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獨步搖直覺告訴自己,蘇笑蓮的身份必然與皇家有所連系,否則那狗皇帝也不會如此聽從他的話,甚至是将兵權交于他手中。

若不是與那皇帝有所連系,這麽要的地方,怕是論不到他這個殘廢的人。

望着少年靜靜躺在輪椅的雙腿,獨步搖有些苦澀地一笑。

與皇帝扯上關系,這樣的他,想必心中也不好受。

生在皇家,束縛與顧慮太多。

“你不問我為何要,就給了我?”

蘇笑蓮淡淡一笑,“你想要,便給了。”理所當然的。

獨步搖雖是得了那塊地,心情卻無波動起浮,仿若那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就算蘇笑蓮不應,她也會将其奪來。

蘇笑蓮并不問獨步搖因何知曉這麽多,又因何問他要地,而不是皇帝。可見,獨步搖早就猜出了蘇笑蓮的身份,否則她不會如此直接來問他。

思量間,蘇笑蓮漠然閉上眼。

李家那塊地比得上整個皇宮了,如此龐大的地方,也不知李家怎麽可說燒就燒的。打死獨步搖也不信,那場火是這個人所為,是皇帝所為。

除非李家,不,李傾有所打算,亦或是,李家背後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者,李傾準備的退路,一夕之間竟然安然退出,可見早先就準備好了。

李傾,你倒底是何人?亦或者,你的身份又是什麽?

獨步搖摸了摸懷中的兩本書,抿唇望着遠方,沉默。

卷二:推翻男權 【053】求藥被拒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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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國最為出名的不是無雙蘇公子,而是獨步搖。

天下間最為聞名的亦不是蘇公子,而是神醫獨步搖。

五年之間,可以發生很多事,亦可改變很多東西,比如說人。

誰人的改變都不如雲國神醫藥師來得多,來得快!

五年前,聽聞獨步搖秘密替皇室研制了一種忘魂藥,據說,可以使人忘記該忘記的,且是徹徹底底的,如同失憶。獨步搖研得如此神藥,時下轟動一時。

就此,獨步搖便就被封為一代神醫。

據說,神醫從不救人,只研藥。

據說,神醫獨步搖冷酷無情,常常見死不救。

據說,雲國皇帝都要忌憚她三分……

所多的據說從獨步搖身上傳來,無人知曉事實真像是否如此。

雲國的冬來得非常快,寒風彼大,漫天飄落着雪,将天地覆成一片白銀。

獨步搖一個人坐于亭子,煮酒。

身後,有人将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

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替她挑了挑碳火,讓這寒風嗚嗚的亭內溫和些。

少女一身冬袖粉紅衣裝,面似芙蓉,眉如柳,媚眼微擡,有些勾人心魂,那膚如雪,一頭黑發高高挽就複雜樣式,但見一襲月牙少女懶洋洋靠坐于亭角邊等着她挑完碳火,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焉然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反觀于獨步搖,身上的穿着十分的簡單明了。

一頭墨發依舊用絲帶高高束起,一襲月牙袍子,若非有剛剛那美人兒替她披上大氅,看到的,不過是夏日才會穿着的薄衣。

那少女退了一旁,垂首于旁,偷偷望了獨步搖一眼。情不自禁地半閉了雙眼,眼前的這個少女未長成,不過十三歲模樣,在她簡單的裝束下,在雪花映襯下,墨發飛揚間,折射出勾人心魄的美!令人移不開眼。

亭中,少女體內淡淡的藥香繞着酒香一齊飄遠,粉衣少女看着她一瞬不瞬。

獨步搖見此,從粉衣少女身上收回視線,将熱騰騰的酒倒進杯子裏。

她這麽一坐起身,身上那件大氅又掉落在小榻上。

粉衣少女又很利索地替獨步搖披回,亭內不會因這兩個的舉動而發出半點聲響,而守在梅花院中的暗衛更不會現身,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靜逸,安詳!

墨家,便就是她如今所在之地。

這座梅花園後邊,便就是一座沖天塔。

當初的李家,已然徹底的變成了墨家。

搖了搖手間的酒水,獨步搖唇邊溢起淺淺的笑意,轉而隐去,低頭抿了一口酒水。

身側的粉衣少女見狀,不由低聲道:“主子,風雪有些寒,不如回塔中如何?”

