在了酒杯上,将酒杯打落在地。

“誰?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深夜闖入皇宮之中?”綠荷被宮女護在中間,一臉惶恐地大聲叫道。

過了許久,門外都沒有人回應,随後铛的一聲,有一只飛镖夾帶着一張紙條,上只有一個姓名:“禁軍侍衛,孫剛。”

綠荷看到紙條內容不由得心中一慌,急忙在皇後耳邊低語,皇後聞言臉色巨變:“是……誰?”

綠荷怔色達到:“娘娘勿驚,今日暫且饒這丫頭一命。”皇後轉身正色道:“你留下善後,記住,本宮不想再生事端。”

皇後離去後,綠荷打發了宮女,對顧惜君說:“姑娘心裏應當明白,皇後畢竟是皇後,娘娘是這六宮之主,一國之母,別說沒有什麽真憑實據,縱算皇後娘娘真有什麽錯端皇上又豈會令人輕易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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