獨步搖不語,只是邊倒着酒邊熟稔地挑着火爐,淡淡道來,“熱酒可驅寒,不過是剛剛下了幾日的小雪,難得剛從藥房中出來,吹吹風也是不錯。”

粉衣少女無奈點頭,看着獨步搖那又落下的大氅,無聲又靠了過來,想再替她披上,獨步搖的手卻是一擋開。

“婵月,你什麽都好,就是性子有些羅嗦了,若是為男子,便喜你如此做,但你主子我是個女子!沒這福娶了你。”

丁婵月小臉一紅,正要披氅的手一頓。

“主子,您這說的是些什麽,婵月一生就跟了您,伺候您左右!”

獨步搖卻是搖搖頭,站了起身來,一身月牙白映着白銀雪,令人看得有些恍惚不清。

“是不是一生,且還說不定。”執酒飲盡。

丁婵月想要說些什麽,又住了嘴,上前來接下了獨步搖手中的空杯。

就這時,有人推開梅園大門走了進來,待那人進來,守門的侍衛這才重新閉上門,園中,除了那名少年郞穩健的踏雪聲外,無其他聲音。

十八九歲的男子墨發亦是用一條斷帶束起,一襲淡墨綠的衣裝,右手中拿着一把佩劍,臉上有着些淡漠的冷意,如這冬風。

“小姐,東屬國的十五皇子領着禮金前來求藥。”慕然踏着雪走進亭子,言語卻頗有點冷意的溫柔。

獨步搖淡淡掃了他一眼,折身落回躺榻上,攏了攏了外衣,重新将酒壺放在火上溫,擡頭微微含笑道,“東屬的老皇帝不行了,別的皇子都盯着皇位,這十五皇子到好,跑到我這兒尋藥來了,還真當我獨步搖會救人不成?”

望着亭中白袍少女,慕然幽深的眼微微一閃,随即又低下眸光,道:“小姐,我已拒了,但這十五皇子卻是不肯走,顯然是要非要求得藥不可。”

一身白袍子的獨步搖在同樣雪白的飛雪背景下,一雙墨瞳淡淡一挑,此時柔聲一笑,更是容光熠熠,姿态高華。

如此的少女,令人望而生癡,也難怪亭中一男一女不敢正視望得過久。

她就是有本事令人越看越移不開眼,一眼看之下,亦是絕色,再多看幾眼,便生生移不開。

就在慕然以為好不會再開口時,少女帶着幾分冷意的聲音緩緩響起,“還當我獨步搖是救世主了,若人人有求必應,墨家便不再是墨家了。”

獨步搖眼中閃過一道幽深,低頭呷了口酒借以掩藏嘴角泛起的冷笑,接着說道,“不過是一個皇子罷了,掃了。”

慕然眼神一定,擡起,拱手沖獨步搖一輯,轉身又沒入雪中出了梅園。

看慕然離去,丁婵月連忙低下頭來,聲音帶着沉然道:“主子,人家都急着去奪皇位,這個十五皇子反而來求藥救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些……”

獨步搖歪頭掃了她一眼,聲音淡漠的冷:“你莫管得太多,這是東屬的事,與我們無關。東屬國到此處,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兩三個月之久,這十五皇子如今前來,放下那些權勢不去理,想想,那老皇帝也無事,孝字當頭,這十五皇子比那些争破頭顱的皇子聰明了些,如今十五皇子身側的人想必也有那老皇帝的人,往後的幾日墨家怕是不能安生。他日若再來,掃出去就是。”

丁婵月連忙應是。

對一個皇子說掃就掃的人,如今怕也只有獨步搖一人敢說。

就連雲國的皇帝都禮讓這個東屬大國的皇子,對比獨步搖嚣張,她更像是皇帝。

“什麽?”

墨家大門外,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停在雪中,那使官一聽到慕然如此冷硬說來,不由大聲叫了起來。

慕然冷眼看了下雪中馬車一眼,聲音更為冷道:“藥可不是你們想求便求得的,且不說是東屬皇子,就算是東屬皇帝親自前來,藥仍然無。”

那使官當下氣極了大跳了起來,本來一路上已經聽說了獨步搖性情,可是,親自所感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皇子連雲國皇帝都禮讓三分,憑什麽她一個小小的墨家就可以如此漠視于遠道而來的他們?聽說,這獨步搖往前還是名門賤種出生的,不想如今卻如此的目中無人,惱也是應當的。

慕然就懶得與他們多話,轉身就回。

不等那使官再次發出聲,大門就這麽“砰”的關上,連門旁的雪都瑟瑟而抖。

東屬諸衆都瞪圓了雙目,不可致信的,他們竟吃了閉門羮。

像他們這樣大國的權貴,到哪都可以橫着走,如今這墨家卻是嚣張得太過了,不給進門就算了,竟然連個下人說話底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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